沿着生命线,回去走走

2018-10-15 16:50 195893人阅读 14人回复 显示全部楼层

沿着生命线,回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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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0-15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生要有两次旅行,一次独行天涯,一次走回幼年。
        独自远行,是和自己的交谈。
        而走回过去,是把幼时——童年——少年——成人各阶段的记忆穿珠成串。
        特佩服本港的“邙山闲云”先生,六十多年风云,信手写来历历在目;也非常佩服“伤感岁月”兄弟,几十年来的往事,记忆犹新如数家珍。有钢琴师说,他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出生时的场景,我不敢确信,但必须说,他们都是有记忆禀赋的高人。而我,记忆迟钝,时间模糊,很难把往事撸出完整系列的情节。
        常常对自己这种碎片化的记忆表示无奈,也由此想到,时间像块毛玻璃,经它遮挡,早年的回忆会存在不同程度的失真。要么美化了,要么更丑了。具体情况如何?可能介于两者之间吧。“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人们记忆中的“家”和“童年”,与真实的情状,会有一定同程度的偏差,如果再加上个人的倾向性选择,变形的可能性会更大。这是促成回到故乡走一走寻找最初记忆的初因。

        来和回都经过昭平台(刘秀“招兵台”谐音)水库。
        惊起了一滩鸥鹭,我本无意哦。



        沿湖公路很美,虽走马观花,也领略了山与湖的风情。

        到了老家,没打扰任何人,属于心灵的感受,需要静静地体验。
        今生最初的记忆,是在姨家。因为抬头看路边大树上的稻草人,不小心摔到路边的红薯窖里,醒来看到一圈人围着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记忆的碎片里,只有高音喇叭的轰鸣,刘少奇,白纸红叉,狂躁的人们,迷茫不解的氛围......

        确信是这里!
        那棵高大的老树没了,笔直的木头电杆没了,村中土路变成了水泥路,那个张着恐怖大嘴的红薯窖,也没了。岁月似乎抹平了一切,但我确信,生命里最早的记忆就发生在这里。

       舅家和姨家同村,在白河边上,水旱码头,交通要道,离南阳府三十里,叫三十里屯,简称三屯。现在赶潮流,改名“范蠡村”。据载,“范蠡狗吠戏文种”的故事的确发生在这里。八十年代,又挖出了常山赵子龙的衣冠冢和墓碑,三屯赵家,据说系赵子龙后裔。

        记忆中,奶奶瘫痪在床,需要父母照看,我在舅家和姨家轮住,一直到四五岁的时候才接回去上学。所以,幼年记忆里,更多的是三屯的沙滩、渡口、林场,玩铁砂,看渡船。水大的时候,急流南下的货船,逆流北上的小船,也是独特的景观,盯着,一看能看到饭时。仿佛,那些南来北往的船只能把自己带到很远很美的地方。河水平静的时候,大人会偶尔带着坐次渡船,忐忑不安中,看大人撑过去,再撑回来,小心翼翼地,看船边激起的涡流,听木浆划动的水声。远处水面上,常有划子船吆喝着鱼鹰捕鱼的,沿河浅水处,有撒网捕鱼的,还有用鱼叉扎鱼扎鳖的。那时候白河的鱼真多。

        多年没来,变化太大。进村先迷糊,转了很久,才找到旧路、旧址。外爷、舅舅们,姨,姨夫,大都离开这个世界。唯一健在的三舅,住在几里外的镇子上。村子里没有熟脸,外爷家老宅处,现在是别人家的新房。墙外一棵柿子树,硕果累累,格外亲切,好像说,我认识你。
        有个成语叫“物是人非”,如今连“物”也不“是”了,熟悉的人呢,都“非”了。

        姨家离舅家很近,但我喜欢待在姨家。外婆去世得早,外爷好赌,家里支着牌场,每天晚上吆五喝六喧哗,什么时候牌场结束的,不知道,反正我睡着的早。四个舅舅也好咋呼,平时打架抱团,一般没人惹。我喜欢姨家的安静。
        姨夫的父亲,我叫表爷。大人忙,我和表爷厮混得最多。表爷的屋里有口黑漆棺材,一年刷次油漆。方言称“老屋”,就是“老”了之后要住的地方。那时候不懂,常钻进去捉迷藏。我从姨家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表爷的瓜皮帽不可。戴着大,晃荡,里边塞了纸团才撑起来,那个“地主老财”的瓜皮帽让我显摆了好多天等我回家上学不久,表爷就住进了他的“老屋”。

        姨家的老院子

        铁门紧锁

        两个表弟都在外发展,他们分别把家安放在不同的城市,平时也很少回来。房子在,能进去的是鸟,是风,是天光云影。进不去的,是人。
        院子里那棵核桃树,小时候就有,它应在花甲之年了。
        记忆中的白河,没了。白沙滩掏空了,裸露着伤痕累累的河床。河中间一线浑浊的河水,散发着无法形容的味道。沙滩里的林场,几近秃头。那时节,林场是大队的,平时有人看管,林木茂密,林下的黄背草有成人高,河岸边一丛一丛的芦苇,有两人高。每年冬季,林场都会对各生产队依次开放几天,轮到自己队的时候,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带足干粮进林场拾柴割草,中午不回家。为啥?腾出时间多打柴,这打下的柴草属于自家。
        小时候洗澡的渠道,上下学走左边的堤埂(水泥石子硬化是后来的事)。


        那时候感觉这条渠道好大


        堤埂不远处,还有另一条土路,原来很宽,能并行两辆车,现在被两边侵占越来越窄。


       原来明晃晃的大道,如今荒草萋萋,显然废弃已久,非儿时上学的路。


        几经变迁的老校址,小学——大队部——幼儿园——小学,只能说还是那个地方,但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


        曾带儿子来过一次,讲述煤油灯熏鼻孔的早自习往事。


       那时候,学校围墙是土打的,教室是空心砖墙,哪有课桌?高粱杆抹泥巴就是课桌。调皮男生敲烂一块墙砖就可以把书包塞进墙内的窟窿里,不用来回背书包了。若问在这里学了什么,能在儿子面前拿得出手的,就是熟背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陈毅等领袖人物公开发表的几十首诗词,别的,还真回忆不起来学了多少东西。
        当时这里发生过轰动性事件,我的班主任在校园里被判15年。校园东南角临时搭起来个台子,老师被五花大绑押上去,民兵持枪维持秩序,公社书记主持会场。我记得很清楚,他听到判十五年的结果时,一会功夫,脸上憋满了黄豆大的汗珠,一头栽在台子上。他是76年底平反的,赔了80元。见他的时候,光头,他说一直在浦山劳改场背石头。后来,不干老师了,走南闯北下海经商,也算终有所得。写到这里问一声——“老师,您还好吗?”
       穿过密不透风的玉米地,找到爷奶的坟茔。


        过了宁西铁路,去陪父母说几句话




        父母大人,能说的,已说过,不能说的,也说了。

        在我这里,父母一直就不曾离开过。他们舍不得这个儿子,总在我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时候,跟我有很多话要说。
        周三早上,忽然看见父亲骑着自行车过来喊门,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要去开门。忽然一愣,父亲不是走几年了吗。再一想,知道了,您又在挂念儿子,对吧?

       上中学时没宿舍,住公社戏院。各班划片,稿荐铺地上就是床,厕所远,平时去厕所撒尿,下雨天出不去,起夜只好对着墙角泚。久了,尿骚味弥漫,跳蚤、虱子之类的小东西到处都是,躺到铺盖上总能感觉到某些地方痒痒,有些东西在蠕动。那时候太困太累,痒着痒着也就睡着了。俗语说得真好,“虱多不痒”,不是不痒,是顾不上痒。瞌睡睡不足,弄不好就尿床。尿床了还不想让外人知道,早上铺盖一卷,自然干去吧。通风不好,空气污浊,戏院又离学校有段距离,印象中大家都很少晒被子,潮气湿气很大,不少人身上长了疥癣,方言叫gelao。这玩意,越抓越痒!越抓挠,痒的面积越大,它发散啊。呵呵,疥癣之疾,谁痒过,谁知道!
        吃的更艰苦。条件所限,普遍吃不起食堂,很多人都自己做。每次去的时候带上馒头和干面条,这是干粮;带一罐头瓶豆豉,这是一星期的菜;一瓶煤油,是一星期的燃料。馒头吃到第四天的时候常起霉,擦了溜溜,都吃了,那时不懂黄霉菌致癌啊,没概念。如果哪天能顺便捋把红薯叶,万幸,那是最美的下锅菜!我的煤油炉在学校旁边一个五保户大奶家,下课铃一响就飞一样跑过去。十分钟做好,吃过再匆忙跑学校。为赶时间,路上都是跑的。这也养成了后来跑步的习惯,一直持续到我四十多岁。就现在,走路也比常人快得多,小时候养成的。
        五保大奶早就不在了,但我幻想找到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后边是个大坑,是路边那条河的最宽处。现在坑没了,河没了,到处都是新起的房屋。凭着记忆,找到了大致的位置,但这座房子肯定不是。


        看到这个,我模糊还有印象。问院里那个60多岁的大哥,是否还记得四十多年前的五保户姚大奶,他一脸懵,说自家是1994年才从驻马店搬回来,周围的邻居都是新来的。


        我还是不舍,在周围找来找去,当看到这处倾颓的老房子,心头突然一阵酸热。像!但也不是。

        抬头看天,一架飞机轰鸣着从头顶掠过,恍若隔世的造访惊动了这个现代化的庞然大物,它肆虐地提醒我,现在是2018年。

        前边“南山之藤”说得好,故乡是一声清远的笛音,生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单程旅行。
        隔着铁门看母校


        朋友说,别找了,越找越失望。我说不,我只想打捞那遗失在河流中的少年时光,再以旁观者的眼神看看自己的轨迹。不为伤怀,只为纪念,我会更珍惜如今的一切。

        这个湖不怎么出名,但在45年前曾闻名全国。


        虎山水库,当地又叫九龙湖


        风光旖丽,但远离城镇,少有游人。


        马振扶,记得这个名字的人都在50岁以上。




        八景之一的南泉




        对岸,冯友兰湿地公园

        
        “离天一丈八”的古塔


        关于青春,关于梦想,关于爱情......如滔滔河水,涌动不息。
        有人说“I come, I see, I conquer!”那是巨人的声音。
        我说,我来过,我看过,我欣慰,不虚此行。

        (完)




念白 发表于 2018-10-16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生感人!
沙发 2018-10-16 17:23 评论 收起评论
圈外 发表于 2018-10-17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走心的文章,静下心细细品味,被文章的细节打动,久久不能忘怀。。。。。。
板凳 2018-10-17 11:49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0-17 12: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念白@圈外
秋高山空,九九万安。
致谢两位!

        东山头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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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武观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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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修了台阶和扶手,感谢付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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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顶有喜悦,来路如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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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宰相记不住,这位大神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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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微处的璀璨,根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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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红,草黄,不弱满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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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2018-10-17 12:53 评论 收起评论
南山之藤 发表于 2018-10-20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去过南阳的几个县乡,看到有很多资源都优于省内其他的地方。人杰地灵!
5# 2018-10-20 10:42 评论 收起评论
Gyc1961 发表于 2018-10-23 16: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为伤怀,只为纪念!更珍惜当下。问故乡,问故乡,可否还记得当年的读书郎!
6# 2018-10-23 16:19 评论 收起评论
朴实 发表于 2018-12-8 15: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重走记忆深刻的人生老路。勾起对童年的无限眷恋。一点一滴描述的如此浓重!往事似昨天,却又那么遥远。遥远的用不再来。经历丰富,拜读。
7# 2018-12-8 15:07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2-14 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与友闲聊,谈了孤身天涯行、重走生命线,朋友说,还有一个向内的旅行。一想,可不,这个内省之旅,意义非同小可。特发几年前的一篇旧帖,结合前文,算是补齐“人生三旅”。


            《无聊的时光》

        人生在世,有聊的时光少,无聊的时光多。我说的无聊,特指无事可做,譬如乘车、开会、监考等,虽然无事可做白耗着,但最为乏味。为谋生而打拼的时间,介于无聊与有聊之间,不在讨论之列。如何让无聊变得有些意义?我的体会是“览物”、“观己”、“看人”。
        乘车时,若能与陌生人海阔天空,畅谈见闻,吹吹牛逼,其乐融融。但得看缘分,有时候遇到的都是比较沉闷的人,不对缘法,咋办?正好,可以端坐凝神、沉气养心;或者从上到下,把各处穴位揉捏一遍,也算做了个免费大保健,神清气爽,通体舒坦;或者掏出一本闲书,有意无意随手翻翻,也是消磨和享受。若能忽然于某一刹那间走进书中,和作者思绪对接,灵犀相通,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赏心乐事。最不济的,也可以浏览窗外的世界,感受旅途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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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说开会。有些会,要言不烦,简短捷说,几句话一交代,干净利落,拍屁股走人,回去后该干啥干啥,照吩咐的去做就成。会短,是种享受。但这样的会,一般不多。更多的会是长会。讲话人如果口才出众,妙语连珠,诙谐幽默,让人听起来精神振奋,那也是语言艺术的欣赏。如果讲话人言之无物,空洞冗长,则会场就有意思了:如坐针毡者有之,东倒西歪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疲惫困乏者有之,甚至有人当场酣睡,哈喇子顺嘴流。穷形尽相,不一而足。开会为什么经常需要掌声?提神吧。瞎猜的,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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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开会。我敢说在所有的会场,自己都是自始至终端坐如钟并能享受快乐的参会者。开会的时候没人打扰,正好可以“观己”。内中景色,尽情浏览。观察感受身体内的每一块大陆,每一片海洋,每一座山峰,每一条小溪,和每一片花草。体会气流的进出,倾听海潮的涌动,春花秋月多变幻,多少楼台烟雨中。看似岿然不动,已游十万山河。
        有时,会对身边的物件爆发出儿童般的好奇。
        看到眼前的桌椅板凳,会追问它们从何而开。一恍惚,桌椅板凳成了木头、树木、树苗,最后看到的是一个个饱满的果实,和那一粒粒的种子。
        有时,看见钢窗、玻璃,不由得追问它们又是从何而来。一走神,眼前忽地掠过工厂、车间、材料加工、矿石开采、直至起伏的群山和坑坑洼洼的矿区地貌。
        物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无聊之中,任凭思维的火花跳跃闪烁,各种意象组成的画面掀起头脑风暴,而你悄悄地欣赏着这奇异的景象,谁说不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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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览物”,自然也可以“看人”。看着台上的某个人,你会问:他是谁?5年前,10年前,他的青年、童年是什么样子?慢慢地,那身形动作嘴脸眉眼就会倒回去,显出当时的样子。也可以按快进键,5年后,10年后,乃至百年后,他又是什么样子?......这个想象游戏非常有趣,熟能生巧之后,转瞬间,呱呱落地、蹒跚学步、直到老态龙钟。他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刷,刷,刷,在眼前形成一部微电影。哭鼻涕时的可爱,脸飞红晕时的娇羞,正襟危坐时的庄重,风烛残年时的排场或凄凉,都历历在目,宛然真实。看一个人,就是看一卷大书。于是,枯燥乏味的无聊时光,成了最隐秘的享受和快乐。
        后来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是秘而不宣罢了。据说王冕小时候在山坡上放牛,牛在山上吃草,他无事可做,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画画,其荷花、梅花,都堪称元代一绝。 你看,无聊的时光反而促成了他超人的想象力,成就了举世闻名的画家,这又该是多么美妙的享受啊。 微信图片_20181214205118.jpg


8# 2018-12-14 21:14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2-14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朴实 发表于 2018-12-8 15:07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重走记忆深刻的人生老路。勾起对童年的无限眷恋。一点一滴描述的如此浓重!往事似昨天 ...

整体简略,后半部含糊,结尾显得突兀。也亏得四五十岁以上的朋友能够看明白。谢谢!
与其哼唱《再回首》,不如《和未来有约》。最值得珍惜的,是当下的日子。
9# 2018-12-14 21:34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2-14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Gyc1961 发表于 2018-10-23 16:19
不为伤怀,只为纪念!更珍惜当下。问故乡,问故乡,可否还记得当年的读书郎!

心中还是一轮初阳,头上已两鬓苍苍。一路走好,后半生的时光!
10# 2018-12-14 21:43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2-14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山之藤 发表于 2018-10-20 10:42
去过南阳的几个县乡,看到有很多资源都优于省内其他的地方。人杰地灵!

再去南阳玩,约了!别无特长,腿长。
11# 2018-12-14 21:45 评论 收起评论
南山之藤 发表于 2018-12-16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和淡远 发表于 2018-12-14 21:45
再去南阳玩,约了!别无特长,腿长。

                            好啊!先拜谢啦!
12# 2018-12-16 09:59 评论 收起评论
闲云野鹤16016 发表于 2023-6-2 14:3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是三屯的,今天看到你的文章,很感慨,我家就在原来小学的旁边,看样子你应该和我父亲差不多年纪。欢迎再回去呀,因为那里有你童年的记忆。
13# 2023-6-2 14:34 评论 收起评论
奔跑铁腿 发表于 2023-6-24 23: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喜欢平和老师的传奇故事。
14# 2023-6-24 23:32 评论 收起评论
沐浴春风 发表于 2023-7-21 18: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感人
15# 2023-7-21 18:50 评论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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