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伊河畔 观潮于2018年8月19日 从远古的熊耳山一路走来,早记载于《山海经》的伊河,被龙门山色罩上了一种灵秀,被孕育的帝都,也繁衍了十三朝。而今,曾经丰沛的流域,已经露出疲倦,只有当陆浑水库开闸,才又给她的倦容装扮了几分活力。
多雨之秋,填充着善感的人生,明知垂钓并不能解脱,其实,所有的过程不过都是瞬间,就如漫过橡皮坝的河水,就如霏雨梧桐的蝉鸣。 阴雨被天气预报圈定在“局部”,出行就格外举棋不定,近9时,终于接了电话“去吧?落一滴就回”,他夫人也去,我被感染,添了一份决心。目的地是龙门、关林之间伊河的一段——因为近,我反倒没去过。 体验着重卡碾出的纵横沟壑,才发现伊河畔早就成了砂石场。沙坑四布在野草荒滩,伊河的乳汁已不能满足膨胀的城镇,继续用已经残缺的胴体,去填充不断索取的欲壑。 钓场出乎意料的寂寥,只有几位钓者沉默的守在风中, 一位中年钓者忧郁的说:电打得太厉害,没人来了,前阵陆浑放水,就好了两天。从简单的装备看,他应是附近的人。 我环顾四周,思考此地何以成为钓场:原来,上游不远处,一道天然的石坎挡住了上溯的鱼道,河中间有一片孤岛,而岸边一条向上游方向的“死胡同”则成了鱼儿上溯的“陷阱”,这片水域就成了绝佳的钓场。 “忧郁哥”介绍:鱼情一好,电鱼的会及时赶到,上下搜寻,大小通杀,钓者就得等待鱼儿再次聚积……“涨水后会好一段时间吧?”我想让自己和他的心情好一些,“现在越来越不行了,到处挖沙坑,河道乱了。”他语气中有一种麻木的淡定,“电过几天了,今天来试试,不知会咋样。”他看着刚上钩的小鲫鱼,无奈中透出些许期望。
岸边不行,有两位钓者坐上橡皮船向孤岛划去——希望总是在远方。 天色愈发阴暗,浓重的湿气令人再次经历神奇——到水边就会领受准确的天气预报。赶紧收拾完钓具,脸颊已触到了雨丝,告别了还在坚持的钓友,走过开始泥泞的滩地,爬上了堤坝。
雨丝密集了,阴雨令人感到精神的萧条。踏着砂车落下的卵石,生活本就是坎坷,遥望茫茫河滩,雨雾中的钓者如凝重的雕像,仍在守望着那片伊水。 他们的坚守,是在等候回归的以往,还是眺望烟雨朦胧中的希望? 期盼延展为执着,理性或不可以主导,追求的代价何需计算,天地有恒,岁月不住、伊河,带着心绪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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