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当我又一次站在父母坟前的时候,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眼泪,他们却再也不能给我爱、给我关怀、给我教诲了。他们更不会再对我说要努力工作、干什么事情要沉着.冷静.更要胆大心细。想至此,往事的一幕幕却又历历在目-- 老父去时脸色稍黄,神态安详和善,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如睡熟了一般,身体柔软直到入棺时,让儿女们一直怀疑父亲是不是真的去了,我看出了父亲对生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眷念,对子女的依依不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浩淼尘世中,我如此渺小,不能为父亲分担一丝的痛苦。听得耳边哭声四起,我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感觉木木的。那一天家中忙乱,而我只是发懵,一直到老父的棺木下地,安葬完毕,亲友四散,我的心才如空了一般的骤疼起来,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下来:我没有父亲了;我没有父亲了。 父母在的时候,你尽可以把自己当做孩子,做错了吗?没关系,父母担待你;世人不理解你,不要紧,父母体谅你;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你付出,然后才有回报;唯有父母对你只有付出,不求回报,而且永远不变;无论你是对了,还是错了,父母对你永远只有爱,只有理解,只有宽容。以后我没有后援了,只有失去时,才会觉得珍贵。如今父亲去世一百天了,这一百天中我无数次的想起父亲,反省自己,心中总是很难受。尽管我给他买吃的买穿的用的,但我还是自责:我没有给老父的晚年增添什么快乐和安慰是我最后悔的,他始终是我最近的亲人,他是最疼爱我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宽容我的人, 最宽容我的那个人走了。
对于我来说,母爱像水,而父亲则像阳光一般,虽然怎样都抓不住,但他却可以在我寒冷的时候, 给予我无尽的温暖。记忆中他轻易不动手打我,常常是手伸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再不就是手高高的抬起却轻轻落在屁股上,从来没有打过别的地方;童年时晚上临睡前总会躺在床上为我们讲故事,我们也总是在父亲讲不完的故事里安然睡去。前些年母亲去世时,我把母亲用过的绝大部分遗物在母亲坟前烧掉,回来后父亲生气的对我说:你母亲保存那件旧棉袄是怀着你的时候穿过的,她曾经用那件棉袄包裹着你直到出生后,因她感觉道你很可能是个男孩,你烧掉的不是一件棉袄,是你母亲对你这个家里唯一男孩的爱,是你母亲的心。我的心都要碎了,从那时我才知道:看似大大咧咧的父亲内心是多么的细腻。 常说:父爱是一座山,高大威严;父爱是一汪水,深藏不露;父爱更是一双手,抚摸着我们走过春夏秋冬;而父爱更是一滴泪,一滴饱含温度的泪水。父母的爱,源自于血脉的连系,纯纯的亲情,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女在成长的路上和生命的道路上,走得好些,多些喜悦,少些磨难。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儿女,是父母身上凝聚的血;儿女,是父母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积蓄,走得再远,永远是一种牵挂…… 当我再一次写“父亲”这两个字时,心中一阵酸楚。因为父亲,我那默默无闻,辛劳一生的父亲,此时已长卧九泉之下。再也听不到他的淳淳教导,再也看不到他的殷切期盼的目光,再也见不到他饱经沧桑的面容。我的烦恼,他已不再为我分担,我的快乐,他也不再和我分享。父亲,就这样静静的,走了,走到了一个遥远的世界,一个我再也见不到他的世界,我,无能为力。惟有,泪水长流。不堪回首,父亲那勤劳辛苦的一生:虽然一直在生产队和大队当干部,但也和社员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面朝黄土背朝天,包裹家属与自己从不搞特殊。您本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工作:退役后转业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在那个时代您为了家人能多分点粮食,多挣点工分,仅仅工作了两年的您就要求回家,为了能回来,自己在档案上写下:自愿回家务农.不用政府安置。 父亲:我忽然觉得您就像咱家以前的那头老黄牛,一直默默地为了家里拉车出力,却从无怨言,而且一直到老。
父亲:我觉得是我把您一步一步摧老了,您本可以再年轻一些的,可以依旧不减当年的潇洒! 父亲:我觉得您说的都对,从小就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那些我铭记于心的教育终身受用!
父亲:我觉得我给您的只是一头稀疏的白发,那张爬满皱纹的脸本可以不用如此的沧桑的! 父亲:您答应要看着您的两个孙子结婚,到那时每年让您的重孙给您磕头!
父亲:我想您了,我要带您去北京看有您参与建设的军事博物馆!
父亲:我爱你,我还要带您去青海看我大伯的坟墓! 父亲.母亲:不孝儿带全家给您们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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