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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惊心一刻 特出的环境有着难以正常理解的明白和糊涂!炊事班早上做了一锅稀米粥,本以为会让战友们一扫而光,可还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光顾,指导员带头称了一碗米粥喝了一口,故作惊讶状“好喝真好喝噻'',徐连长亮开他那有点沙哑的大嗓门吼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我说大老爷们儿怎么跟自己肚皮闹起情绪来了?来来来,多少也沾粘嘴中不中?''如此声张一番领情的倒还是不多,这事怪不怪战士们愣是不饿!几分钟过后炊事员无奈又纳闷地撤出了他们自以为满意的[作品],嘴里嘟嘟囔囔的极其不情愿地离开了阵地! 大约九点钟,接到上级命令,开始对敌实施炮击,我们仔细聆听着上级下达的射击诸元, 在重复声中瞄准手们熟练转动高低机.方向机,快速完成了射击诸元,藏族兵[斯龙尼玛]手握炮弹用力一推炮弹上了膛,连长命“各就各位!一炮放!'',随着轰隆一声怒吼,一股热浪扑面而过,接着连长又吼到“全连注意,六发急促射放!''顿时阵地上一片热浪滚滚,硝烟弥漫,轰隆的炮弹声震撼的心里怦怦乱跳!眼睛和鼻子感觉酸楚酸楚的难受，顷刻间也就完成了炮击任务!山西兵梁国祥把弹壳捡到炮位后方,此时他嘴中舔着右手中指,我过去一看,他的手指上被炮弹壳炙伤了一个玉米子那样大个水泡,“怎么样?疼吗?''他眼睛湿湿的说到“不疼,不碍事!''班里战友劝他到阵地边的水田里，用冷水泡一下就会好受点儿,他执意不去,愣是站在他的炮位始终没有离开半步! 在十一点左右,接到上级命令,“向前机动转移,撤出阵地!''我们迅速收炮,引导牵引车到位,挂上牵引车后,把剩余炮弹重新装到车上,接着有一炮车--六炮车的顺序依次撤出后,沿着坎坷不平的土路向前急速开进着,路上清楚的能看到工兵排除的塑料地雷,稻田里被炮弹炸死的水牛翻滚在水田中,再往前走,看到稻田里有一个被炮弹炸出的大坑,我们的东风牌牵引车要是放在那坑里也觉得是宽宽有余,这一定是152加榴炮的杰作! 前行中水田地多了不少,在公路边出,一匹枣红色战马躺在水田边上,前腿被炸的无影无踪,流淌出的血已经呈黑红稠状,我们巡视四周,没有战友落马的痕迹,心中暗暗祈祷,战友无事!炮车队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运动,就在一条简易土路上一字排开,快速占领了阵地,卸下炮弹箱后,火炮就完成了射击准备工作,由于是在公路上,连长没有再让挖工事,只有各就各位,等待着上级命令的下达!午后天气渐渐变阴,把战斗的心里添上了沉重的一幕!在接近傍晚时分,连长接到命令,转移阵地!我们匆匆地完成好收炮后,又开始了车的奔波!在夜幕的缠绕中,我们警惕着路的两侧,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炮车队开始向山坡上缓缓爬行着,这一段山路难走,汽车油门都轰尽了,足足走了近二十分钟后,车队才停了下来,我们跳下车后,把火炮从牵引车上摘下来,慌慌忙忙地搬下来十二箱炮弹,车开向隐蔽地,我们就开始挖驻锄坑,很快完成了射击准备工作!接着连长下令,挖猫耳洞和简易工事,由于几天的高度集中和紧张劳累,战友们的精力已经接近极限,[斯龙尼玛]拿着洋镐挖在土墙上,两腿跪在地上,两手紧握着镐把睡着了,新兵小[梁]拿着照明灯坐在地上睡着了,苏木老兵手中握着我的冲锋枪,背靠在土墙上闭上了他劳累已久的眼睛,我看到此景,来回望望阵地上都是一片肃静,我的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地亲密起来,在意识地抗争中我也举手投降了[睡神],很快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全连进入阵地'',徐连长一声呼唤,我们马上进入战斗岗位,接着基准跑[一炮]装订射击诸元,开始试射,当炮弹发射出去半分钟后,只听连长急促命令;“全连收炮,不要弹药,快速撤离!''我们在十分惊悸的疑惑中快速收拾起作战工具,立马指挥引导好牵引车到位挂上火炮,立即蹬上炮车!只听到连长嘶哑的督促声音“快快快,那班准备完毕就立刻撤离阵地!谁慢了我枪毙谁!快!再快点儿!''我们这是第一次无序列的有点仓惶奔跑的行动,虽然紧张,但快速向山下撤离的行动依然顺顺利利!当我们一个营的最后一门火炮快接近山底公路时,突然山上红光冲天,爆炸声声不断,霎时间我们山上占领的阵地,此时已是一片火海!我们望着山上大张着嘴巴,眼睛全直了,惊呆了,眼中含泪了,头上冒出了滴滴冷汗!小[梁]轻呼一声''我的妈呀,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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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4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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