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
昨夜村子里的狗闹腾了一夜,刚睡着公鸡又趁着天没亮乱叫,这觉是没法睡了,一大早醒来收拾行囊,把两天前洗了的还没晾干的衣物重新装进背包,煮了在东义买的奶粉,就着饼干吃了早饭,打扫完营地我们一行8人告别了这个偏僻的纳西族山村,下到村下的山底,走过昨天来时的小木桥,沿江边山路开始了又一天的穿越。
今天的天气出奇地好,给每个队友都带来好的心情,但我们却不知道这又是一个辛苦而艰巨的日子。
江边小休时,我们观望着河对岸的斗牛。
路过这孤家寡户时,我看到路边长满了黄果,墙上挂着许多牛羊皮和头角,爬上半山时,我回首拍下了这张照片。
我们没有沿着地图和已往极少数驴友走过的马帮路,而是选择河右边崎岖的山路抄近道前进,这条路只有放羊人和少数山民走过,陡峭的山路上驴友们奋力攀登着。
登上山顶再下峡谷,伴着一路美景,我们辛苦并快乐着。
滚滚的东义河在身边流淌着
背包越来越重,步履也越来越艰难,腐败惯了的炒肝儿直后悔没有和陆虎悍马等一起租马,咳出的痰也是粉红色的,我想,这小子一生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一番跋山涉水后,我们正在穿越野生的山竹林。
路边的树桩上长着一块大石头,也许这个原因才使这棵树断裂掉。
一块巨石竖立在河中间,让我联想到“中流砥柱”一词.
透过原始的野生植被,我们感受着纯净的蓝天白云
终于,我们远远地看见了一间石屋和人,但当我们走近时那人已躲进了屋里,炒肝儿上前却无法和他们沟通,听到他大声叫我,我走近石屋向里一望,3个纳西小伙子很不自在地在烤火,我从低矮的小门走进去,用仅会的几句话向他们表示友好,并拿出烟来分发,很快,他们眼中不再带有敌意,我们在问清道路后也以20元的报酬请其中一个名叫“抓!”的小伙子背上了炒肝的大包,将和我们一起登上前面那座高高的山梁,后来,炒肝对我说:“哥,20元真没白花,值!”可想道路之艰难。
陡峭的山路让人望而生畏。
顺小路一直向上攀登,有的路段已被山体滑坡所破坏,下图中的路段还不停地有落石,队员们互相提醒着,小心地迈着步子还要注意上方冷不盯落下的石头,一不留神很可能被击中或滑下山谷。
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身后放羊的孩子也赶着羊群走在回家的路上,据问询,在这里100元便能买一只很大的羊。
终于登上了山梁,告别纳西小伙子后,我们迎着山风凉爽地吹着,走到望着绵延不绝的群山和奔腾不息的河流,我感觉我们驴队已进入了一个原始社会。
向山下望去,我们今夜的扎营地--坑左已展现在我们眼前,洛杰河在这里汇入东义河,形成了一个人字,翠绿的山坡上散落着简陋的房屋。
这里的民风与稻城又有不同,山民也从未见过我们这群外星一样的来客,他们从房子里远远地伸出头看我们一眼就缩了回去,在我们下到半山腰时,已看不见一个人,今夜,我们就打算宿营于这三角洲上的农家。
下到村边,看不到一个人,我们走近第一家踩着木梯上到二层,敲开门后讨要水喝,然后进一步表示友好,在对方确认我们不是歹人的情况下,给我们端出了水,递着烟聊着天山民竟允许了队员们在他家门口扎营,直到天要下雨我们厚着脸将背包搬进了他的家里,邻家的两个孩子也好奇地看着我们。
这时又见到其他山民出来了,我们打着手势友好地示意但他们似乎没有反应,很害羞而且胆怯地看着我们。闲聊中,我们得知了这家的主人沃克是个单身,和他同住的小男孩是他妹妹的儿子鹰刀,左边房屋是已分了家的沃克哥哥家。
这是个混居着纳西族和普米族的村寨,就着山势建的民房,楼下都是用来养牲畜的,楼上才是人住的地方,面积非常的小,进到屋里首先看到的是火塘。
沃克和他的外甥望着我们的相机非常好奇,天驿星的破锅也被我们架到了火上。
我和谷雨想看看周围的环境,拿着相机拍下了这张纳西人最原始的织布机。
这时,一只黑狗从我背后悄悄地向我突袭过来,听到谷雨喊我,我转过身来,用登山鞋挡了两下,见它没有去意,一脚飞向它的下巴,“呜……”的一声夹着尾巴跑了,估计牙都踢掉了,相当恶犬先想好自己的下场吧,后来只要它一见我夹着尾巴就跑。
饭前,我们走出门外溜达,过洛杰河小桥,在前面的吊桥边有一家小商店,驴友们在这里补充了烟和啤酒等(其它也没啥卖的)我和店主攀谈着,这里的商品都是从云南永宁镇运过来的,6、7天才能一个往返。可幸的是在这里遇上了一名17岁的少年,他妈妈是河对面科苦村的普米族,爸爸是无卡村的小学教师,他在四川木里县上初中,字写得非常漂亮,小伙子是个本地通,对山路非常熟悉,我们聊了许久许久,对我们顺利前往泸沽湖深有帮助,使我们再一次坚信不久将成功穿越。
8名队员在沃克家门前留影
沃克一家的晚饭非常简单,主食是一锅玉米干饭,菜却是这样做成的:把茄子西红柿辣椒放进锅里煮熟,捞出来放进捣臼里砸烂,再拌进花椒和盐就行了,我也趁机来了一碗,也不知是不是饿疯了,还真TMD香。
自由自在又发挥了她的特长,一会儿就和沃克邻居的嫂嫂混熟了,她和小郭也趁机在那儿蹭了饭,晚上他们也被邀住进了她家。(这一点伙计们可要学着点呀)
天黑后,我们就着他家打地铺,可是屋里连个平地也没有,无奈中谷雨和冬冬被安排在堆放杂物的案板上,我和沧海、星星三人挤在火塘边的竹床上,炒肝儿睡进了里屋一平台上。
晚上,点着星星带的蜡烛,把笔记写到了这里,回想今天的路程难度、强度、危险度都已过4级了。
10月6日: 清晨,还没爬出睡袋,沃克就给端来了炒面和煮好的砖茶,收拾行装,留影后告别别了这户纳西人家。
搂着小帅哥鹰刀,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是村头的小河边用圆木搭建的水磨房
经过这座吊桥,我们一行8人到达了东义河的左岸。
这里是普米族人的村庄--科苦 我们将穿越这条峡谷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卡瓦村
路边长着诱人的黄果(丑橘),但队员们却无一人上前采摘。
普米族20岁的小妇女拉姆,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在房顶上玩耍,经同意,我拍下了这张照片。
驴队继续前行,河边长着许多高大的仙人掌树,这是在内地所少见的,当时我想:饿疯了的时候,这些就是我们的粮食。
拐过弯我们看到了一飞流直下的瀑布,驴友们拿出相机在这里拍个不停,我始终没有看出来这水从何而来,怎么就从半山腰石缝间飞奔出来。
沿瀑边山路上山时遇上一队马帮,马夫看我们每人背负一个大包很不理解,告诉我们只需80元一天就可租一匹马将我们送到泸沽湖边的永宁镇,但是却被我们笑着拒绝了,这时候徒步前进已成我们唯一抉择,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8名队员奋力上到山岗后,个个已大汗淋淋,大家坐下来休息闲聊时发现山下有个身影在向上移动,“噫,那不是陆虎吗?”驴友们大声地喊叫着,用对讲机倾诉着离别后的相思,拐弯处出现了悍马、红叶、五更、海象、陆虎五人和随行的马夫,一小时后,从东义分手后在这里我们一行13第一次会师了。
队伍沿着马匹能走的山路往前赶着,山边时常有清澈的泉水奔流下来,这水好像来自天空。
队友们拿出水壶纷纷上前灌满水,畅快地饮用着。
左边是陡峭的山体,右面是坡下奔腾的江水,驴队向着卡瓦村进发。
回首我们走过的山路。
骑马的五名队友在后面跟进,我们沿着东义河继续前进,卡瓦村远远地在向我们招手.
路边已有村民在耕作,一大片金黄的南瓜散落在田地里,许多马儿在那里啃吃着,我们也几乎弹尽粮绝,这时,我说:“去,抱个南瓜上来”,沧海一叶从坡上跳进地里向耕作的老乡走去,他指了指身边一个足球般的圆瓜对老汉嘟哝着,老汉摆了摆手,从另一边抱起一个大号洗脸盆般的扁瓜,用难懂的话对他说:“这个好吃!”谢过老乡,天驿星上前接了过来,一直将瓜抱进卡瓦村寨。
善于沟通的驴们很快就进入一户老人的家,并允许用她家的锅灶做饭,老妈妈一边给我们烙着“馍馍”一边和我们试着交谈,我们得知卡瓦村全部都是蒙古族,这使我很惊诧,难道他们就是当年忽必烈攻打云南时死在云南而留下的遗民吗?
我和自由、沧海等削皮、烧水、把瓜下进锅里,老妈妈说这样做不好吃,指了指梁上挂的干肉,示意我们切一些放进去,我伸手摘了两条切成大块丢进了大锅里。
这时,大部队再一次会合,为了庆祝,天驿星去村里小卖部(只有烟和啤酒及4包方便面)去买了一捆啤酒,饭也做好,大家围坐一圈,喝着干肉南瓜汤,吃着老妈妈烙的饼,再一次享受着绿营共产主义。
临走时,我们留下了没喝的4瓶啤酒和少量真空食品,挥手与热情的蒙古族老妈妈告别,踏上新的征途。
途中,我们的路遇-----山中铃响马帮来。
翻山越岭,疾步向前,路遇几个放羊的小女孩,问清道路我们钻过这棵大核桃树后(下图)进入纳西村寨哈地。
在路边,有一纳西妇女背着一背篓西红柿,看到我们背包行路口渴,就放下来任我们随便吃,谢别后,队伍开始翻越大山,一路攀登到顶紧接着下坡,碎石山道崎岖难行路途艰难,但是,大家依然互相鼓励相互照应,对讲机也不断地与前方的骑驴们保持着联系,因为我们必需在天黑前下到山底或对面村庄,以找到水源和扎营地。
夜色降临时,我们8人终于下到山底河边的吊桥前,与先到的5名骑驴再次会合,今夜,就将扎营于桥边仅有的乱石地上,这实在是个不毛之地,疲惫不堪的队伍已不能继续前进,尽量三人挤一帐,陆虎、海象、悍马、红叶因无扎营地,而将帐篷支在了吊桥上。
晚餐,我们用的就是经过澄清的这浑浑河水,这张照片拍摄于次日出发时,浑浑的是奔流的河水,横着的是我们的营地吊桥,左边是我们走下的大山,右边是明天将登的大山。
10月7日:
早上起床时觉得背都是疼的,乱石堆上睡觉的感觉的确不爽,前面过桥不远有队友发现了山泉,美美地洗一下吧,两天没洗漱了,然后早餐、出发。
陆虎、悍马等先行出发,炒肝也终于坚持不住而骑上了五更的马,今天的道路依然很艰难,但有什么能难住这群绿营的老驴们呢?为早日穿越成功,我们抄近道在草丛中摸索着已久无人走的小路奋力向上,向着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佳取”进发。
我站立半山拍下了这张江边的照片,这里几乎无路可行。
驴队行进在险峻的半山腰
终于上到半坡上的山梁,一户人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户人家便是传说中的摩梭人家。
五更上前花了两块钱买下了好几个大黄果,可是我们还看见路边的芭蕉的确挺诱人的。
到山顶,我们到达了摩梭人的村庄----加曲,这大概也是玛尼堆,上面写着我们看不懂的经文。
在这里炒肝可算租到了马匹,跨入了骑驴行列,五更不想骑马了由此轻装加入徒步队伍。因为这里少有外人来,好奇的村民也跑出来瞧个稀罕。
摩梭人----一个神密的民族,现定为纳西族的一个分支,但他们一直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民族而努力地争辩着。
摩梭家庭是由母亲主宰的母系家庭,女性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里的成员都是一个母亲或母祖的后代,男不娶妻,女不嫁人,一辈子生活在母亲身边。孩子长到13岁时便举行隆重的成丁典礼,女孩子便有了自己的花房。18岁以后成年男子可以在夜里去女阿夏家借宿(阿夏就是情人的意思),天亮就又回到母亲身边参加家里劳动,而女子只能在家等候男阿夏的到来,这就叫走婚。摩梭家庭里都是母系血缘的亲人,没有父系血缘的成员,财产按线性继承,家中没有婆媳、姑嫂、叔侄、妯娌等关系。家庭里姐妹的孩子都是自己最亲的孩子,不分彼此,母亲的姐妹也称作妈妈,而母亲的兄弟与汉族一样仍称舅舅。由于舅舅及其它男性成员要帮助姐妹抚养儿女并承担家庭重体力劳动,所以舅舅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故摩梭人说:天上飞的鹰最大,地上走的舅最大。
好奇的眼神疑惑的思维:这帮背大包的是哪一路的?
远远地,我看见一穿着民族服装的摩梭少女羞怯地站在那观望,我走到她面前连说带比划就拉着她来到镜头前,她也很乐意地与我合了影。
“妹妹,你真漂亮,我不走了!今天去你家走婚吧?”看着她的脸由笑而变得羞红,我“来,让GG拉着你的手。”哈哈
五更和她合影后,不知在摆活啥,一群摩梭女围了上来。
在村边的小店里,自由自在买下了这里唯有的食品----4大把挂面。告别这个摩梭小村,我知道,离泸沽湖不会太远了,两队人马分别而行。
我们没有打算走马帮的路,从“达地”边上的另一山梁直接上到山上,用对讲机联络骑马的队伍正在达地一户人家吃午饭,已过中午1点,我们仍在饥饿地行走,约2:30在半山腰一有泉水处埋锅造饭,4大把挂面干煮了3锅,没有一粒葱花或青菜,放点盐和调味品,就着白汤8头饿驴一扫而光,汤都不剩一口。至此,所有食品基本全用完了,此时是7日下午16:00点。
队伍还要前进,夜色降临时,我们找到了一块较平坦的山坡扎下营来,这里除了没有水实在是块好营地,晚餐就免了吧,燃起篝火,闲聊到入睡,由于又走到海拔3000多米处,山上较冷,夜间多次被冻醒。 10月8日:
营地的早清新而美丽,拉开帐篷门把头伸向帐外,参天的古松散发着阵阵松香,摸出相机,拍下了仰望蓝天的这一刻。
爬出帐外,正是朝霞满天时
拍完照片,收拾好行装,早餐已没有食粮,8点前队伍便再度出发了,向着海拔4200米的高山前进,只要登上这里我们就走出大山了。
行走在原始丛林中,经常能看到怪异的树木,你瞧,这棵松树扁曲的身材上分成了两棵。
没有路的路边,时常遇到不合季节而开放的高山杜鹃,花朵硕大,洁白而美丽。
忍受着饥饿,面对着高山和丛林,队友们步履维艰地向前挪动,时常坐下来小休片刻,你瞧,天驿星大概是睁着眼幻想到排骨炖海带了,要不就是琢磨着家里那个还没进门的媳妇儿……
饿着肚子哼着:“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也绝不能耽误欣赏和拍摄下这丛林中的秋景。
约中午时分,我们按预计时间到达了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人家,而且是个小商店,队员们像注射了兴奋剂般地冲了上去,仿佛战士们攻克了一个高地。五更迫不及待地指着店里三元一袋的劣质饼干(半斤装)说:“来八包!”然后,饿狼们三口并作两口塞进嘴里,接着又对店主嚷:“快,泡方便碗面!”我实在是属于那种饿死也不想吃方便面的人,对女主人说:“给做锅米饭吧?,再随便弄个菜”“这里没有蔬菜,只有干肉。”“行啊行啊,干肉也成,煮半锅!”一小时后,我们8人总共吃下了:8包饼干、7碗方便面、一锅米饭(够每人两大碗)、半锅水煮干肉。
酒饱饭足,这才拿出相机,给店家拍下了这张照片
店主-----28岁,藏族,家在依吉乡,复员军人,自来卷头发,会写汉字。
女主人---19岁,详情不知,与店主是相好。
我问店主她是你老婆?摇摇头。是你妹妹?不是!据店主“坦白”,此女是他的相好,由于5个月前生下了小孩(这是典型的云南十八怪之一:背着孩子谈恋爱),他们便搬到着深山里开了这个小店,主要客人是往来于永宁和依吉的过路马帮和山民。我打量了一会,感觉小两口还是蛮恩爱的。
告别这一家三口,我们八人开始向最高峰攀登,虽驱走了饥饿和疲劳,但艰难的山路依然使我们步履沉重。下午4点,我们终于登上了平整的犹如世外桃园般的山顶。
美丽的风光是很多驴友闻所未闻的,高大的山茶树和高山杜鹃倾倒了所有的驴。
密林中隐现着已废弃的伐木工小屋
整齐的树木展现在我们眼前,这一切全是大自然的造化,没有一丝人工痕迹。
终于,我们站在了最高峰,看到了美丽的泸沽湖和永宁小城。
即将成功的喜悦和周边的风光使我感觉在梦境中…… 在我们右边的树上,悬挂着许多破衣烂衫,我想,这些就是云南少数民族的风俗---树葬吧,本想拍摄下来,这时有人喊道:手机有信号啦!!! 没想太多,我们已忍受了8天没信号的日子,现在终于走出了大凉山,拿出手机,迅速拨出了一个常用号码:“老爸……我们穿越出来了……我想吃你做的排骨炖黄豆和海带……”。老父亲在那一头说:快“回来吧,儿子!”接着又一个号码拨出:“我穿越成功了,我能赶回去给儿子过生日。” ……休整片刻,队伍开始下山,下山的道路更是异常难走,太阳落山前,到达了一个小村,这里住着几户彝族人家。
这里已经有了农田
永宁镇街景,摄于穿越成功后的2002年10月9日。
徒步穿越的8名队员(天驿星正在给我们照相)
踩着凹凸不平的、也是我走过最艰难的下山路,一路狂奔,终于在晚上21:00点,下到山底的永宁乡,听着“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音,我感觉是那么亲切,我们又回到了现代文明的社会,我用对讲机与已到达的骑驴们联系,陆虎海象炒肝悍马已上到村边来迎接大部队,众驴们再次拥作一团,在他们引导下,走进了这里最好的格姆宾馆,洗澡、更衣、腐败、会餐……8人一口气吃光20道菜……
从脱离现代生活的原始大山走过,才知现在的世界是如此美好,珍爱你的生活吧,幸福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
沙发
2020-11-2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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