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行】自在禅师：伏牛山下古今传

一

      初春的阳光照在一座佛塔之上，塔是新的，塔身上镌刻着“开山祖唐自在禅师”的字样。远远的，几树红红的桃花正在盛开，天是蓝的，湛蓝湛蓝的，树也绿了，有浅绿，有深绿，有嫩绿。

      这里是嵩县的伏牛山，因地势形状像一条卧伏的牛而得名。山势险峻，泉水流淌，树木郁葱，景色宜人而雄立中原。明谢榛诗曰：“伏牛形胜郁嶙峋，二月风光客兴新。半岭夕阳惟照雪，千秋寒色不知春。天连山势气雄晋，地转河流远界秦。寄语关中几游宦，虞卿只是读书人。”

      伏牛山因自在禅师而得名。

      史载，自在禅师行至伏牛山，问道于当地，告日：此野牛岭。闻山内常有野牛出没，吞噬行人。自在禅师遂省悟马祖曾对他说的“逢牛则止”之语。自在禅师至岭果然见到野牛，以法咒之，牛畏首卧地者降服，伏牛山之名即以此得之。

沙发 2018-4-26 20:29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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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因伏牛山而闻名。

      自在禅师于元和年间（806—820）隐住在伏牛山。一日，谓众曰：“即心即佛是无病求病句，非心非佛是药病对治句。”僧问：“如何是脱洒底句？”师曰：“伏牛山下古今传。”

      由于自在禅师的饱学而富禅，于是，“四方禅侣，丛萃其门”。他所说的“伏牛山下古今传”成为后世禅宗的经典话头，一直被后人引用。

板凳 2018-4-26 20:30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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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伏牛山自在禅师系唐代著名禅师马祖道一法嗣，也是伏牛山的实际开创者，亦是将洪州禅法自南方传入京洛的重要人物，然而传世文献对其记载并不多。最早收录伏牛自在禅师的资料是编于南唐时的《祖堂集》，可惜记载不详；《景德传灯录》、《宋高僧传》、《鉴诫录》及《云岩寺记》碑文，对伏牛自在禅师也略有提及。

地板 2018-4-26 20:31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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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俗姓李，吴兴（浙江湖州）人，生于公元741年，少有奇瑞，与佛有缘，及至稍长则跏趺，亲党异之，遂辞亲割爱，入慈氏之门。初投径山道钦禅师（714-792）门下。

      自在于道钦处学习有日，受具足戒，正式成为一名比丘。自在禅师剃度后，逢诸方参学、云游请益之机，遂由浙江至江西南康马祖道一（709-788）禅师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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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一禅师为唐代著名禅僧，南岳怀让之法嗣，汉州（四川广汉）人，俗姓马，世称马大师、马祖。唐天宝初止于建阳（闽北）之佛迹岭，未久迁至临川之南康、龚公二山。自在禅师正是在南康时谒见大寂，发明心地，遂成马祖高足。其间马祖曾命自在禅师持书送与南阳慧忠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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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问曰:“马大师以何示徒?”对曰:“即心即佛。”国师曰:“是甚么语话?”良久又问:“此外更有什么言教?”师曰:“非心非佛，或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国师曰:“犹较些子。”师曰:“马大师即恁么，未审和尚此间如何?”国师曰:“三点如流水，曲似刈禾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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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送书于慧忠国师，慧忠国师询问马祖的禅学主旨，自在禅师回答曰:“即心即佛”。此说强调“真如”不假外求，但在自心和自境上做功夫即可，在理论上而言别无新义。因而慧忠国师不以为然。然闻名一时的马大师不可能就只有如此言语，遂更问其他言语，自在回答:“非心非佛。”慧忠国师以“犹较些子”肯定之。即心即佛是其表诠，直表示其事，令证自心，了了见性。非心非佛是其遮诠，即护过遮非，去疑破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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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在听完慧忠的评论后，也反问他的看法。慧忠用了一句隐语，一语双关，他说的“三点如流水”，即是指“心”字，他的意思是说“心”如流水般的柔软，但“心”字弯曲五台山殊像寺佛像的样子又像是割除烦恼禾草的镰刀，也就是回应了马祖道一的“即心即佛”的流水喻与“非心非佛”的镰刀喻。其中，流水是“触类是道”、“触境皆如”，镰刀是“去执破疑”、“但莫污染”。

9^# 2018-4-26 20:33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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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日后对这两句又解释说:“即心即佛，是无病求病句。”本心是清净圆明的，也即是无病的，而今说心求佛，只是未见玄微，大似认奴作郎，直是无病求病之举；自在禅师又说:“非心非佛，是药病对治句。”既然“即心即佛”已是无病得病，则“非心非佛”如秋风扫落叶、利剑斩乱丝，是除病的药，救命的方，直契真源，破执扫相，最后达到“无念”、“无相”、“无住”的境界。

10^# 2018-4-26 20:34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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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云岩寺禅法的特点，明代乔缙、王官之所撰《伏牛山云岩寺记》两块碑文中均有提及，王官之以为云岩寺“即（自在禅）师驻锡明心之所，所以开胜名也。”云岩寺僧人“以修心养性本衲僧之家法。”乔缙碑则强调：“心因境静，境逐心闲，可以修最上乘，解第一义。造乎其源，入乎无相，所谓转惑见为圆智，脱群迷为正觉，舍大暗为光明，必依此而得之也。”

11^# 2018-4-26 20:35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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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喜幽栖山居，其禅法属荷杖操锄之农禅，与两京之京禅绝然不同。其法嗣不多，《祖堂集》载有一弟子，号日：第二伏牛。

      晚年自在禅师曾遣弟子去江南选山水之最者以终老，弟子到江州都昌县，有好林泉回报。然自在行至叶县，为道俗所留，往隋州（湖北）开元寺示灭，终年81，是年为长庆元年（821）。

12^# 2018-4-26 20:35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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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自在禅师不独禅法精深，亦雅好文辞，“所著《三伤歌》辞理俱美，警发迷蒙，有益代于代。”同《三伤歌》又名《三伤颂》，收录在后蜀何光远所着的《高僧谕》一文里。何光远，字辉夫，东海人。后蜀孟昶执政时，曾经在四川做过军事判官。他撰写《鉴戒录》十卷，“其书多记唐及五代间事，而蜀事为多，皆近俳谐之言，各以三字标题，凡六十六则”。

13^# 2018-4-26 20:36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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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曰：“伤嗟垒巢燕，虽巧无深见。修营一个窠，往复几千转。双飞碧水头，对语虹梁畔。身缘觅食疲，口为衔泥烂。驱驰九夏初，方产巢中卵。停腾怕饥渴，抚养知寒暖。怜惜过于人，衔虫委皆遍。父为理毛衣，母来将食饘。一旦翅翼成，分飞不相管。世有少智人，恳力忧家眷。男女未成长，颜色已衰变。燕子燕子听吾语，随时且过休辛苦。纵使窠中千个儿，秋风才动终须去。世人世人不要贪，此言是药恶量取。饶你平生男女多，谁能伴尔归泉路。”

14^# 2018-4-26 20:37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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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曰：“伤嗟鵽刀鸟，夜夜啼天晓。坠翼柳攀枝，垂头血沾草。身随露叶低，影逐风枝袅。一种情相生，尔独何枯槁。驱驱饮啄稀，杀役飞腾少。不是官所差，都缘业所造。亦似世间人，贪生不觉老。吃著能几多，强自萦烦恼。咄哉无眼人，织络何时了。只为一六迷，遂成十二到。鵽刀鵽刀林里叫，山僧山僧床上笑。有人会意解推寻，不假三只便成道。”

15^# 2018-4-26 20:38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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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曰：“伤嗟造蜜蜂，忙忙采花蕊。接翼入芳丛。分头傍烟水。抱蕊唼香滋，寻花恋春饵。驱驰如有荣，盘旋若遭魅。蹭蹬遇丝罗，飘零喂蝼蚁。才能翅翼成，方始窠巢备。恶人把火烧，哀鸣树中死。蜜是他人将，美是他人美。虚忙百草头，于身有何利。世有少智人，与此恰相似。只缘贪爱牵，几度虚沉坠。百岁处浮生，十年作童稚。一半悲与愁，一半病与悴。除折算将来，能得几多子。更将有漏身，自翳无生理。永不见如来，都缘开眼睡。蜜蜂蜜蜂休役役，空哉终是他人吃。世人世人不要贪，留富他人有何益。”

16^# 2018-4-26 20:38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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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牛自在禅师的《三伤颂》，文虽不长，但是寓意颇深。文中用文学化的语言，描述了燕子、鹦鸠和蜜蜂三种动物的辛苦与无劳而功。燕子一生辛苦功劳累，抚养刍燕长大后，最终没有得到回报。鸡鸠夜夜啼晓，但是无人理睬，落得孤身一人，好不寂寞。蜜蜂终日采蜜，然而采出来的蜜最终成为人们腹中之果，终生的劳作白费，虚忙一场。

17^# 2018-4-26 20:39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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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选择了这三个典型的事例，旨在说明人们都是在做无用的工作，其结果是白白地耗费了自己的一生，其劳无益，即使拥有万贯家产，儿女身边相绕，最终还是会被丢掉的，所以重要的是要悟到生命的真谛，这就是要为自己而活，就像自在禅师一样，为了求得自在而游悠恬适。

18^# 2018-4-26 20:39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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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夏年教授以为《三伤颂》的主旨:“重要的是要悟到生命的真谛，这就是要为自在而活，就像自在禅师一样，为了求得自在而悠游恬适。”。真正地做一个饥来即吃、困来即眠，寒即向火，热即乘凉，无事两脚伸的“闲人”。这也正是自在禅师所说“伏牛山下古今传”的洒脱境界。

19^# 2018-4-26 20:40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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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伤颂》由于文辞典雅，通俗易懂，语言活泼，案例典型，有启发的功用，因之受到了后人的称赞。

20^# 2018-4-26 20:41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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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禅师另有《三个不归》颂，曰：

      割爱辞亲异俗迷，如云似鹤更高飞。五湖四海随缘去，到处为家一不归。

      苦节劳形守法威，幸逢知识决玄微。慧灯初照昏衢朗，唯报自亲二不归。

      峭壁幽岩往复希，片云孤月每相依。经行宴坐闲无事，乐道逍遥三不归。

21^# 2018-4-26 20:42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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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不归》以颂的形式简洁明了的阐述了自在禅师一生的事迹。

      其一颂是割爱辞亲，皈依佛门，四海五湖访学忙。

      其二颂是初投径山道钦，后参马祖道一，再逢南阳慧忠，终成禅门龙象。

      其三颂是幽居山林，经行宴坐，悠然自得，乐道忘返。

22^# 2018-4-26 20:42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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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自在禅师还有一首赠其弟子的颂：

      放汝南行入大津，碧潭深处养金鳞。等闲莫与凡鱼伴，直透龙门便出身。

23^# 2018-4-26 20:43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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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三伤颂》属劝诫性作品，由于文辞典雅，通俗易懂，语言活泼，案例典型，有启发的功用，因之受到了后人的称赞。自在禅师还著有《一钵和尚歌》，古人也盛赞，“《一钵和尚歌》者，歌词叶理激劝，忧思之深。然文体涉里巷，岂加《三伤颂》之典雅乎。”

24^# 2018-4-26 20:44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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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钵和尚》歌曰：

       “阿剌剌，闹聒聒，总是悠悠造末挞。如饥吃监加得渴，枉却一生头戛戛。究竟不能知本末，抛却死尸何处脱。闲事到头须结撮，火落身上当头拨。莫待临时叫菩萨，大丈夫儿须豁豁，莫学痴人受摩捋。也系裹，也摆拨。也学柔和也粗粝，亦解剃头亦披褐，也学凡夫作生活。直言向君君未达，更作长歌歌一钵。

       多中少，少中多，莫笑野人一钵歌，缘持此钵度婆裟。青天寥寥月初上，此时境空含万象。几处浮生自是非，一源清净无来往。莫谩将心学水泡，百毛流火无事交。不如静坐真如地，头上从他鹊作巢。万代金轮圣王子，只这真如灵觉是。菩提树下度众生，度尽众生不生死。

       真丈夫，无形无相大毗卢。尘劳灭尽真如在，一颗圆明无价珠。眼不见，耳不闻，无见无闻无不闻。从来一钵无言说，今日千言强为分。强为分，须谛听，人人总有真如性。恰似黄金在矿中，炼去金砂金体净。

真是妄，妄是真，为求真妄更无人。将心不用生烦恼，衣食随时养色身。好也著，恶也著。一切不贪无染著。亦无恶，亦无好，一际坦然平等道。粗亦餐，细亦餐，莫学凡夫相上看。亦无粗，亦无细，上方香积无根蒂。

25^# 2018-4-26 20:44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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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亦行，行亦坐。生死树是菩提果。亦无生，亦无死，三世如来总如此。离即著，著即离，实相门中无实义。不可离，不可著，何处更求治病药。语时默，默时语，语默寻踪无定所。亦无语，亦无默，莫唤东西作南北。

      嗔时喜，喜时嗔，我自降魔转法轮。亦无嗔，亦无喜。水不离波波是水。悭时舍，舍时悭，不离内外与中间。亦无悭，亦无舍，寂寂寥寥无可把。苦时乐，乐时苦，只个修行断门户。亦无骂，亦无乐，本来自性无缠缚。

      垢即净，净即垢，两边恶境无前后。亦无垢，亦无净，大千同一真如性。药是病，病是药，到头两事浑捻却。亦无药，亦无病，正是真如灵觉性。魔是佛，佛是魔，如影随形水上波。亦无魔，亦无佛，三界比来无一物。

26^# 2018-4-26 20:45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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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即圣，圣即凡，色里胶清水里咸。亦无凡，亦无圣，万行扫除无一行。真中假，假中真，自是凡夫起恶尘。亦无真，亦无假，若不呼时谁应者。本无姓，本无名，只么腾腾信脚行。有时市井看屠肆，一叶莲花火上生。也曾策杖游京洛，身似浮云无住著。究竟从来是寄居，他方处处无缠缚。

      若觅戒，三毒药病可时瘥。若觅禅，我自纵横大可怜。不是狂，不是颠，在世间中出世间。时人不会此中意，打著南边与北边。若觅法，鸡足山头问迦叶。见说传衣在彼中，无心不用求某甲。若觅修，八万浮图何处求。只知黄叶上啼哭，不觉黑云遮日头。

      莫怪狂言无次第，筛罗渐入粗中细。只这粗中细也无，即是圆明真实谛。亦无真，但有名闻即是尘。若向尘中解真实，便是当来出世人。无造作，独行独坐空索索。无涅槃，本来生死不相干。真须省，莫谩将身入空井。无去来也无，明镜挂高台。侬家见解只如此，不用将心算劫灰。”

27^# 2018-4-26 20:46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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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后蜀何光远《鉴戒录》的《高僧谕》中还记载如下故事。

      伏牛上人、一钵和尚，皆悟达之士也。一居岩岫，永离嚣尘。著述《三伤》，指谕《一钵》。广开法席，大扇迷徒。聋瞽闻之，往往解悟。

      王蜀乾德初，有小军使陈妻高氏，即高骈相公诸院之孙。先于法门寺受持不杀戒二十余年，后届蜀，因与男娶妇。

亲族劝令屠宰，高亦从之，旬日之中得疾，颇异，不录人事，口但荒言。既而三宿还魂，备述幽适之事。

      初遇黑衣使者追入岐府，城隍庙神峨冠大袖，与一金甲武士对坐。使者领高见神。

      武士言语纷纭，诉高破戒，仍扼腕骂高曰：“吾护戒鬼将也，为汝二十余年食不受美，寝不遑安，岂期一起杀心，顿隳戒行。命虽未尽，罪亦颇深。须送冥司，惩其僭犯。”

     城隍神回问高曰：“汝更修何善赎此过尤？”

28^# 2018-4-26 20:47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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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平生常念《上生经》，至此蔑然遗忘，只记得《三伤颂》、《一钵歌》，合掌向神厉声而念。

      神与武士耸尔立听，颜色渐怡。

      诵至了终，悉皆涕泪，谓高曰：“且归人世，宜复善心。”

      高氏拜辞未终，飒然起坐。

      乃知大善知识，所著句义与佛齐功。今并录其全篇，仍亦书其灵验，采之真识，非取伽谈。

      由此可见，《三伤颂》、《一钵歌》，至少在前蜀之时已与流行天下，其影响深度甚至超过佛经。不过，随着沧海桑田的变换，逐渐地埋没在了历史的烟尘之下。

29^# 2018-4-26 20:48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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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2018-4-26 20:48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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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2018-4-27 00:12 评论(0)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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