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看书,一位老人路过 好熟悉,我们彼此间相互凝望, 三年多未见,她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 三年前,我在这附近办班带孩子们,她带外孙,我们认识。 一个兢兢业业的老人, 我眼里的标准的一辈子贡献者。 那时,我们经常同行,几年下来彼此熟识。她是一个多年的老教师,上学放学的路上,边走边聊,有时还会邀请去我的小学校里边坐坐。 她总是匆匆忙忙,头发斑白,健步如飞。 听老人家说,他和老伴就住在附近的家属院,(手指就看到,也邀请我去家做客,却一直没去)。他们照顾几个孩子的孩子,聚在一块,子女们安心在外边工作,他俩带着几个外孙外孙女。 原来身边带了好几个,大外孙带了十几年,从小学带到高中毕业,当时已经考上北京科技大学上学去了,如今都带的差不多了,身边只剩下这个小的了(快该完成任务了)。 老人极度认真。 小外孙上六年级了,家几步之遥,按说是可以自己上下学回家了,她却是一天几趟的风雨无阻地接送。早餐,更是不重样,营养搭配,饮食格外注意。还外加辅导孩子学习,没有报任何学习班,全是她两老两口。培养的也不错,第三代一个个也考都的名牌大学,还没考的小的们,也都学习不错。 俩老人的功劳啊! …… 今天问起,小外孙呢?原来已经小学毕业,女儿女婿心疼她年纪大了,带到广东自己身边去上初中了。 相比前几年,老人明显变老了。脸上的精神不如从前,反应变的迟钝,记忆力也下降了,以前我们聊天,她的思维跟年轻人不相上下,走路也很快。如今,步履蹒跚,甚至有点颤颤巍巍。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大不如从前。自从小外孙被接走,也才两年时间,变化如此之大!看来,人啊,还是得有个寄托。有寄托就有奔头,提着劲儿,整个人有精神,身体也有活力。 说了一会话,想起我是谁后,老人变得亲切而话多起来,甚至有点激动。也许这个异乡的老人,平时说话者不多,又或者算是老相识重逢,竟说起很多往事,包括她的家乡和父兄。 老家开封的,看到画痴的画,说起父亲也是老画家,画的一手好画,毛笔字也好,可惜地主身份,画后来都没有了。想起哥哥,以前河大毕业的老大学生,后来在武汉工作,也是教了一辈子书,如今也已经故去。故乡,也多年不回了。感慨一番,不过老人也没有怨恨,最后一句是“哎,有些不是人能自己决定的,时代的原因……”。刚强中带着豁达,仿佛那代人身上普遍闪烁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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