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一只狗》之（五）
（五）城市人对此种人狗关系无法理解。
我曾对一个朋友说了她的事。
“应该给它做绝育。”
我苦笑，这仿佛是天外之音。连防疫针都不愿花费，何来绝育？
“最好能给它找个人家。”
我再次苦笑，“这里不缺狗。两个小狗长大了还发愁送不出去。”
现实是，这只狗我们不该养，养不起。但是不养，狗死，她可能连童年都没有，更别说做妈妈。
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溺婴的故事吧？大都是母亲做的，也有父亲、婆婆做的。之所以没有溺狗之说，是因为可以让它自生自灭。
是因为可以让它自生自灭。
“心里不舒服。如果我离得近，我会收养。”
我信这天外之音。在我生活那个城市，人们大都富足，善良，对动物充满爱心。但是，这里不是那里。
“人更需要帮助。”我回复。
是的，人更需要帮助。这次我发现，很多人其实比狗贫。至少，狗不用上学，不用养老，不用看病，除了吃，没什么压力，没道德负担。该悲怜狗的同时，也该分一点悲怜给人类，这就是我坚持的人狗平衡。如果有多余的钱，应该用到穷亲戚、更需要救助的人身上。
“刮下狗身上的钱，用于人。”这是我对人狗平衡的理解。
这次我了解了太多的穷人，我初稿轻描淡写了他们的贫穷，但是我定稿时候删除了，即便轻描淡写，也伤他们自尊，也让我无法面对。
穷人不远，不只在我身边。那个带一岁半孩子跳桥的母亲，那些没工作睡桥洞的青年人……真的不远，就在你我身边，有的还是我们的至亲。
而且这次定稿，我特意隐去了故乡的所有线索。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抹黑故乡，乡亲愿不愿露黑……
所以，就算是半小说吧，别以作者来对号入座……
走在永安县城街上，到处是穿羽绒服的人，骑电动摩托的人，一派繁华。可繁华背后是什么？有光鲜，有温暖，有慷慨，也有贫穷，有贫穷而带来的残忍、坑蒙拐骗、不尽义务，弱肉强食。
坑蒙拐骗是罪恶，但是贫穷更是，是比坑蒙拐骗的原罪恶。想到以前被偷的东西，尤其高中那双不舍得穿的翻毛皮鞋，还有大学毕业回家那次身上仅剩的五元钱，我释然了。
也许救助了一个冬天没鞋子上学的孩子……
我特意隐去了可以让读者追寻出是哪个故乡的线索。但是，这样的故乡，不就发生在身边吗？农村的败落，不是只发生一个地方……
但是故乡的线索，隐不去，像是鞭子，每每想起就内疚、自责、无力。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个至亲，托我给他找打工的工作。“农村苦，活不下去了。”但是我无力，只能搪塞……
现在我依然无力。
所以我觉得给狗买吃的，即便给狗妈妈买废肉，都是罪过。
我只能尽我现在之力。
现在我只想募捐，帮助一个有可能失学的孩子。她是他们家三代唯一一个上高中的，成绩还很不错。
真怕她中途退学。
如果中途退学，也是无奈。退学原因很多，大多是“学不进去，不愿学。”
我当年初中同学，就四个考上高中的，就我一个上完三年，一个考上没去，一个坚持一年多跟不上不去了，一个半年跟不上不去了。
其实跟不上有很大原因是穷，一跟不上就不坚持，而且自己和家长巴不得“跟不上”自愿退学。
还有社会因素，上了学花了钱，还是找不到工作，不让早早打工攒钱娶妻生子。我认识一个人，她的大孩子三孩子就是这样的。
幸好，我当年遇到我的数学老师，他忧虑地看我一眼，说，“还是尽量上吧……”
所以，我热切期望她能读完高中，至少不因贫穷而退学，考上大学，改变祖祖辈辈初中毕业没毕业做民工的命运。
但是，我有这能力吗？她们有吗？
一只狗尚且喂不起，能资助一个人吗？现在的义务教育又花费那么贵……
在城市里，如果不讲体面，没有高工资，低工资也行，这样找个工作不难，只是老家的人在身边工作期间，很多事都要帮助处理，还有一些不可预见的事，所以才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劲松888A 发表于 2024-1-22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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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确实找不到。因为需要我先找到工作他们才过来。第二次，找到了，工资低，干了几个月，我半年后给要回工资 我也养狗，它很聪明。邻居来借家什儿，走的时候主人跟着没事，主人若是没有出来，那借的东西也别想拿走。一次主人把锄头忘在了地里，狗就卧在那地方看着，一步也不离开。 劳力2019 发表于 2024-1-2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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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确实聪明 狗狗确实聪明，多年前我回老家刚进院门一只德牧冲我狂吠，幸亏是铁链拴着，父母听到狗叫从屋里出来，狗狗大概看出来我和父母的亲切互动，立马从凶叫改成了摇尾巴！父亲过去摸了摸狗头，我也试探着想去摸一下又怕它咬，父亲说没事我不发话它不咬。然后狗狗冲我和父亲身上嗅了嗅，从那以后听父亲说我每次回家离家还很远狗就能感觉出来开始欢快的摇尾看着大门口。 洛浦春风 发表于 2024-1-26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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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地区狗狗可怜！
我以前还写过三只狗，不同时代不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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