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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2 18:52

没事发来耍耍看看

三十集青春励志剧文学剧本《岁月多情》编剧：李龙太故事发生在厦门。第一集1         大街白天外成升提着包，急急走在人行道上。走几步跑几步。大街另一头不远处，方芳也肩上挎着包，急急地走向公交车站。公交车到站，上下乘客，关门欲起步。成升在车前不远处招手叫道：“等一等——，师傅——。”方芳在车后也招手叫：“等一等——，师傅——。”两人同时冲向车门。车门再开。两人同时冲到车门前，差点碰头，同时急止。两人同时相视一笑，让道：“你请。”两人同时要上车，又止。方芳再笑道：“不好意思，你瞧我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不知道女士优先，你先请。”成升尴尬地后退一步：“误会，误会，还是你先请” 2 公交车内 白天 内方芳上车，脸向后一摆，嘴一呶向司机道：“后边。”成升上车，向投币箱投进一枚硬币。向车后走去。司机：“哎——，一人一块，你们俩人两块。”成升一楞站住，不解道：“我一个人呀？”司机：“前边那女的不是你一起的吗？她怎么说让你投币呢？”成升：“是吗？可是……”方芳在车后边大声道：“哎，我没零钱，你绅士一点好不好？”成升微笑，再摸出一枚硬币投进箱。向车后欲走。车突然开动，成升站立不稳，一下子闪得向车后冲去。差点撞在方芳身上。方芳一闪一把拉住成升，道：“慢点，别让人以为你流氓。”成升红着脸点头：“对不起。”方芳：“这里还有个座位，你请。”成升笑道：“这次我得绅士一点，还是你请吧。”方芳：“我还欠你车钱呢，这座位，一块钱卖给你了。”成升一本正经：“我前边就下，还是你坐吧。”方芳坐下，面向窗外：“行，还算有点绅士风度。”前进的车。窗外路边树向后急倒去。方芳回头看一下成升：“哎，你是不是去应聘发迹科技？”成升握着扶手，低头道：“你怎么知道。”方芳：“推理呗。”成升惊讶道：“推理？你是……”方芳一笑：“刑警，警花。怎么样？”成升不在意地：“啊，是警察同志，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方芳吃惊道：“这思维也太差了吧，就算刚才帮我一块钱，也只能往骗子方面想，怎么会联系上小偷呢？”成升：“这小偷不是比骗子可爱一点嘛。”方芳看着成升坏笑并向成升身后看，道：“对，很对。只不知谁的东西好像跳槽了吧？”成升警觉，忙摸自己口袋，包。转身前后看寻道：“我没丢什么东西呀，你看到什么了？”方芳坏笑着把脸扭向窗外。成升反复搜寻着自己全身。 3      十字街旁边一车站 白天 外公交车停。 4      公交车内 白天 内方芳起身急向车门走去，回头向成升示意：“拜拜。”回身跑下车。成升不及答方芳，方芳已下车去了。成升也向车门走去。 5      大街十字口白天外方芳已跑过十字口那边。成升也走向十字口。对面红灯亮。横向的汽车成群地开始启动，向前。一个小女孩突然猛向对面冲去。一辆辆汽车“吱—吱—”地停一下。小女孩停一下又向前跑一下，汽车也动一下又停一下。成升双手伸开向前扑叫（包失落在路边）道：“小朋友，别跑——，站下。”猛跑过去拉住小女孩。把她拉到路中间线上。死死地护住她，站在路正中。两边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丢在路边的包。一个灰衣男子捡起包，急急走去。红绿灯变换。成升把小女孩送过路去。嘱道：“小妹妹，过路要看红绿灯。”小女孩余惊未散向成升点点头。成升：“好了，没事了。回家吧。”松开小女孩。小女孩向成升点头道：“叔叔再见。”跑去。成升：“再见。”回头，发现自己包丢了。忙向对面路边看。刚才丢包的地方，空空如也。灰衣男子拿着成升的包正急走。成升老远向那男子喊道：“哎——，那是我的包，你放下——”灰衣男子跑起来。成升顾不得路上来回奔跑的汽车，向路那边追去。路上汽车一辆辆地“吱吱”煞车躲避着成升。边喊边追的成升。越跑越远的灰衣男子。一辆白色小轿车嘎然停在成升旁边，车门开处，张依依叫道：“快上车，我帮你追。”成升楞，一时不解。张依依再道：“你不是追那男子吗？快上车来，我帮你追。”成升跳进车。小车追向灰衣男子。小车追到灰衣男子身后。成升探出头喊：“哎——，把我的包给我——。”男子拐向离路远处，闪进一个小胡同。小车也追进小胡同，许多行人挡着路。小车停下。成升跳下车，追去。张依依从车前窗看着成升追近灰衣男子，踩离合，扳挡柄，倒车回胡同口，转方向离去。成升向跑在前边几步的男子追着，喊道：“哎，包里没有钱，只有我应聘的材料，你给我。”男子再跑。成升再喊一遍。男子扔下包。消失在人流中。成升捡起包。打开看。合起包，喘着粗气，回头急走。 6      董事长办公室门外 白天 内这是一个楼层里的大厅，大厅里一处被隔为一个个办公位，每个办公位放一台电脑，一个办公椅子。大厅的后边是房间，分别是董事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总裁办公室。过办公位那边有一大门，透门可见是一个大会议厅。里边安着许多座位。董事长室门开处，一个应聘姑娘走出来，秋玉在她后边跟出来，向办公位处叫道：“张军，谁叫张军。”吴楠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随叫道：“张军，董事长室面试。”张军正在一个办公位置上看电脑。此时微惊醒应道：“哎——，我是，我是张军。”忙起身。白秋玉：“该你了。”说罢退回董事长室。张军急忙向董事长室走，带动椅子一歪差点倒。忙又回身扶稳。两手微握拳，小跑样小碎步趋向董事长室。 7      董事长室白天内张军进来没有关门，直接走到应聘位上欲坐。白秋玉向张军道：“请你把门关上好吗？”张军猛醒自己的粗心，歉意地一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回身去把门关上。张发迹从董事长位上过来，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水。回身。他吃惊地睁大了眼。坐在董事长位上的张军。白秋玉先是吃惊，后来不太高兴地：“你没有神经病吧？”张军：“没有啊，我很正常。”白秋玉：“那是董事长的位。”张军下意识地侧低头看了一下坐椅，轻拍一下扶手：“对，是董事长的位。”白秋玉把嘴呶着转半圈又回来：“你的位是那个。”张发迹：“算了，就让他坐那儿吧。”自己坐到应聘位的椅子上。喝一口水，抬头道：“说说，为什么来应聘？”张军大大咧咧地：“已经回答了。”张发迹一楞：“什么？你还没听我问什么就已经回答了？”白秋玉一边站着冷笑加嘲笑：“这叫不同凡响。”张军微笑道：“还有就是：有朝一日名符其实地坐坐董事长这位置。”张发迹眼睛一亮：“年经人，有志气。”张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白秋玉阴阳怪气地：“不想当董事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张发迹：“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样来当这个董事长。总不能就这么着，把我这个董事长的职给夺了？这个公司你来说了算？”张军：“当然不敢。首先，我要为公司立下大功；进而，我要在公司学有所成；第三，我要在公司攫取第一桶金。然后，我再开始我的董事长计划。”张发迹：“就凭你现在不同凡响地，突然坐在董事长的位上，来实现你的梦想？”白秋玉：“应该叫幻想。”张军：“对。现在的公司，一般最大的任务就是推销产品。而推销产品，最大的能力却是胆量。请问董事长，在我前边二十几个应聘人中，有我这样敢虎胆包天地，突然坐在你董事长的位上吗？”张发迹：“胆量很重要，但是象你这样的虎胆，会把客户吓跑的。”张军：“那么对冲这虎胆，或者说补救这虎胆的，就是象我现在这样，赖。知道你对我坐在这位上不满意，但我还是赖着不下去。”张发迹大笑：“好。有道理。”张军也笑道：“谢谢董事长的理解和赞赏。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张发迹：“光这两点恐怕不行吧。”张军：“当然，第三是人脉。不瞒董事长说，我有很广大的人脉关系。”白秋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地听起来。张发迹：“这正是我最需要的。说说你有什么样的人脉关系。”张军：“我有同学、朋友、亲戚。啊，还有许多网友。都是人脉。”白秋玉：“得有有用的人脉才行。”张发迹：“有政界的吗？”张军：“我认识省长省委书记。”张发迹嘲笑道：“我也认识，电视上。可人家不认识我。”白秋玉：“我还认识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呢。”张军：“我说的认识不是你说的认识，我说的认识是能够得着说话的认识。”张发迹惊讶地：“啊。能具体说说吗？”张军：“不好意思，我只能说到这里。再往下说，不太合适。”张发迹：“啊。不过，我也不能靠官方来帮我强制推销呀。那不是强买强卖吗？也违犯国家相关政策呀。”张军：“还有就是市场价值和产品质量了。这个我可不行，一个人不可能样样都是强项。”张发迹轻拍一下膝盖：“行，就要你了。”白秋玉：“董事长说的意思是：你入围了。回去等电话，接得如果是录用通知，那就来上班。如果不是，那就对不起了。”张军起身过来向张发迹握手道：“谢谢董事长。”又向秋玉握手道：“谢谢这位阿姨，哎，还不知阿姨是……？”张发迹：“总经理。”张军再用力握秋玉手道：“谢谢总经理，谢谢总经理。”白秋玉伸手让，示意张军出门。 8      大厅白天内大厅门开，依依走进来。董事长门也开了，张军等三人也正好出门。张军看到依依，站直瞪着眼看依依。呼道：“依依。”张依依过来，应付地点点头：“啊啊，你好。”她不认识张军。张军欲伸手去握依依手，见依依没那意思。又缩回来。张依依：“爸，我刚才有点事，晚了点。”张发迹：“什么事？又逛商场买衣服去了？我就说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一个个的逛店狂，购物狂。”张依依嗲声嗲气：“哪有呀，人家今天真是有事。告诉你吧，我今天还是学雷锋做好事呢。”张发迹谑笑道：“是吗？买衣服送给人家了？”张依依：“瞧你吧爸，我有那么俗吗？我帮人去追一个小偷。”张军讨好地：“这不是英雄救美女，而美女救英雄啦。”张依依：“我帮的还真是个英雄。一个男子看到一个小女孩过马路，差点被汽车榨到，就冲过去保护。可是自己的包却丢了，让又一个人捡着就跑。这男子回来发现包被人拿跑了，就去追，可是追不上。我正好看了个一清二楚，就开着车帮他把那小偷追上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学雷锋做好事呢？”张发迹笑道：“是是是，我女儿机智勇敢。向我女儿学习，向我女儿学习。”张依依：“什么嘛，老爸。你也这样拿我开心呀。我不理你了。”回头走向总裁室。张发迹向张军：“呵呵，小女，惯得不成样子。”张军若有所失地：“好样的。有胆有识。”白秋玉向办公位道：“方芳，方芳。该你了。”吴楠重复道：“方芳。”坐在一个办公位等面试的姑娘站起来：“来了。”张军向张发迹伸手道：“再见，董事长。”张发迹：“再见。”方芳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秋玉也跟进。张军向总裁室望了一下，转身出大厅。 9      大街白天外成升跑步在人行道上。 10董事长办公室白天内张发迹进来坐到董事长位置上。拿起桌上的资料看道：“你是戏剧影视文学？”方芳纠正道：“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张发迹：“我们这里可不是拍电影电视剧的呀。”方芳：“有一天我可能给你们拍影视剧。“张发迹：“我们是做科技生意的。我们只赚科技钱，对于影视上的钱，还是让别人赚去，不干我们的事。”方芳：“可是将来有一天，影视会让你加速加多地赚你的科技钱，你不高兴吗？”张发迹：“你是说做广告吧？我们不做广告，我们的产品都有现成的客户。”方芳：“我不是来拉你做广告，我是来做你员工的。”张发迹：“我们不做影视，你这样的员工我们用不上。还是请你另谋高就。”方芳：“我这样的员工你用不上，可是你这样的公司我却非常能用得上。”张发迹：“不好意思，我们能帮你什么呢？我是一个农民，斗大字不识一升，你想要我们给你赞助，我们是个小公司，没多少钱。总不能我给你一块的赞助，你也要吧。”哈哈大笑。方芳也笑道：“一块的赞助已经不少了，董事长。我要了。”张发迹边笑边掏出一块钱：“好啊，那现在我就给你一块钱，你拿了玩去吧。”方芳正经道：“董事长，我不和你开玩笑。我是正经来应聘的。请你严肃对待。”张发迹：“我们不要影视人才，你来能做什么呢？”方芳：“我什么都可以做。烧水，扫地，看电话，搬东西，打字。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张发迹：“你说的工作，我们这里都有人做。所以，我们用不上你。姑娘，还是请你另谋高就。”方芳：“你这么大一个公司，我就不信没我做的事。还是请董事长赏我一个职位吧，那怕是最差的，我也干。那怕工资最少，我也干。”张发迹：“实在对不起姑娘，在无用的地方多花一块钱，也是企业的决策错误。我们不需要的人才，一个月给发出去一块钱的工资，也是我们生意人所不容许的。而我们需要的人才，对方要再多的钱，我们也要量力而给。”方芳：“我不要工资，怎么样？”张发迹和秋玉都大吃一惊。张发迹：“什么？你不要工资？你说你不要工资？”方芳坚定地：“对，我不要工资。白给你干活，行不？”张发迹不解地：“姑娘，你可别吓我。我们说得可是正经话。”方芳：“是的董事长，我给你说的也是正经话。”张发迹：“那你到底图什么呢？商业秘密？我明白告诉你，我们的商业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是个绝密配方，除了我别的没人知道。我不会让你打听出来的。”方芳：“瞧你想哪去了董事长。我也明白告诉你，我是来实习的。我学的是影视专业，我的职业是写作。可是我刚才毕业，没有题材可写。我来你这里是想在这里生活生活，积累点素材。然后我好写我的电视剧。”张发迹笑道：“哎呀，原来是大作家呀。失敬，失敬。那以后你要是写了电视剧，是不是把我也写进去了呢？”方芳：“董事长要是高兴，我就把你写进去；要是不愿意，那我就不写你。我来这里也只是体验生活，真正写起来，不一定非写这里不可。”张发迹笑道：“那怎么办？你就在这里体验体验？不过说好了，你不算我们员工，我也不和你有雇佣关系。工资嘛，只能是看情况，公司效益好了，我不会让你吃亏；效益不好，一分钱不发也是可能的。” 11大街白天外成升小跑来到科技大厦前站下，向楼顶望去。楼顶上，“科技大厦”四个字，分外醒目。 12科技大厦白天内成升进门跑向电梯间。正好一个电梯门开着，人已进去正关门。成升叫着“哎——，哎——哎——”跑过去，门却关了，电梯上去了。成升着急地跑到另一个电梯间，按一下那里的按钮，又急急来到这电梯间按这里的按钮。连按了四个。一个电梯下来，门开了。人往外出。成升挤着往里边进。一个男子道：“等人出了再进好不好？哪有这么不懂规矩的。”成升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已经挤进去了。上升的电梯。十一层。电梯门开，成升跑着出门，冲向大厅门。又突然停下，向门上方看。大厅门上方。“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的牌匾。成升用力推门冲进去。 13      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成升冲进大厅，四处搜望。大厅里空无一人。成升整一下衣服，用手拢拢头发。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按门玲。方芳开门，站在门里边看。后边是秋玉和张发迹，大家好像正要出来的样子。成升惶急地：“你好，请问，董事长在吗？”方芳：“在，请进。”闪开身。成升进门。向张发迹点头，再向秋玉点头。方芳在成升旁边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成升略微一惊：“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你是？”方芳：“我是这里的员工。”伸手让道，“这是董事长。”成升欠身点头道：“啊。”把包打开，从里边取出资料。递向张发迹道：“我是来贵公司应聘的，这是我的应聘资料。”张发迹没接资料。站着不动，手插在裤兜里，道：“年轻人，你来晚了。实话说给你，也免得你白来应付一场。我们这里只需要一个人，可是应聘的有二十多个。大家都老早来这里等着。原本九点开始的面试，逼得我们不到八点就开始了。现在，面试基本上结束了。人也基本上定下来了。所以，你还是不必试了吧。”成升由期望变得很失望。不知怎么办好。可又不想就这么走。结结巴巴道：“那……那……”白秋玉：“走吧。”张依依叫着“爸，爸。”走进门来。成升回身让开，看到张依依，惊喜道：“哟，你是这家公司的？”张发迹带点骄傲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张依依也看到成升，意外高兴地：“哎呀是你呀。资料追回来了？”成升道：“追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小偷把资料还给我，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张依依：“谢什么呀，只要资料没丢就好。你这是……”成升：“我正是来这里应聘的，这就是那追回的资料。”把资料递向张依依。张依依接住资料袋。更高兴地：“是吗？太好了。”转向张发迹：“爸，他聘上了吗？他就是刚才我给你说的，我帮他追小偷的那人。”张发迹向成升：“啊，刚才听我们张总给我说了。你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过马路，资料让一个小偷给拿跑了。”成升：“是，因此我来迟到了。很不好意思 。”白秋玉向依依：“迟到倒没什么不得了，关键是你爸已经答应别人的应聘了。”张依依：“是吗？爸爸爸，是吗？”张发迹：“是。”转向成升，“你看怎么办呢？我们听说了你的事情，很佩服你的行为。可是，就在你来以前，我刚答应了别人的应聘。我们本来只需要一个人，结果却答应了两个人。这位姑娘，”指方芳，“也是刚才聘用的，你问问她，什么条件。”方芳带点挑战地：“我是零工资受聘。你怎么样？要不也来个零工资。”张依依：“爸爸爸，要不，我们就再加一个名额吧？”张发迹：“那怎么行？我们是小本生意。禁不起人吃闲饭。”成升：“我不是吃闲饭，我会工作。我会办公，打字，写材料，打扫卫生。更重要得是，我学得是化学专业。我会试验，会检验、鉴定产品。”张发迹：“化学专业要说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有用的。不过我们这里是已经成熟定型的产品，不需要检验和试验。”张依依：“爸，要不还是收下他吧。我们这里还没有一个化学专业的员工呢。万一哪天用上了化学试验，我们不现成的吗？”张发迹：“哪一天我们这儿也用不上化学。就算是万一用上了，到时再找人也不迟。”张依依：“爸，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公司还发展不发展了？要发展，怎么能离了专业人才呢？”张发迹：“我也知道专业人才很重要，不过现在我们用不上。白给人开工资，不是浪费吗？你哪里知道，这公司里里外外，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恨不得把自己卖了，来填补一个又一个钱窟隆。”成升：“既然这里用不上我，那就算了。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吧。”伸手向依依要资料袋。张依依噘着嘴，无可奈何地慢慢把资料袋还给成升。张发迹向成升伸手道：“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只是个小河沟，一条龙在这里是飞腾不起来的。还是请你另谋高就。”他把龙字念得很重。成升握张发迹的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做生意都很难，我碰壁的地方多了。没关系。谢谢你，董事长。”张发迹握一下成升的手：“愿你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天空，龙腾虎跃。再见”成升松开手：“再见。”回身出门。张依依跺一下脚，“嗯”地一声走了。脸色复杂的方芳。白秋玉追出门：“哎——，依依，刚才你还有什么事？”无声的应答。 14      公交车站白天外成升站在站牌前候车。公交车来，停，开门。众人上车。成升等在人群的最后。成升快到车门前，就要上车了。方芳“哎——”从后边跑过来，挤在成长的前边，抢着上到车上。 15      公交车内白天内方芳上车，向投币箱里投币。投币箱里，“当、当”，两枚硬币落下。方芳向司机道：“俩人。”成升随方芳后上车，向投币箱投币。方芳扭头看他道：“你傻呀还是呆，没看到我投了两块钱吗？”成升把钱收回，欲装起来，却又伸手给到方芳面前。“嗯。”方芳把脸扭过去，道：“我来时借你的可是还了啊。”侧身让成升道，“后边有座。”成升走向后边。后边有个双人座。成升坐下。方芳跟过来朝成升挤一下道：“这是双人座。”成升移到里边。方芳坐他外边位上。方芳：“刚才应聘时，我看那个女的对你好像有点意思。”成升脸向着外边，不理她。方芳再道：“是不是我帮你撮合撮合。”成升还不理。方芳：“她可是董事长的千金哎。”成升还不理。方芳把嘴凑近成升耳朵不远处，低声道：“你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那儿不管用？”成升回头没好气地：“你是吃撑了还是个疯子。”方芳笑道：“以为你没应上聘，气成哑巴了呢。哼，就这点事呀，小气鬼。”成升脸又扭向外边，不理她。方芳：“我给你说正经事呢，我现在可是公司的员工了。我能够得着跟董事长说话哎。要不要我帮你在董事长面前说说情。”成升还不理。方芳：“什么狗屁英雄，连一个姑娘都不敢面对，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成升：“学过胡主席的八荣八耻了吗？”方芳：“这话得我问你，你听说过八荣八耻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名牌大学高才大学生，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公司推出来，呵呵，呵呵。还问别人八荣八耻呢。”成升仍然不理。方芳：“要是我呀，我不粘上它才怪呢，我要他不但聘我，还要他认我乘龙呢。”成升不回头道：“谁要她？我看上的是一个疯子。”方芳：“真的吗？谁要骗人是小狗。走，我们这就下车，宾馆开房去。”成升不理。方芳逗成升，暗里狠拉成长的后衣道：“走呀，怎么光说不练呢？”成升回头双手抱拳道：“我怕你了，好不好？我谢谢你，行不？别再老缠着我，好吗？”方芳：“谁老缠着谁呀？这说话也太不绅士了吧。明明你老在我眼前晃悠，还说我老缠着你。”成升愠怒，再抱拳道：“对对对，是我老缠着你，好了吧。我不再缠你了，你也别再招惹我了，好吗？”方芳噘嘴道：“这么不好玩儿，没一点儿幽默感。什么玩意儿。”赌气扭回身，也不再理成升。 16      陈月明家白天内张依依用钥匙打开房门，进门换拖鞋，把包扔在茶几上，走进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门。陈月明正在做饭，厨房传来炒菜声。陈月明边做饭边向外边说话。陈月明：“依依回来了，我正在做饭呢。”“今上午我专去菜市场买了你最爱吃的虾仁，正给你做虾仁炒豆腐呢。”“我在商场看到了一件可好看的旗袍，好看着呢。我也说不来算什么花样，我看几个和你差不多的姑娘都穿有这样的。就是时行得很呢。”“哎，哪儿去了？来帮我端端菜呀。”端两盘菜出厨房来到饭厅，把菜放桌上。四顾饭厅客厅。没人。关得严严实实地依依的房门。陈月明自言自语：“今儿怎么了？回来就关门睡觉。”走到依依室门边，敲门道：“依依，吃饭了。依依，吃饭啊。”里边没声音。陈月明再敲门叫道：“依依，开门，开门啊。”还是没回音。陈月明再敲门道：“依依，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开门啊。你有什么事，告诉妈妈呀。”门开。月明进。张依依退回到床边。坐下扭脸自己生气。陈月明慢慢坐在依依身边。用手抚依依头发道：“怎么了。依依，告诉妈妈好吗？”张依依还不做声。陈月明：“到底怎么了？我的心尖儿。你要急死妈吗？”依依带委屈地：“妈，我想和他们分家。”陈月明：“和谁分家，是说你爸吗？”张依依：“那还有谁？我爸他太独断了。”陈月明拉依依的手：“孩子，你爸他怎么了？他怎么独断了。”依依：“妈，你说，他让我在公司做总裁。我说话应该管点用不管？”陈月明关切地：“怎么了依依，你和你爸吵架了？”张依依：“我哪敢跟他吵呀，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呢？”学月明教导自己的样子，“你爸不容易，你爸他是有苦衷呀。你爸他是爱你的呀。”陈月明：“没吵就对了，没吵就对了。可是，是什么事让我闺女生这么大气呢？啊？”张依依：“妈，你说，公司应该不应该向大处发展？”陈月明：“应该，应该。”张依依：“要向大处发展需不需有学问的人才。”陈月明：“需要，需要。”张依依：“可是我爸他就是不这样想。”陈月明：“你爸他不这样想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听你爸的。不会错。”张依依生气地：“妈，你到底是站在我们俩谁一边呀。到底你觉得是我说的对呀，还是我爸做得对。”陈月明：“都对，都对。”张依依：“妈，你这是应付我呢。你出去吧，我不理你了。”拉月明起来，扳着月明胳膊，用头顶着月明的背，把他推出门。又“砰”地关上了门。陈月明：“哎——，这丫头。”再敲门道：“依依，依依。吃饭呀，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饭总得吃呀。”门内依依声音：“不吃，就不吃。今天就是不吃饭。”陈月明：“你开门呀，依依，你爸得罪你，妈妈没有得罪你呀。你把妈妈关在外边怎么行呢？快开门。”门内依依声音：“不开，就不开。”陈月明在外边转了两圈，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桌子上的电话。陈月明自言自语：“还得他来，对还得他来哄她。”走过去拿起电话。按键。放听筒到耳朵边。“喂——，是秋玉吗？你叫她爸接电话。”片刻。陈月明：“喂，依他爸吗？你快过来吧。……怎么了，你闺女怄气呢。什么怎么样，她不吃饭。……不光不吃饭，还关着门不出来……我劝她也不听。你快来看看吧，我的天呀……她要是想不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哪……呜——”自己哭了。放下听筒，跌坐在沙发上。 17      白秋玉家白天内张发迹忙着穿外衣，边穿边道：“不用做饭了，你一个人到街上餐馆吃吧。”白秋玉：“怎么了？我听着是依依怎么了？”张发迹：“这丫头，值不值得就怄气。”白秋玉阴阳怪气地：“可能是上午应聘的事吧。我当时就看出蹊跷来了。你闺女对那个大学生有意思了。”张发迹：“什么什么呀，这哪跟哪呀。”白秋玉继续阴阳怪气地：“哼，你还不服气，走着瞧。你到那儿什么也别说，只说把那个大学生录用了。我保你女儿马上就笑了。不信你试试。”张发迹：“怎么会？他们俩只是见得一面，哪有那么快就对上眼了？”白秋玉：“嘿嘿。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张发迹：“要不你也去吧。她常常不听我也不听她妈，对你的话有时还听点。”白秋玉：“亲妈的话都不听，还能听我这二妈的话？”张发迹：“你去不去呢？去就快点收拾，不去我一个人走了。”白秋玉：“去吧，去吧。我知道你好多天没见你那结发呀，温柔呀，早急得不得了啦。”张发迹：“什么乱七八糟，我走了。”拿起包要走。白秋玉：“站住，我也去。你还想在那儿隔夜呢？” 18      月明家白天内门铃响。坐在沙发上伤心的月明忙起身去开门。张发迹和白秋玉带些菜肉等进来。白秋玉横跨一步，与张发迹并站。叫声：“月姐。”陈月明答应道：“秋玉也来了。”把秋玉手中的塑料袋接过。边往厨房送，边道：“你们坐。”张发迹和白秋玉坐。陈月明从厨房出来，呶嘴指向张依依室门道：“也不知你们爷儿俩吵什么架，回来就关上门，怎么叫都不开。”张发迹：“越惯越没样儿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起身去张依依室门前敲道：“依依，依依。开门，开门。”里边没有动静。张发迹再敲道：“依依，依依。你把门开开好不好。”还是没声音。
张发迹：“你这闺女，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有什么事你说好不好。爸爸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人。你把门开开，把你心里想的话给爸爸说明好不好？”还是没声音。白秋玉起身来到张依依门前，轻推开张发迹道：“我来试试。”敲门道：“依依，我是你秋姨。你把门开开，有什么话给我说。”仍然没有声音。白秋玉：“依依，这样吧。你把门开开，有什么话我们商量商量。我坚决站在你一边。你爸要是不听我们，我们俩跟他吵。怎么样？”还没声。白秋玉：“依依，你别怄气了。我给你说，你的心思秋姨猜得八九不离十。你要再不开门，我可是大声说出来了，你听听看我猜得对不对，好不好？”还没声。白秋玉：“我喊三声，如果你还不开门，我可真隔着门和你猜了。一——，二——，三……”门开了。依依噘着嘴站门内。陈月明如释负重地坐下。白秋玉道：“依依，你是不是……”张依依急忙截住她的话，并且伸手示意道：“你不要瞎猜，秋姨。”白秋玉把张依依推进门，按坐床上，自己坐她身边。左手揽住张依依脖子，右手拉过张依依手。道：“因为今天应聘的事吧？”张依依点点头。白秋玉：“当时我就想说你爸，依依平时百依百顺，从没提过什么意见建议，就这一次，你就依她有什么不得了。不就是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嘛，值得这么和自己闺女过不去。可是想想他是董事长，我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给他下不来台是不是？果不其然，刚到家，你妈电话就去了。我就急得催你爸来。听秋姨的，有什么话直说，都是咱们自家一窝人。商量得好了便罢，商量不成，咱们一家子都跟他怄气，看他怎么办。你说行不行？” 客厅里，张发迹偷偷伸手拉陈月明的手。陈月明挣脱起身道：“我去再炒两个菜来。”径直走进厨房。 张依依住室里。张依依道：“我觉得我们这样不是个办法。我们这个公司其实是个家庭公司，他董事长，你总经理，我总裁。我们到底应该谁说了算？有时候争权甚至争气赌气，有时可能你推我丢，谁也不管，还有时可能这个把事情忘了，那个以为这个记挂着，又把事误了。你说我想这对不对秋姨？”白秋玉：“对是对的，可是，都是自家人。难道我们都和你爸争权不成？再说，什么事还不是指望着你爸？我们要是不和他一心，那生意不是做不成了？”张依依：“我不是那个意思秋姨，我是说，我们之间应该明确权力权益。到底谁管什么事，明确分工。不是和爸争权，而是帮爸分担些事务。这样爸不是可以从事务堆里解脱出来，一心一意想大事吗？”第一集完

锄禾11 发表于 2023-6-3 11:42

{:266:}

奔跑铁腿 发表于 2023-6-3 11:50

请教楼主老师，小说不错，你这算是发表过几部长篇小说？还是网文？前几天我叫有位健盘侠绕糊凃了，学习一下:handshake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3 13:40

铁兄好，两三部吧，这是第四。不客气，互相学习嘛。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3 13:42

第二集

白秋玉：“对对对，秋姨我赞成。哎呀，到底我闺女多认几个字，就是不一样，有心眼儿。你说怎么分吧，我们和你爸商量。”
饭厅。
四人坐饭桌吃饭。一桌摆满菜，白秋玉给大家盛饭，盛好的放桌上，陈月明把最后一盘菜端来放桌上。
白秋玉：“天有点黑了，老张，你把灯打开好吗？”
张发迹去到墙边，扳开灯开关。
顶灯亮。照得桌上饭分外显眼。
张依依端起一碗饭递给张发迹道：“爸爸爸，这是你的。”
张发迹高兴地接着道：“哎，好嘞。多天没吃闺女给我端的饭了。”
张依依自己端过一碗饭来坐下，道：“够了，秋姨，你也坐下吃吧。”
白秋玉让陈月明道：“月姐，你坐。”
陈月明道：“你也坐。”
众人坐下吃饭。
张发迹夹起一块肉放张依依碗里道：“哎，我得巴结巴结我这小公主呢，要不老和我闹意见，我可实在受不了。”
张依依：“爸，不是我故意和你闹意见。我是为公司发展着想嘛。”
张发迹：“对对对，是为公司发展。是为公司发展。哎，都吃嘛。来来来。动筷子。”
众人动筷子夹菜吃。
张发迹边吃边说：“我们今天这是第一次董事会。我再申明一下。
我，董事长，负责全面工作，秋玉总经理，主管内部事务，依依，总裁，主管对外事务。月明，董事。不分管具体公司事务。但是如果有重大事情开董事会，还是要到会表态的。你们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
白秋玉：“我同意，依依你呢？”
张依依：“我也同意。”
张发迹：“月明你呢？”
陈月明：“我听你的。”
张发迹：“那全票通过，就这么定了。以后各行其事，努力把我们生意做好。”
张依依：“老爸，那我们聘用那个化学专业生的事，是不是也在这里通一下？”
张发迹：“不用了吧，我闺女的意见，我照办就是。怎么样？”
张依依：“不对吧老爸，既然成立董事会了，并且今天是第一次董事会，我们还是郑重一点，正儿八经地决定一件事吧。你说呢？”
张发迹：“好好好，就依我闺女的主意。正儿八经决定一件事，试试我们这董事会的规矩。来，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聘用化学专业大学生的举手。”
张依依微笑举手。
白秋玉只顾吃菜，忙把一口菜放口里，呜咽着道：“我同意。”举手。
张发迹向陈月明：“月明，你呢。”
陈月明笑道：“我听你的。你举手我就举手。”
张依依不满地：“妈，你到底自己心里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怎么老看我爸呢？”
陈月明笑道：“我知道你爸肯定同意，所以我就随你爸。”
张依依晃陈月明道：“妈，你是离你女儿近呢还离我老爸近。你到底听谁的？”
陈月明笑道：“都听，都听。”
张依依：“这算什么话，好像我强迫大家似的。要不就算了，我图什么呢？”
张发迹责备道：“月明，你举个手值什么，能费多大力气？”
陈月明：“我不是看你还没举手吗？”
张发迹醒悟道：“啊？我还没举手啊？瞧，这识字少的人就是不行。”举手道：“我同意。”
陈月明也举手道：“我也同意。”
张发迹笑道：“全票通过。董事会第一号决议成立。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的小公主。”
张依依道：“老爸，你怎么老这样给我说话？好像这是董事会为我办了一件私事似的。”
张发迹笑道：“公事，公事。这是公事。”

13        发迹科技大厅-议事室白天内
全体员工都坐在议事室里。
张发迹坐在下面，扭头向大家宣布，“会议现在开始，首先由我们公司总裁张依依同志宣读欢迎辞。”
张依依起身走到前台，拢一下头发，打开文件夹开始宣读。
方芳低下头撇了一下嘴。扭头向旁边的成升看。
一本正经的成升。
张依依拿着稿宣讲道：“首先，我代表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董事会，向新员工们表示真诚的祝贺。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张发迹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张依依：“发迹科技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公司，在她成立短短的一年里，在我们董事长张发迹先生的带领下，有着非常强劲的发展。先后建起了HY基料原料基地，发展种植农户一百多家，种植面积六百多亩；投资一百多万元，建起了HY基料加工分公司。产品供不应求。一年来，公司净赢利一百七十多万元。为我们发迹科技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张军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张依依：“今天，我们聘请各位加盟发迹科技，正是为了使她有着更长足的发展，使她更好更多地为社会做出贡献。我们相信，在我们精明能干的董事长领导下，在我们在座的各位才华横溢的精英们的共同努力和真诚合作下，我们的事业必定更加欣欣向荣，我们的公司必定走向更加光辉的明天。谢谢大家。”
张依依走下来坐在侧座上。
张军再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张发迹大声道：“下面，由公司总经理白秋玉同志宣布员工岗位及工作。
白秋玉持文件夹走到主座，站着打开文件夹，念道：“张发迹任董事长，主持全面工作。白秋玉任总经理，负责内部事务；张依依任总裁，负责对外事务。张军任董事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公司除董事长，总经理和总裁以外，都要受办公室主任节制。成升任总裁助理；吴楠，不再任董事长助理，改任总经理助理。方芳任宣传部长。向德，继续任HY基料厂长兼工程师。宣读完毕。”走回原座位坐下。
张发迹：“请张助理布置今天的工作吧。”
张军站起来笑道：“各位，没什么布置的，各就各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众人起身陆续出议事室。
张依依走进总裁办公室。
张军尾随张发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吴楠随白秋玉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成升不知如何是好，欲去总裁室，又犹豫不决。
方芳过来拍一下成升肩，嘴一呶道：“哎，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追呀。”
成升：“我不知道助理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芳：“做什么工作？服侍总裁呀。如果服侍得总裁舒服高兴了，有你好呢。”坏笑。
成升一本正经地：“什么话？以后都是同事了，能不能和善一些相处？”
方芳：“这话说得也太不绅士了吧？我还不够和善吗？你看看别人，都忙着随主人去了？看你这么呆站这儿，没一点颜色，我这不提醒你吗？倒反派我的不是。哼。”
成升：“那……唉，还不如我们俩换换，你去做助理，我做个办公人员。”
方芳：“呵呵，这是你说了算吗？端人碗，受人管；拿人工资，受人支使。好在你们都有个主子，都有人疼。我呢，是个没人要的。‘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任淹留。’”走到自己工作台，打开电脑。
成升犹豫一下，走向总裁室。

20总裁室白天内
成升按总裁室门铃。
张依依：“请进来。”
成升立整：“张总，请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张依依头也不回：“没什么事让你做，你休息吧。”
成升不知所以，站着不动。
张依依只顾上网打游戏。
有倾，张依依伸手去旁边摸茶杯。没摸着。
成升急步上前，把茶杯送到张依依手边。
张依依喝一口水，发现成升还站那儿，道：“这里没什么事，你自己忙去吧。”
成升：“可是……”
只顾打游戏的张依依。
成升无聊地退出门。

21       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成升从总裁室出来，不知做什么。
正在上网的方芳。
成升走进自己的工作台，打开电脑。刚坐下，又把电脑关掉。起身走向冼手间。拿起拖把，在大厅里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的成升。
拖把扫到方芳的工作位处。
成升犹豫地站在方芳旁边，不知怎么办好。
方芳感觉身边有人，头一扭道：“挺有颜色的嘛，以为只是个呆子呢。”起身让开，“来，把这里边也擦擦。”
成升用拖把擦方芳位内地板。
方芳：“行，有绅士风度。把总裁室也擦擦呀。”
成升去冼手间把拖把用水冲。
成升拿拖把出来，走到总裁室门前按门铃。

22        总裁室白天内
门铃响。
张依依：“请进来。”
成升拿拖把进门，怯生生地：“张总，我来拖地板。”
张依依头也不回：“把拖把放那儿吧，等会儿我自己拖。”
成升欲放，又道：“还是我来拖吧。”
只顾打游戏的张依依。
成升只好把拖把放门边，退出来。

23        　　发迹科技大厅　　白天　　内
成升从总裁室出来，走向自己的工作位。
成升打开电脑。正欲坐下。
隔壁的方芳：“怎么样？碰壁了？”
成升：“这里上班怎么是这个样子？”
方芳：“你想怎么样？你想给你一个化验楼，让你带若干研究生呀？”
成升：“可是，也不是这样上班法呀。这不是白给我们开工资吗？拿钱白养我们玩呀？”
方芳：“白养了吗？你刚才不是去帮你那总裁，擦地板了吗？还有，你不是给这大厅地板都擦了吗？怎么是白养呢？”
成升：“怎么是这样，怪怪的。”
方芳：“怪怪的事以后可能还多着呢，你慢慢跟着玩儿吧。”
成升坐下。伸手按住鼠标。
方芳：“哎，你QQ多少。我们聊天玩儿。”
成升：“上班时间怎么可以聊天玩呢？”
方芳：“你绅士一点好不好，我们不是闲得无聊嘛。陪我聊会儿。”
成升：“对不起，想聊可以下班以后。现在我绝对不乱来。要不可太对不起我们那，一天一百多块的工资啊。”
方芳：“哎呀，你太不好玩儿了。哼。”自己继续上网。
白秋玉和吴楠出来门，白秋玉向成升和方芳道：“下班了。”
吴楠去按总裁室门铃，道：“下班了，张总。”又走到董事长办公室按门铃道：“下班了，董事长。”
众人陆续出办公室，成升和方芳也关电脑起身。

24        电梯间白天内
众人出大厅门，来到电梯间按键。
电梯门开，众人进电梯。

25        一楼电梯间白天内
众人出电梯间，走向科技大厦大门口。
方芳后退几步，等张军到。道：“哎，张主任，今天升官了。怎么也得请我们吃顿饭不是？”
张军：“大家哪个不是官呀？你不也是宣传部长吗？这官衔比我可还要大啊。”
方芳：“我们可都是有职无权，总经理宣布，你是我们头儿啊。”
张军：“你得了，谁不知道，这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使。对上，点头哈腰，对下，磕头作揖。”
方芳：“所以，你才更要和我们亲和亲和不是？要不谁帮你抬轿子？大家都给你出难题，你不是要作难吗？”
张军：“这话说得，有道理。行，今天中午，我请客。你说请谁，到哪去吃？”
方芳脸一甩：“当然是大家都有份呀。”大声向前道：“哎，董事长，张主任请吃饭。”
张发迹回头一顾：“我还有事呢，你们去吧。年轻人，日子得悠着点过，别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方芳：“那白总呢，一起去。”
白秋玉：“你们一群年轻人，我去不是扫你们的兴吗？改日再请我吧。”
方芳等后边的张依依走上来道：“张总，你总不能不去吧。”
张依依：“我怕家里我妈等我呢。”
方芳：“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得了。再说，我们得用你车呢。让我们大家走路去吃饭，也太丢我们‘发迹科技’的面子了不是？”
张依依：“行。那就也去吧。”
众人在大厦门外停车场集一堆。张发迹发动自己的车，探出头来道：“我们先走了。”鸣一笛，开车离去。
张依依走近自己的车，按遥控开车门，进门。把旁边的门全打开。张军来到司机门边扶住车门道：“张总，我来开怎么样？让一个娇美如花的姑娘开车，载我们男子汉，太让我们没面子了吧。”
方芳向成升道：“看到了吧，这就叫绅士风度。”
成升微笑点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呀。”
众人上车。
成升抢到前边，坐在司机右侧单人座上。
吴楠道：“前边那座别人不好坐，那是领导的位。”
成升忙下来让道：“张总，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规矩。你来坐。”
张依依扶着后门欲上又停，道：“谁规定那地方是领导座呀？坐吧，你只管坐。”
成升不知道怎么办好，站着不动。
张军：“哎，你上不上呀？这肚子饿得正抗议呢。”
方芳和吴楠已坐后边。
张依依也上去，关上了门。
成升来到后门，扒窗道：“张总，你还是前边来坐吧。”
方芳谑道：“我们后边三个女人正合适，你把张总叫到前边，你一个大男人来这里，夹在我们俩女人中间，什么意思你？”
成升怔了。站那儿不动。
张军：“我说你们呀，这个这样说，那个那样说。到底听谁的对？欺负老实人，不是真本领。”
方芳示意：“你们瞧他，还真呆得可爱呢。”
三个姑娘在车里大笑起来。
方芳向车外成升：“哎，张总说了，出了事那地方最容易受伤，所以让你坐那儿。你看你坐还是不坐？”
张依依和吴楠齐道：“说什么哪？”
张军拍一下方向盘：“这车我不开了，乌鸦嘴。方芳，你来开。”
方芳伸手挡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了。如果出事，让我一个人受伤，你们大家都没事。这样好不好？”
张依依：“你还说。”
方芳：“不说不说。再不说了。”
成升进前门，“啪”地关上。
车“轰”地发动，向前窜去。

26        大街上白天外
张依依的小车行驶着。
车水马龙的大街。
小车时慢时快。

27        行走中的小车内白天内
张军两眼注视着前方，握方向盘的双手交替扭动。
张军目不转睛的开车，同时大声道：“你们爱吃什么？都发表发表意见。”
吴楠：“客随主便啦。吃什么都行。”
张依依：“方芳说吧，你是组织者嘛。”
方芳：“好也是一次，坏也是一次，反正是做一次绅士了。我说张主任，你能不能绅士得狠一点？”
张军不回头地：“怎么样才算绅士得狠一点？”
方芳：“大酒店，一两千块的小席，来一个。敢吗？”
张军笑道：“你要杀我呀，半个月的工资哎。另外半个月你让我喝西北风呀？”
方芳：“刚说你绅士，你就熊了。我说这世界咋了，这男人们咋都这么阳萎呢？”
吴楠：“说什么呢，去吃饭提这话，还要不要人吃了？”
成升回头道：“张总，我提个建议可不可以？”
张依依：“以后不要叫张总了，听起来多别扭。叫我依依得了，都是年轻朋友，随便点多好。”
成升：“最好是到公司就叫张总，出公司就叫依依，这样好不好？”
方芳抻大拇指道：“这句话有水平。”
张军：“我支持。”
张依依：“还有，大家一块玩儿。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别老是像在公司一样，什么事都请示头头儿。出了公司，谁也不是头头儿。以后出来玩儿，要是什么事都老问我，那我还不如不来。不是扫大家的兴嘛。”
张军把右手提起，伸拇指道：“高，这话实在是高。我崇拜你，张依依。以后我就是你的铁杆粉丝”
方芳：“我也算一个。”
吴楠：“我也算一个。”
张依依：“哎，刚才成升说提个建议，到底是什么建议呢？”
成升：“我本想说既要吃得实惠，又要省钱。可是怕你们大家说我小气，吓得我又不敢说了。”
吴楠：“我建议我们每人提一样，然后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方芳：“吃个饭也要这么严肃郑重呀，这是来找乐呢还是来找郁闷呢？”
张军：“我们这样好不好？都去吃沙茶面。怎么样？”
吴楠：“我同意。”
张依依：“我也同意。”
张军：“成升，你呢？”
成升：“我怎么都行。”
方芳：“我抗议，张主任这样征求意见，是强奸民意。”
张军：“哎，我可没强奸你呀。你提你自己的看法就是。”
方芳伸手用力拧张军的肩膀一把道：“占一句小便宜就乐死你了。”
张军咧一下嘴，笑道：“哎，那我们去哪儿吃啊？”
方芳：“当然是中山路最有名的店啊。不但要面，还要蘸酱沙茶烤肉，要不可就太便宜你了。”
张军：“好，中山路啦——”
踩压油门的脚。

28       中山路沙茶面馆门前白天外
小车拐过来，停在面馆门前。
车门陆续打开，五人各自下车。
张军锁车门。
众人进面馆。
张依依拿出电话，按键。放耳朵边。
张依依打电话道：“喂，妈。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啊，没什么事，我外边有个饭局。”

29        陈月明家白天内
陈月明正接张依依电话。
陈月明：“哎呀，我做了四个菜，还有你最爱的虾仁炒豆腐，你怎么又不回来了。”
电话里张依依声音：“妈，你一个人吃吧，我们几个朋友一起来外面吃哪。”
陈月明：“我一个人哪吃得了啊？这剩下都扔了，多可惜呀。”
电话里张依依声音：“可是我回不去嘛。”
陈月明：“你有饭局， 也早给妈说一声呀，浪费这么多饭菜，罪孽呀。”
电话里张依依声音：“我们也是刚才决定的，这不就赶快给你说嘛。”
陈月明：“那好吧。你就在外面吃吧。哎，别多喝酒呀。”
电话里张依依声音：“我们只吃点饭，不喝酒。”
陈月明：“好好，不喝酒就好。那我就不等你了。你们吃你们的吧。”
电话里张依依：“再见，好妈妈。”
陈月明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自己一个人吃吧。孩子大了，有外交了。”去厨房把菜端进饭厅放桌上。
门铃响。
陈月明去开门。
老袁扛一桶饮用水进来。
老袁：“陈女士，水。”
陈月明忙让道：“啊，请进。”
老袁进来，把水放地板上，把饮水机上的空桶取下，又把新水桶安在饮水机上。
陈月明去拿水票来，递给老袁道：“这是票。”
老袁：“谢谢。”接过票放口袋，回身走向门口。
忽然陈月明叫道：“哎，老袁。你等一下。”
老袁站下回身笑道：“陈女士有事请说。”
陈月明：“你在这里吃饭吧。”
老袁非常吃惊，楞道：“陈女士……”
陈月明：“啊，是这样，我女儿刚才打电话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瞧我做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能吃多少？扔了怪可惜，你就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老袁：“陈女士，这不太合适。我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
陈月明：“你别怕，我不会讹你。我是看这许多饭菜吃不完，扔了可惜，才让你也在这里吃的。没有别的意思。”
老袁：“可是，我不应该在别人家吃饭。”
陈月明：“这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不就是吃个饭吗？我是农村出来的人，原来日子紧，节俭惯了。现在看着这么好的饭菜扔掉，实在心疼。你说是不是？”
老袁：“可是，我给你送水收着你钱，白吃你家饭不对呀。”
陈月明：“可是扔了也是白扔了啊。给人吃了，也少作些孽，心里也安一些。你说是不是？”
老袁：“那这样吧，我在你这里吃饭，我这桶水钱，就不要了。这样好不好？”
陈月明：“那怎么行？你这水也是给人家公司送的，你们下岗工人，家里也不富裕，怎么能叫你赔钱呢？我这里正好是饭菜多出来了，要不我哪里让你吃呢？对不对？”
老袁：“陈女士，你可真是个好人啊。你这么瞧得起我们穷人，我心里很感动。”
陈月明：“快别说这些话了，我以前也是个穷人。咱们不说这些客套话了，看饭凉了不好吃。来，你坐。”
老袁：“你坐，陈女士。”自己侧身坐。

30       面馆白天内
众人进馆，服务女生导引大家来到一桌边坐下。
服务女生拿菜谱来。
张军接了递给方芳道：“你来点菜。”
方芳接过不看道：“不用看了，每人沙茶面一碗，蘸酱沙茶烤肉一份。水一瓶。”
服务女生：“蘸酱要不要加咖喱？”
方芳：“当然要呀。”
服务女生：“水要哪种牌子的。”
张军：“不论牌子，价钱最高的每人一瓶。”
服务女生：“好嘞，请稍等。”去。

31        面馆白天内
张军等众人围一桌吃饭。边吃边说话。
张军把一口饭咽下，道：“哎，我们大家以后要一起共事了，可是还相互不太了解，现在趁吃饭是不是自我介绍介绍？”
吴楠：“张主任精明，见缝插针，公事私事两不误。怪不得总经理这么看重你。”
张军：“我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方芳：“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带个头。”
张军：“好，我就带个头。本公子，张军。厦门人，24岁。厦大毕业，现任职于厦门发迹科技公司。官阶，一百零七品。单身，有看好本官前程，愿意以后托本官之荫庇而封诰之美女，就请向这边看过来。本公子多多益善。”
方芳：“张军，好名字。张军张军，这读快了听起来好像将军。好，好，看其人也真有点将军的样子。”
张军：“是吗？谢谢。”
吴楠：“这听起来怎么臭臭的呢？”
张依依：“臭，只能闻出来，怎么能听出来呢？”
吴楠：“马屁拍得响亮，当然是先听到然后才闻到呀。怎么样，给我也拍拍？”
方芳：“好呀，你说。”
吴楠：“本美女，吴楠。泉州人，23岁。集美大学毕业。单身。如果有什么癞哈蟆，看到本淑女流口水的话，本美女就一脚把它踩扁。”
方芳伸拇指道：“爽，爽。这名字爽。”
张军笑道：“怎么解呢？”
方芳：“吴楠，多威武呀。武功高超的男子。武男义雄，日本武士。怎么样？”
张依依笑道：“成升，让方芳也给你解解。”
成升笑道：“我怕联不上这许多褒奖之词。”
方芳坏笑道：“你试试嘛。”
成升：“我，成升。成长的成，升降的升。男，23岁，河南洛阳人。厦大化学专业。单身，不敢妄想，等事业有成再说家庭事。”
众人忘了吃饭，都看着方芳。
方芳：“成升，成升。泣不成声。哎，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呀？”
成升：“我没哭呀。”
方芳：“这名字不太理想，不太理想。现在不哭，可能将来有一天要哭的。还是改个名字吧。”
张军笑道：“瞎说，我看你就是个河东狮吼。”
方芳：“只要你说出道理，本美女认。怎么样？方，方方正正，芳，芳香。啊。”不服气带挑战的样子。
张军：“河东狮可是个角剌人物，对不对？”
方芳用力点头：“对”
张军：“河东狮可是个楞头青人物。对不对？”
方芳再用力点一下头：“像。”
张军：“这样一来，河东狮就是有楞有角。对不对？”
方芳：“可以这么推断。”
张军：“方方正正，一点也不圆滑，是不是也是有楞有角？啊。”
方芳笑道：“行啊，张军。我对你吹捧，你却对我贬低。并且还带着骂。好，我请你客。”突然把自己碗里的剩面倒进张军的碗里。
张军碗里的汤溅出。张军突然跳开。
众人都笑。
张军笑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这是为成升抱不平呢。别以为只有你会损人，本公子，损人行家。”

32        陈月明家白天内
老袁把碗里的饭扒完，咽下最后一口。道：“陈女士，我不知怎么感谢你。这样吧，我别的也没什么本领，就是有一身傻力气。如果你以后搬什么东西呀，修理什么呀，啊对，还有跑个腿呀什么的，你打个电话。我马上到。”
陈月明：“说什么呢。吃一碗饭哪值得这么看重呢？”
老袁：“饭是不值什么，可是这人情太大了。我下岗后送水也好几年了，一些人看到我，就像看过去的奴才那样，觉得他不知怎么高贵，觉得你不知怎么低贱。只有妹子你，把我当个人看。这人情真是太大了。妹子，别的话我不多说，就刚才我说那几样事，你只管叫。我一定及时来帮你。”
陈月明：“老袁呀，我说句可能不太对的话。你看剩这么多菜，我们俩基本也没动。我用个塑料袋装起来，你带回家给嫂子和孩子们吃怎么样？哎，我说这话绝对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还剩这么多扔了可惜。你说怎么样？”
老袁：“好，好，好。妹子，你不但善良，也是个实在人。”
陈月明：“这也没什么奇怪。我们农村老家谁家有喜事，大家去吃饭，也有许多人把剩下的菜，带回去热了吃的。这都是我们农民们一滴血一滴汗种出来的，糟蹋了不是作孽是什么呢？”
老袁帮着陈月明倒饭菜，道：“是呀，是呀。”

33        面馆白天内
张军：“斗智就斗智，打赌就打赌。你说怎么个赌法。”
方芳：“双方各自给对方出一个难题，看谁能解得开，谁当然就是赢家。”
张军：“当然可以，女士优先，我让你先出题。”
方芳：“既然你这样绅士，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的题目是：――”
众人齐看着方芳。
方芳眼睛两边看，又看门外。忽然嘴角一动，嘴唇一咬：“我说了。”
众人齐道：“快说。”
方芳：“你让我们今天下午不上班，到公园去玩。并且让老板给我们按上班算，还要报销我们的开销。就这。你能办到吗？”
众人目光齐转向张军。
张军一时被难住，楞一小会道：“换个题目吧。”
方芳：“不换。就这题目。能办到算能赢，办不到就认输，接受我的处罚。”
张军再想。
方芳坏笑。
成升：“这题目太难了。如果只是去玩，哪怕受一顿处罚，任你什么处罚，也不难办。关键还要让老板同意，这就难了。”
吴楠：“更难得是，还得让老板报销玩儿的花费。太损了。太损了。”
方芳：“其实容易得很，只要让张依依答应，不是什么难点都没了吗？”
众人目光转向张依依。
张依依难道：“要说我答应也不难，我爸知道也怎么不了我。可是……可是，觉得这样不对呀。”
方芳：“肯定不对，要是对了，好办了，还算什么难题？”
张军：“你准备怎么处罚我，我准备准备。”
方芳：“处罚倒很轻松，不要你作难就是。”
众：“那张军，你还是接受处罚吧。也别难为张依依了。”
张军：“行，我接受处罚。”
方芳：“处罚很简单，你穿我们姑娘的花衣服，在中山路上走一百米远就成。”
众人齐笑道：“张军，接受吧。哈哈哈……好看。”
吴楠笑道：“可能胜过耍猴呢。”
张军：“我不接受处罚了，我能解你的难题。”
方芳：“好，那你就解。”
张军：“不过我有条件。”
方芳：“你说。”
张军：“我也出个难题，附加在你给我出这个难题上。”
方芳：“你说，本美女无不应战。”
张军：“我办到了，我要你当着大家的面亲成升一口，并且还必需是在成升同意的情况下。”
张依依脸上掠过一丝复杂表情，随即平静。
吴楠笑倒，拍手道：“好好好，这主意好。成升，你太有艳福了。天上掉下个甜蜜吻，下一个饭局是你的了。”
成升：“哎，哎――。我可没跟你们瞎参和呀，我可没跟你们瞎参和呀。你们别拿我来当道具。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答应的。”
方芳笑道：“瞧你吓得，还像个男子汉吗？我还没怕呢，你倒怕了。”
成升：“你们双方交战，跟我们这中立国没关系呀。你们别伤到我们中立国呀。”
方芳道：“好，我答应了。只要张军办得到，我就办得到。”
成升：“你办得到我办不到。我不同意。”
张军：“方芳，你要不要撤兵。”
方芳：“不撤。”
张军向张依依：“张总，我以董事长助理的名义向你提议：我们今天下午去考察市场。怎么样？”
吴楠拍手道：“好主意。我同意。成升准备去死吧。”
张依依：“你是说……？”
张军：“我们去毓园或者别的公园，调查一下我们HY基料做成的产品，群众反应怎么样。给我们的扩大再生产计划，提供一个科学的数据，心里有个底儿。行吗？”
张依依：“我同意，不过还是请示一下我爸才好。”
张军：“当然。是你来请示呢还是我来请示？”
张依依：“还是我来吧。”拿出电话按键，通话道：“喂，爸爸爸，……没事，我们吃得很好。……哎老爸，我给你请示个事。刚才张军给我说，希望趁着今下午人多，想让我们大家去做个市场调查，你看行吗？”

34　白秋玉家　　白天　　内
张发迹和白秋玉坐在饭桌边，白秋玉停下筷子，听着张发迹接电话。
张发迹：“什么市场调查，我们这产品做什么市场调查？”
电话里张依依声音：“张军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有扩大生产的计划吗？可是用我们的HY基料做成的产品，消费者们接受程度还不知怎么样。要是消费者都看好，那厂家当然也要扩大生产，那我们扩大生产不是有底气吗？要是消费者都不是很看好，那我们的扩大生产计划，是不是得慎重一点儿。就是这。你看我们去调查一下可以吗？”
张发迹：“你们准备怎么调查呢。”
张依依：“他们的想法是：今天下午公园去玩的人多，其中中老年人更多，趁这时去公园，调查一下看有多少人知道、用过这类产品，有什么感觉，对这类产品反应如何。”
张发迹：“好主意，张军这小子，有头脑。你们去吧。”
张依依：“哎，爸爸爸，还有呢。我们去调查，肯定得花一点钱的。”
张发迹：“这事不用我说吧，你不是总裁吗？你裁决。”

35　　面馆　　白天　　内
张依依通着电话：“那好。我们这就去了。再见，老爸。”
张发迹：“再见。”
大家都在倾听电话。
张依依收起电话。
张军方芳吴楠张依依同时跳起呼道：“哎――，有的玩儿啦。”
“张依依张军万岁！”
众人“呼啦”一声向外跑去。
张军突然止住，道：“哎，别忙，方芳那事还没办呢。”
吴楠：“对呀，看完这出戏再去玩不迟。”
方芳早跑到车前，道：“你这事还没完成呢，完了我自然兑现我那事。”
张军：“好，你不许耍赖。就先寄下你这顿杀威棒，看你怎地。”按遥控。
车门开。众上车。
小车开动，转弯驶上中山路。

36　　车内　　白天　　内
张军：“我们往哪去啊？”
张依依：“我们随你，你开哪我们就去哪。”
张军：“我们去海边怎么样？看看大海，开阔开阔我们的胸怀，不是很有趣吗？”
吴楠：“不如去植物园玩，哪儿的花可太好看了。”
张军：“方芳呢，你最爱和人吵架了，这次听你的。我们先把吵架消灭在萌芽中，怎么样？”
吴楠：“她正在发愁她那一关怎么过呢。”
方芳：“这次我偏不和你吵架，我学张依依，随你。怎么样？我让你想找岔子找不到。”
成升：“其实要我说呀，我们也别太不象样了。张主任既然与老板说是去调查市场，我们就应该正儿八经地去调查才是。至于玩嘛，我觉得捎带着玩儿玩儿就行了。要不，不是给依依没面子嘛。也让张主任失信于董事长了。”
方芳笑道：“我们老板可太幸运了，一下子聘到两个忠实奴才。一个疯奴才，一个痴奴才。”
成升：“我知道你在骂我和张军，不过我不计较。我们毕竟是受雇于人家嘛。受人之财，忠人之事。”
张军：“我说成升，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奴才得了，我可不跟着你去跳那粪窖。我今天的做法是老板的奴才吗？说我张军讲义气，顾朋友，是朋友们的奴才，那还差不多。”
成升：“是我说错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找个工作不容易。老板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就要好好给老板做事。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努力找工作。现在这就业形势，有碗饭吃不错了。我们还是收敛些好。”
除张依依外，几人同时要指责成升。方芳抢在了前边。
方芳：“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着张依依的面，表现你自己忠于主人吗？我们大家都是混球了？就你一个人是干事的？”
吴楠：“说你奴才，你还真是奴才呢。”
方芳：“哎，我说张总，要不我们取消这次调查得了。”
成升急道：“我投降，我投降。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张依依：“其实成升也不是有意贬低大家。他可能是有点词不达意。”
成升：“对对对，我词不达意。我词不达意。”
方芳：“我想起读过的一本经典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
第二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4 15:17

第三集

37　　毓园门外　　白天　　外
小车停。　　张军等下车。
张军“哎，我们看谁先冲到雕像那儿，好吗？”
方芳：“你仗着你体健如牛，欺负我们女生吗？”
张军：“哪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看谁最晚冲到那儿吗？”
方芳笑道：“那倒肯定不行，应该是你们男的背我们一女的，看谁先冲到那儿才好看。”
吴楠和张依依：“你算了吧，要背你让张军背，我们可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方芳：“谁要他背，我宁可让成升来背我。”
成升：“你拉倒吧，我是那种胡来的人吗？”
方芳打一下成升道：“你说什么呢？我跟你胡来了吗？这句话你得给我道歉。”
成升：“啊，我说错了。应该是胡闹。”
方芳：“我知道你心里想得是什么，你想背张依依。对不对。”
张依依：“我说方芳，你还真是胡闹得厉害了。不攻击别人，你还没法过日子了你。”
吴楠：“有一种爱情的表达方式叫攻击。”
方芳：“吴楠，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张依依：“要不我们俩来比赛，看谁先冲到雕像那儿。”
方芳：“别人我可能不敢比，你是个娇小姐，我还能怕了你？”
张军已经上到高一层的台阶了，回头叫道：“哎，你们怎么回事？快点嘛。”
吴楠：“方芳和张依依俩人比赛哪。”
俩人把包交给成升道：“拿着。”
吴楠：“我给你们俩做裁判。”
方芳和张依依俩人站齐。
吴楠：“各――就位，咚！”
方芳一马当先冲在前，张依依看到方芳冲，才向上跑。
张军在上面，吴楠在下面喊：“加油！加油！……”
张军抢在她们俩旁边，边跑边道：“我给你们俩做裁判，监督谁先到，哎，谁先摸着雕像算谁胜。”
方芳先到，跳上花池，伸手摸雕像的脚。
张依依跑到后，站在花池外边喘气，道：“这不公平，……吴楠还没有喊跑，你就开始跑了。……这不公平。”
方芳喘气道：“吴楠喊了‘咚’，……那不是发令枪响了吗？你不跑，……是你的失误。反正，我赢了。”
张军：“哎，我说句公道话。这要是真在赛场上，那当然是以发令枪为准。但是这只是你们俩比赛，且‘咚’那一声也不是真正的发令枪声，所以张依依的辩解也是道理的。我建议你们这次比赛不算数，再来。”
方芳：“好啊张军，你也向着张依依呀。我给你说，董事长早把张依依暗中许给成升了。你再巴结张依依也没用了。”
张依依：“我把你这臭嘴不撕烂了才怪。”伸开两手，叉开手指，伸向方芳脸前。
方芳回头中跑到张军身后。和张依依绕着张军转。
张军笑道：“张依依别追了，我向你求情，方芳是我的了，我向你求情。”
方芳从后边猛推张军一把：“做梦你，你还是去争张依依吧。”
张军不防被方芳猛推，一下子站不稳，差点把张依依撞倒。忙把张依依抱起一齐前冲几步，站稳又急松开张依依。
方芳拍手笑道：“你们快来看，你们快来看呀。这还没有拜天地呢，就抱在一起了。”
张依依红着脸推一下张军道：“你做什么嘛。”
张军回头笑指着方芳道：“你你，你，你太胡闹了。”
吴楠：“有一种爱情的表达方式叫攻击。”
方芳：“哎，你们看，这里的景色多美呀。”
众人齐向前望。
吴楠：“我不会做诗。要不，还真想来它一首。”
张军：“我们放着现成的作家，还怕没有诗赏。来我们鼓掌欢迎方芳吟一首怎么样？”带头鼓掌。
众人随着鼓掌。
方芳：“你还真难不倒我，吟不出什么好诗，但是来一首打油诗还是没问题的。”
张军再鼓掌道：“掌声响起来。”
众人再鼓掌。
方芳四顾，吟道：
“吃罢沙茶逛毓园
一路上班一路玩
巧稚行医爱幼童
我等调查福老年。怎么样？行不行？”
众再鼓掌道：“好，好。”
吴楠：“再来一首。”
方芳：“我看我们还是办正事吧，要不回去交不了差。”
张依依：“行，我们还是做正事吧。”
张军：“我是此事的发起组织者，我还来指挥。我们分成两组，分别从左右两路出发调查，成升带吴楠和方芳，你们三个人一组，我带张依依两个人一组。怎么样？”
吴楠：“我一个人一组算了，我可不想给你们任何一对做灯泡。”
方芳：“吴楠吃谁的醋呢？张军说得是成升带你和我，把你放在前边。我才是灯泡呢。”
成升：“我看还是你们俩一组好，我一个人再分一组。张军，你说这样好吗？”
张军：“也行。时候不早了，赶快行动吧。”说罢拉张依依向左边走去。
方芳：“吴楠，我们俩我带着你吧。”
吴楠：“我带着你才是。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方芳：“谁跑得快拉着谁，被拉的就是女的。”说罢不等吴楠回话，拉着她便跑。
成升站在雕像前，久久地佇立凝望着雕像。

38　　林间小路　　白天　　外
张军带张依依漫步。
张依依：“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分在你这一组的？”
张军：“不全是。”
张依依：“你是不是故意来我们公司的。”
张军：“不全是。”
张依依：“我给你说，你要有什么其他想法，趁早收起来。”
张军：“这么说，方芳说你跟成升怎么怎么，是真的了？”
张依依：“你听她胡说。我跟谁也没有什么想法。我老家有男朋友。”
张军：“没关系，我等你。”
张依依：“等也白等。还是趁早死了这心好。”
张军：“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调查市场，不是谈情说爱。好了，不谈这些。哎，那儿来了一对老人。我们去问问。”
张军迎向过来的一对老夫妻道：“大爷奶奶，你们好。”
老人齐道：“你好。”
张军：“我向你打听个事，请问你们使用过‘翁妪健康’吗？”
老头儿：“用过，觉得还可以。”
张军：“谢谢。”
老头儿：“不客气。”走开。
前边又走来一个老婆婆。
张依依：“这老奶奶我去问。”
张军一把把张依依拉到身后，回头道：“有我在，怎么能让你亲自出马呢？”回身抢上前。道：“老奶奶，向你打听个事。请问你使用过‘翁妪健康’吗？”
老奶奶：“用过，用过。”
张军：“请问效果怎么样呢？”
老奶奶：“好像有点效果。”

39　　雕像处　　白天　　外
一对年轻人前来瞻仰雕像。
成升上前问道：“你们好，打扰你们问个事可以吗？”
陌生男甲：“你说。”
成升：“请问你们知道有一种保健食品叫做‘翁妪健康’吗？”
陌生男甲：“没听说过。”
成升走向另一对男女道：“你好，向你打听个事。”
陌生男乙：“你说。”
成升：“请问你知道有一种保健食品叫做‘翁妪健康’吗？”
陌生男乙：“好像在哪个商店看到过吧。不过不确定。”
成升：“谢谢。”
方芳和吴楠回来，看到成升走向另一对年轻人。
成升：“你们好，向你们打听个事可以吗？”
陌生女道：“什么事？”
成升：“请问你们知道有一种保健食品叫做‘翁妪健康’吗？”
陌生女道：“我给我爸买过，可是他吃了后说，好像胃里不是很舒服。”
成升：“啊，谢谢。”
方芳来到成升身后，拍一下他的肩。
成升回头，笑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方芳笑道：“成升，我们调查得对象是中老年人。你怎么问得都是年轻人？哪个年轻人会用翁妪食品呢？”
吴楠：“成升可能是觉得，年轻人总有一天要老的嘛。”
成升：“你们两路都把中老年人调查完了，我哪还有调查对象啊？所以只好找年轻人来代替嘛。”
方芳和吴楠笑弯了腰。
张军和张依依回来，看到方芳和吴楠在笑，问道：“你们俩得什么喜事了，笑得这么爽？”
方芳：“我们都是找中老年人调查，你猜成升怎么着？他专找年轻人调查。问他，他说，‘你们两路都把中老年人调查完了，我哪还有调查对象啊？所以只好找年轻人来代替嘛。’”
张军和张依依也笑。
张军：“年轻人谁要用翁妪食品，那不是精神不正常吗？”
方芳：“我建议，我们回去后，还是不要提成升去调查年轻人这件事吧。要不，董事长知道了怕不高兴。”
张军：“对，不能提这事。董事长要是批评成升，我们大家都没面子。毕竟我们都是同事朋友嘛。你说呢，依依。”
张依依：“我同意。万一我爸再知道我们今天的调查，其实是奔着玩儿，那我们以后再别想这样好事了。”

40发迹科技议事室　　白天　　内
大家汇报调查情况。
张军：“昨天我和张总一组。一共调查了二十八个人，其中老翁十六人，老妪十二人。正在使用或者使用过‘翁妪健康’食品的十二人。反映良好的十人，反映不很理想的一人，还有一人反映效果不明显。张总与我商量，我们这一组的意见是：‘翁妪健康’产品整体反映不错，有市场前途。厂家极可能扩大生产。所以，我们公司供应给厂家的HY基料，需求量极可能增加。因此，我们建议董事会讨论，决定扩大再生产。汇报完毕。”
张发迹扭头看吴楠道：“你们一组的意见呢？”
吴楠：“让方芳说吧。”
方芳：“我们一组走得是右路，我们也调查了二十多人。使用过或者正在使用‘翁妪健康’食品的，占百分之三十。反映全部良好。其中有三人反映，觉得价格贵了点。要是能再便宜点，他们会常年食用这产品。”
张发迹：“这是人家厂家的事，我们决定不了。”
方芳：“从我们调查的情况来看，觉得调查对象中用‘翁妪健康’产品的人，比例还是不小的。我们支持张总他们一组的意见，同意扩大HY基料的生产。”
张发迹：“成升是一个人一组吧？你的调查情况怎么样？”
张依依有点慌张道：“爸爸爸，我们没让成升参加调查。我们让他守在雕像处等我们，免得大家走失。”
成升站起来道：“我虽然留守在雕像处，但是我也做了调查。我调查得全是年轻人。”
方芳拉了一下成升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
张军给成升使眼色，也示意他不要说。
但是成升好像不知道他们的示意。
张发迹笑道：“这有点不太对了吧？‘翁妪健康’食品的消费者全是老头儿和老太婆，你调查年轻人，他们怎么可能吃老头儿老太婆的专用呢？”
成升：“对，他们是不可能食用‘翁妪健康’食品。但是，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们，可能食用这个产品。他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尽点孝心，为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们买点这种产品呢？”
张发迹脸一喜道：“有道理。成升是另出奇兵啊。情况怎么样呢？”
成升：“据我调查的情况看，不是很乐观。我调查的一共有三十多人。了解‘翁妪健康’的只有两人，知道或者听说过‘翁妪健康’的六人。还不到调查总数的三分之一。其中一个女的还反映，说他爸爸用了‘翁妪健康’后，胃不太适。就停用了。这些迹象表明，‘翁妪健康’并不是极具吸引力的产品。当然，我们不排除厂家的宣传，做得不到位。但是做为我们为厂家提供原料的公司，我们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所以我建议，我们不要先急着扩大生产，我们应该先把我们的HY基料重新检查一遍，看看我们的基料还有没有可挖的潜力，我们基料中的健康元素还能不能再增加。如果还有较大的潜力可挖，那等我们挖掘以后，等到消费者反映一片声好时，自然厂家会催我们扩大生产。否则，我们还是悠着点较好，毕竟扩大再生产，要许多投资呢。做生意，风险意识还是要有的。”说完坐下。
张发迹：“下面我们听听总经理的意见。”
白秋玉：“我没有参加调查，所以也提不出什么好的意见。不过刚才综合大家的调查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的HY基料至少还是有生命力的。从调查的对象中来看，了解使用‘翁妪健康’产品的还是不少嘛。我们的HY基料还是有前途的嘛。所以，我倾向于扩大生产。”
张发迹：“下面我发表一下我的意见。首先，我代表董事会向你们这次活动，表示衷心的感谢。你们才刚上班的第一天，就做出了这么让我意想不到的大事。年轻人，就是不一般。特别要提起两个同志，一个是张军，很有创意嘛，敢想敢干。前天招聘面试，我就发现他是个不凡的人。果然不出所料，你们昨天的调查，为我们公司今后的发展，提供了可靠的研究数据。再一个是成升，嗨，看着他不多说话，可心里有主意呢。我们公司就是需要这样的人，要有人唱红脸，还要有人唱白脸。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他刚才的建议，但是，我非常赞同他刚才严谨的科学态度。呵呵，前几天面试，我还差点不要他呢，要不是我们总裁坚持看好他，几乎让我失去一员大将呢。好，就是这样。以后你们只管大胆地干，谁做出了成绩，奖金嘛，‘我这里是大大地有啊’。哈哈哈……。”
众人一齐鼓掌。

41　　张军家　　晚上　　内
张军哼着歌曲推开门走进家里。叫道：“妈，我回来了。”
黄桔正在做饭，听到儿子的叫声，手里还拿着一根菜高兴地从厨房迎出来道：“军军，今天有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张军：“妈，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先别告诉我爸。等到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再给我爸说。”
黄桔：“到底什么事呀，还跟妈捉迷蔵呀。”
张军：“妈，这两天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黄桔：“你干什么，妈哪知道呀。快给妈说说，到底是什么喜事儿。”
张军：“妈，过些天，我可能给你带回来一个媳妇。你说，这是不是喜事？”
黄桔夸张地：“是吗？这可真是个喜事儿。哎呀，谢天谢地，总算有姑娘入我儿子的眼了。那姑娘是哪里的，做什么工作呢？”
张军：“妈，我说了你可能不会太满意，她是一个小老板的女儿，不是你想要得什么高干子女。不过那长得可是太漂亮了。那才真是帅呆了，酷毙了，美死了，靓晕了。哈哈，我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黄桔：“是吗？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不是高干子女也行。快来坐下，给妈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二人来到客厅坐下。黄桔忙给张军倒一杯水。
张军：“妈，前十多天，我开爸那车在街上走，迎面一辆北京突然从我前边拐弯，差点让我把它撞了。我们俩都突然急煞车。我正要骂她，车里伸出一张美女脸来，羞怯地道歉说：‘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的车开过来。没有吓着你吧？’你不知道呀妈，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心里就说：这姑娘必得做我媳妇。我就悄悄地跟着她的车，去找她住地儿。结果，我找到了一个小公司。原来她是一个小老板的千金。”
黄桔：“这就叫一见钟情，儿子啊，或许你的缘份到了。昨晚我就做了个梦，说是我们随你爸去吃饭，一个老板请客。那席上呀，什么也没有，就是肉。除了肉还是肉。人家都说：吃肉见亲人。或许，这梦正应着这事呢。这也是你命里该有个好妻呢。要不，前边那么多好心人来帮你说媒，偏你一个也相不中。现在倒好，一个差点碰车的姑娘，倒让你一眼相中了呢。”
张军：“你说什么呀，妈。我才不信什么命呢，我就信碰。我这应该是碰出的缘份。”
黄桔：“这事得给你爸说说。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让你爸知道，以后他会骂我们娘儿俩的。”
张军：“给我爸说也行，我也正有事求他帮忙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说。”
黄桔：“还是让我给他说吧。”拿电话按键，放听筒到耳边道，“喂，老张啊，你在哪儿啊？……这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回来？……你快点回来嘛，我给你说，我们家有喜事儿了……你回来我再给你说。……是你儿子的事……我哪说得清呢，……好好。”手捂电话听筒，扭头对张军道，“给，你给你爸说。”
张军接电话：“爸……电话里哪能说清呢，你回来我再给你汇报，好吗？哎爸，你快点嘛，我还有事儿求你呢。……好吧。”

42成升住室　　晚上　　内
成升正坐桌边看书。桌上电话铃响。
成升拿起电话，继续看着书道：“喂，喂……是方芳吗？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43　　方芳住室　　晚上　　内
方芳打电话。
方芳软绵绵悲习习地：“成升，你来我这里吧。我这里出事了……你别问了，来了你就知道了……你绅士一点嘛，帮帮我嘛。”

44成升住室　　晚上　　内
成升接着电话：“到底什么事嘛，……我这里正忙着呢。……准备考研呗……”
电话里方芳声音：“成升，你别和我计较。我知道，我这几天一直欺负你，你不高兴理我。可是我现在遇到危险了，真地很需要帮助。请你来一趟好吗？我先谢谢好吗？……我知道，你很绅士的。好的，谢谢。”
成升放下书，急起身穿上外衣，拿起手机就向外走。出门头也不回地拉了一下门。小碎步急怱怱下楼。

45　路边　　晚上　　外
成升伸手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没有停。
成升再拦，又一辆飞过，还没停。
成升急走起来。不时回头看。
又过来一辆出租车。成升再拦。车停。门开。
成升上车。

46　　出租车内　　晚上　　内
司机：“去哪儿啊？”
成升一楞道：“哎呀，我还没问她住哪儿呢。”急拿出电话按键，放耳边道：“喂，方芳。我正在打的去你那儿呢。你住哪儿啊？”
电话里方芳声音：“这么不绅士，连人家住哪儿也不知道。湖里大道―宜宾路－得龙小区－23楼－23－17。你快点吧，再晚我就死了。”
成升：“宜宾路。”
出租车启动。
成升：“请快一点师傅。”
司机：“是。现在的女孩子，娇气得不得了。做男朋友的都要被累死。”
成升：“她不是我女友，是同事。”
司机：“啊，不好意思。以为是你女友呢。”

47　　宜宾路口　　晚上　　外
堵车
灯火辉煌的路上，一辆挨一辆的车。


48出租车内　　晚上　　内
成升电话响。
成升接道：“喂，快到了。堵车了。”
电话里方芳声音：“成升，你没有骗我吧？你到哪儿了？”
成升推开车门，伸出头向外看。道：“我到宜宾路了，你坚持一下。”
电话里方芳声音：“你还得多少时间嘛？”
成升：“谁知道，这该死的堵车。”
电话里方芳声音：“成升，要不你下车跑来吧，离这儿不远了。我太害怕了。我坚持不住了。”
成升：“我就去，你坚持。”
成升往司机握方向盘的手背上按下二十块钱，推开门跳下车，回手关上门道：“谢谢你师傅，再见。”早跑进灯光里去了。

49方芳住处　　晚上　　外
成升跑到小区门卫处。向门卫房内道：“23号，23－17”不等门卫说话，已经跑进去了。
成升跑着上楼。
成升来到17号门外，喘着气按门铃。
门开。
成升进门。

50　　方芳住室　　晚上　　内
方芳带哭声道：“成升，你总算来了。”扑上来抱住成升，把头贴在成升肩上。
成升欲用手去抚方芳头，却又停。两手伸向外边道：“方芳，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方芳只是紧紧抱着成升，眼里噙着泪。
成升用脚向后勾到门，用力一蹬，门“砰”地关上。
方芳还是抱着成升道：“成升，你不知道。我遇到危险了。我好害怕。害怕，害怕。太害怕了。”
成升：“我这不是来了吗？放开手吧。没有危险了。有我哪。”
方芳：“我不放手，我被大水冲跑了，现在我抱着了一棵大树，我不能放手。”
成升笑道：“我最多只是一根救命稻草，哪里能算是大树呢？”
方芳松开成升，打他肩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这么没心没肺。”
成升坐在沙发上，道：“到底怎么回事？把一个女强人都吓得这样。”
方芳坐成升旁边，道：“晚上我上街办点事，回来刚上电梯，就有一个男的，不三不四的样子。跟着我就上电梯。上来我出来，他也出来。我开房门，他站我后边不远处。我觉得不太对。心想：我不敢开门。要是开了门进房里，他跟着进来。那我呼救也没人听到了。我就问他：‘你干什么？’他说：‘我住这楼上。’我说：‘那你还不回你房去？’他说：‘我不急。’听到这我更害怕了。说：‘你过去吧，我要开门。’他说：‘我去你房里找口水喝。’我说：‘我房里没有水。’他说：‘那我坐坐就行。’我说：‘你快走，我喊人了。’他说：‘你喊，你喊。只要你不怕丢人现眼。’我忽然急中生智，说：‘你看，你身后有人来了。’他忙后退几步回头看，我立即开了门进来，回头把门关上了。他在外面狠按门铃，我就打电话喊你来了。”
成升：“挺机智嘛。你怎么不打电话叫保安呢？”
方芳：“保安来行吗？人家又没有怎么着。再说保安能住这儿保护我一个晚上吗？”

51　　张军家　　晚上　　内
门铃响，。
黄桔：“你爸回来了。”
张军跑步去开门，叫道：“爸，你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接过张解放的外衣，挂在衣架上。
张解放：“起不了身呀。一个县里的书记请吃饭，你不吃，怕他说你架式大，瞧不起他了。一吃他还非要喝，一喝他还非要喝得昏天地黑。他不动身，你怎么走呢？”
黄桔：“医生建议你少喝点酒，你就是不听。”
张解放：“入了酒场，能由得你自己吗？”坐沙发上，“哎呀，累死了。”
黄桔：“只要一回家，就听到你喊累。要是喝个酒也累得这样，那人家农民们就别活了。”
张解放：“是心累。”
张军站着道：“爸，要我说呀，你这个副市长也别干了，还不如自己去随便开个什么公司。我刚上班的这家公司，也不知哪弄来个方子，竟然年赚一百多万。老板是什么？农民。初中文化。”
张解放：“我倒想开公司呀，上级得准许呢？国家干部不准经商，这红线谁敢碰呀？”
张军：“你辞职不就可以了吗？自己舍不得那个帽子。”
张解放：“你以为那么好辞呀，想干就干，不想干就锄头肩上一扛，回家。这是你自家责任田呀？”
黄桔：“你们爷儿俩，到一起就磨牙。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唾沫星子。”
张解放：“说吧，什么喜事儿？”
张军：“你这一黑脸，什么喜事也没心情汇报了。”
张解放：“哎，你这小子。还给老子摆谱呢，是不是？刚还在电话里说，要我帮忙呢。这还要不要我帮了？”
张军：“帮帮帮。这地球要是离了你，还真不转了。这事要是你不帮，也还真要吹呢。”
张解放：“算你小子有良心。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张军：“爸，这两天我泡了一个妞，长得那是一个字——酷。她爸是个小公司老板。我前天去他们公司应聘，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说我能帮他推销产品。昨天我又装模作样地帮他做市场调查，今天我又鼓动他扩大再生产。并且我在公司当着他面，驳了别人的反对意见。现在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爸你要是不帮我，这妞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张解放：“什么什么？说了半天我也没弄明白。什么推销，什么泡妞。这推销跟泡妞怎么扯到一块去了？”
黄桔：“你呀，就没用心听。把你听省长训话那心计，用上一半来听你儿子说话，我就不信你不懂。在上级面前，你敢说‘没听懂’这种话来？”
张解放：“你听出是什么东西来了？不就是泡妞推销嘛。这是两个概念嘛。”
黄桔：“你呀，是不是喝酒喝晕了？我给你说吧。你儿子想让你帮他老丈人，推销他们公司的产品。要是推销不了，可能你儿媳妇就跟别人跑了。就这，我这小科都听得明明白白，你市长大人倒迷糊了。”
张解放：“知道了，你是想让我违犯一次纪律。”
黄桔：“什么违犯纪律？你抓工业的领导，应该不应该帮企业解决困难？书记市长还跑到外地帮企业做宣传呢，那是不是帮人家推销产品？怎么就没听说人家违犯纪律呢？你儿子求你帮一个企业推销产品，倒违犯纪律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原则性呢。”
张解放果断地：“这跟那不一样。那是公事，这是私事。那是市里决定要公开去宣传的，这是自家儿子悄悄求着帮忙的。这忙，我帮不了。”
张军生气道：“帮不了就算。我就不信，离了张屠户，还要生吃囫囵猪了？”起身拿起包，顿着足出门去了。
黄桔在后追着叫“军军，军军。”

52　　方芳住处　　晚上　　内
成升：“想不到你那么厉害的角色，也这么胆小。”
方芳：“我什么时候厉害了？张军变法子骂我河东狮玩，你也信呀？”
成升：“可我感觉，你确实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方芳：“大家玩嘛，我就是说话刻薄些。特别对你，有点狠了。其实我很温柔哎。”
成升：“不过你给人的印象，却是个厉害角色。”
方芳打一下成升道：“你还说呢。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想嫁你，看来是没指望了？”
成升：“哎，我没那意思啊，你不要乱说啊。”
方芳笑道：“那就是说，你不认为我河东狮，我嫁你可以啊。”
成升：“哎，也不对啊。我是说，你……这怎么成弯弯绕了呢？怎么说都不对了。”
方芳：“看把你吓的，逗你玩呢。我一辈子不嫁人，准备做女‘光棍’。”
成升：“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站起来。
方芳真心求道：“别走了吧？成升。要绅士就绅士到底，今晚住我这儿吧？”
成升吃惊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方芳也站起笑打一下成长道：“什么呀？你都想哪儿去了。死成升，歪想，坏想。”
成长迷茫道：“可是，一男一女你叫我住你这儿，这……”
方芳再打成升几下道：“还说，还说。还说。一男一女住一处就一定是夫妻呀？朋友不可以呀？同事不可以呀？”
成升：“好好好，可以，可以。”
方芳笑道：“甭胡思乱想做好梦了，这里还没有你的艳遇，天鹅肉没这么就容易吃到口的。我不过还是怕那个坏人再来骚扰我，所以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舍不得丢。要不，想住我这儿，可能吗？便是真地要嫁你，也没这么随便吧。我再怎么着，大概也还没沦落到小姐那地步吧？”
成升：“可是我总觉得住这儿不合适，一个男人还问题不是很大，对于女人，名声重要啊，别人知道了多不好。我还是走吧。”动身走向门口。
方芳突然从后抱住成升腰，把脸贴在他背上道：“我不要你走。成长，住这儿吧。我求你了。一个女人，求一个男人住她这儿，你想想，这得多大的胆量啊。”
成升双手按住方芳手道：“方芳，你想好了。名声，我再提醒你一下，名声！”
方芳抱着成升不松，道：“我不要什么名声，我只知道保护真正的贞操。你要是找老婆，是看重名声呢，还是看重真正的贞操呢？”
成升：“这是个两难问题。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方芳：“就现在我这样的具体情况。你走了，我贞操就有被破坏的可能。但是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名声不受损失。你住下，我的贞操肯定保护好好的，可是如果别人知道了，名声就要受损。你说，如果你选择我做老婆，你愿意我哪种情况出现？”
成升：“方芳，我服你了。你是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我说不过你。你是将来的剧作家，大编剧。我肯定说不过你。我答应你，我住下。
放手吧？啊？”
方芳松开成升，笑道：“谢谢你成升，我就知道你很绅士的。我需要男人保护。我认定你能保护我，你没有让我失望。谢谢，再次谢谢。”
成升：“可是，我们怎么睡呢？啊，我睡这客厅沙发。”
方芳：“两种方案由你挑。一是你睡里边的床，我睡外边的沙发。我不能让我的客人受委屈；二是你和我一齐睡里边的床，我们俩谁也不受委屈。”
成升急道：“那怎么成？我们俩上一个床上睡，那叫什么？”
方芳再打成升道：“谁和你上床了？你怎么尽往歪处想呢？以为你正人君子呢，原来全是装的，伪君子。”
成升又急道：“哎，哎。我不是那意思啊。我不是那意思啊。我是说，你也不能睡沙发，你也不能和我上一个床上睡……坏了，这上床两个字怎么就绕不开呢？……大编剧，这意思到底怎么才能表达清楚呢？你来说说试试。”
方芳大笑道：“这男女之间，许多事许多话就是说不清楚的。各人心里明白就是了。”
成升电话响。成升摸出电话接道：“喂，哪位？”

53        大街晚上外
张军边走边打电话。
张军：“成升，我呀，张军。”
电话里成升声音：“张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张军对电话：“成升，你现在在家吗？我来找你。”
电话里成升声音：“我没在家。我在方芳这儿。”
张军笑道：“这么晚了，怎么在方芳那儿呢？”
电话里成升声音：“我今晚住方芳这儿了。”
张军大惊道：“什么？你和方芳同居了？这么快呀，太出人意料了。”
电话里成升声音：“你说什么呢？我来就住一晚上，哪同居了？你不要乱说啊。”
张军笑道：“你都已经乱作了，还不让人乱说。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电话里成升急道：“什么什么呀，你别乱想乱说好不好？我们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坏。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来这里看看好不好？你看看到底我们俩做什么了。”
张军继续笑道：“我去算什么呢？打扰你们好事，吃罪得起吗？”
电话里成升声音：“张军，你再瞎说我跟你急啊。我让方芳骂你。来，方芳，张军说我们俩坏话呢。”
电话里方芳笑声：“张军，你别吃醋啊。啊。成升今晚要住我这儿，我没办法呀。他死乞白赖的，我只好答应他了。”

54　　方芳住处　　晚上　　内
方芳对着电话正说话。
成升一边吼道：“方芳，你开什么玩笑？明明你要我住这儿，怎么又说我死乞白赖要住你这儿？我成升是那种人吗？”
方芳被成升的气势吓住了。急对电话说：“哎，不对不对。张军，是我要成升住这儿的。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瞎说呢。”回头把电话丢给成升，不满道：“看你是个男子汉，原来这么小心眼儿。一个笑话都玩不起。你走吧。我宁可让坏人坏掉，也不敢坏你的名声。你的名声比我的名声重要得多。”
气呼呼地砸坐在沙发上的方芳。
成升反被镇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站那儿发呆。
电话又响。
成升又接道：“喂，张军，……方芳发火了。不能再开玩笑了。”
方芳：“是你发火了还是我发火了？”
电话里张军声音：“成升，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这样吧，成升。你要是真住方芳那儿，你出来一下，把你住室的钥匙给我，我去你那儿住。你刚才要是玩笑话，我说现在也不早了。让方芳早点休息吧。你出来，我今晚和你一起住，好吗？”
方芳侧耳听张军的声音。
成升对电话：“这是怎么了？张军。这里的事还没摆平，你那儿又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张军声音：“一言能尽呀，成升。我今晚没地方住了，就这样。”
方芳夺过成升电话对着道：“张军，我不会放成升走的。你来我这儿吧，今晚我们仨人一起住。”
电话里张军声音：“方芳，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嘛。别发火。成升是个老实人。只有你欺负他的份儿。”
方芳对电话：“你来不来呢？来了有你的睡，不来你就睡大街吧。”
电话里张军声音：“好好，方芳。你们等着我，我就来。别吵架啊，有什么事我去了再说，好吗？”
方芳：“宜宾路－得龙小区－23楼－23－17。”说完把电话还给成升。
第三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5 08:42

第四集

55　　白秋玉家　　晚上　　内
白秋玉与张发迹躺在床上睡觉。两人都翻身睡不着。
白秋玉钻进张发迹的被窝里，抱着张发迹道：“我看你也睡不着，在想什么呢？”
张发迹：“我在想，白天他们说那扩大再生产的事。到底是可行还是不可行？”
白秋玉：“白天你不是支持扩大吗？怎么又反悔了？”
张发迹：“我现在想，成升的意见好像也有道理。咱们要是再投进去几十上百万，万一要是打水漂……”
白秋玉：“要不明天把你那老相好，还有你那宝贝千金都叫公司里，再开个董事会，大家决定。免得万一做错了，也不致他们娘儿俩埋怨。”
张发迹：“开董事会也是白开。咱俩意见一致了，月明还不是随着我。就是依依反对，那也成少数了。”
白秋玉：“要不把你那几个宝贝员工全招集起来，统一表决。”
张发迹：“员工怎么能参加董事会的决策呢？再说，说白了还是咱们家的事。他们管你那么多。便是当真让他们表决，也是随意性很大，做好了人家又不沾你的利，做坏了人家又不负损失责任。”
白秋玉：“要不，还是按成升的意见，再等等吧。等觉得肯定赚钱了，再投资还不晚。”
张发迹坐起来披上衣服，拿起旁边一盒烟，抽一支衔嘴里，又去拿打火机点着，抽一口吐出来，道：“是不是现在就打电话，叫他娘儿俩过来。听听她们怎么说。”
白秋玉惊讶道：“你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张发迹：“睡不着，心里烦恼得很。”
白秋玉：“烦恼什么，大不了不做就是。比起前些年计划生育你想要男孩，把我骗怀孕，乡里逼着要我们流产。比那事还烦恼？”
张发迹笑道：“哈哈哈，比起那这事当然不算一回事啦。哎，你说，那时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我那么穷，还又有老婆，你怎么就愿意和我好呢？”
白秋玉推一下张发迹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小又不懂事，遇到了高明的大骗子，能不上当吗？”
张发迹捏一下白秋玉的鼻子，笑道：“小傻瓜。哎，山山去学多少天了？好像该回来过大星期了吧？”
白秋玉：“今天星期三，明天下午可能就该回来了吧。”
张发迹：“这星期天，我们叫上月明依依，一家人出去玩玩，散散心怎么样？”
白秋玉：“要去你们去吧，我不去。”噘嘴扭过去。
张发迹：“哎，又怎么了？”
白秋玉：“每次在一起，我看到她总是觉得那么别扭。”
张发迹：“月明够不错了。你挤了人家的位置，人家什么也不说。高高兴兴跟我离婚，什么条件也不提。你坐月子人家还那么用心侍候你。你满足吧。”
白秋玉：“我也没说她什么，就是一见到她，总觉得我跟小老婆似的。心里不舒服。”
张发迹：“你本来就是小老婆嘛。”
白秋玉拧张发迹一把：“你说什么？我跟你可是明媒正娶的。她已经离婚，我怎么就算小老婆呢？”
张发迹：“管他什么老婆，反正我也没亏待你。”
白秋玉：“怎么没亏待我了？公司股份，凭什么她娘俩占两份，我们娘俩才占一份？”
张发迹：“我那一份不是说好算到山山名下了吗？你吃什么亏了？”
白秋玉：“反正，我吃着亏呢。”又钻回了自己被窝。

56　　方芳住处　　晚上　　内
方芳已向张军说明情况。
张军很激动道：“竟有这人，找死。走，成升，我们出去找找，要是找到他，不把他打个半死。反了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这样放肆。”
方芳：“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
张军：“那怎么行？你喊来我们两个护花使者是做什么的？还能叫一个摧花小鬼逃了不成。今天你放过了他，明天他可能还来找你。你还过日子不过？这种东西，必须得教训他。走，成升，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可是一个人去了。不揍他一顿出不了这口恶气。”
方芳：“成升，怎么办？”
成升不太积极地：“去就去吧。”
三人开门出来。

57        电梯间外晚上外
三人来到电梯门口。
张军：“如果他现在没逃走，很可能就躲在哪一层楼的楼道。我们乘电梯上到最高层，然后，一层一层向下搜寻。怎么样？”
方芳：“听你的。”
张军：“成升，你说。”
成升点头。
张军：“好，上。”跑去按电梯按钮。
电梯门开。三人进。

58        35层楼电梯间晚上外
电梯门开，三人出门。
张军：“走，开始。”
三人走到楼梯口，开始向下急走。

一个楼梯间。三个向下跑。

又一个楼梯间。三人向下跑。

又一个楼梯间。三个向下跑。

又一个楼梯间，张军与成升二人向下跑。

又一楼梯间，张军一个向下跑。

又一楼梯间，张军从上跑下来。楼梯半道站着一个男子。
张军从男子旁边冲下，突然站住。回头问男子道：“喂，你站这里干什么？”
男子道：“我来这里找人，怎么了？”
张军：“你找几楼几室？”
男子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找哪你管得了吗？”
成升跑下来，站在男子上方位置。
男子慌道：“你们干什么？要打架吗？”
张军：“刚才你有没有调戏23层一个女的？”
男子道：“你说什么？”回头向上欲逃。
张军：“不许走。站住。”
男子用力上走。成升从上向下双手把他一推。他退回到原来位置。
男子大呼：“救命啊。有人抢劫了――”
张军上前弯腰抱腿，一下把男子摔倒在楼梯上。道：“救命，你舅舅带着你妗子来，也救不了你命。”又双手拉住男子双脚，向下一拉一甩，把男子扔在楼梯平台上。然后跳下，照男子乱踢乱跺。
男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方芳从上面跑上来。
成升问方芳道：“方芳，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方芳：“不是。哎，错了。张军，打错人了。”上前急拉住张军。
张军：“方芳，你看是不是他？”
方芳：“错了，不是他。打错人了。”
张军站着一楞，道：“坏了。快逃。”向下便逃去了。
方芳：“成升，怎么办？你也逃走吧。”
成升：“逃什么？我们还不赶快把人家送医院？”说罢走上前，拉男子道：“对不起。我们打错人了。来，我扶你起来，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男子坐起道：“我没事，不需要去医院。我们去派出所吧。”
方芳：“对不起。我们打错人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帮你检查检查身体好吗？”
男子：“那不行，一句打错人了，就想摆平这事？必须去派出所。我不能就这么白白挨一顿。”
方芳：“成升，我跟他去。你在这里看家吧。”
男子道：“你想给他们开脱罪责啊，没那么便宜。你们俩都要去。”
成升扶男子道：“我去，我去。你起来，我跟你去就是。”
男子起来，揪住成升前胸，一拐一拐下楼梯。
方芳上前拉男子手道：“你别抓他，我们跟你去就是。”
男子：“我没打他就够对得起你们了，抓抓他怎么了？”
成升：“没关系，就让他这样抓着。”
方芳道：“这样下去多慢呀，我们乘电梯下去吧。”
男子不说话，拉成升走向电梯间。按钮。
电梯门开，三人进。

59派出所　　晚上　　内
成升等三人坐在凳上。
男子正向值班民警报告情况。
男子：“我叫郑正方。我认识那小区的一个女友刚六天。今晚我们约了出来玩，我来接她。不好意思去她家，就在她家楼层的楼梯处等她，嘿，就碰上这倒霉事。你说，你问清楚了再打呀。上来就说我调戏人家女的。我还没辩上一句，出手就打。俩人还上下截着不让我跑。”
方芳：“我们错了，我们向你认错道歉。”
郑正方：“你认错不算数，必须惩办打人凶手。”
值班民警：“这个案子基本清楚了，应该属治安案件。现在受害方有什么要求，同不同意我给你们中间调解？”
郑正方坚决地：“我不同意调解，他们这是故意寻衅滋事，我挨这一顿打太冤枉了。多亏我女朋友没看到，要不我这么狼狈的样子，那还不和我吹了。瞧，衣服也弄烂了。脸也蹭破了，腰上挨了好几脚，这都不说了。这叫我怎么见我女朋友呢？”
成升：“你有什么赔偿要求，我们会答应的。”
郑正方：“我不要你们赔偿。我就要你们去蹲两天牢。拘留，你得知道知道什么是法律。”
方芳：“可是，我这男友并没有打你。打你的人逃跑了。”
郑正方：“那不行，你们得把他交出来。”
成升：“我们愿负所有责任，你就绕了我那个朋友吧。”
值班民警：“你那个朋友不能放过，他还是主要打人者。让你们检举他的名字，你们还讲义气，不肯说。叫我怎么结这案子呢？”
郑正方：“就是。所以，我请求警察同志，先把他们俩关起来。”
值班民警：“算了，都别说了。根据你们双方反映的情况，依据相关法律规定，打人方应该接受处分。你，叫什么呀？”
成升：“成升。”
值班民警：“对，成升。虽然你不是打人的主要肇事人，但是你围堵并且用手推了受害者，从而导致受害者挨打。到这里要你检举打人者，你又包庇他，不肯说出他是谁，住哪里。这又严重阻碍了这个案件的调查。所以，我现在决定，对你进行治安拘留处分。你同意吗？”
成升：“我同意。我愿意接受警察同志的处分。”
值班民警：“至于这位美女同志，因为没有直接参与打人，加上是个女同志，就不再给什么处罚了。郑正方，你看还有什么意见？”
郑正方：“暂时就这样，很好。谢谢民警同志。”
值班民警：“现在，你们俩人可以走了。你，现在去拘留所吧。”拿电话按键。听筒放耳边道：“喂，拘留所吗？……来个车吧。我这里有个想蹲号的。……对，马上。……好。再见。”
方芳：“哎――”
成升：“算了方芳，别说了。我们不对，应该接受处罚。你回去吧。”
方芳：“可是……”
成升：“啊对了，明天到公司，帮我请个假。别说这事，就说我有别的紧急事，来不及给董事长说。不就六七天嘛。很快就回来上班。”

60　　发迹科技大厅　　白天　　内
张军推开大厅门进来。
方芳急不可耐地迎上去道：“张军，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为什么一直关着手机？”
张军：“我手机没电了。怎么了？”
方芳拉张军到一角落道：“怎么了？成升呢？”
张军：“成升不是和你在一起嘛？”
方芳压低声音：“你装什么糊涂？有你这样不讲义气的吗？自己逃得比兔子还快。把我和成升扔那儿替你顶罪。行啊你。有两下子。”
张军：“我说快跑，你们没跑吗？被捉了？”
方芳：“我们去派出所了，成升现在在拘留所呢。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打你电话，你就是关机。”
张军：“是吗？那怎么办？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呀。”
方芳：“怎么弄，？抓不到主要肇事者，你以为人家会放成升出来？”
张军：“这么严重啊？要不我去自首？”
方芳：“你傻呀你，你不去拘留一个人，你去了拘留两个人。哪吃亏哪便宜呀？”
张军：“那你说怎么办？”
方芳：“问我怎么办，要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快找关系呀。”
张军：“对，找关系。”略思道：“有办法了。你过去，让我打电话找个人。”
方芳：“就在这里打呗，我还能搅和了这事？”
张军走出大厅门，靠在门边弯腰拨电话道：“喂，赵叔。……你好。”
电话里声音：“谁呀？”
张军：“我，张军。赵叔，求你办件事。”
电话里声音：“张军，哪个张军？厦门市里三十多个张军呢。”
张军用手捂嘴边：“我爸是张解放。”
电话里声音笑道：“是军军嘛。我以为哪个张军呢。”
张军：“赵叔，我有个急事求你。昨晚我一个女朋友被人骚扰，我和我一个同事去保护她，一不小心打错了人。结果我逃出来了，我同事被湖里派出所抓了，现在在拘留所呢。赵叔，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出来。怎么样？”
电话里声音：“军军啊，你妈早说你是个惹祸精儿。你好好地打什么人呢？”
张军：“赵叔，要说这还得怨你呢。你是市公安局长，市里有坏人流氓，倒要我们小百姓去摆平，你说你脸红不红啊？”
电话里声音：“哈哈哈，你这小子，猪八戒倒打一耙来了。啊。改天我告诉张副市长，有你小子好吃的呢。”
张军：“哎，赵叔。通融一下嘛。”
电话里声音：“这样吧，我问问情况。没什么大事呢，就让你同事出来。要是出什么大事了，你小子也逃脱不了干系。”
张军：“谢谢，谢谢。赵叔。我保证没什么大事。我就踢了那小子几脚。他还能死了？”
电话里声音：“好吧，我先问问。你等我回信。”
张军：“好的。再见，赵叔。”
张军收起电话，回到大厅。
方芳过来。
张军：“没事了，我朋友说，一会儿就放他出来。”
方芳：“到底是将军，行啊。”
张发迹白秋玉进大厅。
方芳和张军站进来，打招呼道：“董事长，白总。”
张发迹点头，白秋玉道：“你们来得早啊。”
二人答应道：“白总早。”
张发迹和白秋玉进董事长办公室。
张军叫道：“董事长。”
张发迹站下回头道：“有什么事吗？”
张军底气不太足地：“……我没有经你同意，把成升派去做事了。他今天不来公司了。”
张发迹：“啊，行。你看着该派谁做什么，派就是了。”回头进董事长办公室。
方芳用手指比划着自己的脸，压低声音道：“撒谎不脸红，真由你的。”
张军：“善意的谎言嘛。”
张军手机响。
张军拿出来接道：“喂，赵叔。”忙走出大厅，靠在门边道：“赵叔，你说。”
电话里声音：“你那个事我问了。事情本不是很大，但是你们已经触犯治安条例了。人家被打方要求一定要处分主要肇事者。是你吧？”
张军：“是我，赵叔。那怎么办？我去把我同事换出来？”
电话里声音：“被打方倒没有一定要求拘留你，但是人家要求你必须当面给人家赔礼道歉。如果你同意，人家可以不再追究。这样派出所把你同事放出来，也就好办些了。如果你们不同意，派出所那里如果一办拘留手续，也不是很容易就撤掉的。你同事也就不能轻易出来。你看怎么样？”
张军：“我说赵叔，这不太对呀。我们是为了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才出手反击的。要说这应该还算是见义勇为才对。虽然我们弄错了对象，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地处罚我们呀。把一个误会这么认真起来，还得向对方道歉，这民警怎么成‘惊民’了呢？对好心人处这么大的刑不太合适吧？”
电话里声音：“你小子，还有歪理呢。什么民警‘惊民’。人家值班民警处理得很对。不过这事也不要紧，你不想道歉也行，不就是你同事在里边多休息几天嘛。少则七天，多则半月，就自动出来了。你也犯不着为他向人低头，对不对？由他去。就这吧，再见。”
张军：“哎哎哎——，赵叔你听我说嘛。我道歉还不行吗？你跟派出所长说说，别太难为你侄子，好吗？”
电话里声音：“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低头的时候？你继续犟嘛。啊。我给你说，以后少惹事。”
张军：“是是是。谢谢你了，赵叔。那我去哪道歉啊，还去派出所？”
电话里声音：“当然还是去派出所嘛。好了，你去吧。我叫他们通知受害方在那儿等你。再见。”
张军：“再见。”

61        派出所治安室白天内
张军推门进来，向值班民警点头道：“你好，我是张军。是昨晚的肇事者。”
方芳在张军后边跟进来。
值班民警道：“你来得正好。这不，郑正方也刚来。你是在这里向人家道歉呢，还是你们俩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张军向郑正方：“昨晚很对不起，现在我们自己解决可以吗？”
郑正方：“可以。”
值班民警指外边道：“我这里还有事，你们俩到院子里找个地方商量去吧。”
二人出来。
方芳跟出来。
张军回头说方芳：“你别来。这是我们男人的事。”
方芳站那儿不敢动。

62　　派出所院子　　白天　　外
张军来到一个角落，郑正方跟来。
张军：“实在对不起，昨晚其实是个误会。”
郑正方：“你打人至少先要问问清楚呀，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打人，是不是脑残呀？”
张军：“要不怎么会今天来向你道歉呢？现在已经向你道歉了，怎么样，该撤诉放我那兄弟了吧？”
郑正方不高兴道：“这就算道歉了？连一句正式的对不起还没说？”
张军：“怎么没说呢？我刚才一进那门，第一句就是对不起。你还要怎么样呢？”
郑正方：“你那只是捎带的话，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道歉。一个错字也没认。
张军：“那我现在就认错。我金，我草，我日。这下错可是认过了啊。你不能再不承认啊。”
郑正方：“你这骂谁呢？这是认错？”
张军：“怎么不是认错？错字怎么写？不是金，草，日三部分组成的吗？我金，我草，我日，合起来不是说‘我错’了？”
郑正方：“好好好，我不跟你这里斗嘴。我只和值班民警说话去。”回头欲走。
张军急拉住道：“我说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得绕人处且绕人。什么事也别太过份了。”
郑正方：“你这是威胁谁呢？这话昨晚你哪去了？打我时你怎么得绕人处不绕人呢？我给你说，今天我不放话，你那朋友他就出不来。”
张军：“你狠，你狠。算你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郑正方：“来派出所的路上，我还想着只要你正经对我道歉，我就算了。现在看来，你还觉得你昨晚很对了。你这样态度想让我原谅，没门儿。”
张军：“哪有那么多废话。你说，要我怎么样？”
郑正方：“我要你从我胯下爬过去。怎么样？够抬举你了。让你当当韩信。”
张军脸上掠过一股怒气，道：“你别欺人太甚。”
郑正方：“怎么，还想在这儿打一架？哼，昨晚是我没防备，让你一下子把我拉倒了。你以为我那么好欺负啊？”
张军：“行，有点勇气。你要是男子汉，我们俩决斗。”
郑正方：“很行！你划个道道儿。”
张军：“我们俩就在这儿摔跤，或者拳击。我赢了，咱们两清。你给派出所说，让我兄弟出来。你赢了，我二话不说，从你胯下爬过去再爬回来。怎么样？”
郑正方：“君子一言……”
张军：“駟马难追。”
郑正方：“好，开始。”
两人各自拉天架势。
然后大吼一声，冲到一起，抱成一团，扭打起来。
方芳在远处看到，叫道：“哎，怎么又打起来了？”忙推开治安室门向里边道：“民警同志，他们俩在那儿又打起来哪。”说完跑向张军和郑正方处。
方芳先跑到他们打架处，上前叫道：“你们俩做什么？打架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你松手呀你……”用力掰开张军扯着郑正方的手。
郑正方见张军手被方芳拉，自己也把手松开。
张军一把用力把方芳推开，叫道：“去去，来瞎参和什么？”又扑上去抓住郑正方。
方芳一屁股坐在地上。
郑正方也反抓住张军，两人又开始扭打。
值班民警过来。叫道：“住手！你们俩想干什么？”
二人不听，继续扭打撕扯着。
值班民警：“再打，我把你们俩全拘留。这也太猖狂了，在派出所打架。”
郑正方扯着张军，停止扭打。扭过头道：“我们不是打架，我们俩在决定怎么解决这件事。”
张军也停止扭打道：“你来得正好，帮我们俩做做裁判。我要是赢了，他不许再纠缠昨晚那事，我兄弟出来。他要是赢了，我从他胯下爬过去再爬回来。怎么样？这样好玩不？”
值班民警：“叫你给人家道歉呢，你这样算什么？”
郑正方：“你管我们黑猫白猫，反正我们只要自己解决问题。我们俩摔跤，刚才他还犯规。他拼命搂着我，贴着我身子。有这么摔的吗？”
张军：“什么犯规不犯规，只要放倒对方，就算赢。”
郑正方：“你叫小李说，搂着对方贴人家肚子，算不算犯规？”
值班民警：“是这样啊。那要我说，郑正方说的有道理。摔跤就摔跤，你贴人家肚子干什么？又不是谈恋爱抱着亲嘴，对不对？”
张军：“好，不贴就不贴。小李不过是向着你，故意压我，好让你消气。”
小李：“绝对服从裁判，不许抗议。来，这下我监督着，谁犯规算谁输。”
张军：“就依你说的，不信昨晚我手下败将，今天反胜了，那才是怪事。”
郑正方：“一二，开始。”
张军：“你喊开始不能算，既然让小李做裁判，应该由裁判喊开始。”
小李：“对对，我来喊。各就位——，开始。”
两人再开始扭打起来。
有倾，派出所长从大门进到院子里来。站下看他们。
扭打着的二人。
躬着腰用心做裁判的小李。
所长：“哎，那是在干什么那儿？啊。”走过来看。
小李叫道：“停！”
二人停止扭打，拉着站住不动。
小李迎着所长道：“所长，我在给他们调解呢。”
所长：“调解，调什么解？你这是在调解吗？”
小李笑道：“是这样所长。张军来给郑正方道歉，我叫他们俩来院子里解决。房里人多，都是大小伙子，留个面子呗。谁知他们俩到了这里，不是道歉，而是摔跤。说是张军赢了，郑正方不再追究昨晚的事，他朋友放出来；郑正方赢了，张军从郑正方胯下爬过去再爬回来。也算完事。我本来是制止他们俩打架的，结果我看他们这样也行，反正只要把问题解决了。就给他们做起了裁判。”
所长扭头笑了一下又忍住，回过头来黑着脸训道：“胡闹，全是胡闹。你也胡闹。”
小李站着不敢做声。
郑正方：“所长，你管我们怎么着，只要解决问题就是。对不对？”
张军：“你管我黑猫白猫，只要我们不给你惹麻烦。”
所长：“什么乱七八糟。叫你来道歉，你道歉就是。”
张军：“可是，我道歉了郑正方不听，要跟我决斗。”
郑正方：“是你提出了要决斗，怎么赖我身上？”
张军：“我提出可是你答应了，对不对？”
所长：“什么决斗，决什么斗？”
郑正方：“张军说， 我们俩摔跤，他赢了，我不许纠缠昨晚的事。我赢了，他从我胯下爬过去。就这，我答应了。”
所长：“什么什么，什么从胯下爬过去？”
张军：“我给他认了错，他不依。定要我从他胯下爬过去，才完事。我不服，就提出跟他决斗。”
郑正方：“你认得什么错？我金，我草，我日。这算认错？”
所长：“算了算了，我没工夫听你们这乱七八糟。现在张军给郑正方道歉，道完歉了事。我们事多着哪，哪里跟你们这样鸡毛蒜皮的穷叨叨。”
郑正方：“光道歉不行，他必须从我胯下爬过去。”
所长强硬地：“道歉，我做主。”
郑正方：“我不同意。我大小伙子白挨他一顿打。疼不疼是小事，这侮辱不能忍。”
所长无奈道：“那行，张军就从他胯下爬一下。”
张军：“他不愿意受侮辱，我就愿意了？你干脆把我也扔拘留所得了。”
小李：“我看这样行不行？张军蹲下，郑正方抬起腿在别处伸一下，不从张军头上过。意思意思。怎么样？”
所长：“行，就这样。谁再不愿意，坚决拘留。”
张军站着不愿意。
小李过来拉张军手，按张军肩，小声在张军耳边道：“你同意吧，你那朋友还在挽留所等着你呢？”
张军噘着嘴蹲下。
郑正方伸腿，小李瞪郑正方，手指指着旁边。
郑正方把腿在不远处慢慢翘过。得胜似地笑道：“就这也算。”

63       通向植物园的路上白天外
张发迹的车和张依依的车一前一后行驶着。

64        张发迹车内白天内
白秋玉开车。张发迹坐旁边。
白秋玉：“看不见他们了，要不要等等？”
张发迹：“到植物园门口等吧。”

65        张依依车内白天内
张依依开车，陈月明坐后边。陈月明旁边坐着张依山。
张依山在座位上来回扭，从座上向前边爬。道：“姐姐，我去你旁边。”
陈月明：“你姐开车，你去做什么？”把他拉回来。
张依山：“我也开车。”
陈月明：“你现在太小，等你长大了，让你姐给你买车你来开。”
张依山：“我不嘛，我就现在开。我就现在开。”
张依依：“山山，胡闹什么？”
张依山：“我要开车。”
张依依：“再胡闹，不跟你玩了。”
张依山：“那我不开车，我去坐你旁边可以吗？”
张依依：“你坐后边大姨旁边不行吗？”
张依山：“大姨这里不好玩儿，看不到前边。”
陈月明：“那站住，让他到前边去。”
张依依把车靠路边停下。
陈月明开门下车，抱过张依山。
张依依开门，陈月明把张依山送进车道：“坐好了，不要乱摸。啊。”关门，回到后边上车道：“走吧。”
车再开动。

66        植物园门前白天外
张依依车到，停在张发迹车旁。
门开，张依依下车。
张依山也开门跳下车来。
张依依上前拉着张依山手。等陈月明下车，锁车。
张依山向白秋玉：“妈妈。”
白秋玉：“有没有吵大姨？”
张依山：“没有，我要开车。姐姐不要我开。”
张发迹拍一下张依山头道：“你这么小，连油门都够不着，开什么车？”
张依山：“我会按喇叭。”
张发迹：“哎哟，我儿子会按喇叭。好，改天给你买个小汽车你来开，好吗？”
张依山：“骗人是小狗。”
陈月明：“哎，怎么能骂爸爸呢？”
张依山：“爸爸说给我买小汽车，可就是不买。还不是骗人？”
张发迹大笑道：“买，买。这次一定买。”
白秋玉：“门票买好了，我们进吧？”
张发迹抱起张依山道：“走，公园里玩啦。”
张依山挣道：“我不要你抱，我要姐姐背我。”
张依依过来弯腰道：“来，我背。”
张发迹把张依山放张依依背上。
众人进植物园门。

67        园内湖边白天外
白秋玉与张发迹一堆。
陈月明和拉着张依山手的张依依一堆。
众人都在看湖里边的鱼。指指点点。
张依山挣脱张依依，跳到水边道：“我要捉鱼。我要捉鱼。”
张依依急追过去，拉住他道：“这里鱼是给大家看的。不能乱捉。”
张依山：“我不嘛，我就要捉鱼。”
白秋玉在那边叫道：“听你姐话，别胡闹。”
陈月明道：“要不依依到水边看看，看能不能捉一条给他来玩？”
张依依：“什么嘛妈。公共场所，别人看到了怎么说？”
陈月明：“好好好，不捉就是。不捉就是。”

68        大街白天外
方芳正从成升住地的路上走着。电话响。
方芳拿出电话接道：“喂，……张军。你不是电话没电嘛？”
电话里张军声音：“哈哈哈，那是不想让家里联系，给我妈打得迂回战。再说，我不能总没电吧。”
方芳：“说，什么事？”
张军：“什么什么事？就这么完了？我和成升为你又打架又坐牢，我还让人漫个头，就这么了了？”
方芳：“我叫成升去保护我就够了，谁让你跟人打架呀？给我闯祸，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倒还找我算帐来了？”
电话里张军声音：“本来觉得你挺男子汉的，原来还是脱不了女人那小家子气呀？算了，今中午我出钱，帮你请客。用来感谢成升和我，怎么样？”
方芳：“我看你呀，猪八戒落座，就说个吃。”
电话里张军声音：“哎，我出钱。又让你吃，又让你做人情，哪还亏了你了？”
方芳：“那好吧，你说，在哪儿吃，吃什么？”
电话里张军声音：“是你请客啊，小姐。我只是出钱。别的事都是你做主。”
方芳：“你才是小姐呢。你还是面首呢。”
电话里张军大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说溜嘴了。”
方芳：“那好，你通知人吧。我们还去中山路，到那里再说吃什么。”
电话里张军声音：“OK，我就知道我们的方小姐不会弯腰软稀的。”
方芳：“你滚啊，再叫小姐，我真骂你啦。”

69植物园湖边白天外
张依依电话响。
张依依把张依山拉到陈月明处，道：“妈，你拉着他。我接个电话。”
陈月明拉过张依山。
张依依拿出电话接道：“喂，……张军呀，什么事？”
电话里张军声音：“依依，方芳请吃饭呢，你来吧。”
张依依：“哎呀，我在植物园呢。怎么去呀？”
电话里张军：“你有车，还不是飞毛腿呀？我们还得挤公交，我们不到你也早到了。”
张依依：“那，在哪儿啊？”
电话里张军：“我们还在中山路上次吃饭那地方汇集，怎么样？人到齐了再说吃什么。”
张依依：“好吧。”收电话对陈月明道：“妈，我不陪你玩了。朋友又请我吃饭。”
陈月明：“你告诉你爸。”
张依山：“我也要去姐姐。我跟你去吃好东西。”跑到张依依身边。
张依依拉张依山来到张发迹处道：“爸，他们请我吃饭。我得先走了。”
张发迹：“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凑一起，怎么正好就有人请吃饭呢？”
张依依：“是张军他们请。”
白秋玉：“孩子们长大了，自然有许多应酬。再说他们年轻人一起多玩玩，也多长些见识不是？”
张发迹：“好好，那你去吧。”
张依山：“我也要去妈，我也要跟姐姐去吃好东西。”
白秋玉拉过张依山道：“姐姐去会朋友，等会儿妈给你买好东西吃。好吗？”
张依山：“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跟着姐姐去吃好东西嘛。”
张依依：“要不，让山山跟着我吧。”
白秋玉：“那怎么行？他去是个累赘。很多不方便。”
张发迹：“你去吧，别理他。”
张依依弯腰哄张依山道：“姐姐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吃，好吗？”
张依山：“不好。姐姐是个坏蛋姐姐。大骗子。”
张发迹大笑。
白秋玉：“怎么说话呢？再骂人，打死你。”
张依依：“姐姐这次不骗山山，姐姐这次一定给山山带好吃的。好吗？”
张依山：“坏姐姐。给你找婆家。”
众人大笑。
白秋玉：“这是在哪学得坏话？回头告诉你们老师，全班批评你。”
第四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6 17:00

第五集
70肉粽店白天内
张军等众人围一桌，大家吃肉粽。边吃边说话玩笑。
张军：“我一弯腰一抱腿，向下一拉。那家伙‘咚’地摔坐地上。我再顺势一甩，‘刷’一下，从我腋窝下扔出一丈多远，隔着七八个台阶掼了下去，摔在了楼梯中间的大平台上。随着扔他的惯性，我自己也自动‘吱’地一下转过身来。于是我一跳，正好跳到他身边，就势‘咚咚’给了他几脚。他叫着‘救命救命’。我说：‘就是你舅舅带着你妗子来，也救不了你的命。”
众人大笑。
吴楠：“你也太损了吧，张军。这跟人家舅舅舅母有什么关系。”
张依依：“你没听出来，他这是从‘救命’那两个字引出来的。救——舅。知道吧？”
张军：“对对。还是张依依聪明，我们俩可谓知音啊。”
张依依脸红道：“张军，我可没得罪你啊。你再瞎说我不高兴啊。”
张军：“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
方芳笑道：“听君一席话，胜学十年吹。”
张军：“怎么是吹呢？成升亲眼看着的。你叫成升说是不是真的。”
方芳笑道：“你怎么不说，人家要你从胯下爬过去呢？”
吴楠：“什么？从人家胯下爬过去？有这事吗？”
成升和张依依都停箸，张望着看张军，等他解释。
张军：“别说没有爬，就算是真爬了，那也更说明我张军讲义气，为朋友两胁插刀。怎么样？”
吴楠：“到底怎么一回事嘛，方芳你说。”
方芳：“人家叫他道歉，他不知怎么跟人家打起来了。我上去拉也拉不开。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来了，逼着他从人家胯下爬。虽然没有真爬，可是有个民警按着他，人家把腿离他头不远处，骑了过去。”
众人大笑。
吴楠：“是真的吗？张军。真有这回事？”
张军：“算有吧。不过我给他也没好的。他叫我认错，我说：‘我金，我草，我日。’把他气了个半死。”
众人再大笑。
成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认个错什么不得了。我们真地错了嘛。”
张军：“我认了啊。错字怎么写？金，草，日。对不对？我金，我草，我日。合起来不是‘我错’吗？”
众人再大笑。
吴楠：“看来，方芳这顿饭请得不冤枉。两位帅哥，为了保护你，一个坐了一天牢，一个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以后如果两个人争你时，我看你怎么办？”
方芳：“有你呀。把你加进来，不就平衡了吗？”
脸色一闪的张依依。瞄了成升一眼。
吴楠：“去去去，人家争得是你，又不是我。”
成升看到张依依的眼光，自己忙低下头。
张军：“你甭嚣张方芳，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现在这笔帐咱们得算算。”
众人齐看张军。
方芳：“客我也请了，你还有什么帐和我算呢？”
张军：“什么帐？前天在沙茶面馆那帐。你该还了吧。吴楠，你说，她该不该还。”
吴楠：“对，方芳。你答应人家张军，如果让我们去公园玩，你亲成升一口。你可不能赖帐啊。”
成升：“那是他们的事，我可没答应啊。”
脸色很自然的张依依。
方芳：“成升，别怕。让我亲就是。我不会伤害你。”
成升：“不行啊，张军可是说，这还得让我同意才算事的。我不同意，你就是亲了也不算数。对不对？张军。”
张军：“对。你就是强行亲了成升，人家不同意，也不做数。”
方芳：“你也太老实了成升。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大姑娘，真的那么无耻，当众亲一个没有瓜葛的小伙子吗？你就不会想想，既要达到张军的要求，也不伤你我的面子。这就没办法了吗？亏你厦大高材生呢。”
吴楠：“这事有点难办。你说呢张依依。”
张依依平静下来，道：“就是就是。”
方芳：“我告诉你吧成升。当我答应张军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他只说让我亲你一口，可是没有说清楚亲那儿，对不对。亲手也是亲，亲衣服也是亲，甚至亲一下脚也是亲，对不对？”
张依依笑道：“这个方芳，就是鬼。”
张军：“亲衣服绝对不能算啊，对不对吴楠？”
吴楠：“对，亲衣服怎么能算？只有亲到皮肉，那才是成升自己的嘛。”
成升：“我手也不让你亲啊。”
方芳：“成升，你也太不绅士了吧。国外人家绅士，骑士怎么着？见了心仪的太太，半跪着吻人家的手。对不对？这里我又没说让你吻我手，倒是我来吻你的手，什么大不得了嘛。张依依你说呢？”
张依依应付道：“嗯。”
方芳：“怎么样，张总都这样认为呢。成升，成全我吧。要不是打赌，你能有这艳福吗？”
成升：“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跟你们瞎参和。”
方芳：“看来得搬动上级了。张总，你就说句话吧。”看着张依依。
张依依有点为难，不表态。
方芳：“张总，是不是真如人家说的，董事长把你许给成升了？要真是这样，我就不敢乱来了。请愿让张军再任意处罚。”
张依依道：“谁这么瞎说？成升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方芳：“那你说说成升，让他帮帮我嘛。”
张依依被逼无奈，只好说：“成升，要不你就成全方芳一下吧。”
成升慢慢伸手道：“根本没我的事，怎么会硬扯上我呢？”
方芳猛拉成升手，到嘴边亲了一下。放开笑道：“张军，看你还有何话说。”
张军和吴楠站起拍手大笑道：“都来看啦，都来看啦。不是骑士吻美女，而是美女吻骑士啦。”

71张解放家　　晚上　　内
张解放进门，叫：“军军，军军。”脱外衣，挂衣架上。
黄桔坐沙发上，面背张解放，噘着嘴不高兴。
张解放：“军军还没回来呀？”
黄桔没好气地：“死了。”
张解放：“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黄桔：“你说怎么了？你儿子两天都没信儿了，连个电话也没有。你倒好，也是两天不回来个信儿。我都急死了。你还要不要儿子了。”
张解放：“你没有给他电话吗？”
黄桔：“打两天了。下班就打电话。关机，关机，关机。”
张解放：“这小兔崽子，还真跟他老子较上劲了啊。”
黄桔：“都是你这老不死的，人家别人帮帮企业就可以，你儿子帮帮企业就违犯原则了？现在儿子丢了，我看你哪找儿子去……”
张解放：“你吃炸药了？好好说不行吗？”
黄桔站起来，逼近张解放道：“我就是吃炸药了，我还要把这家给炸了呢。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照张解放胸前打起来。
哭泣的黄桔。
张解放：“你哭什么？那么大一个男子汉，手里又没钱，谁能把他怎么？我就不信，他一分钱没有，离了老子他能混多少天。”
黄桔哭道：“正是他手里没钱，才让人牵挂呢？这两天他吃什么呢？他在哪睡呢？你想没有。给你两天不吃饭，两晚上让你睡大街，你行吗？”
张解放哄黄桔道：“别哭了，别哭了。啊。不要紧，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他有朋友，他可以去朋友家先混几天，对不对？他可以给朋友先借点钱吃饭，对不对？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是不是？”
黄桔哭道：“你说得好听，谁知他会不会这样呢？”
张解放：“我的儿子，我了解。别看他那么犟，那么直，其实他鬼机灵着了。没事，没事。啊，做饭去吧，啊做饭去吧。”
黄桔擦泪道：“找不到儿子，你少吃饭。要饿大家都饿死。”
张解放：“唉，这小兔崽子，这么大了，还得让老子操心。”
张解放去厨房拿出菜，丢给黄桔道：“来，你办菜，我下厨。还要怎么样？”
黄桔掉着泪，伸手拿菜。
电话响。
张解放从厨房跑出来，欲抢电话。
黄桔早把听筒拿过来，放耳边道：“喂……”
电话里男子声音：“喂，嫂子。”
黄桔：“谁呀？”
电话里声音：“我嘛，赵强。”
张解放站旁边听。
黄桔：“啊，是赵强呀。我还正要找你呢，正好你打来电话。”
电话里赵强：“是不是军军的事呀？嫂子。”
黄桔：“怎么？军军出事了？”
电话里赵强：“也没什么大事，前天晚上他不知为什么，和人打架了。他打电话求我帮他摆平。我就想着你们难知道这事。还有他这两天可能没回家吧：现在我就是问问，看他在家没有。怕嫂子你挂念呀。”
黄桔：“他为什么和人打架呀？他伤了没有？”
电话里赵强：“好像为一个姑娘吧。你放心，他没事。倒是他把人家打了。”
张解放抢过电话：“喂，赵强。我是张解放。不管他打了谁，一是要给人家看病，二是坚决按法律办事。如果军军违犯了法律，照罚不贷。”
电话里赵强：“没什么事张副市长。都摆平了。他们双方和解了。”
张解放：“那这小子还不回家？喂，赵强，你给他个电话。叫他回来。……对，强迫他回家。你嫂子正愁得不吃饭呢。”
电话里赵强：“放心吧，张副市长。一有消息，我立即和你们联系。再见到他，我一定说服他回家。”
张解放：“谢谢了，赵老弟。”
电话里赵强：“再见，张副市长。”
黄桔：“看看，怎么样？闯祸了吧。”
张解放：“你没听赵强说了吗？没事。”
黄桔：“没事，没事。多亏没打出什么事。要不，我看你怎么办？”

72　　成升住处　　晚上　　内
两人坐桌边边吃饭边说话。
成升：“我总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妥。父母为我们操心受累，已经够他们苦的了。你再这样离家出走，连个电话也不给家里。这不是给父母的心里插刀子吗？”
张军：“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家，吃得就是这一套。我爸。封建家长一个，不让人说一句话。我妈，巾帼英雄，比我爸还厉害。”
成升：“他们是他们，他们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在别处再厉害，到父母跟前，也应该柔和，孝顺。对不对？”
张军：“说来可笑。我怕我爸，我爸怕我妈，我妈又怕我。三连环，呵呵。”
成升：“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只认定，惹父母生气就不对。离家出走，吓唬父母，更是错上加错。今天晚上我再容你在我里睡一晚，明天你立即回家。明天早上我这里就没有你的饭。”
张军：“好哇成升，下逐客令了。”
成升：“朋友是有原则的，帮人也是有原则的。像你这样和父母闹别扭的事，我是不支持的。”
张军：“好好好，我明天不在你里。我找方芳去。小气鬼。我看方芳也比你大方。”
成升：“我明天一早就给方芳打电话，不让他收留你。我看你哪去。”
张军：“其实，我已经有主意了。明天我不会在你这里了。明天一早，我就让我妈来接我，你信不信？”
成升：“我信，我信。只是你别捉弄你妈才好。我给你说，我们之间，都年轻人，捉弄着玩可以。父母面前，可不能恶作剧。大不敬。”
张军：“知道，知道。哼，装得好像长辈的样子，教训起我来了。还觉得我捉弄你不够啊。哪天有机会，有我玩你时候。”
成升起来收拾碗盘，道：“要不这样好不好。你把你家电话给我，我帮你联系。怎么样？这样你也好下台阶。”
张军：“我说了，我明天早上就给家里打电话。”
成升把碗放盘上，往桌上一墩，道：“其实明天早上打电话，还不如现在就打。这样你妈也少操一晚上的心。你想想，儿子下落不明，做父母的晚上能睡着觉吗？”
张军无主意了，呆一下道：“好吧，听你的。”
张军拿出电话按键，放耳边道：“喂……妈，是我。军军。”

73　　张解放家　　晚上　　内
黄桔接电话道：“军军，是你吗？你死哪啦？啊，你要妈死吗？……”抽泣道，“我的儿啊，乖乖娃啊。……”
电话里张军声音：“妈，你哭什么？你再哭我挂电话了。”
黄桔：“哎――军军，妈不哭，你千万别挂电话，好吗？……你在哪啊？我现在就去找你。我接你回来，好吗？”
电话里张军：“妈，我给你说，你现在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黄桔：“好好好，我到哪儿找你呢？”
电话里张军：“妈，你听着。别让张解放知道，别让他跟着。我一发现他和你一起来，我马上就消失。我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张解放早来到旁边在听着。
黄桔回过头来说张解放道：“你过去，不许听我们娘俩的话。”
张解放：“好好好，我不听。”走到远一点，侧耳听。
黄桔：“军军，你说吧，我到哪找你？没事，我把他赶过去了。他听不到。”
电话里张军：“妈，我在太清宫音乐广场这里，大海边上。”
黄桔：“傻孩子，你到那么远做什么？啊，还是海边。”
电话里张军：“我跟你说，妈，我准备跳海呢。我不想活了……”
黄桔：“天哪，傻孩子呀，你不要你爸可以，怎么可以不要妈呢？啊？”
电话里张军：“妈，你别怕。我正准备跳海，我朋友追过来拉住了我，劝我不要想不开。劝我不要丢掉父母。所以，我又想起你对我的好处，我现在正犹豫不决呢。没事的妈，你不要怕。”
黄桔又哭道：“军军，我的儿子啊，你千万别傻啊？你那朋友说得对呀，你那朋友可是个好朋友呀。有什么事给妈说，妈可以帮你呀。啊？你别动，你就在那儿别动。啊，妈马上就到。别傻啊，啊！”
黄桔扔掉电话，急向外边跑。
张解放叫道：“衣服。”忙去衣架上把衣服拿下帮黄桔穿上。
黄桔跑出门，张解放也穿上外衣，跑着追黄桔。

74　　小区停车场　　晚上　　外
黄桔和张解放一前一后跑出来。
黄桔回头道：“你跟来什么？他不要见你。你要是把儿子吓跑了，我再往哪找去呀？”
张解放：“太清宫音乐广场远着哪，我不开车送你你怎么去呀？”来到车前按摇控开车门。
黄桔：“那要是军军看到你，又丢失了怎么办呢？哎哟我的天哎，这怎么才对哟？”
张解放：“我藏在远处好不好？我不让他看到我好不好？”
黄桔：“那你到了那儿，可要远远地藏好，千万别让他看到你。”
张解放：“快上车走吧。”
二人上车，小车启动。驶出小区。

75　　成升住处　　晚上　　内
成升：“刚说了别恶作剧，你怎么转脸就忘了呢？”
张军：“这次你得帮我成升，我们得演个戏。这样我妈会帮我办一件大事。好吗？”
成升：“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怎么在父母面前也演戏，这算什么？”
张军：“成升，我现顾不上给你解释，总之你这次听我安排好吗？刚刚我妈还夸你呢，说你是我的好朋友。”
成升：“好吧。你说。”
张军：“我们现在赶快打的，到太清宫音乐广场去。走吧。”
成升拿过张军外衣扔给他，自己的也穿上。
二人出门。

76　　大街　　晚上　　外
张军带成升站路边拦车。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张军伸手拦。车停。
二人上车。
张军边上车边道：“太清宫音乐广场，快，把油门踩到底。”
关门。
出租车向前飞去。

77　　音乐广场　　晚上　　外
出租车开过来。
出租车停在离海不远处。
门开，张军拉成升出来。
出租车离去。
张军拉成升来到海边。回头看。
张解放的小车开过来。停在刚才出租车停的地方。
门开，黄桔出来，四下张望。张解放拉黄桔藏车后边
海边的张军引吭高歌：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
　大海就是我故乡
　我要回老家
　鲨鱼肚做住房――”
成升扯张军袖子道：“张军，你做什么？神经病啊？”

藏在车后的黄桔道：“你听听，这孩子真要跳海了。我们得赶快去拉住呀。”
张解放：“自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哪还有心思唱歌，分明就是演戏给我们看。”
黄桔：“你还有没有点人心啊？你儿子眼看要跳海自杀了，你却满不在乎。来来来，你去海边唱唱这样的慷慨悲歌给我听听。”

张军回身继续道：
“大海啊大海
　是我向往的地方
　痛苦了一辈子
　你是最美的坟场――”
张军做想要跳海的样子。
成升打一下张军又拉住道：“张军，你这算什么？还像个男人样吗？”
黄桔跑过来，大叫：“军军――，军军――，你别傻呀――。拉住他――，拉住他――”
黄桔冲到张军面前，张军挣脱成升，要跳海的样子。
黄桔一把从后面抱住张军，哭道：“军军，军军，我的军军，你要跳海，带着妈我一起去跳。啊，我们娘儿俩一齐跳。”
张军道：“妈，你这是做什么？你儿子心里难过，你也难过吗？……你有爸爸在身边陪着，儿子没有人陪伴，跳海里也没人牵挂。妈，你放开手，让儿子跳海去吧。”
张解放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大声道：“跳吧，黄桔，你放手，让他跳。”
张军：“妈，你放手，让儿子跳海。”
黄桔：“妈不放手，你要跳带着妈一起跳。啊……”说完大哭。
张解放厉声道：“演戏给谁看呢？老子见这样的事多了。要死要活，装疯卖傻，你还是个男人吗？跳吧，你只管跳。当着老子的面跳，老子要是眨一眨眼，你来当爸爸，我给你当儿子。”
黄桔：“你说什么？儿子气傻了，你也傻了吗？你把我们娘儿俩逼到这个地步，你还要怎么样呢？我跟你这老不死的拼了。”扑到张解放身上乱打。
张军忙去拉住黄桔道：“妈，我们跟他没什么好说，我们跳海去。”
黄桔：“对，跳海。走。”
成升忙上前拦道：“张军，你还有完没完？你让老人家跟着你受累受惊，还算个人吗？”
张解放：“谁也别拦他，让他跳。我给你说，凭你用什么伎俩，老子就是不违犯原则，老子就是不帮你。现在我看着你跳海，跳呀。带着你妈跳。”
张军突然放开黄桔，逼近张解放，道：“你要我跳我就跳了？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偏不跳。走，妈，我们回去。”一手拉黄桔，一手拉成升走到张解放小车边。开门，推黄桔和成升上车。然后自己开司机门进去。
小车‘轰’地一声，箭一样向来路开去。
目瞪口呆的张解放。

78　　小车内　　晚上　　内
黄桔和成升都坐后边。
黄桔向成升道：“这个孩子，刚才让你看我们家笑话了。”
成升：“伯母，不笑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黄桔：“你看这孩子，多文明。哪像我们家军军，惯得没一点样儿，都二十多了，还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成升：“伯母，不是我说你们城里人，你们确实也太娇惯儿女了。在我们乡里，不到十来岁，天忙了就要下地帮大人干活。父母都忙得顾不上吃饭，看你还哪有工夫来大人跟前撒娇呢？”
黄桔：“就是。还是农村的孩子，这么知书达礼的。你是我们军军的朋友，以后多帮着劝劝我们军军。”
成升：“你过奖了伯母，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张军：“妈，我给你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把全市做副食品的商家，邀请来我们家吃饭？”
黄桔：“全市做副食品的商家，那得多少人呀？我们家站都站不下。”
张军：“要不不要那么多，请几家有名气的也行。”
黄桔：“你要做什么？给妈说，妈就是办不到，也要请人帮忙来办。你说吧。”
张军：“做什么你就甭管了，你只管请来。我自有妙用。”
黄桔：“我请人家总得说为什么请吧，要不人家能来？”
张军：“你就说要办个全市副食品评品比赛，请他们带着自家的产品来。”
黄桔：“那得专门弄个正经的地方，哪有在家里办这样比赛呢？再说，要办这样的比赛，至少也得经市有关单位批准才行。”
张军：“妈，你怎么这么呆呀？我们只说是商量办比赛，并不是真正的比赛。是个商量会，打招呼会。要什么批准不批准呢？真正的意思，只是我想认识认识他们。”
黄桔：“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张军：“考虑什么呀，这么简单的事你要还不帮我，那我真的只有跳海一条路了。”
黄桔慌道：“谁说不帮你了？我是考虑着怎么办才好呢。”
张军一字一顿：“谢－谢－妈。”

79        成升住处小区晚上外
张军小车停在小区外边。
成升下车。
成升向车上黄桔摆手示意道：“再见，伯母。”
车里黄桔声音：“再见。”
小车离去。
成升进小区上楼。
成升出电梯间。来到自己住房处。
方芳坐在行李上，等在成升的门前。看到成升回来，方芳站起来道：“成升，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成升：“方芳，你怎么在这儿？”
方芳指行李道：“我搬来和你一起住。”
成升惊得张口结舌道：“你……这……”
方芳：“这什么？不想和天鹅一起住的癞哈蟆，不是好癞哈蟆。懂不懂？”
成升：“好好好，我们不在这里吵，进房里再吵。好不好？”
成升开门，自己进去。
方芳跟进去。道：“行李还在外边呢，也不绅士一点。”
成升出来，把方芳行李搬进去。回手关门。

80        成升住室客厅晚上内
成升：“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搬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度：“凭什么和你打招呼呀？你以为你是谁呀。”回身拿出钥匙，去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成升呆呆地看着。
方芳：“看什么？还不帮我把行李搬进来？”
成升把方芳行李搬进那房间。又退回门口，呆呆地站着。
方芳开始整理房间。道：“你绅士一点好不好？帮帮忙好不好？不是未婚夫妻，至少也是同事朋友嘛。这么没颜色。”
成升忙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弯腰去拖地板。
方芳：“你怎么这么笨呢？谁要摊上你这样的老公，倒十八辈子霉。”
成升：“又怎么了？”
方芳擦着床道：“拖地板要等别的事做完了再拖，要不那不是做无用功吗？这程序都安排不好，真不知道你化学试验的先后顺序是怎么做的。”
成升：“哎，你给房东说了吗？我们这样不经房东知道就私自住，房东知道了可是不行啊。”
方芳指着自己头道：“拜托，人长个脑子是用来生产智慧的，不是用来生产废话的。”
成升不解。呆站着。
方芳：“我要没通过房东，哪来的房门钥匙啊？跟你合租一个住室，帮你AA分担水电杂费，你吃什么亏了？”
成升拍一下自己的头道：“可不是，我这脑子都让你给骂锈住了。”
方芳：“那还楞着干什么，擦家具呀。”
成升：“对对对，擦家具。”接过方芳手里的毛巾，擦着桌子。”
方芳打开箱包，拿出床单，往床上铺。成升看见，忙丢下手中的话儿，过来帮方芳拉着床单另两个角。床单铺好。
成升：“你怎么知道我这里还有个房间没人租呢？”
方芳笑道：“那天我没给你说过吗？我是警花，警察。”
成升讽剌地笑一声，道：“哼，我还是‘察警’呢。现在我来察察你，为什么打听一个男子的住处？”
方芳大笑道：“和你接触这么多天，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出的一句，有点水平的话。以为你真地是一个不会叫的癞哈蟆呢，原来叫出的声音还行。”
成升：“可惜呀，这个癞哈蟆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吃天鹅肉。”
方芳：“因为那是只懒蛋癞哈蟆，需要天鹅自己飞进它口里，还不知道它会嚼不会嚼呢。”
成升：“那么厉害的天鹅，吓都把癞哈蟆吓死了，还能张开口？”
方芳躺在铺好的床上：“啊，真舒服。成升，可以拖地板了。记着，拖完地板后顺便把门关上。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一晚上了。有个男人住一起就是好，安全，放心，踏实。”
成升拖地板，到门口欲关门。忽然又开道：“哎，也不冲凉就睡呀，成了臭天鹅，哪还有癞哈蟆来光顾呀？”
方芳：“等你睡后我再洗不可以呀？你不是想偷看女人洗澡吧？别让我刚逃出色狼的势力范围，又跳进色狗的包围之中。”
成升低声道：“自作多情。也不知谁是色狗。”
方芳跳起道：“你骂谁？你再骂一声，今晚我就上你床上睡？占领男人阵地。”
成升急道：“我投降，我投降。我挂免点牌。”急关门。

81        发迹科技议事室白天内
众人坐在两边，白秋玉上主位道：“全体起立，听董事长宣布授权决定。”下来站一旁。
张发迹走向主位，站着郑重宣布：“我代表发迹科技董事会，特授权于张军同志，代表公司与所有法人商谈相关业务事项。授权成升，方芳，吴楠协助张军办理相关事宜。授权公司总裁张依依代表法人签署相关合同。”
众：“努力为公司发展服务。”

82茶社白天内
约有一二十企业法人代表聚集一堂。服务员持茶水果品有人丛中来回穿走。
消协会长沙金讲话：“各位来宾，业界同仁：大家好。”
众人鼓掌。
沙金：“今天，由我们厦门市消费者协会主办，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赞助的，厦门市副食品评品筹备会，现在开始。”
众人鼓掌。
沙金：“出席今天会议的佳宾有：厦门市工商局工业科科长黄桔同志……”
黄桔站起来向大家点头。
众人鼓掌。
沙金：“有发迹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总裁张依依女士。”
张依依站起来向大家躹躬。
众鼓掌。
沙金：“会议第一项，由市工商局领导讲话，大家欢迎。”
众鼓掌。
黄桔：“各位董事长，总经理，各位来宾。今天我们副食品界的精英们济济一堂，汇集这里举行如此盛会，这在我们厦门市还是第一次。我代表市领导，市工商联合会，向大会致以热烈的祝贺。”
众鼓掌。
黄桔：“孔子曰：‘食色，性也’。又说‘民以食为天。’可见，吃在我们老百姓中间，那是占着第一位的。没有吃，那人还能活吗？在吃中，我们副食品又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向我们身边周围任何地方看看，都有我们副食品的影子。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
黄桔：“但是许多年来，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的副食品却没有引起社会足够的重视。在各种奖项中，我们副食品设立的奖项那是少之又少。今天，我们招集大家来，就是要商议，我们要不要自己设立一个奖项。我个人认为，设这个奖项是十分必要的。这不是谁争个高下的问题，而是通过评奖，把我们的品牌，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说穿了，就是我们要自己宣传自己。你们说，我们这样做有没有必要啊？”
众鼓掌。
黄桔：“听到刚才的鼓掌声，我就知道了，大家都是拥护这个提议的。至于怎么评奖，细节还要大家来订。我建议，会后由沙会长主持来证集大家意见和建议，并且主持这个奖项评比的细节制定怎么样？”
众鼓掌。
沙金：“下面，由发迹科技代表张军先生发言。”
张军：“各位前辈，各位兄弟姐妹：发迹科技是一家服务于副食品的公司。我们生产的HY基料，由78味中草药组成。主要功能偏重于中老年健康，用来提高中老年的机体免疫能力，从而延长人的寿命。著名的‘翁妪健康’食品，用的主料就是我们的HY。我们今天来这里，想借这个盛会来与各位同仁结识，希望我们能够共同携手，为全市的老百姓作出有益的贡献。”向方芳等示意。
方芳等人向人们散发传单。
张军：“详细说明都在传单上，我这里想要说的是，希望各位同仁认真考虑，如果哪个公司能与我们携手，推出一种既有营养价值，又有养生价值的新产品，我想它的生命力应该是很旺盛的。对于带动该公司其他产品的知名度，无疑也是有益的。我们现场办公，”手指张依依道，“公司总裁张依依当场与各位签定合同或者意向。”
张依依向大家点头。
众人纷纷道：“回去商量商量。”“容我们考虑考虑。”“我们要回去向我们董事长汇报，才能决定。”
郑正方突然站起来道：“我先算一份。”
众人齐向郑正方看去。
郑正方既向张军又向大家道：“冲着你是张军，我就愿意与你合作一下。”
张军忙站起来，走向郑正方，握手道：“太谢谢你了，郑正方。太谢谢你了。我那么对你不够意思，你还支持我的工作，太谢谢你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郑正方：“正是你对我的不够意思，才让我更加信任你。朋友们，我想向大家说明一下。我为什么对这位朋友这么信任。他叫张军，三天前，我们俩刚打过一架。原因就不说了。只说派出所解决，把他一个朋友拘留了，然后让他给我赔理道歉。我也是一时心里不快，非让他从我胯下爬过去不可。大家想想，让一个男子汉从别人胯下爬过去， 那不是比杀他还狠吗？结果，他为了他朋友不在拘留所里蹲，在警察的帮助下，当真从我胯下爬了过去。这样的人，为朋友两胁插刀呀。我佩服。跟着这样的人投资，他绝对不会坑你。对了，蹲号子的就是这位朋友吧？”面向成升发问。
成升点头道：“对，是我。”
方芳：“其实原因很简单，因有人骚扰我，我打电话叫他俩人来保护。结果打错了人。说到底，他还是为了朋友。”
郑正方：“闲话少说，你说说与你们公司做生意，最低先得投资多少，我投资个最低数，先试试。怎么样？”
张军：“好好，太好了。谢谢。”
张依依：“一般来说，投资80万元比较合适。”
郑正方：“我就投资80万，便是赔了，也算交个知心朋友。值。来，我现在就和你们签单。”
张依依忙把合同书送到郑正方面前道：“这位朋友，你请过目。如果有什么不同意见，我们商量改动。”
郑正方略看一遍道：“没毛病，就这样吧。”
双方坐下来签字，互换文件。
郑正方：“我回去后，立即报告我家老掌柜，把款打到你们公司帐上。怎么样？”
张依依握郑正方手道：“谢谢，谢谢。”
方芳：“要不要拥抱一下？”
张依依脸红了一下，马上平静道：“为了我们的愉快合作，让我们拥抱。”
郑正方与张依依拥抱。
众人鼓掌称好。

83       张解放家晚上内
张解放‘啪’把手拍在案上。道：“胡闹，你胡闹。”
黄桔：“我哪儿胡闹了？我们一没有贪污二没有受贿。我胡闹什么了？”
张解放：“你以权谋私，你必须检查。”
黄桔不屑一顾道：“哼，我谋得是公。我们牵手让企业合作，我私在哪儿？”
张解放：“办一个全市性的副食产品评比，我这个管工业的副市长居然不知道？哪个单位批准你这样做了？“
黄桔：“我们不需要谁来批准，我们是行业内部评比。”
张解放：“……你，你太放肆了。我……我撤了你这个科长。”
黄桔：“好得很，我正等你撤呢。最好连老婆这个职务也撤了。我们娘儿俩跟着你得什么好了？看看人家的车，一人两三辆，又是奥迪又是丰田，我们家是什么？就你一辆破‘现代’，我还贴进去四万块。人家有人几个城市几处房子别墅，我们住得是什么？就这么一个破三室。你再看看这家具，哪一样沾点红？无非就是孩子现在想闯个事业，用你什么了？”
张解放气得不行：“你……你这样想。你……你什么思想？你这是腐败念头，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黄桔：“代价在哪儿？你帮我找找哪儿收代价。我正找代价收购站呢。”
张解放：“今天你们的花费，严禁你去单位报销，也不准拿到下属单位去报。”
黄桔：“你放心，有人赞助。”
张解放：“立即停止这次行动，取消所谓的评比。”
黄桔：“我们压根就没打算做什么评品活动。只不过是个小小交谊会。”
张解放：“你太工于心计了，阴谋深沉得很你。”
黄桔：“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的目标完成了。”
第五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8 14:15

第六集
84        董事长办公室白天内
大家围着董事长的电脑，张依依坐在正位上，手按鼠标。
白秋玉：“这张军还真有两下子呢。面试的时候，我看他那么随随便便，胡吹乱侃的样子，心里直磕绊，这人行吗？谁知道，露像的也不是没有真人啊。”
方芳：“真人不露像，怕人说他是卖当；真人真要不露像，谁认他是诸葛亮？”
吴楠：“真人老是不露像，谁还拿他当猪八戒呢？”
张军正接着电话：“喂，郑正方……怎么回事？这么慢呀。”
电话里郑正方：“刚打过去，你再看看。”
张军：“……啊，好的。我们再看看。”收电话向张依依道：“打过来了，你再打开帐号看看。”
张依依：“开着呢，这还是没有啊。”
站在人后的成升道：“再启动一下吧，重新登陆。”
张依依点鼠标。
电脑重启动。
张依依再打开银行帐号，道：“啊呀，上了。80万哎。”
众人齐欢呼道：“哎，成了。”
张军：“董事长，要请客呀。”
张发迹：“请，请，这么大一个订单，得狠狠地请呢。”

85        发迹科技议事室白天内
众人围坐桌前。
白秋玉站主位道：“董事会决定，对有功人员重金奖励。下面由总裁宣布奖励金额。”回到旁位来。
张依依走上主位，拿出文件夹打开念道：“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董事会决议：鉴于张军等五同志，在公司扩大再生产工作中成绩显著，公司董事会特决定对以下同志予以现金奖励：奖励方芳现金两千元，奖励吴楠现金两千元，奖励成升现金两千元，奖励张依依现金两千元。……奖励张军现金……10万元。”
众人鼓掌欢呼：“啊，十万啊，张军。”“张军发财了！”
张军向大家挥手示意。
白秋玉：“安静，请大家安静。”
众人止声继续听。
张依依：“发迹科技董事会认为：公司发展，完全是员工们不懈努力的结果，董事会对员工们的热切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董事会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再接再厉，团结协作，再创佳绩。今后对公司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员工，董事会将一如既往地继续进行重金奖励。谢谢。”
众鼓掌。
张发迹：“今天中午，**大酒店，我买单。”
众再欢呼道：“啊——，吃啊。”
吴楠笑道：“我们都是吃货啊——”
方芳笑道：“董事长，我抗议，你这不是强制我们增肥吗？”
张发迹笑道：“我不但要让你们身体增肥，我还要让你们的钱包也不断增肥呢。”
张军：“祝公司的美女们：身体瘦下去，钱包肥起来。”说完扭头看张依依。
张依依只顾偷瞟成升笑。
腼腆笑着的成升。

86　　张解放家　　晚上　　内
电话响。
黄桔接电话道：“喂，哪位？”
电话里白秋玉声音：“喂，黄科长吗？我是发迹科技总经理白秋玉，我们现在在你家门外边。我们董事长前来拜访，请打开门好吗？”
黄桔开门。
白秋玉和张发迹进来。
提着礼品盒的白秋玉。
黄桔笑道：“哎哟，董事长都亲自来，叫我们如何禁得起呢？”
张发迹笑道：“到每个员工家里慰问拜访，是我们公司的一项工作。自从张军到我们公司以后，我一直记挂着来看望黄科长，可是又一直腾不开手。直到现在才来，还望黄科长海涵呀。”
黄桔：“我还要感谢贵公司聘用我儿子呢，孩子在家惯得没个样儿，如果有什么冲撞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话，还望别和他一般见识呢。”
白秋玉：“黄科长你太客气了。”
黄桔伸手让坐道：“请坐，快来请坐。”
白秋玉把礼品放茶几上。
张发迹和白秋玉坐沙发。
黄桔去倒水，放茶几上。白秋玉伸手相让。
黄桔坐。
白秋玉：“一点小礼品，不成敬意。”
黄桔：“我们家有规矩，不收任何礼品。我们老张见到有谁拿礼品来，一律不准上门。今晚他有事还没回来，要不，看到这要下逐客令的。”
白秋玉：“这算不上什么礼品，黄科长帮我们公司办那么大一件事，我们来看看黄科长，顺便带一盒糕点，怎么能算礼品呢？”
黄桔严肃道：“不客气给董事长和总经理说话。我帮得是我儿子，儿子刚走上工作岗位，交际面太窄，怎么工作？我不过帮他多认识几个人罢了。也没什么帮贵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不必过谦。”
张发迹：“哎，不管怎么说，客观上是帮了我们公司的。过来感谢是应该的。”
白秋玉：“一小盒糕点，黄科长一定要打开尝尝呀。如果再转赠别人，那可就太辜负我们的谢意了。”
黄桔笑道：“听你这样说，内有玄机啊？”
白秋玉：“也没什么大玄机，惯常小把戏。”
黄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边有不低于一万元的人民币吧。呵呵呵，我给你说董事长，这些东西，到我们这里只能引起我们的反感。我们老张，是个直性子。我要敢接，老张回来知道了，会要我的命。”
张发迹四顾。
墙上挂着的照片全家福上，张解放严肃地看着前方。
张发迹站起道：“哎呀，这不是张市长吗？”
黄桔和白秋玉也站起来看。
黄桔强调：“是个副的。”
白秋玉吃惊道：“啊，原来黄科长和张市长是一家啊。怪不得张军那么有才能。真是虎父将子，龙虎传家呀。”
张发迹：“是龙凤虎同天才对。”
白秋玉：“对对，是龙凤虎同天”
黄桔：“坐坐。董事长和总经理真会说话。”
白秋玉：“我们不打扰黄科长了，这就走吧。”
黄桔：“再坐一会嘛。”
张发迹：“改日再来拜访。改日再来拜访。”
黄桔拿起礼品盒道：“这个还带回去。”
白秋玉道：“既然拿来了，黄科长就给个面子留下吧。虽然不多，可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黄桔：“你们要是不带走，我就打电话叫老张了。老张回来可是没好话。搞得不好可能会在哪次大会上，点你名字骂你的。”把礼品塞给白秋玉。
白秋玉无奈地：“黄科长太见外了……这……”接礼品。
黄桔推白秋玉带张发迹道：“不留你们吃饭了。对不起。”
张发迹和白秋玉出门。
黄桔关门。

87　　礼品店门外　　晚　　外
张依依站在小车旁。拿电话按键道：“喂，妈。……我给你说啊，你把家里整整……我朋友们要去我们家玩。……对，好几个人哪。”
电话里陈月明声音：“那怎么办呢？我现在去买菜也没有啊……”
张依依：“不用买菜，什么也不用准备……，我回去后叫几个菜就是……，对，你只把家里整整就是。……哎，妈，把卫生间喷喷香。”
张军方芳成升吴楠从店里出来，各自拿着礼品。
张依依：“哎呀，你们拿这么多礼品，我都不好意思带你们去家了。”
张军：“大家第一次去你家玩，不好空手吧？”
吴楠：“对有人来说，这是迂回战术。”
方芳：“我和吴楠拿得是尊敬，张军和成升拿得可能是别有用意啊。”
张依依：“方芳你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贫。”
吴楠：“有一种爱的表达方式叫攻击。”
张军已坐进司机位，道：“哎，你们上不上车呀？”
众笑着上车。车启动，向前开去。

88　　陈月明家　　晚　　内
陈月明正拖地板，门铃响。陈急去开门。
张依依带张军等进门。
陈月明笑道：“哎呀，你们都来了。这么快。”
张军等乱道：“阿姨你好。”“阿姨好。”
陈月明：“好好好。依依这孩子，也不早说一声，我这整都整不过来。”
成升把礼品放桌上，回身拿过陈月明的拖把道：“阿姨，我来拖地板。”
众人也纷纷帮整东西。
陈月明：“你们坐，你们坐。让我来，让我来。我们家依依呀，不爱说话。回来老是一个人坐电脑前。以后你们这么多朋友，常来玩玩，也给我们家热闹热闹。”
张军：“我们以后要经常来找依依玩的，也来跟你老人家说说闲话。”
陈月明：“哎，这孩子，你看多会说话。长得又这么高，这么帅。”
方芳用肩碰一下张军，笑道：“张军，行啊。第一印象，合格。”
张依依：“方芳，一句不贫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张军：“身份贫的人吃糠，嘴巴贫的人吃肉。”
吴楠：“有一种捧人的方式就是贫他，贫谁就是捧谁。”
张依依拿电话按键：“喂，＊＊饭店吗？你叫他们给我这里送几个菜好吗？……搭配个十来个吧。……呵呵，高档一点吧。啊。……对对，张依依嘛。……他们来送过两三次了，对，改天我去结帐。……哎，对了，再带一瓶白酒两瓶红酒过来……，随便什么。”

饭桌边，众人摆菜。
张军：“阿姨，你坐。”
陈月明：“哎，你们坐，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烧点稀饭来。”
张军：“阿姨，你是长辈，你不坐，我们怎么敢坐。”
张依依：“妈，我们不吃稀饭，叫你坐你就坐嘛。”
陈月明：“好好好，我坐。我坐。来来来，大家都坐。”
众坐。
张依依打开红酒瓶，给众人倒酒。
张军：“要喝就喝白酒，红酒多没劲。”自己拿过白酒打开，“我喝白酒，”给自己面前的杯里倒半杯，“成升，你要不要也来点。”
成升：“我还是喝葡萄酒吧。”
方芳：“成升，红酒是我们女人喝的，张军喝白的，你怎么能喝红的呢？”
张军：“对，方芳说得对。是男人就要喝白酒。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成升尴尬地：“哪有这一说呢？哪有这一说的呢？”
陈月明：“你看这孩子腼腆得跟大姑娘似的，你们不要难为人家嘛。”
方芳：“来，他不喝我喝，我算个男人好了。”把自己面前的杯送张军面前。
张军为方芳倒酒。
成升：“要不，我也喝白酒吧。”把杯送到张军面前。
张军也为成升倒酒道：“就是这样，成升。我们是男人，就得比他们女人强悍些才对。”
张依依笑道：“这方芳老是欺负成升。”
吴楠：“有一种爱的表达叫攻击。”
成升：“吴楠这也是瞎说。”
方芳：“时下的趋势，男人女人化，女人男人化。我和成升是不是赶时尚呀？你们说。”
张依依给吴楠倒酒。
吴楠忙站起伸手致歉，边说：“男人女人化是渴望得志的表现，女人男人化是渴望得夫的表现。”
方芳：“吴楠不男人化，你是不是渴望得妻呀？啊？那不成同志了吗？”
张依依：“我们大家不是都是同志吗？”
张军大笑道：“这同志不是那同志。这同志是同志向，那同志是……”看到陈月明在旁边，急转弯道，“是同心志。”
张依依：“酒都倒上了，张军，你来说两句。”
张军站起举杯道：“来，为了我们的首战告捷，干杯！”
众人除陈月明外都站起来应道：“干杯！”
张军忙拿过葡萄酒瓶给陈月明倒酒道：“阿姨，你自已随便。”
陈月明忙接道：“好好，你们只管玩，只要玩得高兴。来来，大家吃菜。”
方芳夹一著菜吃下，道：“张军，你突然捡来那么多钱，准备怎么花呀？”
吴楠边去夹菜边道：“是呀张军，说来让我们也帮你分享一下快乐嘛。”
张军：“当然是先买坐驾呀。‘男人没有车，好比妇女缠小脚’。怎么快步走路呀？”
方芳：“‘男人有了车，周围美女多’。”
吴楠咽下菜道：“再多美女，也是白围。车是人家的，你最多只能搭个顺风。”
张军夹菜道：“哎，我今天偏和你较较劲，叫你不止搭顺风。”
方芳：“难不成把车分给我们一份？”
张军：“就分给你们一份又该如何？大男人除了老婆，什么不可以与人分享呢？”
吴楠伸著道：“行，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张军把一口菜咽下道：“‘大男人说话，落地砸坑’。我不是只有这句话，我还有行动。我建议，我们今天的奖金，全部充公。大家凑份来买个车，怎么样？”
方芳笑道：“那你不是亏大了吗？你一个人十万，我们一人才两千哎。”
张军：“其实，那十万本来就应该是几个人的。钱是谁给的？郑正方，郑正方为什么给我们，因为我们打了他。都谁参与了，方芳，成升，我，然后是吴楠和依依。”
张依依：“董事会发奖是研究过的，张军因为是促成订单的关键人物，没有他的努力，是根本不可能有这单的。所以才重奖。”
张军：“管他什么关键不关键，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且都出有力。奖金嘛，大锅饭，都应该拿碗来不是？我建议，买了车，一个人保管一个月，保管车的人义务接没车的人上下班。谁都可以坐，谁都可以开，谁有事都可以用，每人配一把钥匙。怎么样？遗憾的是，钱还太少了，还不到十一万，档次太低。”
吴楠：“怎么也得十五六万吧，要不大家一起出去，张依依的车十五六万，谁还坐你这十万块的破车呢？对不对？”
张军：“……哎，我还有个办法，我们把郑正方请来算一份怎么样？”
方芳：“我都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张军说得什么？”
张军已经拿也电话，按键道：“喂，郑正方，……为了感谢你对我们朋友几个的友谊，我现在突然心血来潮，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电话里郑正方声音：“张军，我知道你鬼点子多，又想下个什么套儿让我跳呀？”
张军：“咱们明说吧。我想给你来个美人计。你要愿意跳这个套呢，现在快来；要是不愿意跳呢，我就把这计用别人了。”
电话里郑正方：“你现在在哪？”
张军：“我在张依依家。”
电话里郑正方声音：“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呀张军，张依依不是你追的对象吗？”
张军：“你没有人脑子总该有个猪脑子吧？发迹科技里美女如云，你想要几个呢？要不是上次我把你那个老鼠女友给打散，我还懒得理你。咱不是欠你一个呗。”
电话里郑正方：“好，我马上到。”
张军收起电话笑道：“来了我给你一个冤大头。”

89        白秋玉家晚上内
白秋玉和张发迹也在吃饭。
张依山站起用筷子指前边菜：“我不吃青菜，我要吃鱼。”
张发迹把鱼和青菜对调一下道：“鱼有剌，小心啊。”
白秋玉道：“不吃青菜怎么行？不吃青菜不长个头儿，叫你以后当个矮子。”
张依山：“我就不吃青菜。我就要吃鱼。”
张发迹夹一块鱼：“给给给，吃吃吃。”
张依山用手接过鱼来吃。
白秋玉：“哎，我现在突然想，我们是不是该换换思路了？”
张发迹：“什么思路？”
白秋玉：“你女儿的呗。”
张发迹：“女儿什么思路呀？”
白秋玉阴阳怪气地：“你就装吧。你的女儿，我来操心，我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张发迹：“有什么话就说嘛，我最不高兴地就是你这么阴阳怪气的样子。”
白秋玉：“我阴阳怪气？我图什么啊？你女儿摊上这么一个家庭，也够倒霉了。都二十三了，在乡下早结婚生孩子了。可是她现在一个中意的婆家还没有。你嘛，只管自己到处跑着吃喝玩，亲妈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来管孩子的大事呀？我这个二妈实在看不过，忍不住问问，你还说我阴阳怪气，你说这闺女怎么生在这样一个家呢？”
张发迹：“你不是说她对成升有意思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秋玉：“出什么事了？你也不看看，她跟她妈一模一样，就是不说话。那个成升呢，内向。这以后一个不说话，一个话不说。日子可怎么过呀？能幸福吗？”
张发迹认真起来，道：“你说这还真是一回事呢。可是，我们也不能强干涉孩子的意志呀。”
白秋玉：“谁干涉她意志了？她跟成升，也没有正式谈。也只是原来我们觉得她有那意思，到底怎么样也还不清楚。现在我倒是觉得，我们眼前有个极合适的，为什么不可以帮她多找个选择呢？”
张发迹：“你是说……”
白秋玉：“张军。怎么样？”
张发迹一楞，把夹起的菜又丢盘中。道：“行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张军，行行行，一百个行。可就不知道张军会不会看上我们依依。人家可是副市长的公子呢。”
白秋玉：“会不会？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张军来我们公司上班，是不是冲着我们依依来的呢。”
张发迹：“你有什么发现？”
白秋玉又阴阳怪气地：“我要没点线索，敢来你这里摆卖？不是讨没趣吗？”
张发迹：“瞧瞧瞧，又玩这一套了。到底你发现了什么，我等着听，你又摆架式了。”
白秋玉起身抱起张依山道：“来，山山，把手洗洗去。啊。”抱着张依山去洗手。
张依山挣扎着：“我不洗手，我还要吃鱼，我还要吃鱼。”
白秋玉：“鱼都让你吃光了，还吃什么鱼呢？”
张发迹楞坐着，深思。

90        陈月明家晚上内
大家还在吃饭。
郑正方已到，也坐在其中，面前放着餐具未动，却正喝着酒。
张军拿着白酒瓶站着，道：“再来一杯。”
郑正方喝完手中的酒，放下杯子道：“这酒有劲。过瘾。”
方芳鼓掌道：“郑总豪爽，要不要再来一大杯？大家鼓掌。”
众答“好”，齐鼓掌。
郑正方：“你们都不喝就我一个人喝，这不是耍我做二百五吗？”
吴楠：“‘不是二百五，谁敢趟河谷；不趟大河谷，哪得谷底珠’？”
方芳：“吴楠说得对，要不怎么叫你郑总呢？”
张依依和成升都看着郑正方笑。
张军再把郑正方的杯子倒满道：“‘入席三大杯，害怕是乌龟’。喝不喝你自己掂量，有这么三个美女瞧着呢。”
郑正方：“喝就喝，今天大家把我当朋友，实在是瞧得起我。我就爱交这样的朋友。这酒，我喝。”端起杯一个劲喝。
陈月明：“慢点，别呛着。我说你们玩得也太凶了，把人喝醉了。”
郑正方放下酒杯，擦一下嘴角道：“阿姨，你不知道。”指张军，“他，他们，够朋友。我服。”拿筷子去夹菜吃。
陈月明忙把一盘虾移过来。
张军：“郑正方，你先别夸我们。我给你说，这酒可不是叫你白喝的。”
郑正方：“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酒席。你说，什么圈套？亮出来看我跳不跳。”
张军：“你不是说我们够朋友吗？加入我们这个群，怎么样？”
郑正方：“我都给你下了个80万的单了，原来还没有让我加群呀？”
吴楠：“加群得验证呀，通过验证才能进群的哟。”
郑正方：“好，你验。”
张军：“刚才我们大家商量，凑钱买车。我们这个群就叫个十六万群吧。”
郑正方：“买什么车呀，张依依一个，我一个，车随人入群，群里的朋友，随便玩。怎么样？”
张军：“那多没意思呀，我们统共六个人，三男三女。你叫哪个车上一男两女，哪个车上一女两男呀？”
郑正方：“啊，哪，再买一个。”
张军：“等得就是你这一句话哩。不过你别怕。我们已经有了十一万，要是能再弄个五六万，凑合着买个小中档，也不至于出去别人太小瞧我们不是？”
郑正方：“你这意思我听出来了，你是说还有个五六万的坑，就等我来填了，对不对？”
张军：“‘聪明人不必叨絮，叨絮的去WC’。”
郑正方：“好，不就五六万嘛。我来填。怎么样？可以点确认了吧。”
张军：“既然朋友，我不会让你吃亏。你的产品出来后，我们帮你宣传推销。怎么样？”
郑正方：“我就知道你张军不会让我白白出血的，一言为定。”
张军：“明天我们就去买车，你带上钱啊。”
郑正方：“带什么钱呀，网银‘卡’地一点，买单了。”
张军：“我提议，我们在这里跳舞玩吧。”
众：“同意――”

91　　白秋玉家　　晚上　　内
白秋玉和张发迹要睡觉。白秋玉已躺在床。
张发迹坐床边拿烟，不吸，而是沉思。
白秋玉：“你又不睡，拿着烟又不抽，在做什么呢？”
张发迹：“我等着你说依依的事呢。”
白秋玉：“你不是不在乎吗？怎么忽然这么在意了？”
张发迹：“我太在乎了，不是怕你说我不在乎你了吗？”
白秋玉剌道：“我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你和你女儿的醋呀。”
张发迹：“那刚才我看到，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白秋玉：“我不高兴得是，我对你女儿那么关心，你倒反说我许多不是。我这不是好心操到驴肝肺了吗？”
张发迹：“那到底你看出什么情况了？”
白秋玉：“情况倒也没看出什么。就是觉得依依原来对张军不太搭理，这几天又觉得她好像又不太反对他了。”
张发迹：“这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装腔作势呀。人哪会儿心好了，对别人可能就好一些，哪会儿心情不那么好了，对那人可能会淡一点。哪有都往爱情上扯呢？”
白秋玉：“现在张军在他们几个当中，是个中心。咱们得趁热让依依爱上张军。我不知你怎么想这件事，反正我觉得，要是我们依依能找上张军这么个人家，是她一辈子修来的福。也是我们公司修来的福啊。”
张发迹：“那怎么办，找个媒人去他家提提。怕不合适吧。”
白秋玉：“那怎么行？别说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媒人，就算能找到，怕也不敢人家里说去，或者说，人家不一定看得起你这个小小暴发户。”
张发迹：“那你说怎么办？”
白秋玉：“给他们创造条件呀。只要他们俩爱上了，那就算他副市长也没办法。”
张发迹：“你说吧，怎么给他们创造条件？”
白秋玉：“多给他们一些在一起的机会，这男女在一起时间长了，常常就会产生感情。要不哪来个‘日久生情’这个词呢？”
张发迹：“你说怎么办吧？我照你说的办就是。”
白秋玉：“先让张军给我们依依做助理，把成升换到你办公室去。这样，他们俩不是就接触多了吗？”
张发迹：“对，然后给依依派一些她不能做，只有张军才能做的事。看他们怎么办。”
白秋玉：“最好要他们合作才能做好的事。”
张发迹：“好，还是我的总经理有办法。”
白秋玉：“那还不早点睡，等会儿山山醒了，又过来搅闹了。”
张发迹忙脱衣上床。
两人抱一起。

92　　车市白天外
卖车小姐带张军等人来到一排车前。
张军指一辆车道：“哇，‘别克’。这车怎么样？你们大家都来仔细审一审，看有什么毛病没有？”
郑正方：“不必要细审，出厂都有人细审过了。开走就是了。”
方芳：“先别开。”
张军：“怎么了？”
方芳：“别克，别克。这听起来有点别开的意思。”
众人大笑。
郑正方笑道：“按你这样说法，‘别开’也不对，应该是‘鳖壳’才对。”
方芳笑道：“对对对，应该是‘鳖壳’。这怎么跟乌龟壳联上亲戚了呢？那坐这里边的人岂不都成老鳖、乌龟王八蛋了吗？算了，还是别开吧。”
众人都大笑。
张军上前摸车道：“去去去，哪有你这么瞎说的。郑正方你也跟着瞎起哄。我就看上了这辆车。款式不错，银色也好，象征着赚钱发财。就它吧，怎么样？你们大家说呢？”说完看张依依。
张依依微笑道：“怎么都行。”
方芳：“你是不是觉得你出钱多，你应该有权决定呀？说话这么气粗。”
张军：“谁说话气粗了？我这不跟大家商量吗？”
方芳：“要我说，我看上了那一辆。”指前边另一辆车。
卖车小姐道：“还是这位美女有眼光。大家来看。”带众人来到车前，“标致，多好听的名字呀。再看这款式，再看这颜色，都是标致极了。”
张军一本正经地：“标致，不错。标致，标—玻—腰—标。标致，标致，这听起来不是‘不要直’吗？不要直要什么？要弯。弄个车不要直要弯，干什么？这不是要开车的走弯路吗？”
郑正方笑道：“对对对，走弯路，这多不顺呀。这不是预示着办事也要走弯路吗？更厉害得是人生是不是有许多弯路要走呢？”
众人大笑。
方芳笑道：“有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张军笑道：“就许你给我们上纲上线，不许我们给你上纲上线呀？‘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点小玩意儿，我们也会。”
吴楠：“要我说呀，这走点弯路没什么不好。世界上的路，直是相对的，弯却是绝对的。直只能是一段一段，而弯却是随处都有的。人走弯路，可以锻炼身体，可以减肥。人走走弯路，可以磨炼人的意志，提高人的办事能力。更重要的是当今这世上，你要直来直去地去做事，许多事是做不成的。而你要弯着，曲折地去办，反而常常能办成。还有打仗，就是要讲究迂回，而不求直攻。直攻，伤亡大，取胜难；迂回包抄，代价小，取胜易。怎么样？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成升，张依依，郑正方，方芳齐鼓掌道：“啊，没想到吴楠，还这么有理论水平哩。”
张军笑道：“那要这样说，刚才那‘鳖壳、乌龟壳’，也是极好的，比你这走弯路还要好许多倍。”
方芳笑看张军道：“你说，你说。”
张军一副雄辩的样子：“众所周知，乌龟是生物界最长寿的动物之一，乌龟壳更被刻为甲骨文存在世上几千年之久。可见乌龟壳是多么地经久耐用。既然方芳同志把‘别克’比做鳖壳乌龟壳，那就是把别克车看成是经久耐用产品了。这你没什么可说吧？方芳。”
方芳：“算是吧。”
张军：“其实要经久，光耐用还不够，还预示着它是个多么吉利的名字。开车最重要的期望是什么，不是快，不是直，而是安全。既然这‘别克’能这么长时间地存在下去，那不是与它的安全行车有关吗？要不，与人一撞坏了，它还经什么久呢？”
众人鼓掌。
郑正方伸拇指道：“雄辩家！”
张军：“所以，我们还是去买别克车为上。怎么样？”
除方芳外，众随张军“哇”地一声，急奔向刚才那别克车去。
方芳叫道：“吴楠，吴楠。你怎么也叛变了呢？”追过去。
张军向卖车小姐道：“说说价钱吧，我们要这个车要定了。”
卖车小姐道：“这是刚进的货，也是你们幸运，正赶上这几天我们搞活动。原来21万的车，现在才18万。”
张军：“郑正方，打款吧。我这里有11万，你再打过去7万。可以吗？”
郑正方：“没问题。”
张军向卖车小姐：“请问，手续怎么办？”又扭头向郑正方道，“哎，郑正方，我去办手续，你试一下车怎么样？”
郑正方：“没问题。”
方芳来到跟前道：“慢，张军。刚才你说的虽然有理，可是吴楠说的也不是没理。凭什么就要按你说的办，凭什么不按我和吴楠说的办呢？”
张军：“吴楠都跑这边了，你还吴什么楠呢？”
方芳拉吴楠到自己一边道：“谁说吴楠跑你那边了？吴楠过来，你是坚持你自己的意见呢还是听张军的。我们可都是女同胞哎，不能被他们男人牵着鼻子走对不对？”
吴楠：“对，我和方芳站一边。我们要标致。”
方芳又拉张依依道：“张依依，你说，我们要别克呢还是要标致？别克可是他们男人们提出的，我们偏要和他们不一样，对不对？要不妇女们哪还算什么独立自主呢？对不对？”
张依依：“怎么着都行。”
方芳：“张军，张依依也站我们一边了。”向成升道，“哎，成升，你还不快过来。大家都说你像个女的，过来站我们一边，大家才是一伙对不对？”
郑正方：“哎成升，你明明是个男的什么时候成女的了？”
众人大笑。
吴楠：“方芳你说什么呢，你这样说成升，人家成升还怎么能和你一伙呢？”
方芳笑道：“呸呸呸，我这急得。哎成升，你老婆肯定是个女的，肯定和我们一样，对不对？你怎么能不和你老婆站一边呢？对不对？快过来吧。”一把把成升拉过来。
张军大笑指道：“方芳你简直不择手段了。你说成升的老婆在你们那边，你指给我看看，是哪个？”
吴楠笑打方芳道：“你越说越糟糕，你做成升的老婆好了。我和张依依可不是。”
方芳笑得弯腰低头，道：“我这可不是疯了吗？简直不知道八荣八耻了。”
众大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成升红着笑道：“都是些什么呀？买什么车不都是一样吗？”
张军：“最多现在扯平，成升是我们一边的。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能算。”
吴楠：“要不这样，我们‘石头剪刀布’来决定。”
郑正方：“划拳。”
方芳：“划拳也不怕你，我也会。”
张军：“我们一对一，用什么方法两个人临时商量。”
方芳：“就依你的。我们这边，”回头道，“谁先上？吴楠上吧。”
吴楠：“好。我先上。”向张军，“哎，你们一边谁先上？”
张军：“成升，你上。”
成升：“我不行，我不行哎。”
郑正方：“我来。吴楠你说，我们怎么做？”
吴楠：“石头剪刀布。”
郑正方：“好，就依你。来。”伸手道，“石头剪刀布。”伸手出布。
吴楠出剪刀。
方芳吴楠大叫：“我们赢了。”
张军：“成升你上吧，我们大男人还能让她们几个小美女打败？对不对？”
成升上前一步道：“你们谁来？”
张依依道：“我来。”
成升：“你说，我们怎么做？”
张依依：“你说。”
成升：“我们也石头剪刀布怎么样？”
张依依笑道：“好。来。石头剪刀布。”伸手出布。
成升出剪刀。
张军郑正方笑道：“我们赢了。”
方芳道：“只剩我们俩个将军对决了。怎么办张军。”
张军：“你不是说你会划拳吗？我们俩划拳怎么样？”
方芳：“是，就划拳。”
二人划拳。张军赢。
张军郑正方成升叫道：“我们赢了。别克，别克。”
方芳向吴楠和张依依道：“怎么办？”
张依依：“输给人家了，那还怎么办？由人家的呗。”
吴楠：“你不是爱不服输吗？再想个什么办法把它赢回来。”
方芳：“这还有什么办法呢？女人的拿手好戏就是哭。难道我们哭不成？”
吴楠：“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就哭哭试试。哎，你们几个大男人听着，我们没办法了，但是我们会哭。刚才因为赌得是你们男人的拿手戏，现在我们比赛我们女人的拿手戏，哭。如果你们能哭过我们，那我们才没什么可说，由你们买什么，要不我们坚决不同意。怎么样？敢不敢比一比？”
张军：“你们黔驴技穷了，来这么一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方芳：“谁给你说我们是英雄好汉了？我们就是女人。大男人对女人就得让着点，要不算什么绅士什么大男人呢？你只说你比不比。如果比就试试，如果不比就认输。”
张军看着郑正方道：“怎么办？你会哭吗？”
郑正方：“哭就哭，又不是真哭。哭着玩儿嘛，什么不得了。来我们哭。”
成升：“哎，我可不行哎。这没有伤心事，谁能哭出来？”
郑正方：“你笑着哭还不行吗？全当是游戏嘛。来，我喊一二，我们一齐哭。一—二。”
三人齐笑着哭道“哇——，我好伤心呀——，我们要别克她们不让啊——啊，我们好伤心呀———，啊啊啊，哈哈哈……”
三人笑得前合后仰。
三个美女也笑得弯腰捂肚子。
张军强忍笑道：“哎，你们笑什么？该你们哭了。要是哭不了，认输。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六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2 16:02

第七集
方芳笑道：“那就哭吧。来，我喊一二，我们三人一齐哭。一——二。啊——”
吴楠和张依依只管弯腰笑。
方芳打一下吴楠，又打一下张依依道：“你们哭嘛。快哭，不能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
吴楠笑道：“算了吧，方芳，我们认输。”
张军：“哎，我倒计时五秒，如果还哭不了，你们算输。五，”
郑正方和成升齐喊道：“四，三，二，一。停。你们输了。”
张军叫卖车小姐道：“哎，小姐，我们去办手续。”
吴楠笑道：“方芳，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辙。江郎才尽了吧？”
方芳：“谁说我们输了？我还有办法。来，你们俩过来，我给你们说。”以手示意。
吴楠和张依依围来三人低头。
方芳：“我们三人现在就走，不参与他买车这事。我就不信他们能沉得住气。走！”
三人把胳膊架在一起，向大门口走去。
张军：“哎，你们这是哪一招呀？”
方芳低声：“继续走，不理他。”
三人继续走。
郑正方：“哎，你们回来，到底怎么样嘛？”
三人继续走。
郑正方：“哎，回来，回来。依你们还不行吗？张军，你看，她们生气了。”
张军：“别理她，这是方芳的鬼主意。”
郑正方：“管他谁的鬼主意，不能让她们走，对不对？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闹得不欢而散，什么意思？快喊她们回来。”
张军：“哎，回来回来，我认输好不好？按你们说的办好不好？”
方芳回头：“按我们说的什么办？”
郑正方：“买标致嘛。这女人就是难缠。”
吴楠：“郑正方你说什么？”
郑正方：“我说，女人就是得让男人缠。上车吧。”走向刚才看的那辆‘标致’车。
三人姑娘欢呼道：“我们胜利了。”跟着郑正方上到车上。

93大路上白天外
郑正方开车上路。
郑正方的车向前急驶。
郑正方突然煞车。

94小车内白天内
三人姑娘坐在车后，叽叽喳喳。
郑正方突然煞车，
三姑娘“啊”地一声，扑在前座背上。
郑正方又突然猛启动车。
三姑娘又“啊”地一声猛靠后背上。
吴楠笑道：“郑正方，你慢一点好吗？”
郑正方：“试车嘛，不这样怎么试出车的好坏？”
郑正方突然向左猛转弯，小车调回了头。
三姑娘“啊”地向右一个压一个挣扎着。
方芳：“好过瘾啊。我还没坐过这样的车呢。”
吴楠：“张依依，你敢这样玩车吗？”
张依依：“这种二百五开法，我怎么能？”
郑正方又一下急煞。
三人又“啊”地一声扑倒前边。
郑正方电话响。
郑正方接电话：“哎，……她们都在车里。”
电话里张军：“郑正方，你要死呀。那车现在是咱们的了，你也不爱惜一点？”
郑正方：“知道知道，知道你爱惜什么，不是车，是人。”
电话里张军：“你滚啊。我给你说郑正方，现在你连车带人，一齐给我好好地回来。”
郑正方：“就回来，就回来。跟她们单独还不到十分钟，就吃醋了。”
方芳：“郑正方，张军给你说什么？”
郑正方：“他吃我跟你们在一起的醋呢。叫我们快回去。”
吴楠：“你说我们还没过透瘾呢，叫他等着吧。”
张依依：“他是反对你开英雄车。”
郑正方启动小车。

95        大路白天外
三辆小车依次冲在路上。前边是张军的标致，后边是郑正方的奔驰。再后是张依依的本田。

郑正方的车突然急煞车，张依依吓得大叫一声，“啊”，也死死的踩住煞车，车停在郑正方车约二十公分处。
张依依探出头去看。
郑正方探出头向后笑，招一下手，道：“行啊，张依依，反应挺灵敏嘛。”回头启动车，又向前冲去。

96        张依依车内白天内
张依依：“这个郑正方，一点也不正，恶作剧。”
成升拿出电话按键，道：“郑正方，你搞什么恶作剧。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男子汉？”
电话里郑正方：“玩玩嘛，哈哈哈……”
成升：“我警告你郑正方，如果出现第二次刚才的事，我下去砸你车。”
电话里郑正方：“哈哈哈，好一个护花使者。啊，成升，由你的。”
成升关掉电话，收起来道：“我们慢一点，别跟他们飙就是。”
张依依：“太慢我们跟不上，就跑丢了。”
成升：“丢就丢了，还能丢到哪里？料它丢不出厦门市。哼，这车要是我的，就和他撞一下看。不信还怕你奔驰，看谁吃亏。”
张依依：“其实啊成升，我觉得你应该学学开车。再有这事，你来开，我坐旁边。”
成升：“行，我也正想学学。总有一天，我也要有自己的车。”

97        大路上白天外
郑正方的车急向前驶。企图从张军的左边冲过去。

98        张军车内白天内
方芳：“郑正方要超我们，加油，不能让他跑我们前边。”
张军下踩油门，自语道：“你休想。”

99        大路上白天外
郑正方车超越了张军车。
郑正方车向右倾走。
张军车也向右倾走，被挤到路边。

100        张军车内白天内
张军猛踩煞车，小车停了下来。
张军探出头向前骂道：“郑正方，你想死呀。”
只见前边郑正方放慢车速，探出头来回顾道：“张军，让我做做领头羊好吗？拜拜。”
张军：“哪天老子也要弄一辆奔驰，撞你小子一下才过瘾。”
启动车，向前追去。

101        成升住处白天内
方芳在洗手间洗衣服。
方芳两手湿漉漉地出来，道：“成升，把你的衣服拿来我帮你洗。”
成升：“你洗你自己的吧，等下我自己洗我的。”
方芳：“我帮你洗衣，你有空就做饭，不是一样吗？”说着走进成升的住室，见到床上几件脏衣服，顺手拿过来。
枕头下露出一件脏衣。
方芳把枕头一掀，把一件内裤也拿出来。
方芳拿衣服到洗衣间。
方芳把衣服一件一件抖开，放进洗衣机。
忽然她停下，细看。
成升的那件内裤。
方芳向外叫道：“成升，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穿着裤衩吃饭呀。看把稀饭都洒到内裤上了。你脏不脏啊你。”
成升从外边冲进洗手间，把内裤夺过来，吼道：“你干什么？有偷窥欲啊。”
方芳吓了一跳，茫然道：“怎么了这是，我好心帮你洗衣，干么这么凶？”
成升：“以后不经我准许，不可以到我房间乱拿东西。”
方芳也没好气道：“我拿你什么了？帮你洗衣哪错了？你有什么见不人的东西我偷窥了？”夺过成升手中的内裤扔进洗衣机里。随手扳一下按钮，洗衣机响起来。
方芳：“男人们都是些混蛋，一会儿像狗一样可爱，一会儿又像狼一样可怕。滚，滚出去做饭。我不想你在这里。”
成升呆了一会儿，带点歉意地：“对不起，刚才我有点过火。既然我们住在一处，就应该互相帮助，而且我应该多照顾你才是。”
方芳余气未退：“说话像个绅士，举动是个恶棍。”
成升：“我做饭去。”退出洗手间。

102 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总裁办公室门大开。
张依依在办公室里边声音：“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吗？”
张军：“开始。”
巨大的音乐声从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来。
众人开始跳舞。
张依依跑出来，张军上前拉着张依依手跳。
郑正方拉吴楠手跳。
方芳来到成升面前道：“看，人家都成双成对了，只剩下我们俩了。怎么办？”
成升：“我怎么老觉得，这给董事长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闹起来，不太合适呀。”
方芳：“什么合适不合适，反正有人安排，有人支持。我们俩都是小兵，人家叫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对不对？”
成升：“理是这个理，可是毕竟张依依上边还有总经理，张军上面还有董事长。要是董事长不高兴，连他们也要受刮。我们怎么可能除外？”
方芳：“我说你呀成升，腼腆得过头了就是懦夫。天塌有高个头的人顶着，关我们什么事？杞人忧天！”说罢，拉起成升转了起来。
激扬的音乐。
欢快的舞蹈。
一曲暂停，大家坐下休憩。
郑正方：“第二曲开始，舞伴要不要换一下。要不可就体觉疲劳了。”
张军：“喜新厌旧，我看你郑正方以后结婚，必得三五次也难罢休。”
郑正方：“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跳舞和结婚有什么关联。难道你现在和张依依跳舞，日后一定和她结婚吗？奇怪。”
方芳：“原以为张军是个不计小节的大人物，怎么跳个舞也这么认真细致了？”
吴楠：“‘粗中有细做大事，细中出粗必坏事’。关键也常常出在细节上。对不对张军？”
张军：“就是。”
方芳：“其实张军不是不想换伴，他是舍不得张依依这个伴。对不对张军。”
张依依：“谁要他舍不得呢？我同意下一曲换舞伴。”
郑正方：“我抢先在张依依面前报名，排队第一？”
张依依羞道：“我谁也不跟你们跳。”
吴楠：“张军要换，郑正方不跟，看来只有成升了。”
成升：“你们瞎说什么呢？跳个舞玩玩，东拉西扯地也不脸红。”
张依依去办公室里。
音乐又响起来。
郑正方装模作样地到方芳面前道：“小姐，能否赏个面子？”
方芳：“你才是小姐。我是嫖客。”
郑正方涎着脸伸手让道：“那也是一对呀，请吧。”
方芳拉郑正方手跳起来道：“记着，以后再叫我小姐，我搧肿你的脸。”
郑正方伸一下舌头道：“请愿做个‘怕老婆’就是。”
吴楠看了一下成升，上前拉张军道：“哎，你还是成全一下别人好不好？用方芳的话说，你绅士一点嘛。”
张军向张依依办公室看了一眼，张依依迟迟不出来。只好拉起吴楠跳起来。
张依依出来拉成升道：“我们俩来跳。”
成升小声道：“他们都说咱俩怎么怎么，这不是给人家话柄吗？”
张依依：“他们说是他们说，你心里有那意思吗？”
成升羞道：“他们那是瞎说。”
张依依：“那还怕什么？身正何惧影子歪？”
成升：“身正是不怕影子歪，问题是别人要用影子来判断你身正不正。这样就是正也不正了。”
张依依早拉住成升手跳起来。道：“那就让他们认为我们不正吧，反正谁也管不了谁。嘴上玩玩罢了。”
音乐突然停止。
众人齐向总裁室门望去。
张发迹站在总裁室门外。
白秋玉从总裁室门出来站在张发迹身旁。
满脸不高兴的张发迹。
众忙松开手，有点措手不及地害怕，垂手无言。
白秋玉：“这还像个办公的地方吗？干脆叫舞厅算了。”
张军陪笑道：“白总，我们是在……”
张发迹摆手示意，不让张军说话。
张发迹：“你们以为我是傻瓜，是吧？你们把我当猴耍，是吗？魔术玩一次两次甚至三五次，可以。但是长时间玩，别人总要看透里边蹊窍的。……别太小聪明了……年轻人，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可是也决不允许别人在我眼里揉沙子。张军，我问你。上次你们说你们去什么公园调查市场，是真的吗？”
张军理直气壮地：“是真的，董事长。我用我所有工资和奖金担保。”
张发迹：“真的吗？”
张军：“真的。总裁可以做证。”
张发迹：“我不要总裁做证，我只问你：你们完全是为了工作原因去的吗？”
张军软下来：“不是。”
张发迹：“还有什么？”
张军：“打赌去玩。”
张发迹：“行，你还算老实。那么是谁提出‘玩’这个主意的？”
张军：“我。”
张发迹：“真的吗？”
张军：“真的。”
张发迹：“不一定吧。我知道你张军，为朋友两胁插刀。上次成升蹲监狱，你说是你派他去做别的事。是骗我的吧？”
张军：“是。”
张发迹：“那提出去公园玩儿，这个主意的人，你想个什么方法帮她遮掩呢？”
张军：“董事长，我们没坏意思……”
张发迹摆手制止张军道：“别说了，我知道。你们这次还是为了工作。对吧。为了工作才在这里跳舞、唱歌是吧。你可能还要建议，把我这公司改名为舞蹈公司，歌厅公司是不是？”
张依依上前一步道：“爸爸爸，你不知道，我们……”
张发迹生气地：“站一边去，这个公司我是董事长，还是我说了算。”
张依依：“可是爸爸，我们……”
张发迹用力往旁边拨拉一下张依依，道：“我叫你一边去，轮不上你来帮他们说情。”
张依依被推得一个趔趄，甩一下手，脚一跺一跺地向大厅外走去。
张发迹：“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张依依理也不理，自顾甩一下门出去了。
白秋玉上前一步，向张发迹道：“不再说了，宣布人事调整吧。”
张发迹：“行。先不追究他们谁对谁错。”
白秋玉：“现在我代表董事会宣布人事调整决定。调张军出董事长办公室，到总裁办公室，做总裁助理；调成升到董事长办公室，做董事长助理。其他人不岗位不动。宣布完毕，大家到岗上班吧。”
众人散去。
成升急跑去拿来拖把，走进董事长室。
张发迹笑着走向郑正方，伸手道：“哎呀，不知道郑总光临，我有事晚来一步。都是我管理不善，刚才让郑总见笑了。不知你们公司是怎么做的，我这里，把他们都惯坏了。”
郑正方还没有从刚才的被训中醒过来，道：“对不起啊张董，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
张发迹：“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刚才没看到你在这儿，只看到他们这样乱跳乱叫，一时发了火，扫了郑总面子，我不是成心的。还请郑总多多原谅。”
郑正方：“是我扰乱了贵公司的秩序，我向张董道歉。”鞠躬。
张发迹忙不迭还鞠躬礼道：“哪里，哪里。是我得罪郑总了。来来来，我们办公室里谈。秋玉，快泡茶呀。”
白秋玉跑进董事长室。
张发迹拉着郑正方进董事长室。
张军向方芳道：“怎么办？”
方芳：“什么怎么办？”
张军：“我们怎么办？就这样，上班？”
方芳：“你的老板都不见了，你还上什么班，还不快去找？”
张军跺一下脚道：“哎呀，可不是。她可别出什么事呀。我们一起去找吧。”自己已跑出去了。
吴楠：“我们怎么办？方芳，董事长会不会炒我们啊？”
方芳：“白总已经宣布决定了，哪里炒我们了？现在去找回张依依才是大事。走，我们俩也去。”
俩人也跑出大厅。

103       大厦门前白天外
张军和方芳吴楠跑出门。
大家四下张望。
张军：“这跑哪去了呢？我们这么快就追出来了。”
方芳：“车都不在了，肯定是走远了。”
吴楠：“我们怎么办呢？”
张军：“这还用说，追呗。”拿出遥控打开标致车门，道，“还不快上车？”
方芳和吴楠急开门上车。
小车启动上路。

104 小车内白天内
张军：“我们去哪儿找啊？”
方芳：“当然是先去她家呀。这还用问？”
张军调车头。
吴楠：“不如先给她家打个电话吧。”
方芳：“她现在还不定到家，打电话惊动家里人不太好。”
张军：“到底怎么办嘛？”
方芳：“听我的，先去她家。到她小区门外再打电话。”

105        大街白天外
张军车急驶在大街上。
前方十字口。
红灯亮。
一些车慢慢停在斑马线前。
张军向前挤，挤到前边。

106张依依家小区门外白天外
张军车停路旁。方芳，张军，吴楠同时拿出电话，按键。
方芳关掉自己电话道：“我们三个人一齐打，怎么行。吴楠，给你的也关掉。”
吴楠关掉自己的电话。
张军对电话：“喂……阿姨，我是张军。就是依依的同事，我问一下，依依现在在家吗？……啊，没什么事，……她说让我来家找她的。……啊，好好，再见。”
张军收起电话道：“她没有回来。怎么办？”
吴楠：“这可怎么办呢？我们往哪找去呀？“
方芳：“我们得告诉董事长啊。张军你给董事长汇报吧？”
张军：“还是你来说吧？”
方芳：“董事长现在正对我没有好印象，我说不合适。”
张军：“没有吧？董事长刚才骂得是我。”
方芳：“你没听出话音，那是要追查我。突然看到郑正方在那儿，又把追查搁下了。是郑正方救了我一命。”
张军：“好，那我给他说吧。”拿出电话按键道：“喂，……董事长，依依找不到了……，不是呀董事长，我们担心依依……”

107        董事长办公室白天内
张发迹正接电话，道：“没什么事吧？她就是那样，常常使点小性子。”
电话里张军声音：“董事长，我们看她刚才是非常生气的，现在我们在她家门外，打电话阿姨说她没回来。”
张发迹：“由她去，你们回来上班就是。”
电话里方芳声音：“董事长，我是方芳。我给你说，你刚才太伤依依的面子了，特别还是在她最亲近的几个朋友面前。我怎么给你说呢？……干脆直说吧，公司的几个男士，有可能有她心仪的一个。你这样在大家面前伤她面子，换谁也受不了。……我观察依依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她出门甩门那一下，非常可怕。我们担心她想不开。……你看吧，反正是你的女儿。我说这话，打算着等你开除我的。开除我问题不大，可是万一依依出什么事，我们对不起朋友。就这。”
正在用心听的郑正方和成升齐道：“董事长，我们快下去找吧。”
白秋玉：“还等什么，大家快去呀。”
众七手八脚跑出门。

108        张军车白天 内
张军车跑在大街上。
吴楠：“我们这样乱撞不太对吧，厦门市这么大，哪儿去找呀？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方芳：“可是大海捞针也得捞呀，捞，总还有点希望，不捞那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张军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吴楠：“怎么停下来了？”
张军拿出电话按键道：“喂……赵叔，……我，张军，军军嘛……”
电话里赵强声音：“你小子，又有什么事了？”
张军：“赵叔，紧急事。我一个女朋友丢了，我们正在到处找……”
电话里赵强：“什么？一个女朋友丢了？那你急什么，你不是还有其他女朋友嘛……”
张军：“赵叔，我不给你开玩笑，我说得是正经事。这个女朋友和她父亲吵架，然后开着车不知那儿去了。我们正满大街地瞎找，我想求你，能不能让市里总监控帮帮我们？”
电话里赵强：“这么严重呀？我给总监控他们说说，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
张军电话响。
张军拿出电话接道：“喂……”
电话里一个女子声音：“喂，是张先生吗？我是厦门市公安局总监控室，刚才赵局交待我们配合你找人。请问：她开得什么车？车牌号码多少？”
张军：“车牌##6167，本田。”
电话里女子声音：“请你等一下，我们看看。##6167……那不是，在哪儿。哎，张先生，你要找的车现在正在**大路上向北行驶。”
张军高兴道：“好的好的，谢谢你警察美女。”
电话里女子声音：“不客气。”
张军收电话道：“**大路。”扭动车钥匙，松手闸，挂档。
小车向前冲去。

109        张发迹小车白天内
小车在大街上行驶。
张发迹边开着车，边回头向白秋玉道：“问问方芳，看他们有消息没有。”
白秋玉拿出电话按键，放耳边道：“喂，方芳。”
电话里方芳声音：“我是方芳，白总。”
白秋玉：“方芳，你们找到没有？”
电话里方芳：“还没有找到，白总。我们正在找呢。”
白秋玉：“我和董事长也出来找了，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电话里方芳：“现在有点消息，白总，她正在**路上开着车向北行驶呢。”
白秋玉：“你用电话喊喊她嘛，叫她别乱跑。”
方芳：“我们喊了，白总。但是她不接电话。”
白秋玉：“再喊，不停地呼叫。”
方芳：“是，白总。”

110        郑正方小车白天内
郑正方的车跟在张发迹的车不远。
郑正方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出电话按键放耳边。
没有接。
郑正方再按键放耳边：“喂，张军。”
电话里张军：“我正开车，打方芳。”
郑正方再按键道：“喂，方芳。”
电话里方芳：“郑正方。”
郑正方：“你们在哪，找到没有？”
电话里方芳：“还没有找到，郑正方，刚才得到消息，她正开着车在**路上向北走呢。不知她要去哪儿。”
郑正方：“我刚才打电话和她联系，她不接电话。”
电话里方芳：“我们也是，看来生气不小。只好去找吧。”
郑正方：“嗯。”收电话。
向下压油门的脚。

111张军车白天内
张军电话响。
张军拿出电话接道：“喂……”
电话里女子声音：“喂，张先生吗？”
张军：“我是张军。”
电话里女子声音：“张先生，你寻找的目标现在改上了￥￥路，方向向东。”
张军：“张军明白，谢谢。”
张军不回头向方芳：“通知白总和郑正方，依依现在改上了￥￥路，方向向东。”
方芳：“好的。”拿电话按键道：“喂，白总。依依现在改上了￥￥路，方向向东。我呼叫她还是不接。”
电话里白秋玉：“知道了，老张，依依现在改上￥￥路了，方向向东。”

112        张发迹车白天内
行驶中的车。
张发迹：“问问，他们怎么知道依依改上￥￥路了。”
白秋玉：“喂，方芳。董事长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依依改上￥￥路上的。”
电话里方芳：“张军联系到市公安局总监控室了，总监控室刚才打来电话，告诉我们的。”
白秋玉：“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加速度去追。”
电话里方芳：“是。白总。我们正全力追着呢。”
白秋玉收电话向张发迹：“张军联系上市公安局总监控室了，是总监控室告诉他们的。”
张发迹：“张军这小子，就是有办法。我们刚才或许错怪他们了。”

113海边白天外
张依依车向海边驶去。

114海边白天外
张依依车驶来。
张依依下车。
流着泪的张依依。走向海边。
海岸上栏杆边站着许多旅游的人。人们向远方指指点点。
张依依走到一个没人地方。
回头一顾的张依依。
海边风光，无限美好。
张依依回头，看看大海远方。
平静的大海。微波层层，轻轻拍打着岸边。
张依依跃上栏杆。奋力跳下了大海。
栏杆边上一个姑娘大叫：“那儿有人跳海自杀了——，救人啊——，救人啊——”
人们向这边拥来，许多人乱呼叫：“救人啊——，救人啊——”
……
没有人来救助。
张军和张发迹车同时赶到。
发迹公司的人齐跑向海边。
郑正方的车赶到。
成升抢先跳下车，跑向海边。
张军和张发迹问观光的人们道：“哪儿人跳海了？”“人在哪儿啊？”边问边跑到了栏杆边上。向海里看去。
人们纷纷指向海里，“那儿。”“那儿。”
海里不太远处，微波把一绺姑娘的黑头发轻抚着。看不到人的头脸。
成升和郑正方一前一后也赶到。
成升边跑边甩掉外衣，脱着里边的衬衣。
成升在栏杆边上解开了裤子，但是皮鞋没脱下来。急又甩皮鞋但是甩不掉。忙坐下来去脱皮鞋。
方芳：“都火烧眉毛了，还脱什么鞋？脱什么衣服呀？”
张军连鞋带衣服整个人跃过栏杆，跳了下去。
张军的头在海里向上窜出来了一下，又沉下去了。
方芳帮成升脱掉皮鞋。
成升脱光，只留短裤。
成升扒着栏杆向下看了一下。叫道：“大家帮帮忙，救一下张军。”然后登上栏杆，站起来向前看了一下张依依的方位。
成升一跃扎进了大海。
有人拿来一段绳子，郑正方急接过来，缚在栏杆上，自己带衣顺绳下到了海里。他一边牵着绳子，一边向外伸手，拉住了张军。
张军在水里乱挣扎，郑正方把绳子递给张军。
张军头出来，大口吸气。
郑正方向张军大喊：“你不要动，我把你缚住，让人把你拉上去。”
有人拿来一根木棍，伸了下来。
郑正方用绳子缚住张军的腰，喊：“拉。”自己拉住木棍。
上边张发迹等几个男人把张军拉了上去。
成升在张依依不远处钻了出来。
成升游到张依依身边。
成升拉张依依头发。提起来。
成升双手托张依依踩水来到岸边。
众人鼓掌。
早有郑正方下来，张发迹把绳子伸下来。
郑正方帮成升把张依依缚住，上边人拉张依依上去。
绳子又递下来，成升攀绳上去。
吴楠递成升衣服过来。成升不接。
成升弯腰伸手到张依依鼻子下，试呼吸。
怀抱张依依的方芳问：“怎么样？”
成升不答，拦腰把张依依抱起，用力向自己肩上一横，两手从背上把张依依扛了起来。然后在地上跳，又跑多远。
张依依“哇哇”地吐着水。
成升再抱着张依依跑到郑正方的车前。
郑正方也早过来，帮成升开门，自己进了驾驶室。
成升：“快，最近的医院，可能要输氧。”
郑正方已启动车子。
小车转弯，飞驰而去。
张发迹跳上张军的车，道：“秋玉，你开那个车。”自己一人也启动车子追郑正方去了。
白秋玉向张军道：“把钥匙给我，我来开吧。”
张军：“白总，还是我来。”
白秋玉命令道：“给我。”
张军把钥匙拿出来交给白秋玉。
众人上车。
车去。

115医院白天外
郑正方车来到医院急救处门外。停下。
早有医护人员等着。
一位医生指挥道：“来了，快接住。”
医护人员齐跑到车门外。医生上前开后门。
成升抱着张依依出来。
人们七手八脚把张依依抬上手术车，簇拥着进到了急救处。
一护士拦住郑正方和成升道：“你们不能进去，在外边等着吧。”
成升和郑正方只好站门外一旁。
成升此时发现自己只穿一条裤衩，无地自容。弯腰缩肩两臂互抱着，走向一男医生面前道：“医生，能不能帮帮忙，找点什么让我披一披？”
男医生看看成升，犹豫了一下。
成升：“你看，这里医生护士女的多。我这样不雅观。”
男医生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进来了？”
成升嗫嚅道：“刚才下水捞人，上来没顾上穿衣服。”
男医生恍然大悟道：“啊，见义勇为呢。可是我没有东西给你披呀。”走了两步又回来道：“要不，你把我这大褂先穿上。”说着脱掉自己的白大褂。
成升：“太谢谢了。”
成升忙把白大褂接过来穿在身上。
来往的人们都奇怪的看着成升。
成升靠墙边，低着头不说话。
一护士出来叫道：“谢医生，谢医生。”看到低头的成升，向他道，“谢医生，你……”
成升抬起头。
护士吃惊道：“哎，你谁呀，怎么穿着医生的衣服呢？”
成升嗫嚅道：“我，我不是医生。”
护士训道：“医生也是可以冒充的吗？快脱下来。脱下来。”
成升只好把白大褂解开去脱。
白大褂里光着身子的成升。
护士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116抢救室外白天外
白秋玉拉陈月明急步走来。
陈月明边走边哭。
众人起身。
陈月明径直向病房走去。
张发迹上前拦道：“医生不让进，你别去。”
陈月明抽泣道：“我女儿呢？我要我女儿。……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
张发迹：“依依正在里边抢救，会好的。”
陈月明哭道：“你为什么把我女儿逼跳海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张发迹理亏地：“我就说了她两句，……”
陈月明不等张发迹说完，抢道：“你为什么说她？啊，你说她做什么？你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她的脾气？”
张发迹：“谁能想到她会这样？早知这样，我这个公司扔了，我也不说她。”
陈月明：“我女儿那么腼腆，我就不信她会犯什么罪。你把她逼得这样。我们娘儿俩命好苦啊——”
白秋玉：“月姐，其实老张也没说她什么，她可能对她爸有点误会……”
陈月明哭道：“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肯定替你们老张说话对不对？我可怜的女儿啊——”
张发迹：“你乱说什么？这跟秋玉没一点关系。”
陈月明：“你们逼死我女儿，你们俩是一伙的。”
张发迹急得面红耳赤，不停地跺脚，勾头，道：“你瞧你，……月明，你都说了些什么……”
张军上前道：“阿姨，你别闹了，依依不要紧，依依会好的。”
陈月明挥泪道：“你是张军，依依给我说过你好几次。你们都是朋友，我们家依依有点腼腆，腼腆的人总被人欺负，你们要帮她才是。”
张军：“阿姨，你来坐这里，好吗？你别急，依依马上就会好的”
陈月明：“我不坐，你们坐。我等依依出来。”
郑正方：“阿姨，我们大家都是依依的好朋友，刚才张军为了救依依，自己不会游泳，连鞋带衣服地就跳进海里了，自己差点淹死。”
陈月明：“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护士出来道：“你们谁是病人的母亲，张依依醒了，她要见她母亲。啊，还有谁叫成升，病人也想见见。”
陈月明挥泪，转哭为笑道：“我女儿醒来了，我女儿没事了？护士，你说我女儿没事了？”
护士：“你是她母亲吧，你随我来。”
陈月明和成升随护士进抢救室。

117抢救室白天内
张依依带着氧气鼻塞，闭着眼睛。旁边挂着吊瓶。
一滴一滴的液滴滴着。
陈月明来到床前。欲喊欲止轻声道：“依依。”
张依依睁开眼睛道：“妈……”，抽泣起来。
陈月明俯下身子，伸出两手。抱住张依依。
张依依伸出一只手，紧抱着陈月明哭起来。
娘儿俩齐哭。
护士旁边道：“病人刚醒来，请不要哭。对恢复健康不好。”
陈月明忙擦泪止哭道：“不哭了，依依。不哭了。”
张依依也止哭。
陈月明：“你怎么这么傻呢？那是你爸，他就说你两句，你就这么想不开。”
张依依：“妈，啊——”
陈月明忙道：“不哭了，不哭了。有妈妈哪，啊，有妈妈哪。妈妈给你做主。”
张依依流泪道：“妈，我们和他分家吧，我要和他分家。”
陈月明：“好好好，妈听你的。你说怎么妈就怎么。可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值得你这样？”
张依依：“妈，我都这么大了。我爸他太不把我当人了。对着我那么多朋友，他骂我。你不知道，骂得太让我没面子了。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在朋友当中做人呢？啊？”
成升上前道：“依依，要说不该我说。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不对？董事长是有点粗暴，可是换谁做董事长，也不可能容忍像我们那样，在办公室里又跳又叫的。那还算办公室吗？还算一个公司吗？董事长的态度是不好，但道理还是对的。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应该提早和董事长交流一下，对不对？再说你也有许多不是，就算董事长说你两句，可他是爸爸，哪有爸爸批评女儿两句，女儿就寻死觅活的。这要在我们家乡，爸爸不光骂，打也是常有的。难道我们都死不成？”
陈月明道：“就是就是，还是你这朋友说得对。就算你爸骂你你想不开，可你还有妈妈呢，是不是？你也不能撇了妈妈不要，自己就去跳海。是不是？依依，你要真地没了，妈妈我也一定跳海去。我们娘儿俩谁也活不成了。”又抽泣掉泪。
张依依抽泣道：“妈，你不知道。我真地没面子在朋友当中活了。”
成升：“这算什么话？怎么没面子了？如果换了是我，我这样被爸爸骂一顿，我也跳了海，你觉得怎么样？你真会觉得我很没面子吗？我应该死了才有面子？我给你说，你可能接触外面的事有点少，可能接触的朋友也有点少。这世上活得没面子的人太多了，活得没面子的事也太多了。比如我前次，蹲了一天监狱，我出来就不活了？我就没面子了？你真觉得我很没面子吗？是不是？”
陈月明：“就是就是，你爸不过骂了你两句，什么不得了。你这朋友，蹲了一天监狱，那该怎么样呢？还不是这么高这么帅，这么文净腼腆，这么让人爱吗？谁说他没面子了？哎，这孩子，你多大了，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第七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3 22:32

第八集
成升：“我今年23了，比依依大一岁，阿姨。老家是洛阳的，家里还有爸妈和一个兄弟。”
陈月明：“哎，看这孩子，这么懂事。我们家依依，以后谈对象，就得谈一个像你这么懂事的才行。也常常劝劝她不是。”
张依依：“妈，你瞧你都说哪了？”
成升：“阿姨，依依是个好女孩。就是惯得有点多，禁不起事。其实慢慢长大了，经得多了，也就什么都能抵抗了。”
陈月明：“这孩子，说得多好。”
张依依：“成升，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朦朦胧胧觉得好像是你把我救上来的。”
成升：“其实，张军先我之前，穿着衣服和鞋就跳下去了。不过好像他不太会游泳。郑正方也跳下去了，也是穿着衣服和鞋下去的。”
张依依：“谢谢，谢谢你们。等我好了，我请你们吃饭。”
成升：“他们不懂，穿着鞋在岸上好走，方便。可是到了水里，鞋就是累赘了，不但帮不了你，还要拖累你游不成水。衣服也是，结果救不了别人，自己也搭进去了。”
张依依：“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真不行了。我在跳海的那一刹，我还回头看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可能会来救我。谁知道还真是你救了我。”
成升：“你更应该谢谢张军，他连命都不要了，自己差点淹死。还有郑正方。都应该谢。”
张依依：“全谢，全谢。都要谢。”
成升：“你瞧瞧，这么多朋友关心你，你要真地怎么怎么了，那可太对不起我们了。还有方芳，一拉你上来，她就抱着你。吴楠，急得不了，跑前跑后。你说，你要不要好好活着？”
张依依：“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再也不做傻事了。成升，你让他们都进来好吗？我要一个一个地感谢大家，我要一个一个地拥抱你们，你说好吗？”
成升：“这行吗？护士能准吗？”
张依依：“那就以后吧。我现在就想拥抱你，可以吗？”
成升看陈月明。
陈月明：“抱吧，抱吧。你们都是年轻人，不能和我们上年龄的人一样。”
成升俯下身子。
张依依单手紧抱成升道：“再低一点。”
成升把身子更低，贴着张依依。
张依依抱着成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扭脸的陈月明。
红着脸的成升。

118        抢救室外白天内
张发迹坐下来，叫白秋玉道：“你也坐吧。累半天了。”
白秋玉坐张发迹旁边。
张发迹向大家道：“你们都坐吧，现在没事了。就等这丫头养养恢复恢复也就完了。”
众人去坐。
张军和郑正方还站着。
张发迹道：“张军和郑总你们也坐吧。唉，看把你们累得，衣服也湿了。要不你们俩先回去，换换衣服。”
张军：“算了，没事。”
郑正方：“只要依依没什么事，大家就放心了。我们俩衣服湿有什么关系？再过会儿就干了。”
张发迹：“我不知该怎么感谢大家呢，特别是你们三个。”
张军：“应该感谢成升，是他救得依依。我嘛，别说感谢了，不惩罚我已经足够了。”
郑正方：“要我说，你就有点傻你。你根本不会游泳，居然带着衣服鞋子往里边跳，不是找死你。”
张军笑道：“谁知道水那么厉害。我原以为我们男子大汉，有的是力气，水要是推我，我硬和它抗着，也许还能顶住它。然后去拉张依依。谁知，它不推你，它把你使劲往下扯。下边要是有底，我们用脚踩着底，硬撑起来，它也没办法。可是谁知下边它就没有底，你脚蹬不到东西，有力气也用不上。于是只好不停地喝水了。”
张发迹：“你个傻小子，长在海边，居然不会游泳。”
张军：“谁说不是呢？也得怪我爸我妈，还有老师。他就不让你去海边，‘危险，危险’，就这两个字。哪一天他们高兴了，让去了也是带着你，就不让你沾水，只是看。我看别人游泳，那么自在。想着水是把人往上托着的。谁知，它不是托你，而是往下边扯。完全和你的想法反了。”
张发迹：“郑总还说张军呢，你不是也是穿着衣服鞋子下的水吗？”
郑正方：“我和张军不一样，我下水是有绳子有木棍拉着的。再说，真的着急了，我也知道水中脱掉衣服和鞋子。可惜了，今天让成升出尽了风头，我显本领的机会却被张军这小子给耽误了。”
方芳：“哪天有机会，郑总带我们海边给我们表演表演。”
郑正方：“不是吹，叫上成升一起去。我们俩比赛给你们看，不定谁输谁赢呢。”

119病房白天内
张发迹和白秋玉提着饭盒来到病房。
陈月明忙站起来接着。回头道：“依依，你爸跟你秋姨来看你呢。”
张依依睁眼道：“秋姨，你来了。”要坐起来。
张发迹忙上去按道：“别起，别起来。还躺着吧。”
张依依已经坐起来。
张发迹笑道：“好点了吗？公主。”
张依依把脸扭过去，不理他。
张发迹笑道：“呵呵，还生爸爸的气呢？”
张依依又委屈地掉泪。
张发迹：“好了，好了。爸爸错了，爸爸给你认错还不行吗？”
陈月明：“这孩子，你爸爸给你认错了，你还不原谅他？”
白秋玉上前道：“依依，你爸爸专门带我去菜市给你卖来的虾仁，又亲自下厨给你做得虾仁汤。”
张依依还是扭着头不理。
白秋玉拿出碗把汤倒出来，递给张发迹。
张发迹再陪笑道：“来来，爸爸喂你吃，怎么样？”
张依依仍不理他，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向外走去。
张发迹和陈月明齐慌道：“哎——，”
白秋玉示意，制止他们道：“孩子出去有点事。”
白秋玉给陈月明倒饭。道：“月姐，你先吃吧。”
陈月明道：“先放着吧，这里吃饭好像不方便。”
张发迹：“怎么不方便？张嘴吃就是了。秋玉生山山那时，你在医院伺候她，不是照常吃饭？”
陈月明：“觉得这和那不一样。这时觉得可别扭。”
张发迹：“你跟依依你们娘儿俩，就是毛病多。一个只不说话，脾气却倔得不行，一个这不方便那不趁意……”
张依依推门进来。
白秋玉急推张发迹一下道：“这里吃饭是有点不太方便，要不让月姐出去吃吧。”
张发迹吐一下舌头道：“也行，月明你既然说这里不方便，你去外边吃吧。这里我和秋玉陪着依依。”
老袁推门提些水果进来，怯生生地问道：“请问，张依依住这里吗？”
张依依笑回头道：“是袁伯伯呀，快来快来。”忙去接着水果，放床头柜上。
陈月明道：“来看看孩子就行了，还拿什么东西呢？”
老袁：“太薄了，太薄了。”
张发迹：“你就是老袁，月明有给我提起你。”伸手去握老袁的手。
老袁下意识地把手在自己襟上擦擦，握住张发迹的手。
老袁：“依依感觉怎么样了？”
张依依：“劳你牵挂，袁伯伯。我没事，全好了。”
老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在这说话吧，我还有事。去了。”
陈月明：“你再坐坐。”
张发迹：“我们一起出去吃了饭再走嘛。”
老袁：“不了，我走了。我走了。”退去。
白秋玉把饭递给张依依道：“来，趁热吃。”
张依依坐下吃饭。

120        发迹科技总经理室
白秋玉坐在办公桌边。
张军进来道：“白总。”
白秋玉指沙发道：“你坐吧。”
张军坐道：“白总有什么事？”
白秋玉：“这两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是依依不理董事长，董事长心里很不舒服。董事长心里不舒服，没心思做事情，公司一些事就耽误了。董事长说你是个机灵鬼儿，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依依别再和董事长怄气了。”
张军：“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怕是只有董事长才能解决，别人都是外人。”
白秋玉：“正是董事长不行，我才来问你。要是董事长自己解决了，哪还用上你的小聪明呢。再说，这不对你也是个考验吗？我明确告诉你吧，董事长和我都对你寄于很大的希望，依依以后总得找个可靠的人吧。还有，为什么把你调到总裁办公室？想你不是傻子吧？”
张军眼睛一亮：“谢谢白总和董事长的栽培，可是依依对我不是很在意，好像对成升更近一点。还有，这次成升救他，立了大功。我怕已经落后了。”
白秋玉：“你不是连命都差点搭上吗？”
张军：“连命差点搭上更糟，这样显得我更笨了。”
白秋玉阴阳怪气地：“你一进我们公司，我就看出你不是白来应聘的。这些天的表现，我也看出你很有竞争力。从你的家庭到你的能力，我和董事长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正在我们俩都为你努力，你正一步步走向希望的时候，不想你这么不争气。那就算了，你去吧。去把成升给我叫来。”
张军楞了一下，马上醒悟道：“白总，刚才我错了。我马上去办。”
白秋玉还是阴阳怪气地：“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是我错了呢。”

121成升住处晚上内
成升在自己住室看书，并不时拿笔演算。
方芳在自己住室用笔记本电脑写剧本。
方芳停下手，伸懒腰，看窗外。
天黑了。
方芳起身去厨房，把铝锅洗干净，添上水，放灶上，打着火。又去厨柜里弄出大米，倒锅里。然后回到自己室，坐电脑前，继续打字。不几下，扭头向隔壁成升叫道：“成升，成升。”
那边成升道：“啥事？”
方芳：“你过来一下。”
成升：“我正演算呢，没什么大事别喊我。”
方芳起身走到成升住室门外，敲一下门道：“过日子整天哪有什么大事？我现在思潮滚滚，正来灵感，可是天已经黑了，我们又不能不吃饭。我把火打开了，怕一会儿忘了，你灵醒一点，等会儿去看看，好吗？”
成升头也不抬道：“好好好。”
方芳：“哎，瞧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既然俩人一起过日子，家务应该AA制，对不对？我把饭放火上，你就应该把饭端下来。对不对？”
成升还是头也不抬：“对对对。”
方芳过去一把把成升手中笔夺过来，放桌上道：“哎，绅士一点好不好？对待女士的谈话，这么不在乎呀。”
成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在乎，在乎。你写你的剧本去吧。饭的事我来做。还不行吗？”
方芳笑推一下成升道：“就是，跟你住一起，就是想揩点油。别太铁公鸡，啊。”又道：“顾不上和你打嘴仗了，我得赶快去写，要不灵感丢了。”跑回自己住室。
客厅里，茶几。
沙发。
地上几件衣服。
厨房门。
厨房里。
铝锅向外冒气。
电脑前的方芳停下手中的事，抬头扭脸用力闻。叫道：“哎呀，饭是不是糊了？”跑出来到厨房。急把锅端下来，放地上。
忙用嘴吹着被汤的双手的方芳。
方芳：“哎，成升。快来，快来。”
成升跑来问道：“怎么了？”
方芳：“你说怎么了？我叫你看着点饭，你耳朵哪去了？”
成升：“我忘了，哎哟，饭糊了。该死该死。我真该死。”
方芳笑骂道：“死有余辜，你死了，那辜怎么办？扔我身上呀？”
成升：“那怎么办，要不再下米重新做吧。这次我就在这里看着它煮熟。”
方芳：“算了吧，糊就糊着吃吧。还不快来帮着择点菜？”
成升忙动手拿菜道：“是是是。”
方芳动手炒菜，成升切菜。
方芳：“将来谁要嫁了你，倒一辈子大霉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成升：“你不是说你嫁我吗？”
方芳：“真的，你要我吗？那我今晚就睡你床上。”
成升急笑道：“得得得，我投降，我投降。”
方芳：“盘子。”
成升忙把盘子递给方芳。
方芳把菜倒盘子里，道：“就一个菜算了，凑合着吧。两个菜鸟，以后真要是一起，可怎么过哟。”端菜盘拿碗到厅里放茶几上。
成升把饭锅也端来放茶几上。
方芳盛一碗饭，给成升，自己又盛一碗。两人吃饭。
门铃响。方芳忙去开门，叫道：“张军，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有要紧事吗？”
张军挤进门来用力闻道：“哎哟，这饭是不是糊了？”
成升忙起身迎道：“呵呵，我爱吃糊饭，就让方芳给烧得狠了点。”
张军笑道：“这做妻子的也太不合格了吧？怎么能把饭烧糊了呢？做丈夫的也太袒护老婆了吧，糊了就糊了呗，什么爱吃糊饭？”
方芳：“你少贫两句吧，要是没吃，锅里还余一小块锅巴。加点水够你吃了。”
张军笑道：“只有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没见过骂人也不吐骨头的。骂我是猪对吧。”
方芳笑道：“是你先骂哟，本女士‘来而不往非礼也’。”
张军：“有女士非礼本大男人，大大地欢迎。”
方芳笑道：“滚滚滚，一句亏也不吃。说，什么事？”
大家坐下。
张军：“白总给我们下了个任务，说张依依不搭理董事长，叫我们劝劝张依依。”
方芳：“是给你下的任务吧，你是总裁助理，这是你的份内事。干我们什么呀？”
张军：“不管怎么说，大家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芳：“这话说得，还有点哥们气。”
成升：“何不把郑正方和吴楠也叫来，大家计划计划。人多嘴杂，张依依任凭怎么执抝，也得看这么多朋友的面子吧。再说，她不过一时执拗，怎么那也是她亲爸爸。”
方芳：“就是，给她个台阶，她要不就坡下驴，难道还想骑在驴上一辈子不成？”
张军：“好，我发现成升虽不常说话，可是一说话，那不是办法就是窍门，总要高人一筹。”
方芳：“菩萨嘴不说话，因为它肚里有法力；成升不多说话，因为他肚里有见地。怎么样，服气我们家成升了吧。哎呀，我说走嘴了。”
张军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成升：“方芳什么都好，就是嘴管不好。”
张军已拿出电话，按键放耳边道：“喂……郑正方，你来一下好吗？……我在成升家。……哎，开车去把吴楠也带来。……OK。”

122          白秋玉家晚上内
白秋玉泡好一杯茶放在张发迹面前茶几上，道：“别再生气了，昨天到今天你都基本没吃什么。再这样下去，还不拖垮？”
张发迹气尚未息，道“你说这姑娘是什么脾气，什么性格嘛？你们在公司办公厅跳舞，我就说不得几句了？就说你们有好的想法，可也应该先给我说说是不是？”
白秋玉：“要不怎么说他们还是孩子呢？又是自家女儿，她不在她爸爸面前撒撒娇，你说让她哪撒娇去？你这做爸爸的嘛，也就将就将就她吧。”
张发迹：“怎么没将就她呢？我将就她的还少吗？在医院当着你和月明的面，我给她认错，这不是将就吗？她可好，把我当什么了？理都不理我。”
白秋玉：“那她不是气还没消嘛，你想想，跳海自杀，这气能小吗？能一下子让你说一句好话就消得下去吗？”
张发迹：“唉，真是惯坏了，惯坏了。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故事出来给我看呢。”
白秋玉：“我已经给张军说了，叫他想办法劝劝她。想她很快就会转过弯来的。”
张发迹：“为什么不让成升和郑正方他们一齐劝她呢？人多怕是她才服气。”
白秋玉：“我这不是给她和张军一个机会嘛。张军多能干，多会说，说到她心里，一举两得。”
张发迹喝一口茶，不说话。
白秋玉：“但愿张军能走进她心里，那样可是太好了。我们找到一个大靠山，还愁生意不好吗？”
张发迹：“这都哪跟哪呢？说着和她生气的事，你又扯到她的婚事。”
白秋玉：“我就是要让它两事会合成一事，变成喜事。”

123成升住处晚上内
茶几上放两包瓜子，五个年轻人或坐或站。边磕瓜子边谈话。
吴楠：“我们最好先安排一下，张军怎么说，郑正方怎么说，成升怎么说，我和方芳怎么说。反正每人一个理由，别到时了大家一个理由，你说一遍我说一遍，那还不砸了？”
方芳：“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我就说，太感谢你了张依依，你这样闹下去，董事长没心思管我们，我们可以天天偷懒，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多自由啊。工资一分不少，老板还低声下气地求我们帮他，又显得我们高贵无比。是不是？闹吧，就这样闹下去，我请愿天天来看你。”
吴楠：“说什么呢？我说得是正事，你别恶搞好不好？”
方芳：“谁恶搞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张军：“其实方芳说的话，有的还是可以采用的。反激嘛，有时可能比正说还有效果呢。”
郑正方：“我看把吴楠和方芳两人办法合二为一，一是每人自己找一个劝说的理由，二是可以正面说服，也可以反面激将。我们来他个群儒舌战张依依。”
张军：“这事成升要做主力啊，你现在是张依依的救命恩人了，你的话应该是最有份量的。”
成升：“我不行啊。”
方芳：“什么不行，刚才我还夸你有见地呢。你可别给我丢脸。”
郑正方：“怎么是给你丢脸呢？他说好说不好，只能是自己的脸面，怎么会丢到了你的呢？莫非你们俩是一张脸不成？”
吴楠：“把别人的脸当成自己的脸，那是亲密无间；把自己的脸当成别人的脸，那是少脸没皮。”
方芳：“你滚啊吴楠。评论别人脸的人才是自己没脸，想把别人的脸借来做脸。”
郑正方：“吴楠只是想把事情说出个哲理来，方芳别多心才是。”
张军：“都别乱扯，议论正事，议论正事。”

124病房白天内
陈月明开门，张军等人带水果鲜花等物推门进来。
陈月明：“依依，你看谁来了？”
张依依忙坐起来，叫道：“张军，方芳，你们都来了。”
众乱道：“昨天因为公司有事，我们今天才来。晚了。”
张依依：“不晚，不晚。我想死你们了。”起床，去枕边拿梳子和镜子。
方芳过来坐床上，道：“来，我帮你梳头化妆。”
陈月明忙把一小凳拿来，张依依接过来坐床边。
张依依顺从地把头伸进方芳怀里，方芳开始帮张依依梳头。
众：“怎么样？好点了吗？”
张依依：“什么事也没有，我都急死了。医生老说，再观察观察。再观察观察。”
陈月明：“今天一大早就嚷着要出院，医生说再观察一天。”
张军上前歪着头，特别关心地瞧着道：“瞧，脸都小了。也没有前些天红了。”
张依依娇笑道：“看什么呀张军，瞧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大笑。
张军：“你太吓人了你，前天你知道你把我们吓得怎么样了吗？”
张依依：“知道，成升都给我说了。你穿着衣服鞋子跳进了大海，命都差点送了。”
张军：“那可不是光我一个人吓，我们大家都吓得不轻。郑正方开车猛去追你，差点和人撞车。”
张依依：“是吗？谢谢你郑正方。”
郑正方：“你最要感谢的是成升和张军，成升救你出来，张军差点淹死。”
张依依：“也感谢成升和张军。”
方芳：“还有我呢，成升把你捞上来，是我抱着你。”
张依依：“知道知道，成升什么都告诉我了。也谢谢你方芳。还有吴楠，跑前跑后，也谢谢。”站起来道，“来，让我拥抱拥抱你们。”
张军：“我们一一向你拥抱，我们一一向你祝福，我们一一向你说几句心里话。”
张依依高兴道：“很好，很好。张军总是有新创意。”
张军：“成升立功最大，先拥抱他。”
成升后退道：“哎，我们已经拥抱过了，我们已经拥抱过了。”
张军：“你怎么不给我们说一声，就捷足先登啊。”
众笑。
张军：“第二个当然是我啦，我虽然没有功劳，可是苦劳却不小。”说罢去抱张依依。
张依依也抱住张军道：“谢谢，谢谢。”
张军：“我可是要说两句话了。依依，你这两天表现可不太好啊。听说你不搭理董事长，这不好。董事长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长辈，便是长辈对我们有什么不当之处，我们也应该尊敬理解长辈，对不对？天下至亲，莫过骨肉。毕竟血浓于水是不是？再说了，董事长也是为公司好，公司好了，家庭也好许多。公司赚钱，那是谁的，还不是你和小山山两个的？说到底，董事长还是为我们晚辈好对不对？我比你年龄大一岁，按说应该算你哥哥了，做妹妹要听哥哥的，对不对？别再和董事长怄气了。向董事长认错，说对不起好吗？”
张依依道：“张军，你说的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现在转不过弯来。我不要向他道歉，不要向他说对不起。因为，我不愿意向霸道和强权低头。谢谢你这么劝我张军。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是为我们家好，也是为我好。但是我现在不行，也许我以后会向他低头，但我现在不行。”松开张军。
张军：“郑正方，该你了。看你的嘴巴能不能比我强些。”
张依依拥抱郑正方：“郑正方，谢谢你。要不是成升抢到前边，救我的一定是你，对不对？但是你救下了张军，这也是我的恩人。要不我将多么多么地对不起张军啊。”
郑正方：“我不会说话，我没有张军会说。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两句，和董事长和好吧。张依依，听我们的话，和董事长和好吧。啊。”
张依依：“郑正方，我知道你也是个哥们儿。你对我的用意也是好意，谢谢你。但是和我对张军说的话一样，我现在不想这么做。谢谢你。”松开郑正方。
张军：“该方芳了，我就不信我们的车轮战术不能凑效。”
方芳拥抱张依依，张依依紧紧抱着方芳。
方芳：“张依依，我谢谢你。”
张依依：“不，方芳，你搞错了。应该是我谢谢你。”
方芳：“不，张依依。应该是我谢谢你。你不要打断我，听我说说我的理由。当成升把你从大海里救出来以后，我接过来把你抱在怀里，你没有挣扎，没有走开。这样使我成为一个爱心使者。如果你不让我抱，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那多凄惨。真要是那样，别人一定会骂我们几个，骂我们没一个人是真正朋友。对不对？所以，你让我们避免了一场挨骂。所以，我谢谢你。”
张依依笑道：“方芳，你还是这么贫嘴。”
方芳：“至于你和董事长的事，我也不想劝你。我只想说，你只管和他怄气，直到他向你低头也不能为止。对不对？哪有晚辈向长辈低头认错的道理？哪有女儿向爸爸投降的道理，对不对？怄，和他怄，怄出我们妇女的本色来。”
张依依笑道：“我知道你这是正话反说，不过这话还打不动我。”松开方芳。
张军：“吴楠，看你的了。”
吴楠抱着张依依道：“能在他面前撒娇的人，那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能和他怄气不屈服的人，那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是，能和他怄气怄得天昏地黑的人，那是最伤自己最爱的人了。张依依，好自为之。”
张依依：“谢谢你的劝告，吴楠。我会记下你的这些至理铭言的。”松开吴楠。
张军：“看来我们要打败仗了。成升，怎么办？上吧。”
成升道：“张依依，我们已经拥抱过了。这道程序就免了吧。他们要我劝你，方芳还教了让我怎么劝你。我就说说吧。我们几个年轻人，你是我们在公司里的代言人啊。我们有什么想法，全凭你帮我们上达下情的；我们几个人的利益，也全靠你明里暗中帮我们维护的。公司因为总裁和董事长闹意见，不必细说，效益必然要受损失。张依依，公司可是我们大家的饭碗呀。你不能因小失大，你不能为自己的一己之气，误了我们的大家的生活前程对不对？你不能为自己的一时赌气，误了好朋友们的利益对不对？你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呢。你好好想想吧。”
张依依道：“成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顾，但是你的面子我不能不顾。别人的话我可以不理，但是你的话我必须考虑。这样吧，你容我考虑几天好吗？你让我理一理我的思绪好吗？”
成升：“不行。不是我不行，是趋势不行，是亲情不行。你和董事长怄气的时间越长，公司的损失可能就越大，朋友们的损失也越大；你和董事长赌气的日子越长，你们的亲情也将越来越疏远，你和朋友们亲密无间的友谊也跟着要受损，你和白总，和阿姨之间的情感也要受到影响。你觉得你应该不应该呢？我再说句不该我说的话，或许你不一定能接受，但我还是要说。你之前已经犯下了很大的错误，你不能再接着继续把错误扩大化吧。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是有点知识的人，怎么能放任自己呢？你说是不是？”
张依依：“成升，我听你的。我听你的好吗？只不知我爸爸原不原谅我。”
张发迹在外边推门而入，道：“原谅，原谅依依。你原谅爸爸吗？”
张依依扑上去抱着张发迹哭起来。道：“爸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可是你为什么那样不给我面子呢？我都真地不想活了……”大哭起来。
张发迹抱着张依依也哭了，拍拍她的肩道：“孩子，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对你那么粗暴，不该对你那么不讲道理，你现在是大孩子了。爸爸还把你当小时对待。爸爸错了，爸爸求你原谅爸爸好吗？”
张依依：“爸爸爸，我好后悔。我不该这么惹你生气，不该这么让你操心。不该和你赌气，不该去跳海，不该不搭理你。这些全是我的错。”
张发迹：“孩子，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爸爸向你保证，今后绝对不再对你发脾气。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以商量解决，可以让你秋姨从中说和，可以让你妈妈从中传达。这样好吗？”
张依依：“爸爸爸，我也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们有什么想法，一定及时向你勾通。”
众人都跟着掉泪。
张军：“董事长，依依说她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出院？公司离不开她，我们的扩大影响计划也离不开她啊。”
张发迹：“是吗闺女，要不再住两天观察观察。要彻底保证我女儿健康才可以出院。”
张依依擦泪，松开张发迹道：“爸爸爸，我真地没事了。我的病全好了，和爸爸一和解，我什么病也没了。身体的病没了，心里的病也没了。爸爸爸，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张发迹：“好，既然我闺女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办出院。”
众鼓掌。

125发迹科技议事室白天内
白秋玉：“下面由张军代表少壮派，就扩大影响计划发言。”
张军持文件夹走上主位。打开文件夹。
张军：“董事长，各位董事：本人受发迹科技总裁，发迹科技少壮派领军张依依女士委托，向董事会报告我们少壮派，关于‘扩大HY影响计划’的构想。众所周知，发迹科技是依附于相关企业的生存而生存的，是依附于相关企业的发展而发展的。只有相关企业发展了，我们才能随之赚钱并发展。眼下与我们相关的企业主要有两家，一家是‘翁妪健康’，另一家是‘圆方副食’。由于‘圆方副食’更具有广泛的群众普及性，所以我们产品销售的主要目标，应以‘圆方副食’为突破口。借尸还魂，把我们的品牌打出去。
“具体我们的操作设想是：把我们闲置的办公大厅利用起来，办成一个中老年养生的知识传播和娱乐世界。让全市的中老年免费到我们这里休闲娱乐，我们借机宣传，扩大影响。让更多的人了解养生知识，了解‘圆方副食’，从而了解我们的HY。并且借此基础，帮助销售‘圆方副食’关于养生类的产品。‘圆方副食’派代表郑总常驻发迹科技。以上计划，请董事会批准，并拨款支持。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张军合上文件夹，下来坐自己位罢。
张发迹带头鼓掌，众鼓掌。
白秋玉走上主位，拿出文件夹打开道：“下面宣布计划执行相关责任人及职责：张军，总指挥，负责组织计划的实施。方芳，宣传部长，负责养生知识及相关产品的宣传；吴楠，文艺部长，负责文艺事项；成升，后勤部长，负责一切用度及服务事宜。张依依，总监，协助并监督全部执行情况。董事会及所有员工，一律参加，宣布完毕。”
张军：“请各位尽快把自己职责计划报我这里。时限两天。”
众：“努力为公司服务。”

127陈月明家傍晚内
张依依进门，叫道：“妈。”
陈月明正在做布鞋。
张依依：“妈，你在做什么呢？”
陈月明：“我给你爸做双布鞋。”
张依依笑道：“妈，都什么年代了，爸爸有的是鞋子，还会穿你做的布鞋。再说了，就算要穿布鞋，那鞋店里也买得来。妈，你就歇歇吧，明天我给爸买一双就是。”
陈月明：“我在家闲着不是没事嘛。”
张依依脱外衣，道：“没事看看电视不行吗？要不我教你上上网。妈，上网可好玩了。你不知道，网上也有许多叔叔伯伯阿姨大娘玩呢。你跟着人家聊聊天，打打牌，再不打打游戏。好玩的多着呢。”
陈月明：“我什么也不爱玩，我哪能和你们年轻人比。我就喜欢清静。”
张依依摇晃陈月明道：“哎呀，老妈。你太不会生活了，这么好的生活，你怎么不会享受呢？”
陈月明：“谁说我不会享受，我这不是享受着吗？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用做，什么心也不用操，这还要怎么才算享受呢？”
张依依：“哎，对了妈。晚几天公司里做养生课，你去听听吧。强似你在家一个人寂寞的。”
陈月明：“我就是土疙瘩人一个，让我去学洋人的洋气？我能学得来吗？”
张依依‘嘎嘎‘大笑，坐陈月明旁边，抱着陈月明道：“妈，你都听到哪去了？养生，就是怎么样让自己过得好，怎么样让自己寿命延长。哪里是让你学洋人洋气呀？”
陈月明也笑道：“我以为让我去学那外国人呢。可是我哪懂什么养不养生的。”
张依依：“这不是让你去学嘛。”
陈月明：“我怕见人多，我还是不去吧。”
张依依：“妈，这是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分管着养生工作总监，到时要是没有人去参加，我怎么监呢？再说，他们把我举做少壮派的头头儿，要是我们工作做不好，那不是丢我的人嘛。妈，你就去吧，帮我们增加点人气嘛。”
第八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4 12:51

第九集
陈月明：“哎呀，那我得去看看，我闺女的工作，我不支持谁支持呢？”
张依依：“这就对了，妈。哎，我们晚上吃什么，我去做饭。”
陈月明：“饭都做好了，一个炒豆腐，一个蒸鱼。你去端来。”
张依依：“好，我去端来，我们吃晚饭。”
张依依去倒水，发现水桶里没水了。道：“哎妈，桶里没水了。”
陈月明：“你老袁伯伯这几天家里可能有什么事，水送得不太准时了。我打电话叫他。”去拿电话。
门铃响。
张依依去开门。
老袁扛水进门。很不自然地道：“对不起，陈女士，家里有点事，这么晚才把水送来。”
陈月明：“没事儿，不急。”
老袁把水换上。
张依依去倒水。
陈月明看着老袁。
老袁看陈月明。
张依依发现两人互看的眼神。
老袁把目光移到桌面上。
陈月明：“老袁，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吃。”
老袁：“没事我吃过了，我吃过了。”
陈月明：“老袁，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有话请讲出来，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老袁：“陈女士，不好意思开口。孩儿他妈住院了，急用钱，我想能不能把水费提早点算一下。哎，没关系啊，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到时候再算。”
陈月明：“是嘛，她什么病呀？得多少钱呀？”
老袁：“说来让你见笑，也就五六千块。可是我一时也弄不来，只好先给用水客户们商量商量。”
陈月明向张依依道：“依依，给你袁伯伯拿一万块。好吗？”
张依依：“好的。”去拿钱。
老袁：“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五千就行了，五千就行了。哎呀，陈女士，让我怎么感谢你们呢？”忙着鞠躬。
张依依把钱拿来递给老袁道：“拿着吧袁伯伯，住院不光治疗费，不定哪都还要用呢。这钱先不必急着还，什么时候方便了，你再还不迟。”
老袁千恩万谢道：“这可帮我大忙了，这可是帮我大忙了。姑娘，你和你妈一样，活菩萨呀。”
张依依：“别客气袁伯伯，谁没个急用的？我妈常常给我说，我们过去也是非常困难的，也有人帮我们。”
老袁：“世是还是好人多呀，还是好人多呀。”
张依依：“袁伯伯，不留你吃饭了，怕你有要紧事。”
老袁再鞠躬道：“谢谢，谢谢你姑娘。我会在神面前帮你烧香，帮你祈祷的。愿你找个非常非常帅的女婿，找个非常非常有钱的婆家，过一辈子非常非常幸福的日子。”
张依依红脸道：“袁伯伯，说什么呢？”
老袁：“呵呵呵，告辞，告辞。”笑着离去。

128发迹科技议事室白天内
众人讨论计划。
张军：“……我的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坐在主位上的张依依道：“下面由方芳报告宣传计划。”
方芳拿出文件夹打开，不紧不慢地发言道：“董事长，总监：我计划得是HY基料和‘圆方副食’宣传这一块。首先，我们应该在网上发表我们的活动介绍，让上网的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发迹科技，她正在搞中老年养生知识免费学习活动。虽然我们知道，上网的中老年人并不多，但是他们的子女上网的却很多。通过他们就可以告诉他们的父母；然后，我们要制做一部分广告画布，张贴在我们科技大楼和‘圆方副食’的大门外。陈阿姨还给我们出主意，说印制许多小广告，粘贴在每家的水桶上面。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比我们网上发广告的影响可能还要大。
“当然，发广告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是要把我们的活动搞得有声有色，把我们的人气聚集起来，把我们的产品打出去。
“所以我们计划：活动的第二步，是宣传HY基料的成份和功用，然后宣传食用‘圆方副食’的好处；再下来讲些养生知识。带领大家做些养生活动，比如跳舞呀……”
张发迹插言道：“你们那个什么什么舞可不行啊，那是你们年轻人跳的舞，中老年人谁有那么大力气？能不能想个办法弄点适合中老年人跳的舞呢？”
方芳：“董事长的提议很对，这两天我和吴楠正在考虑，要学一学，适合中老年人跳的普通交谊舞，还要收录一些中老年人喜欢的老歌，民歌这一类。”
张发迹：“很好，这样很好。那天不是批评你们，你们跳那舞，我都看得眼花瞭乱，心里很不舒服。加上对你们的意图不了解，所以错怪了你们。你们现在这样做，我还有什么可说呢？只有四个字‘坚决支持’。”
张军带头鼓掌。
众鼓掌。
张发迹：“接着说，接着说。”
方芳：“除了跳舞，我们还应该准备一些适合中老年人的运动，比如学学打太极拳呀，保健按摩呀什么的。这些只是初步计划，具体怎么操作，还没有正式订出来。以上初步计划，请董事长和大家指导。”
张依依：“完了？”
方芳：“完了。”
张发迹：“好，按你这计划，就这样进行下去。再好好想想怎么操作。”
方芳：“是，董事长。”
张依依：“最后，由成升报告后勤计划。”
成升坐在原位上不动，拿出文件夹看道：“董事长，总监：实在对不起，我写得不是后勤计划，而是整个活动的计划。
“刚才几位同事的发言，我觉得都很勉强，基本上大家都没有发挥出自己的特长。张军是个什么人，那是怪招连出的怪才，让他一个人做总指挥，我觉得不是很妥当。总指挥的事务很多，事务会把他缠住，让他顾不上去想更好的怪招。而我们制胜的最重要的方法，却是怪招。建议由白总担任副总指挥，协助张军工作。方芳的特长是什么？浪漫，活泼，又很有文艺才华，做宣传固然也是她的专长，但是文艺让吴楠搞就不太合适了。吴楠的特长是什么呢？缜密，善于总结，常把表象上升到本质理论的高度。为什么宣传HY基料和‘圆方副食’的工作不让吴楠做呢？为什么不把方芳多才多艺的才华用在文艺上呢？所以我建议她们俩来个对调。至于我嘛，我是搞化学出身的，化学实验和计算，要求我们按部就班地去实施。这就使我成了一个计算机式的人物，那么，活动的设计当然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我会让活动按正确的顺序有条不紊地进行。不知董事长怎么个看法。”
张发迹：“成升的说法应该考虑。你们少壮派的人商量吧，最后由你们自己决定。我就不过多干涉了。”
张依依：“我支持成升的说法。”
成升：“方芳的计划明显不太合常理。”
方芳诧异地看着成升，没有说话。
成升：“人们对我们的活动并不了解，他们也不知道什么HY基料。一开始上去就讲枯燥无味的什么基料成份，人们可能会失去兴趣。搞得不好会听众越听越少。还有，一开始就宣传什么‘圆方副食’，人家一眼看出你在做广告，由于人们对广告有着非特异性免疫作用，也可能会把人吓跑。”
白秋玉连连点头。
成升：“所以我建议，第一道程序应该是娱乐，首先把人的精神调动起来，然后再做广告不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张发迹：“这话也有道理。人都跑了，我们做广告给谁听呢？”
张军：“我不同意成升的看法。大家来我们这里，就是冲着养生两个字来的，并不是冲着娱乐来的。一开始就娱乐，人家会不会认为我们不务正业，进而认为我们做不好活动呢？”
郑正方：“张董，我可不可以说两句。”
张发迹：“可以。郑总请。”
郑正方：“本来我是张董请来的客人，按说我只是列席这个会议，我是没有发言权的。不过因为涉及到我们‘圆方副食’，我想说两句。”
张军：“有话就说，那有这么多废话。”
郑正方：“成升的话有成升的道理，张军的话有张军的道理。成升的目的是推销‘圆方副食’，张军的目的也是推销‘圆方副食’。我向两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张军：“说什么呢？我们的时间是用来工作的，是用来讨论的，不是用来搅拌垃圾的。你到底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站在成升一边？倒是说个明白。”
急切注视着郑正方的方芳、白秋玉、吴楠。
郑正方有点泄气地：“我站在你一边，也站到成升一边。”
众哄然大笑。
张军无可奈何地笑道：“你呀，等于没说。”
张发迹：“郑总的话不是等于没说，而是说出了其中的奥妙。以推销产品为目标，哪个方法更好，就用哪个。这就是郑总的话意。”
张军：“可是，到底成升和我的意见，哪个更好呢？”
张依依：“我建议，我们举手来看看哪种意见支持的人多。”
张发迹：“可以。”
张依依：“同意张军意见的请举手。”
张军方芳郑正方举手。
张依依：“三票。同意成升意见的请举手。”
成升吴楠张依依白秋玉郑正方举手。
张依依：“五票。看来成升的意见更好的可能性大点了。”
张发迹：“更好不更好，要等实施效果出来才知道。现在还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张依依：“‘千锤打锣，一锤定音’，下面请总指挥拍板。”
张军：“既然千锤都打在锣上了，那这一锤当然也得以这个锣音为音了。我决定：成升为此次活动的总设计师，一切按成升的设计程序进行。调整方芳和吴楠的工作岗位，二人对调。白总任活动总指挥，我做助手。”
张发迹：“总指挥还是你来任，让秋玉帮你就是。”
张军：“是。可是后勤怎么办呢？是董事长来管？”
郑正方：“后勤由我和张董两人来管。你们要什么，只管说一声，我来办。”
张军：“好，那就开始行动。散会。”
众鼓掌起立。

129张军家晚上   内
张军坐电脑前打游戏。
黄桔进来，站旁边，道：“军军，我问你一个事，耽误你很小一个时候。”
张军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黄桔：“你老早就说谈了一个女朋友，是不是那次在副食评品筹备会上，穿一身绿的那个？”
张军：“是呀，怎么了？”
黄桔：“这么多天了，进展得怎么样了？”
张军：“没什么进展，就是一般的那个样。”
黄桔：“你这孩子，怎么会没什么进展呢？那我用那么大心不是白用了吗？我挨你爸一顿训不是白挨了吗？”
张军扭过头来道：“怎么会白用白挨呢？他们董事长总经理现在对我都崇拜死了，专门把我调到总裁，啊，就是她的办公室，给她做助手呢。”
黄桔：“是吗？听你说过，董事长是她爸爸。”
张军又回头去打游戏，道：“是。”
黄桔：“这就对了，这太好了。这样说明她爸爸已经看上你了。”
张军：“她那个后妈，对我崇拜得不得了。现在他们又把我封做总指挥。包括他们白总经理，还有张依依，都要受我指挥。”
黄桔：“张依依是谁？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张军不耐烦地：“哎呀，张依依就是她呗。公司里说她是总裁，我们少壮派里其实我是老大。知道不？还有我们这次业务大活动，她是总监，还是在我属下受我管辖。”
黄桔：“这么说我儿子现在在公司是二把手了？”
张军：“什么二把手？公司是人家的，是家庭公司。妈，懂不懂？我权力再大，也是给人家做打工。人家才是老板，知道吗？”
黄桔：“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是想问，你能不能把那个张依依带咱们家来，让你爸爸看看，让她和我说说话？”
张军又回过头来道：“和我谈恋爱，又不是和我爸谈恋爱，只要我看中就是了，我爸他看什么？”
黄桔笑道：“这孩子，说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想让你爸高兴高兴吗？再说，还得让你爸支持不是？”
张军：“笑话，我找老婆，我爸高兴？他高兴什么呀，又不能分给他一点点。”
黄桔噘嘴道：“这孩子，外边办事那么能干，回家在大人跟前说话，怎么这么差窍呢？你找老婆，你爸就不可以高兴呀？他那不是为你高兴吗？真是的。”
张军又不耐烦地：“好了好了，别问了。哎呀，只顾和你瞎说，怎么我这替身给打死了呢？你赔我的替身。”
黄桔：“你这孩子也太没个好歹了，我来是想说说，把张依依带来咱们家，给我说说话，让妈看看她怎么样，也让妈高兴高兴。要不，这许多天，妈晚上总是想这事，都没好好睡过一个晚上。”
张军：“行，没问题。我把她带来就是。”
黄桔：“哎，这才是句象样的话嘛。”
张军：“哎，先说好了，哪天人家真来咱们家了，你可不能看不起人家。别老是市长夫人那个样子。”
黄桔：“我什么时候对谁市长夫人的样子了？你这孩子越说越没个大小了你。”
张军：“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你快走吧，我游戏正玩到激烈处，你别耽误我过关呢。”
回头又打起来。
黄桔站了一会儿，看看张军不再理她，只好自己去了。

130        成升住处晚上内
郑正方带吴楠来。按门铃。
方芳在自己住室做计划，听到门铃声叫道：“成升，你去开门，我正忙顾不上。”
成升从自己住室出来去开门。
郑正方和吴楠进来。
郑正方大叫：“方芳，在干什么呢？有客人来也不欢迎欢迎。”
方芳：“正忙呢。”
郑正方来到方芳跟前，看电脑道：“哎呀，加班呀，够敬业的了。”
方芳：“可不是嘛。本来计划都弄好了，叫成升一个设计，全给设计到垃圾箱了。”
郑正方：“哎，你和吴楠对调。把你的计划给她，把她的计划给你，也来个计划对调，不就行了？”
方芳：“那怎么行，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想法，一个人是一个人的风格，这怎么能对调呢？”
郑正方：“啧啧啧，这样的员工，老板要是不表扬，那才真是‘窦娥冤’呢？”
方芳：“窦娥冤还冤出了一场六月雪呢，这怕是一场六月雨也难得。有的是六月太阳呢。”
郑正方用手指点道：“听这口气，怨天尤人，我要是老板，也奖励不了你。”
吴楠：“你当然奖励不了他，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呀，你们都是老板，心心相通嘛。”
郑正方：“天下乌鸦是一般黑，但那只是乌鸦毛；天下乌鸦的肉可是一般白呢。你用枪打下两只来，把那毛给扯了，只吃那肉，看它还怎么黑呢？”
方芳和吴楠笑道：“这么说，我们今天可要看看你这肉是黑还是白的了。”
郑正方笑道：“两个美女要看我这肉，可惜我没和你们结婚，没法脱衣服让你们看呀。还是等和你们谁拿到婚姻执照再说吧。”
方芳和吴楠笑着打两下郑正方道：“那天张军没把你打死，让你捡了个便宜。”
郑正方：“哎哎哎——，我们不是说着玩嘛，只许你们骂我，不许我还还口吗？哎哎哎，住手！说正事，方芳，应该有劳有逸才对，是不是？我带吴楠来，就是想找你和成升打打麻将，给你们送几个钱花花。怎么样，来两圈？”
方芳笑道：“OK，一股怨气正没地方出呢。既然你来讨本姑娘的喜欢，只好陪你玩玩了。”
成升：“哎呀，我可不会打麻将呀，还是你们三个人打吧。”
郑正方：“成升，你也太呆了吧。连麻将都不会打呀。你在大学里都是做什么的？”
成升不解地：“大学哪开有麻将课呀？”
方芳和吴楠哄笑道：“哎吔，瞧瞧，还是人家化学家，真正的大学生呢。我们可都是混日头的。”
郑正方出来客厅，把牌面拉开。坐下道：“大学没开这课，今天我就做做老师，帮你补补这门课了。来来来，坐下，坐下。”
成升：“坐下不要紧，可是我只能赢不能输呀。因为我口袋里只有十几块钱了，再不发工资，我后天饭就没得吃了。”
郑正方摆着牌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有你老哥我在这儿，还能没你的打牌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能有几个钱呢？”
方芳笑道：“快坐吧成升，我们俩努点力，赢他几天伙食费。”拉成升坐自己身边。
郑正方：“哎，不能打通张呀。想吃我这乌鸦肉，也得用枪打下来。不能赖下来对不对。”
方芳：“你就是给他明说哪张通，他知道吗？”
吴楠：“哎，你们俩合计着吃老郑，总得让我喝口汤呀？”
郑正方：“只是别让我把你们三个全给啄了。”
三人开始打牌。

131陈月明家晚上内
陈月明开门，白秋玉进来。
白秋玉：“月姐。”
陈月明：“秋玉来了。”
张依依从沙发上站起来道：“秋姨。”
白秋玉笑眯眯道：“依依，我来找你问个事。”
张依依：“什么事？”
白秋玉指张依依住室道：“我们去你房间说吧。”
陈月明：“去吧，依依。看秋姨找你什么话。”
白秋玉先已进张依依房间。张依依跟进去。门关上了。
白秋玉搬椅子道：“来依依，你坐这儿。”
张依依坐下道：“什么事啊，秋姨。这么神神密密的。”
白秋玉坐床上道：“依依，这里就咱娘儿俩，我问你，你对张军印象怎么样？”
张依依：“挺好啊。怎么了？秋姨。”
白秋玉：“这就好，这就好。”
张依依：“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白秋玉：“我给你明说吧。我和你爸商量了，觉得张军自从进我们公司，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对不对？”
张依依：“对。”
白秋玉：“他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不是？”
张依依：“是。”
白秋玉：“我们看他可是个人才。”
张依依：“应该是个人才。”
白秋玉笑道：“原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啊。太好了，太好了。这事就好办了。”
张依依：“到底什么事？秋姨。”
白秋玉：“我和你爸商量，你也老大不小了，张军和你岁数也正好相当，他又那么能干，我们看他对你也好像很有好感。我们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帮帮你们，请个人来中间帮你们拉拉？”
张依依：“你是说说媒吧？”
白秋玉：“对，就是这个意思。”
张依依红着脸道：“不妥，秋姨。不要，我们不要这样做。”
白秋玉拉张依依手道：“怎么了？我的傻闺女。我和你爸这可是为你好呀。你都这么大了，总得有个指靠人吧。你不可能老跟着你妈这样过下去吧？啊？”
张依依：“秋姨，这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好吗？我这事总会有个结果的。”
白秋玉：“那肯定会有结果的，怎么会没结果呢？我们这么漂亮这么腼腆的姑娘，还愁嫁不出去。是不是？不过，嫁是能嫁出去，问题是嫁个什么样的人家，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对不对？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人家嫁了，对吧？我们总不能不管什么样的人，随随便便就嫁给他了，是不是？总得有个可心可意，有才干有人才有本领，能帮我们家做大事的才是，对不对？”
张依依：“不是这样的秋姨，应该是有个心里喜欢的人。”
白秋玉：“对呀，应该有个心里喜欢的人。刚才你还说，喜欢张军呢，是不是？闺女，不必害羞。这事有什么可羞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这里就咱们娘儿俩，别人又不知道。是不是？”
张依依：“我没有说喜欢张军啊。”
白秋玉：“怎么说没说呢？刚才我问你对他印象怎么样，你还说‘挺好的’，这‘挺好’不是喜欢是什么？”
张依依：“挺好怎么会是喜欢呢？你对他印象不是也挺好吗？你就是喜欢他了？”
白秋玉：“对呀，我是很喜欢他。要不，还能来找你商量这事？”
张依依：“你喜欢不等于我喜欢，挺好不等于就是喜欢。秋姨，这事你就别再说了，啊。就这样吧。”说着站起来。
白秋玉：“哎，你别急嘛。”跟着站起来。
张依依已经出门。去冼手间。
白秋玉面红耳赤地出来。
陈月明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秋玉，发生什么事了？”
白秋玉摊开两手，不太高兴地：“你看依依这孩子，好心给她说正事，她倒一口回绝，连个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陈月明：“到底什么事？这闺女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别和她计较。”
白秋玉一边出门，一边回头道：“都是自家人，计较什么？回头你让依依给你说说，你也帮着给拿个主意。”
陈月明忙去送秋玉道：“秋玉你别生气，回头我给她说说。”
白秋玉已经出门而去。

132       白秋玉家晚上内
张发迹已经睡下。白秋玉进门来到床前。
张发迹笑道：“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白秋玉没好气地：“我说你怎么生这样一个女儿，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张发迹：“怎么说呢？”
白秋玉：“开始我一提张军，她还说印象挺好的，说他有才干，有人才，为公司出了不少力，立了大功。可是一说给她提亲，嗨，不愿意！”
张发迹：“既然印象不错，怎么会不愿意呢？”
白秋玉又阴阳怪气地：“人家要找个心里喜欢的人呢。”
张发迹：“‘印象不错’难道是心里不喜欢吗？”
白秋玉：“谁说不是呢？我也这么说。可是你那个死妮子，就是一口咬定：不妥，不行。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发迹：“这闺女，我就知道她犟得很，要不咋让你去？我就怕碰这个钉子。”
白秋玉：“哼，你倒可以。自己怕碰钉子，把我推前头，让我去碰。结果一鼻子血，连灰都不是了。”
张发迹：“要不就算了，好不好是她的命，你管也管不了。”
白秋玉：“本来我不想多管，现在这样，我还偏要管管试试。我就不服气了，放着现在这么帅又这么有才干还这么有家庭背景的，你不愿意；倒愿意那穷酸，没后台又整天闷着不说话，木头似的人？都不知道咋想的，怪得很。”
张发迹：“可是，你再下劲儿，放着阳关大道她不走，偏要钻牛角尖，偏要去找独木桥走，有什么办法？”
白秋玉：“‘树不倒，刨坑小’，我就不信刨不倒你张依依这棵小树苗，拔也得给你拔出来。”
张发迹：“睡吧，睡吧。明天再说吧。”
白秋玉：“哎，明天找个空儿，我们找月明说说，让她劝劝她那好闺女怎么样？”
张发迹：“月明肯定和我们一样想法，只是她这人一惯只顺从别人，从来自己没主意。叫她劝她，怕她还没劝到理上，反倒让依依把她劝过去了。”
白秋玉：“这事和别的事不一样，明明张军这么好条件，错过了还哪找去？我想她虽然自己软弱没主意，可是遇上这么大是大非的事，总不至于糊涂到愿意把肉疙瘩扔掉，去捡一块糠窝头吃吧？”
张发迹笑道：“呵呵，她要有你一半这样的本领，我也不会跟她吹掉找你了。”
白秋玉：“去去去，给谁灌迷魂汤呢？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对她心里怎么想的，暗中又怎么对她，我心里明白着呢？当初你是奔着想要个儿子才找我的，只是有了儿子，你没法丢我了。”
张发迹：“说哪里了？说哪里了？”
白秋玉：“敢说你不是？钻计划生育政策的空子。”
张发迹：“好了，好了。睡吧。我懒得和你吵架。”
白秋玉：“哎，那我说的，明天找月明你去不去呀？”
张发迹：“去去去，你的命令谁敢不服从？”
白秋玉：“哟哟哟，装得挺像得哎。到底谁的命令你最服从？张依依。不信，让我和张依依一齐下个相反的命令，看看你服从谁的。”
张发迹：“没意思，没意思。我睡了，不理你了。”扭过身子去了。

133 成升住处早上内
闹钟响。
方芳睁开迷迷糊糊的眼，从枕边拿过手机看表。
方芳起床穿衣。
方芳出门，来到成升房间外，敲门道：“哎，成升。起床了。成升，不早了，起床了。”走向洗手间。
方芳刷牙。
成升从外边进来，道：“你出去一下好吗？”
方芳：“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谁碍谁什么了？”
成升：“我解手。”
方芳：“哎呀，我这牙没刷完呢。你等会儿好吗？”
成升笑道：“我着急呢。”
方芳：“马上马上。哎，你去把火打开，把米下锅里好吗？”
成升：“已经下锅了，等你炒菜呢。”
方芳：“啊，谢谢啊。今天本来该我做早饭，你这么早就帮我把米下锅了。”
成升：“等你做饭，今早就别吃饭了。”
方芳喝水吐水，道：“啊，谢谢，谢谢。”出门。
成升进门。
方芳进厨房，叫道：“哎呀，没有菜了，怎么办吧。昨天说买菜，结果忘了，怎么办呢？”
成升出洗手间道：“凑合一顿吧，这两天没钱了不是。”
方芳到厨房门口：“我给你钱，你下去买点随便什么菜。”
成升：“呵呵，不好意思，让你破费。瞧我，这么不绅士。”
方芳掏钱道：“这不是你不绅士，没钱就是没钱，有什么办法？我昨晚赢了郑正方一百多块，足够我们三五天菜金了。”拿出一张五十块钱给成升。
成升拿钱出门。
方芳追出门道：“不管什么菜，只要快点。”
成升已走向电梯。
方芳回来洗脸，化装。
方芳整理床铺。
方芳又去整理成升的床铺。
方芳到桌边歪头看成升的书。
方芳去翻成升枕头。把枕巾拉展。然后躺在成升的床上，自言自语道：“成升，我们起床吧。啊——”伸一下懒腰道，“还是你起床做饭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哎呀，做你的老婆连点懒觉都不给呀？你就绅士一点嘛。”自己做出撒娇的样子。
外边门响。
方芳吓得跳起来。
成升在外边叫道：“方芳，方芳，菜买回来了。”
方芳忙再把成升的床单拉展。
成升站门口道：“你在做什么呢？”
方芳红着脸惊慌道：“啊，没做什么，就是帮你叠叠被子。”
成升：“我被子早叠好了。”
方芳：“啊，你没叠方正，我帮你又弄了一下。哎，菜买回来就去炒菜呀，还等什么？”
成升：“今天你做饭呀。”
方芳：“对对对，我这就去炒菜。”跑去厨房。
厨房传来洗菜水声。
成升站门口道：“我来帮你吧。”
方芳：“哎，不行不行。该谁做什么谁就做什么。我们说好了的。家务AA制，费用AA制，我怎么能乱了规矩呢？你歇着去吧。”
成升无趣地过来，坐沙发上，打开电视。

134       科技大厅大家彩排白天
白秋玉按下按钮，歌曲响起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
张发迹：“哎，你们开始跳啊，跳舞呀！”
张军：“对对对，跳舞，跳舞。”拉起身边的张依依跳起来。
方芳也拉成升跳。
郑正方大叫：“错了，错了，你们跳得什么？”
张军：“可不是，跳交谊，跳交谊。”
郑正方拉吴楠跳交谊舞。
众全跳交谊舞。
白秋玉向张发迹道：“来，我们也跳它一跳。”
张发迹：“去去去，你见我什么时候学会跳舞呀？”
白秋玉：“那也得学学呀，到时候，人家别人都来跳舞，我们做东的倒不会跳算什么呢？”
张发迹：“说得也是，可是我不会怎么办？”
白秋玉：“我教你呀，来吧。”拉过张发迹跳起来。
张发迹瞎跳，乱蹦。
白秋玉：“你做什么呀？这是学得疯子呢还是学得僵尸嘛？”
张发迹吓得慢慢乱踮脚。一下子又踩到白秋玉的脚。
白秋玉又大叫：“你做什么嘛，学俄罗斯踢跶舞也没这样的。”
张发迹又把步子叉开，不敢靠近白秋玉。
突然白秋玉拉他一转，张发迹一下子摔倒在地。
四脚朝天的张发迹。
众人都停下来，上去拉张发迹。
有人问摔着没有，有人帮打身上的土。
张依依帮着摸张发迹腰和身上关节，问：“这里疼不疼？”
张发迹一一答道：“不疼，没事儿。”
张依依这才笑道：“爸爸爸，要不你还是别学了，尽出洋相。”
张发迹：“嗨，我还从没服过人。我就不信这鸡毛蒜皮点小玩意儿，我学不会。来，接着跳。”
张依依：“爸爸爸，我来教你。”拉张发迹跳。
音乐再响。
“清晨我站在清清的牧场
看到山鹰披着那霞光
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
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
盼望铁路修到我家乡
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
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哎
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
各族儿女欢聚一堂

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
看那铁路修到我家乡
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
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

……”
张发迹又乱跳一气。
张依依：“爸爸爸，你听音乐，按节拍，落脚要踩在节拍上才对。”
张发迹：“我不知怎么踩不到节拍上。”
张依依：“你随着我的脚移动，我脚动你脚再动，我哪脚动，你与我对着的那脚也动。”
张发迹不小心又踩到张依依的脚，一把把张依依推坐在地上。
众又停下来，上来问长问短。
张军上来道：“这次我来教董事长，我就不信他能把我给推倒。”
音乐又起。
“最美不过夕阳红
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
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
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最美不过夕阳红
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
夕阳是沉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
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夕阳是迟到的爱
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
这次张发迹要踩张军的脚，张军一跳躲了过去。
张发迹自己倒下去。
张军一把把张发迹拦腰抱起，挟在了腰窝。
众人都没有再跳，只看他们俩人。此时看到此景，齐鼓起掌来。
张军把张发迹放在地上。
张发迹擦一把脸上的汗道：“哎呀，这跳舞比当年我在码头上扛盐包还厉害。要是让中老年人都这样来玩，怎么吃得消呢？怕是谁也不来了。”
张依依把张发迹搀扶到旁边凳子上坐下，帮张发迹擦汗道：“爸爸爸，其实你主要是刚才学，等你学会了，就知道其实跳这样的舞很轻松很愉快的。要不，你看看，许多像你这样中年人，都很热衷跳交谊舞呢。”
白秋玉：“哪有你这么笨的人，当初我学跳舞，也就两三个歌，就学会了。”
成升：“董事长这不也是才半天不到嘛。明天再跳，必定好起来。”
张军拿出扇子帮张发迹扇着，道：“董事长不必发愁，有我呢。直到教会董事长跳熟练。”
张发迹：“好，我们接着跳，来，放音乐。”
音乐再响起来。
人们又跳起来。

135总经理办公室白天内
吴楠带郑正方进来。
白秋玉起身让道：“郑总，你请坐。和你商量个事儿。”
郑正方坐道：“白总的事，没什么可商量，我照办就是，并且保证办好。”
白秋玉笑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啊。”
郑正方：“白总这话说的，好像不太好办吧？你可别难为我啊。”
白秋玉玩笑道：“也好办也不好办，不过郑总有言在先，保证办好，再反悔也是来不及啊。”
郑正方笑道：“行，真办不好，那就任凭白总处罚。到底什么事这么神密。”
白秋玉向吴楠道：“吴楠去把门关上，守着别让人进。”
吴楠出外把门关上。
白秋玉把凳子向郑正方面前道：“第一件事，我和董事长商量，我这间办公室给你用，我办公和董事长搬一处。”
郑正方：“谢谢董事长和白总的关照，不过我好像没多少事需要专门办公室来用啊，白总和董事长好意我领了……”
第九集完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5 07:16

第十集
白秋玉：“这是一定的，我们如果不给郑总腾一个办公室，那可太对不起客人了。这事董事长说必需办到。”
郑正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秋玉：“第二件事，是想请郑总做个月老。”
郑正方吃惊道：“什么，要我当媒婆子。”
白秋玉笑道：“当然不能叫媒婆子，叫媒帅哥就是。”
郑正方笑道：“呵呵，这个名字好玩。是不是给张依依做媒？”
白秋玉吃惊道：“你怎么会想到张依依，为什么不想到别人？”
郑正方：“很简单嘛，白总和董事长这样身份人来求，必是最亲近的人，那除了张依依，还能有谁。”
白秋玉呵呵：“郑总聪明。”
郑正方：“男方是不是张军？”
白秋玉更吃惊道：“为什么？”
郑正方：“不为什么，感觉。”
白秋玉：“郑总觉得怎么样？”
郑正方：“很好呀，好极了。我都吃醋了。”
白秋玉：“那怎么办，要不郑总先给自己做做媒。”
郑正方：“要是没有张军，我早请人来保媒了。可惜我晚张军一步。”
白秋玉：“你也看出来了。”
郑正方：“我早知道，张军对依依有意，我总不能对朋友也横刀夺爱呀。所以一直不敢说。谁知张军这小子，比我还熊，他也一直不敢公开自己的心思。”
白秋玉：“那就麻烦郑总了。”
郑正方笑道：“可笑我自己还没有女朋友，倒给别人做起媒婆子来了。”
白秋玉：“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郑正方：“我和张军依依都是好朋友，份内的事，份内的事。可不知依依是什么态度。”
白秋玉：“那天我问过依依，问她对张军印象怎么样，她说‘挺好的’。”
郑正方：“太好了，这就好办了。看来这杯喜酒，我是吃定了。”
白秋玉：“谢谢，谢谢，谢谢郑总。”
郑正方：“白总以后别给我叫郑总了，叫我正方就是。这样听起来不是显得更亲近些吗？”
白秋玉：“郑总要这么说，我可就这么叫了。”
郑正方：“告诉张董，也这么叫我才好。”
白秋玉：“好的。”
郑正方：“白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白秋玉：“没别的事，这事要办好啊，正方。”
郑正方：“白总放心，这事不难办。”起身出门。

136陈月明家晚上内
吃过晚饭，张依依洗碗毕，从厨房出来，道：“妈，厨房弄好了。”
陈月明：“行，那就坐下歇歇吧。”
张依依：“妈，那没别的事，我去上网了。”走向自己的房间。
陈月明忙叫：“依依。”
张依依站下道：“还有什么事？妈。”
陈月明欲言又止。
张依依：“妈，什么事你说嘛。”
陈月明：“依依，你来，你坐妈身边来。”
张依依站着不太耐烦地：“到底什么事嘛，这么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地。”
陈月明：“今天，你爸来了一趟。”
张依依：“还有秋姨吧。”
陈月明：“嗯。”
张依依：“他们来怎么说？”
陈月明：“你来，你坐妈旁边，妈给你说。”
张依依顺从地坐地陈月明身边，靠着陈月明，头歪在陈月明肩上，伸手抱着陈月明肩道：“他们说什么了？”
陈月明：“还是说你的婚姻事。”
张依依：“是不是说要把我说给张军？”
陈月明：“是。”
张依依：“你怎么不说，这事你做不了主，要我说了算。”
陈月明：“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爸你知道，他不让人说话。说必须要我说服你。”
张依依松开母亲，不高兴地：“哪有这样道理？能不能说服人，那还要看是什么道理，是对什么人呢。必须，这是命令啊？”
陈月明：“我说呀孩子，你爸也是为你好。你都这么大了，要是在老家，你现在早也该结婚生孩子了。可是在这里，不结婚至少也得有个着落吧。再说，你爸给你说的这家，家庭条件也好，人妈也见过，一个帅。论才能，你秋姨说能干得不得了。你说，我们还图什么呢？不就是图有个好去处吗？你怎么会不同意呢？”
张依依：“妈，你不懂。这是感情的事，要得是缘份，不是条件。”
陈月明：“缘份妈也知道，可是缘份也是跟着条件走的呀。我就不信，谁能跟一个吃没吃穿没穿，天天被人欺负，满脸黑蝇子屎的，浑身又脏又臭的人有缘份？”
张依依笑道：“妈，看你天天不说话，其实你挺能说的嘛。这道理一条一条的。”
陈月明也笑道：“妈是让你爸一辈子给压住了，相当年妈可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呢。你爸太能干了，显不起妈这一套了。”
张依依：“妈，光说我，你也该找个人才是。”
陈月明：“瞎说什么呢？”
张依依：“怎么是瞎说呢？爸和你离婚这许多年了。现代这社会，各走各的路，为什么不可以呢？”
陈月明：“当年跟你爸离婚，是妈的主意。为得是咱家没个男孩子，对不对？按政策，离了婚再婚的，可以再生一个。当时你爸还不怎么愿意呢。是我硬说着叫他离的。现在，我怎么能背叛他呢？”
张依依：“妈，瞧你都什么观念吧。怎么是背叛他呢？他没有老婆吗？你们还算一个家吗？眼看人家一家过得好好的，你这里就我一个闺女，过些天我一走，就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下半辈子多惨呀。”
陈月明：“妈习惯了，妈什么都能过，只要你还有你爸过得幸福，高兴就成。”
张依依嘟着嘴道：“可我现在过得不幸福，也不高兴。”
陈月明：“你还有什么不幸福不高兴呢？家里现在也有钱了，你爸对你那么好，你秋姨对你也不错，你还是公司里的总裁，像你现在这样年龄的人，有几个能和你比？你还有什么不高兴不幸福的？”
张依依：“我看着我妈孤独的样儿，我心里难过。所以就不幸福也不高兴。”
陈月明：“我孤独什么了？过两天你爸就带着山山还有你秋姨来看我，还拿许多东西。公司里还算着我股份，开董事会还非要我去不可，我怎么孤独了？”
张依依：“就孤独，就孤独。你为什么不让我爸住我们家来，为什么他老住秋姨那里？”
陈月明：“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究竟你爸和你秋姨现在是夫妻，究竟我和你爸现在是离婚了，对不对？”
张依依：“那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吗？那你现在不是不能并蒂花开吗？那你现在不是不能鸳鸯同游吗？那你现在和谁白头偕老呢？那你现在……”
陈月明：“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呢？有这么对妈妈说话的吗？”
张依依：“反正，我就是不高兴，就是不幸福。我要等我妈找到老伴，我才找对象；再不然我要和我妈一天结婚。”
陈月明：“你这是什么话？你结婚跟我结婚有什么关系呢？”
张依依：“有关系，有关系，我说它有关系，它就有关系。”忍不住自己笑起来。
陈月明：“这丫头，跟妈也不正经起来了。”
张依依：“只要你给我提婚姻的事，我就跟你这样不正经。看你怎么说服我？”
陈月明：“依依，妈求你了。真地，妈求你了。说服不了你，你爸这一关我就过不去。”
张依依：“我就不信，我爸他能吃了你。”
陈月明：“不是吃不吃我的事，是我看到你爸不高兴那样子，妈心里就难过。我们这样行不行依依？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张军，你先答应和张军谈谈，过些天你实在不愿意了，你就说你对张军没感觉。那时我看你爸还有什么话说，他总不能硬逼你吧？这样，也解了妈我的为难。”
张依依：“那到时他要再不高兴，那你不是还是心里难过吗？你不是还是为难吗？”
陈月明：“怎么会？你爸他是爱你的，他是那么地爱你。他看你真心不愿意，保证不会再说这事的。对不对？真要是我们现在这样做，到时你爸再不高兴了，妈就不理他，妈不为他难过。你看这样好不好？”
张依依：“哪有这样的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这样的事？”
陈月明：“你不是为了妈不为难嘛。你看你长这么大了，妈什么总是依着你，现在，妈就求你这一件事，你也不答应？”
张依依：“那可说好了妈，我现在就假装和张军谈谈。过些天我说我不愿意，不管我爸怎么，你可不能再为他多想啊。”
陈月明：“行行行，妈不为他想，妈为我闺女想。我闺女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依依：“瞧你吧妈，一辈子就为爸活着，像个面团儿，他爱怎么捏，你就让他怎么捏。”
陈月明：“孩子你不懂，你以为只有你们知道爱呀，妈也知道。”
张依依撇着嘴道：“咦咦咦，这要算是爱，也只能是奴才的爱，是畸形的爱。”

137        **小吃部晚上内
郑正方和张军对坐。
服务员把菜上齐道：“你们要的菜全齐了，请问还要什么？”
郑正方：“先这样，再要什么我会通知你们。”
服务员：“那你俩慢用。”退去。
张军笑道：“到底什么事，把我喊这里请客。要请就多叫几个菜，请你个痛快。”
郑正方笑道：“这只是小请，事情也只是个开头。以后有你请的日子呢。”
张军：“哎，那可说不准。你说出来我得掂量掂量，看我花不花算。花算了自然有请你吃的，不花算呢，对不起，今天这几个菜你自己买单。”
郑正方笑道：“好，我说了，你看今天这菜谁买单？我给你提媒来了。你说今天这菜你买单不买单？”
张军：“我料到你可能就是这事了，不过也得说清楚。女方是谁？合我意呢，现给你加菜，就这店里的菜，随你叫。不合我意呢，还是对不起，这帐你来付。”
郑正方：“好啊张军，你还摆谱了。那算了，今天这菜我买单算了。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道：“就来。”
张军：“哎——，你说清楚了再说嘛……”
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道：“先生你还要什么？”
郑正方掏出钱来道：“算算多少钱。”
张军按郑正方手道：“哎，哎。我投降，我投降好不好？”回头向服务员道，“拿一瓶好酒来。”
服务员：“最好的只有茅台。”
张军：“那就茅台了。”
郑正方收手道：“就是嘛，我就不信，我来帮你成好事，你还摆谱。我何不把这好事自己成了？”
张军：“啥叫哥儿们呀，要是你自己成了，还给我哥儿们个‘外腰’啊？”
郑正方大笑道：“行，就冲这句话，我今天没白来跑腿。”
张军：“还不亮底牌？”
郑正方：“我喊一二，我们俩一齐说出来。看能不能说到一块儿。一——二。”
二人一齐道：“张依依。”
二人大笑。
张军大笑道：“喝酒，喝酒。“一把夺过服务员送过来的酒，三五下拧掉盖子，给郑正方倒一大杯，又给自己倒一大杯。双手敬送到郑正方面前道：“哥们儿，我张军敬你一大杯。”
郑正方接过来道：“算你小子走好运。如果不是你，老子不把她抢了才怪。”
二人碰杯。喝酒。
张军一口气喝下去，道：“谢谢，谢谢。来吃菜，吃菜。”拿起筷子夹一块肉放郑正方面前。
郑正方：“这算敬我吃菜吗？不够意思。”
张军：“你说，要我怎么敬。”
郑正方：“不要求你跪着敬了，至少得喂我嘴里呀。”
张军：“值。”又夹一块肉隔桌送到郑正方嘴边。道：“谢谢你，等成了，我一定跪着给你敬一杯酒，敬一块肉。”
郑正方张口吃下肉道：“看来我喝定吃定了。”
张军：“谁让你来提这事的？不会是张依依自己吧。”
郑正方：“可能吗？那么腼腆的姑娘，一辈子不嫁也不可能求到你面前。对不对？告诉你，是她二妈还有她爸。”
张军：“要是这样，还不定怎么样呢。谁知她怎么想的？”
郑正方：“哎，我可完成我的历史使命了啊，下面的事怎么发展要看你自己了。我再重复一句，我可是第二梯队，在后面等着呢。你可不能打败仗呀。”
张军：“我张军什么时候打过败仗？你就做梦吃星星去吧。”
二人大笑。吃菜。
张军：“哎，你这月老也不能只做半边呀，总得……这样吧。”拉住郑正方的手，来回拉。
郑正方：“那是当然，怎么办？明天星期天，我约你们俩去哪儿玩玩儿？”
张军：“大海边吧。我正想跟着你学游泳呢。”
郑正方：“哎，办别的事那么聪明，办这事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一到海边，你是顾着学游泳呢还是顾着泡妞呢？”
张军：“那你说怎么办？要不公园？还是找个酒家？”
郑正方：“都太俗了吧，……要不这样吧，就照你说的，大海边去。到那儿后，我游泳到别处去，你帮张依依学游泳，怎么样？”
张军：“说哪去了，我自己还不会，怎么帮她？这不是出我洋相吗？”
郑正方：“把你那天给我的话还给你，‘你没有人脑子总该有个猪脑子吧’？你不会带她在浅水处玩嘛，伸出一只手，让她拉着你，还不是一石双鸟？”
张军用筷子点郑正方道：“你小子，坏心眼儿还真有几个。”
郑正方笑道：“要不，我们俩一人拉她一只手？”
张军：“你滚啊，你要敢伸一根手指头，老子和你一同葬大海，你信不信。”
郑正方笑道：“好，就冲这句话，你的事——成了。”

138海滨白天外
三俩小车先后来到停车场。
郑正方张军等六人先后下车。
张军来到郑正方跟前，伸手一拳打向郑正方道：“你小子，过来，过来。”
两人来到一旁。
张军：“你小子昨天怎么说的？”
郑正方：“怎么了？”
张军：“什么怎么了？昨天我请你吃了饭，说好今天来帮我办事，你今天又约他们这么多人，还怎么让我办事呀？”
郑正方回张军一拳。道：“你也太自私了吧张军。你只知道你自己带一个美女玩儿，你也不想想我一个人孤独不孤独。我就不可以带一个美女来玩呀？”
张军：“那我那事还怎么谈呀？这么多人。”
郑正方：“你果然猴脑子变成猪脑子了。我们几个不能分开玩嘛。”
方芳在远处道：“哎，你们俩搞什么地下党活动呢？把我们外过来。裴多非俱乐部，什么名堂嘛。”
郑正方：“我在这儿给张军谈判今天谁买单呢。”
吴楠：“那有什么好谈的，AA制呗。”
郑正方：“我们已经谈好了，今天他买单。”低声向张军道，“走吧，听我安排就是。”
二人来到大家处。
郑正方：“今天不必AA制了，对得起大家吧？‘党’从来是为群众办实事的。怎么样？我做东，张军买单。”
方芳和吴楠等跳道：“啊，又抓一次土豪劣绅。”
郑正方：“大家听我指挥。张军帮张依依学游泳，方芳……你怎么办，你比较难说话，你自己挑吧，和谁玩？”
方芳：“当然是成升帮我呀。”
郑正方：“All right.成升，方芳交给你了。那么吴楠，我来带你游泳吧。”
吴楠：“为什么张军要和张依依一对？为什么方芳有挑人的权力，我就没有？”
郑正方：“我不是想把你留给我自己嘛，有我这个帅哥陪你玩，你还不满意？走吧。海边一刻值千金，目标大海，冲啊。”
众人脱衣，跑向大海。
众人在海水中乱玩。
郑正方：“哎，成升，我们俩比赛。每人带着自己的玩伴，冲向前方那个标志，怎么样？”
成升：“比赛就比赛。来方芳，拉着我手，看前边那个红点。走。”
郑正方：“吴楠，来，让我拉着你手。”
吴楠：“我不会游泳啊。”
郑正方：“你用腿乱蹬就是。有我呢，保证你不会沉下去就是。”
四人向红点浮标游去。
张军向张依依道：“我们俩怎么办，我教你游泳？”
张依依：“你自己还不会，怎么教我呢？”
张军：“郑正方教我方法，让我拉着你的手，你用脚在后边用力蹬就对了。”
张依依：“这次游泳是你和郑正方策划的？”
张军：“是郑正方策划的，我只是接受策划者。”
张依依：“别有用心吧？”
张军笑道：“管他什么心，总归没有恶意，对不对？来，我们今天只说玩游泳，别的什么都不许说，怎么样？”
张依依：“难得你们一片苦心，我就听你的吧。伸手呀。”
张军忙伸手拉住张依依，两个人站着。
张依依笑道：“这样站着怎么游啊？我们得爬下才对吧。”
张军笑道：“肯定得爬着游泳吧，对不对？可是得你爬下才对呀。我要爬下，还怎么拉你呢？”
张依依：“我怎么爬呀？一爬不是就喝到水了吗？”
张军：“可是，那也得爬呀。没有站着游泳的道理吧。”
张依依：“两个菜鸟，怎么弄呢？还是叫成升或者郑正方来吧。”
张军：“哎，那怎么行？教你游泳，是我今天的任务。”
张依依：“可是你又什么也不懂，怎么教呢？”
张军：“这样吧，我向后边退一点，你突然扑倒，我拉住你的手，你开始游就是了。”
张依依：“试试吧。”猛向前扑一下。沉到了水里。
张军急忙去拉，没拉住张依依手，又急出双手把张依依抱起来。
张依依呛了两口水，又打喷嚏，又吐水。
张军忙松开张依依，帮她捶背。
张依依甩开张军，道：“算了，你自己玩去吧。我不学游泳了。”
张军：“郑正方说，学游泳免不了要喝水的，不喝几口水，难得学会游泳。”
张依依不高兴地：“你爱喝你自己喝吧，我不学了。”自己向岸上走去。
张军呆呆地站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郑正方和成升两对都又游回来。
郑正方走到张军跟前道：“怎么了张军，闹别扭了？”
张军：“你是怎么教的，说让我拉着她手，她自己用脚蹬就是。可是，我拉着她手，两个人站着，那怎么游呢？”
郑正方大笑道：“没吃过猪肉，你连猪走都没见过呀？游泳哪有站着的？爬下呀。”
张军：“别提爬了，还没有爬下，早喝到水了。那不，在那儿怄气呢。你想办法吧。”
郑正方：“你自己把人气上去了，叫我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成升：“我去叫她下来。”
成升上岸来到张依依身边道：“怎么了？害怕了？”
张依依：“郑正方安排得也太差劲了，张军自己还不会游泳，让他来教我，这不是拿我当水桶玩吗？算了，我不学了。”
成升：“走，我教你。”
张依依：“算了，我不学了。”
成升：“你这样娇小姐样儿，来学游泳，怎么可能学会呢？不学就不学吧，回家妈妈怀里撒娇去好了。”
张依依：“你也这么瞧不起我呀，我今天拼了。走，谁要今天教不会我游泳，是小狗。”跳起来，冲到成升身边，拉着成升冲进了海里。
成升就势拉住了张依依的手，道：“拿脚用力一齐蹬。对对，就是这样。”
成升一手拉着张依依，一手自己扒着水。两人一齐游。
张军生气地：“看到了郑正方，这都是你指挥的。昨天那一百多块，你连本带利还我吧。”
郑正方：“哎，也是的，怪我指挥不好。你自己还不会游泳，怎么可能当老师呢？”
张军：“来，你教我。今天我要不学会游泳，把我张字劈开写。”
郑正方向方芳和吴楠道：“来，我教你们三个学游泳。”
吴楠过来。
方芳道：“我不学了。没力气了。”站那儿看成升和张依依。
郑正方做游泳动作：“游泳要这样……”
张军和吴楠学郑正方的样子

139 成升住处晚上内
方芳和成升出电梯，来到自家门口。
方芳打开门，进里边。径直走进自己住室。带衣服躺床上，拉被子盖住脸。
成升去自己住室，丢下东西出来。道：“方芳，今晚吃什么饭？”
没有方芳的声音。
成升又叫道：“方芳，今晚怎么吃饭？”
还是没有方芳的声音。
成升走到方芳住室，站床边道：“方芳，问你呢，今晚我们怎么吃饭？”
方芳不应。
成升掀开方芳被子，再问道：“方芳，问你今晚怎么吃饭，怎么不理我呀？”
方芳：“爱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关我什么事？”拉被子再盖脸。
成升楞着不知怎么办。站那儿只不动。好一会儿。
方芳掀开被子没好气道：“请你出去，好不好？这是女生寝室。”
成升：“我哪儿不对了，哪儿又得罪你了？”
方芳不理。
成升：“我哪不对了，也叫我知道。我改过来不就是了。”
方芳掀开被子道：“你哪儿也没有不对，不对的是我。”
成升：“怎么了？你哪儿不对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呀？”
方芳：“我不对是我不该跟着你学游泳，早知你那么忙，我挑别人教我就对了。”
成升笑道：“呵呵呵呵，这醋吃的。当时你没看那形势吗？张依依正在怄气，对不对？大家一起去玩，有人怄气了，多煞风景。不管怎么把她拉下水，一起玩玩。大家都高兴，对不对？这你也吃醋，我看也太不该了。”
方芳：“就该，就该。”突然跳起，一下子把成升抱住，又向后躺下，用力仰着头，吻着成升道：“成升，成升。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好。”
成升爬在方芳身上，不知所措地抱着方芳。道：“方芳，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没有结婚。”
方芳再吻成升道：“结没结婚都一样，我们不是住一起了吗？也就差那么一道手续。”
成升：“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让我准备准备怎么样？”
方芳：“什么也不用你准备，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娶我。”
成升：“……”
方芳：“怎么了成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太野了，是不是我太突然吓着你了？”
成升：“我没有不喜欢你，你真地很可爱。可是，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太突然。”
方芳：“好，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会变。我会变得腼腼腆腆，怎么样？为了你，你要我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只你以后别和别的女人好。”
成升：“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好呀，张依依，我只是觉得和你一样，我们都是朋友。”
方芳：“这样不行，成升。你不能把我和张依依混在一起。我们俩是恋爱关系，我们和张依依都是朋友。这样行不行？行不行，你说嘛。”
成升期期艾艾地：“行吧。”
方芳再吻成升道：“好好好，成升，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我当初搬来住，我就想象你不会辜负我的。今天果然这样。成升，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过得非常快乐。”
成升吻一下方芳道：“方芳，松开吧。我不习惯这样。再说我这么重，把你压坏了。”
方芳：“傻呀，女人就是要让男人压的。你越压她越舒服。”
成升挣扎起来道：“不行，看万一来人看到了，多不好。”
方芳又坐起，从成升后抱住成升，把脸贴在成升背后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现在怎么可能来人呢？”
成升猛回头把方芳抱起来。猛地亲吻她。
两人紧紧抱着。

140董事长办公室白天内
人们领工资。
白秋玉把一个个工资袋发到每个人手里。
张发迹恭手道：“祝贺大家，我们公司这两个月效益不错，薪水嘛，不算多，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吴楠打开自己的工资袋，把钱拿出来数。道：“哇，四千呀。我从来没领过这么多的薪水呢。成升，你的呢，打开看看。”
成升：“看什么，你的四千，我的肯定也是四千吧。”
白秋玉：“可不一定哟，我们这里不是大锅饭，根据各人贡献的大小，薪水是有等级的。”
张依依打开自己的工资袋，数道：“呵呵，我的也是四千。”
吴楠：“张依依还要什么工资？光分红一辈子花不完了。”
白秋玉：“我们大家都是工薪制，我和董事长，薪水都是三千。我们没有你们贡献大嘛。”
吴楠：“方芳，看看你的多少。”
方芳高兴地打开袋子，数钱。数着数着，脸色变了。把钱装进袋子，扭头出门。
吴楠追着道：“哎，多少嘛，有什么可保密的？”
张军也追出去。
吴楠追到大厅，来到方芳面前，道：“到底多少嘛，方芳，多也好，少也好……”
方芳忍着眼泪，把工资袋递给吴楠。
吴楠打开，拿出钱来数，道：“不对吧，是不是弄错了。才两千。张军，看看你的。”
张军打开袋子，拿出钱来数，道：“可能是错了，我的是六千。可是不管怎么说，方芳也不该才两千对不对？我们找白总去。”
方芳道：“算了，人家已经对得起我了。我原来认可零薪水的。”
张军向方芳和吴楠道：“走，我们问问白总，看是不是弄错了。”
方芳：“我不去。”
吴楠：“走，我们俩问问去。”
成升出来，碰到张军和吴楠正向董事长室走，道：“怎么了？”
张军拦住成升道：“走，我们找白总和董事长去。大家都是四千，我的六千，为什么给方芳才两千，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成升：“走。”随着张军和吴楠进董事长室。
白秋玉正向张依依解释：“现在给你说不清，过后给你解释好吗？”
张依依：“我现在就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军进来道：“白总，董事长，我们来问问：方芳和我们大家一样努力为公司做事，一样出力，为什么她的薪水才两千？”
白秋玉：“这是我和董事长商量后做出的决定，方芳相对你们几个人来说，她是宣传工作。宣传工作相对来说嘛，出力会稍微少一点。”
张军：“宣传工作和大家也是一样的嘛，怎么会少出力了呢？”
吴楠：“你让总裁说说，宣传工作到底出力少不少？”
成升：“要说贡献，全公司我的贡献可能最少，要不，把我的工资匀出一千给方芳，我们俩都是三千得了。”
白秋玉：“那是你们个人的事，公司管不着。但是公司发给大家薪水，该多的就要多，该少的就要少。比如人家张军，明明人家贡献最大嘛，当然就应该多。要我说呀，给人家六千也不多，一万也应该。”
郑正方进来。
成升：“正好郑总也来了，你叫人家郑总来评评。看这样公平不公平。”
白秋玉：“叫郑正总评评也行。正方你来得正好。你就给评评这个理。我们今天发薪水。张军，六千。别人都是四千，方芳两千。我们是依据这样来评的。正常我们厦门的工资，基本以两千为多。我们公司，以两千为基本起点。然后参照个人贡献的大小，来决定员工们的工资。张军，贡献最大，按基本起点加两倍，共六千。别人的都是加一倍，四千。这样不算对不起大家吧？”
郑正方点头。
白秋玉：“方芳因为刚开始应聘就说好了的，零工资。但是现在大家都加了两千，所以方芳的也加两千。零加两千，不是两千吗？”
郑正方歪着头想，想不出个理由来。
成升：“我觉得白总可能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这理由好像有点站不住脚。”
白秋玉：“怎么站不住脚？你说说哪儿站不住脚了？你问问方芳看看，当初是她自己说的零工资，还是我们说的要给她零工资？”
成升嘴角动一动，把话咽回去。
张军：“要是这样，我多那两千也不要了，我给方芳。”
白秋玉：“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公司管不着。但是我警告你，你要真这样做，是与公司的本意相违背的。”
成升：“既然是我们自己的事，怎么又与公司本意相违背了？这公司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张军：“算了，我这工资也不要了，我白干。好不好？” 把自己的工资袋丢在桌子上。回头便走。
白秋玉：“哎——，张军，你这是干什么？关联你什么了？”
成升也把自己的工资袋丢在桌上，道：“我也不要了，我也白干。”
吴楠也把自己的丢上桌子，道：“要白干大家都白干。”
张依依把自己的摔在桌子上，道：“这下你们高兴了？”回头出去。
目瞪口呆的白秋玉和张发迹。
郑正方：“张董，怎么会这样？”
白秋玉：“正方你别管，由他们去。不要算了，我先帮他们保管着。等他们屈服了，再给他们。”
郑正方：“张董，这样合适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秋玉：“正方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给你交底了。不过你要为我们保密。”
郑正方点头。
白秋玉：“我和董事长的意思是，我们得把方芳挤走。你没看到吧，方芳是我们依依的情敌啊。你看那张军，就刚才那样子，多照顾方芳。我就不知道，这张军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心是在方芳那里，还是在我们依依那里？”
郑正方频频点头道：“啊，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还以为方芳哪儿做错了呢。”
白秋玉：“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且是让男人动心的女人。这就是她的错。”
郑正方笑道：“要是这样啊，我劝白总也别和她下这么大心计了。据我了解，张军并没有和方芳多好，也是一般朋友罢了。张军这人你还没看透？他就是一个哥们义气。他帮方芳说话，也是出于义气。我知道，他真正爱的，还是我们依依。倒是依依，对张军我看还不是很热乎。”
白秋玉：“不管怎么说，总归有方芳在这里，对我们依依就是个威胁。哎，正方，我们这话可记着保密啊，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郑正方：“白总说哪里话呢，我怎么会和他们一伙呢？大家都是年轻人，免不得一起玩玩。我是生意人，赚钱是我的首要任务。我的合作伙伴是发迹科技，包括公司员工而不是绝对的员工。”
白秋玉：“谢谢郑总了。”
郑正方：“该我谢谢白总和张董才是。”

141 成升住处白天内
众人来为方芳宽心。
张依依眼里噙着泪。
方芳劝张依依道：“别再生气了，我还没有生气呢，你倒生气了。对我来说，两千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有两千够我一个月花销了。再说，公司就是一分钱不给我，也是按合同办事，没有错。”
张依依：“我是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人了。大家都是辛辛苦苦，跑前跑后的，谁也没敢偷懒，这样做实在叫人心寒。”
方芳：“你放心依依，我不会因此怠工，我要比以前做得更努力，要比以前做得更好。就冲我们总裁这两行泪，我也不能跟公司计较不是。”
张依依：“其实大家都罢工才对，叫他们俩人看看，公司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还是他们俩人努力的结果。”
成升：“大家放心，有我哪。方芳两千，我还有四千，足够我们俩日常开销。再说，董事长和白总，不也是一人三千吗？我和方芳一平均，和董事长总经理一样，应该知足了。”
吴楠：“你那四千在哪呢？现在怕已经进总经理的钱包了。”
张军拍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哎呀，可不是。我们不应该都把钱还给公司。真要是总经理把钱收了，不再给我们，我们岂不是白干一个月？”
张依依：“她敢，她要是敢把钱全收回不给我们，我就敢把公司给他砸了。我和他们分家，我把我和妈妈的一份拿出来，我们大家另起炉灶。”
张军：“对，张依依就是我们的董事长，我们给她做员工。”
张依依：“我也不做董事长了，公司算是大家的，人人有份。”
成升：“哎，哎，我说张军，你歇歇吧，你这是火上浇水呢还是火上浇油？”
吴楠：“浇水怎么了，浇油怎么了？今天这样欺负方芳，明天可能就会欺负我们别人，大家谁也别想躲干净。”
成升：“吴楠今天怎么了，你一向是比较冷静的，今天怎么也跟着张军瞎激动呢？”
吴楠：“别以为火上只能浇水，如果铺天盖地地浇油，一下子把火压住，那火也照样会灭。”
方芳：“吴楠这话可能外行了，哪有火上浇油能把火浇灭的？”
吴楠：“我不说，你让化学权威说说，看能不能浇灭。”
成升：“吴楠说的理论上也能站住脚，如果火很小，而油多得猛得，足以一下子把火与周围的空气隔绝，那火应该也会被扑灭。”
张军：“你就瞎忽悠我们大家吧，也不知真假，反正你是专家。”
方芳：“专家怎么了，现在专有专家忽悠我们老百姓。什么‘房子卖不出去是因为房价低了’，什么‘农村的孩子不要上大学了’，什么‘没有腐败就没有改革了’。怪理论多得很，吴楠的恐怕也属这些怪理论中的一个。”
吴楠：“我的理论怪不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没人反对吧。我们现在马上实践一下，不就对了。成升你去点一支腊烛来，我们下去买一盆柴油，我就不信，这一盆柴油烧在点燃的腊烛上，它腊烛还能好好地燃着。”
方芳：“干么用柴油呢？要用就用汽油。”
吴楠：“用汽油也照样能把它烧灭。不信我们就试试。”
张军：“试试就试试，我下去去我们车里弄点汽油来。成升你去买腊烛。”说着转身要走。
成升：“哎哎哎，你们今天是不是吃饱了撑得？你们今天是来安慰方芳呢还是来斗气斗嘴的？”
众人大笑。
张军和方芳先后唱道：“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张军电话响。
张军拿出电话来接。道：“喂，我是张军。……白总……”
电话里白秋玉声音：“张军，你们现在在哪儿？怎么都走了？”
张军：“我们正在商量集体辞职呢。”
电话里白秋玉声音：“胡闹，胡闹。谁让你们集体辞职呢？啊？”
张军：“谁也没有让我们集体辞职，我们是自发走到一起了。”
白秋玉：“回来，回来，你给他们说，你们都回来。”
第十集完

孙大姐夫 发表于 2023-6-15 11:36

后面的去哪看啊！:)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5 20:24

第十一集
张军：“我们既然不干了，还回去做什么？对不起，白总，我们已经决定，要集体辞职。”

142 董事长办公室白天内
白秋玉对着电话道：“张军，你们现在哪儿？”
电话里张军声音：“我们在方芳家里。”
白秋玉收起电话，对张发迹道：“他们都在方芳家。怎么办？”
张发迹：“郑总，我看这事还得你出面。”
郑正方：“张军那小子犟得很，我太了解他了。不知他听不听我说。”
张发迹：“天上下雨，少不了乌云；地上说事，少不了中间人。还请郑总帮我，做做和事佬吧。”
郑正方：“好，成不成别埋怨。我现在就去见见他们，反了天了这是。”出门。

143成升住处白天内
门铃响。
众人齐向门看。
张军把食指放嘴边道：“嘘——，一定是说客来了。大家听我指挥，看我颜色行事。”向方芳示意开门。
方芳去开门。道：“郑正方？你怎么来了？”
郑正方：“你让我进去嘛，把我也当外人了？”
方芳闪开门，郑正方进来，道：“啊，果然都在这儿呢。这才是标准的裴多斐俱乐部。”
张军：“你是白总的使者吧，来我们大家欢迎。”
众在张军带头齐鼓掌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郑正方：“以为你们正怒气冲天呢，原来还在这儿玩笑呢。”
张军：“我们可没那么小气鬼，不就几千块钱嘛，我们玩得起。”
郑正方：“说正经话，张董和白总让我来请你们回去。”
张军：“我们不回去，大家说，我们回去不回去？”
众：“我们不回去。”
郑正方：“好吧张军，你在这儿扇动工人罢工，你这可是违法的。”
张军：“去去去，少给老子来这一套。老子把你小子的底摸得透透的。我们罢工，你受牵连对不对，影响你那‘圆方副食’的效益对不对？”
郑正方：“‘一锄头挖到大山芋’，你小子说得对极了，要不是怕老子的效益受损失，老子才懒得管你这穷闲事呢。”
张军：“想管也好办，你小子拿钱来。再不然我们去你那儿干活，给你小子当员工，怎么样？”
郑正方：“你去老子那儿当员工，也只是一份薪水，你们要是回去还在发迹科技干，我保你们每人两份薪水。怎么样，回去不回去？”
众人大惊。乱纷纷道：“什么？董事长说给我们开两份薪水？不会吧？”
郑正方：“你们幻想力不错嘛。再幻想幻想，不是变成三份五份薪水了吗？”
方芳：“原来你是玩我们呢？快滚远远的。”
郑正方：“谁玩你们呢？如果你们把你们的扩大影响计划实施起来，‘圆方副食’跟着得效益了，我给你们加一份薪水。怎么样？”
张军：“原来是这样呀，其实你小子早就该给我们加薪了。白给你帮忙这许多天。”
郑正方：“瞧瞧瞧，还没有开始唱戏呢，你们就把台子给拆了，还唱个鸟啊。”
张军：“你绕来绕去，还是哄我们回去罢了。告诉你，我们这次争得不光是钱，我们争得更是一口气。你回白秋玉去，必她亲自来向方芳道歉，把钱补上，我们才肯罢休。否则，谈什么都是白说。”
张依依：“对，我同意张军的话。”
众：“我也同意张军的意见。”“我也是。”“我也是。”
郑正方：“好好好，我马上告诉白总。”拿出电话按键道，“喂……白总，你来吧……，呵呵，也没什么，就是中间你们怕是有些误会。你来解释一下，大家说开了，满天乌云就全散了。……嗯，嗯。好的。”收起电话。回头向众人道，“白总马上就到，请大家等一会好吧。”
张依依：“来了看她怎么说。”
郑正方：“误会，误会。你们之间绝对是误会。”

门铃响。
郑正方开门。
白秋玉进门，道：“我来给大家赔礼了，方芳，我给你赔礼道歉。”向众人点一下头。
方芳忙上前拉道：“白总，道什么歉呀？我们年轻人，把握不住轻重，请白总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白秋玉：“我给你解释一下，造工资表是我一个人弄的，也没给董事长请示。我想着我们之间开始有口头合同，没再多想就按那造了。这事全是我的疏忽大意，全是我的错。我刚才跟董事长商量了，把你的薪水也跟别人一样，全部按四千块，口头合同那回事，以后谁也不再提它。这样好不好？”
方芳：“白总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有跟别人攀比。两千就两千吧。在我们厦门市，两千块薪水的人大有人在。”
白秋玉：“不不不，四千，四千。大家都是四千。以后公司效益好了，都还可以再加薪。当然，如果公司效益不好，大家也一同减少。但是不管怎样，我保证你和大家一样。怎么样？”
成升领唱道：“满天的乌云，哎嗨哎嗨哟，一——二……”
成升郑正方还有张军吴楠齐击掌唱道：
“满天的乌云哎嗨哎嗨哟
风吹散哎嗨哎嗨哟
白总经理来了是晴了天
依呀那呀那个哟呵哟
白总经理来了是晴了天呀
依呀那呀那个哟嗨哟——”
白秋玉笑指张军等道：“你们这群调皮鬼呀，真拿你们没办法。”

144　　发迹科技大厅　　白天　　内
许多中老年人聚集这里，人们或坐或站在四周。
音响里播放着欢快的乐曲。
方芳的声音从乐曲中传来。
方芳：“女士们，先生们。节目现在开始，节目现在开始。请大家向这里看――”
人们向总经理室看去。
张军带着张依依跳着舞从总经理室走出来。
歌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
方芳声音：“请大家一起来跳舞吧，让我们渡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吧
――”
郑正方带着吴楠跳着舞从总经理室出来。
成升带着方芳跳着舞从总经理室出来。
许多人也开始走向中央大厅，随着乐曲跳舞。
方芳：“请我们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和大家一起欢度这美好的时刻――”
张发迹带着白秋玉跳着舞从董事长室出来。
歌曲：
“姑娘好像花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田地
唤醒那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
一曲终了，人们散开，回坐到四周。
吴楠走向中间向大家宣讲道：“女士们，先生们：受发迹科技董事会委托，我有幸在这里向大家宣布：发迹科技养生俱乐部正式成立。”
张军带头大家一齐鼓掌。
吴楠：“俱乐部的纲领是，快乐人生，锻炼人生，科食人生，健康人生和长寿人生。”
众又鼓掌。
吴楠：“在这里，你将愉快地渡过你的下半辈子，在这里，你将锻炼出一个结实的身体，在这里，你将学会科学地吃喝，在这里，你将没有或者少生疾病；在这里，你将延长你的寿命。”
人们又鼓掌。
吴楠：“我们俱乐部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我们将安排大家学习食疗，学习快乐，学习舞蹈，学习太极拳，学习健康按摩，学习做一个老寿星。”
众再鼓掌。
吴楠：“俱乐部的宗旨是：大家的快乐就是我们的快乐，大家的健康就是我们目标，大家的长寿就是我们的立会宗旨。在这里，我代表发迹科技董事会向大家承诺：这里的一切活动费用，全由发迹科技赞助，永远赞助。不向大家收一分钱。”
掌声更热烈。
吴楠：“我们的会员，来去自由。愿意来学习，来娱乐的，我们欢迎；愿意走的，我们欢送。我们唯一要求大家的是：不要打搅大家的美好时光，不要破坏俱乐部有益于大家的活动安排。仅此而已。如果你对俱乐部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请你来与我勾通，我们将尽量按你的意见办，尽量让你满意。谢谢大家。”
众长时间鼓掌。
方芳：“让我们用欢乐的歌曲，用欢快的舞步，来庆祝我们的美好时光吧。”
歌曲：“清晨我站在清清的牧场
看到山鹰披着那霞光
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
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
盼望铁路修到我家乡
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
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哎
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
各族儿女欢聚一堂
……”
众人随歌曲节拍，再次跳起舞来。

145 张军家白天内
张军开门进来。边脱外衣边哼着唱歌：“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那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白帆——，姑娘好像花一样——”
黄桔从厨房出来道：“哎哟儿子，今天一定有什么好事了？高兴得一路歌曲。”
张军用力坐在沙发上，道：“哎哟，累死我了。妈，请先给我倒口水喝好吗？”
黄桔忙去倒水，道：“做什么事了？回来就喊累的。”
张军余兴未尽地：“跳舞呗。”
黄桔把水拿来放张军面前，道：“跳舞也累呀，你自己管不了自己吗？累了不跳不就对了。”
张军：“妈，你不知道。我是总指挥，我不带头跳，不是怕冷场吗？”
黄桔：“哎哟，我儿子什么时候做厅长了？”
张军：“妈，你嘲笑我？我告诉你，我策划的这次活动，现在热烈极了。那帮老头老太们，热得不得了。还有我们公司的上上下下，全都围着我转呢。我们老板，对我是爱得不得了，已经托郑正方来给我保媒呢。”
黄桔夸张地：“是吗？我就说我儿子不是一般人嘛，‘老子英雄儿好汉’，‘强将手下无弱兵’，‘将门虎子’，‘龙生龙，凤生凤，’，‘狗走千里吃屎，虎走千里吃肉’嘛。”坐张军旁边，爱抚地拢拢张军的头发，拉拉张军的衣服。又道：“那事怎么样了，那个老板的千金对你怎么样？”
张军有点泄气地：“就这个臭妞，老不在乎我，你说气人不气。”
黄桔关切地：“是吗？她怎么个不在乎你，说来让妈听听，给你出出主意。”
张军：“都怪你和我爸，怪你们俩。从小把我娇生惯养，我想去大海学学游泳，你先叫开了，”学黄桔腔，“‘危险，危险。你现在太小，等你长大了再学不迟。’结果我到现在还不会游泳，一到水里，笨得像猪。”
黄桔：“怎么说到游泳呢？这谈恋爱跟游泳有什么关系呢？”
张军不耐烦地：“什么关系？关系大着呢。那天郑正方安排我和张依依，到大海教她学游泳，结果她泳也没学会，学会了吃‘辣辣鼻儿’，海水把她呛得鼻子眼睛都是红的。一气之下，坐在岸上怄气。
你说，我教她游泳，我自己不会游泳，教个什么呀？”
黄桔：“是不行，这个媒人，安排得也太差劲了。什么事不会安排去做，偏偏安排去游泳。”
张军：“后来，又是那个成升，出尽了风头，带着人家游泳去了。唉，当初你们要是不那么娇惯我，让我早点儿到大海去玩玩儿，现在至于这样吗？”
黄桔：“你说的这个张依依，让妈什么时候看看她好吗？我看看她是什么个样子，怎么个性格，我们再想办法投其所好，让她高兴，这样不行吗？”
张军：“现在哪到那个时候了？你现在想请人家到我们家来，人家根本不会搭理你。”
黄桔：“要不我去你们公司，我暗里偷偷地看看她，怎么样？”
张军突然高兴地：“哎，这倒是个办法。哎妈，这些天我们那儿正在搞养生俱乐部，我们每天总是泡在俱乐部，你去那儿看看她吧。再说，你也看看我做的策划活动怎么样？还有，你也可以跳跳舞，锻炼锻炼身体。”
黄桔：“你们都什么时间活动。”
张军：“我们每天下午活动。”
黄桔：“星期天停吗？”
张军：“星期天正是人多的时候，我们怎么会停下来？”
黄桔：“那这样吧，正常我得上班，我星期天去怎么样？”
张军：“你那上班，还不是个应付，你就说你去下边调查呀什么的，随便找个借口，还不是有的是空儿？”
黄桔：“也行，上次给你们连络个筹备会，我就算再去看看筹备情况，也是说得过去的。”
张军高兴地双手攀住黄桔的脖子：“妈，其实你看不看张依依是小事，你去看看我的杰作，看看我们搞得那形势，这才是我最高兴的。”
黄桔：“好好好，妈就去看看我儿子的杰作。”

146陈月明家晚上内
陈月明和张依依吃晚饭。边吃边聊。
张依依：“妈，你真应该去看看我们公司。我给你说，我们少壮派现在搞了个俱乐部，叫‘养生俱乐部’。我们又是唱呀又是跳呀，可热闹了。”
陈月明：“是吗？可是你们唱什么跳什么呢？又不是开歌厅舞厅。”
张依依：“你不懂妈。我们公司的产品是什么？养生。现在喜欢养生的都是些什么人？中老年。你干巴巴地给人家讲养生，讲你的产品，人家爱听不爱听？当然不爱听。怎么办？”
陈月明：“你给人家唱歌跳舞，人家就爱听了？想听歌人家何不去歌厅？”
张依依：“不是我们唱给他们听，而是我们让他们自己唱，让他们自己跳。那帮老大爷老大奶奶的，一听到乐曲响，疯了似的。高兴极了，又唱又跳。”
陈月明：“这跟养生有关系吗？”
张依依：“怎么没关系？心情高兴了，对身体有没有好处？锻炼身体了，对身体有好处没好处？这就是养生。”
陈月明：“那还要我们那产品做什么？”
张依依：“妈，我们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看我们是带大家做养生活动，表面上看我们给大家讲养生知识，可是实际呢，我们在给我们自己的产品做广告。大家对养生重视了，就是买养生食品，这样不是既提高了我们公司的名声，又把我们的产品卖出去了？”
陈月明：“自从今年招了这几个年轻人后，公司的业务是越来越有起色了。唉，不容易呀，总算做得像个样子了。”
张依依：“妈，你就去我们俱乐部玩玩去吧，都是像你们这样大小年纪的中老年人。大家在一起又是说又是笑，可好玩儿了。强似你一个人整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多寂寞呀。”
陈月明：“好，哪天我就看看去。要是好玩呢，就在那儿玩玩儿。你别以为妈是个内向人，当年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那歌，妈还上舞台唱过呢。”
张依依笑道：“哎呀，正对了妈口胃了。你的老朋友，‘一条大河波浪宽’，是我们的首选歌呢。只要这首歌曲一放，全场马上就热得要命。”
陈月明：“呵呵呵呵，好多年没唱过这歌了，”哼道，“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张依依用筷子击桌合唱道：“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那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白帆……”

147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原牌匾旁边，加上了一块新牌匾，上书：养生俱乐部。
人们走进大厅。
张依依扶陈月明进大厅。
黄桔和沙金也走进大厅。
人们坐在四周椅子上，乱纷纷谈天说地。
方芳走进场中，持麦克风道：“请大家安静了，今天的活动马上开始。现在我有幸向大家介绍两位重要的来宾。他们是厦门市消协领导，沙金先生。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掌声响起。
方芳：“市工业局领导黄桔女士。大家欢迎。”
沙金和黄桔分别站起向大家致意。
方芳：“沙会长和黄科长百忙中抽空来我们这里视查，我代表发迹科技，代表养生俱乐部，代表所有到场的人，向两位领导表示热烈的欢迎。”
众鼓掌。
方芳：“下面，让我们请出我们敬爱的领导给我们讲话。”
众鼓掌。
沙金站起来道：“我们来是随便看看，算不上视查，我本人对这个养生俱乐部，表示极大的关注和亲切的支持。以后有空，我也要来参加这个俱乐部，和大家一起养生。希望大家能接纳我这个无聊之人。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众鼓掌。
方芳：“请黄科长讲话。”
黄桔站起来道：“刚才沙会长的话，也是我要讲的话。希望大家把我们和大家一样看待。谢谢大家。”坐下。
众鼓掌。
方芳：“下面活动开始。今天我们的安排是：一、歌舞；二、养生知识讲座一；三、文明小游戏；四、自由交际。请问大家对今天的安排有异议吗？”
众人无声。
个别人道：“没意见。”
方芳：“既然大家对今天的安排没有异议，那么我们下面就开始今天的活动。音乐响起来。”
歌曲：“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人们开始进场跳舞。
沙金向黄桔伸手邀请。两人进场跳舞。
张依依来到成升面前道：“成升，你能不能请我妈妈跳一下舞？”
成升：“我跳不好啊。”
张依依不太高兴地：“行不行嘛？”
成升忙起来道：“行行行，我这就请阿姨跳。”来到陈月明面前道：“阿姨，我能请你跳舞吗？”
陈月明起身道：“我多年没跳过舞了，怕踩你脚啊。”
成升笑道：“没关系阿姨，我也跳不好。我们小心点就是。”
两人也入场跳起来。
沙金脉脉含情地盯着黄桔的脸看。
黄桔不好意思了一下，马上正视沙金。
成升带着陈月明跳舞，成升：“阿姨你跳得不错嘛，比我跳得还熟练呢。”
陈月明道：“多年没跳过了。还是有点不太顺。”
欢跳的人们。
沙金：“黄桔，你还是那么美丽。”
黄桔：“说什么呢？都四五十岁了。”
沙金：“当年在学校时，我就非常向往你。可惜我是个默默无闻的一般屌丝，在你面前显不起来。”
黄桔：“我们不是一个班，所以认识得不够。”
沙金：“我曾经为你写过二十多首诗，现在还保存着。”
黄桔红着脸道：“我有什么可爱之处？让你这么倾心。”
沙金：“你长得美丽，你温柔，腼腆……”
黄桔笑道：“你完全错了，其实我很厉害。我跟人骂架，一个人吵败过别人三四个。”
沙金：“是吗？这得有理论水平才行。要不，说不上几句，早让人吵败了。”
黄桔：“什么事到你嘴里，坏也变成好了。”
沙金：“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黄桔：“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情人啊。”
沙金：“将来的也成。”
乐曲结束。
黄桔：“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要不我就不和你跳舞了。”
二人分坐旁边席上。
陈月明刚入座，张依依跑过来蹲在陈前，拉着母亲的手道：“妈，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玩儿？”
陈月明：“哎，这是正事，怎么会是玩儿呢？这玩儿也是办正经事呢。”
张依依：“不知妈适应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陈月明：“适应，适应。我女儿让我适应，我敢不适应吗？”
张依依撒娇道：“妈，那以后我要你天天来。”
陈月明：“好，天天来，天天来。”
音乐再响。歌曲：
“清晨我站在清清的牧场
看到山鹰披着那霞光
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
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黄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岗
盼望铁路修到我家乡
一条条巨龙翻山越岭
为雪域高原送来安康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哎
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
成升来到陈月明面前道：“阿姨，我们再来一个？”
陈月明站起道：“好吧。”
张依依：“成升，谢谢你。”
成升：“应该的，应该的。”
成升拉陈月明再入场跳。
张军也来请张依依跳舞。
两人也入场跳。
突然，成升感觉一条腿上有点痒，翘起那腿来抓，放下时一不小心，踩到了陈月明的脚。
陈月明“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立即有几个人过来拉陈月明道：“小心点。”
黄桔和沙金也停下来，过来拉陈月明道：“大姐，摔着没有？小心点。”
成升红着脸道：“阿姨，怎么样？摔着了吗？”
张依依跑过来帮着扑打陈月明身上的土。道：“怎么搞的吗成升？”
成升窘道：“我腿上痒，不小心踩到阿姨脚了。”
音箱里方芳声音：“请大家小心，请大家小心。不要摔跤。”
张军过来问道：“阿姨怎么样？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陈月明站立道：“没关系，我没关系。没摔重，我还能跳舞呢。”向成升道，“来，我们接着跳。”
张依依向张军道：“张军，你来带我妈。”
张军拉起陈月明手道：“来，阿姨，我带你跳。”
两人接着跳舞。
音箱里方芳声音：“请大家继续跳舞，请大家继续跳舞。”
人们又跳起舞来。
张依依不太高兴地去到旁边坐下。
成升尴尬地站在原地。

148        黄桔家小区门外白天外
沙金开车停在小区门外。
黄桔开门下车。
沙金从另一面也开门下车。
黄桔礼貌地招呼道：“谢谢你送我，去我家坐坐，喝口水再走？”
沙金犹豫一下道：“盛情难却，坐坐就坐坐吧。”
两人走进小区门。

149        黄桔家白天内
黄桔开门让沙金道：“请进。”
沙金进门。
黄桔回身关门。
沙金猛扑上去，抱着黄桔亲吻。
黄桔用手推沙金，推不开。用手掰沙金的手，也掰不开。揪住沙金的头发用力向外推。
沙金松开黄桔。
黄桔生气地：“你想死呀？这是我家。”
沙金笑道：“死就死，色胆如天，死也不过到天上去。”
黄桔指门道：“你给我滚，滚远远去。”
沙金坐沙发上，道：“我今天就赖在这里，我今天就赖上你了。”
黄桔：“我喊人了，我马上叫保安上来。”
沙金赖道：“也行，叫个保安上来，站在门外帮我们放哨。”
黄桔：“我说沙金，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虽然你老婆不在了，可我还有家，我们都还有那么大的儿女，这叫什么呀？别人知道了，我们还要脸不要脸呀？还活不活了？”
沙金半起半坐，伸着两手比划着：“黄桔，你知道我爱你爱多少天了吗？二十多年了，七八千个日日夜夜呀，你知道这多么熬煎吗？多么刻骨铭心的痛吗？在这七八千个夜里，我没有绝对完整地睡过一个囫囵觉，在这七八千个白天里，我没有安过一天心。黄桔，黄桔，你听见了吗？有一个男人在为你日日夜夜地煎熬着，他就是我。他就是我。”
黄桔倒一杯水放沙金面前道：“沙金，你听我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的炽热年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得冷静，冷静你知道吗？现在不是我们在学校的年龄了，真要是我们还在学校，还是那个年龄，沙金，我可能会答应你。可是，我们不是那个年龄了。请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请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沙金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扑向黄桔。道：“我不冷静，我再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黄桔闪过沙金，跑到窗户处，道：“沙金，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从这窗户里跳下去。你过来吧。”
沙金止住步道：“黄桔，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向你保证，我绝不出轨半步，好不好。”
黄桔：“不行，现在什么都不行，你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沙金，我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坐下好好说说话。这样行不行？”
沙金：“好好好，我坐下。我坐下。你也过来坐。”
黄桔：“沙金，我告诉你。你让我很感动，真地，我很感动。但是，我们不能，我们绝对不能。我不能对不起我们老张，我不能对不起我们军军。这样吧，我努力帮你物色人，帮你物色一个温柔善良贤慧的人，好不好？”
沙金：“不好，不好黄桔。我什么人也不要，我就要你。没关系，我等着你。你可以不答应我，你可以只管好好过你的日子。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打扰你的平静日子。但是我告诉你，我就是爱你，什么人也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黄桔：“这样吧，沙金，我们改天再谈。好不好？现在不早了，我怕我儿子可能回家，好不好？我们改天再谈。好不好？”
沙金理一下头发道：“好，黄桔。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已经吻了你，如果对你来说是冒犯的话，请你原谅。我以后会很尊重你的。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黄桔：“没关系，沙金。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们必竟是老同学。”伸手做出送客的样子。
沙才起身，微笑着走向门口。

150成升住处晚上内
成升在厨房做饭。
方芳推开门进房。叫道：“成升，成升。”
成升从厨房出来道：“什么事？一回来就这么吆吆喝喝的。”
方芳撒娇道：“吆吆喝喝，你也不来接接，把人累死了。”
成升忙去接过方芳手里的兜儿，欲打开。
方芳急道：“哎，别打开，你先猜猜，里边是什么？”
成升笑着，把兜提手里掂掂份量道：“这么重，体积又不是太大，是什么呢？”歪头想道：“好像是一个笔记本呢？对，是笔记本。”
方芳噘嘴道：“你也太没情趣了，就算猜中，也别说出来呀。至少也逗逗我呀。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男人逗？嗨。”
成升装腔作势道：“你要喜欢逗，那也不难。好，我现在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是不是一部特务的电台发报机啊？啊？”
方芳：“滚滚滚，谜底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可逗的？哎，还有，你猜猜这是我买的呢，还是在路上捡的？”
成升笑道：“你自己没情趣，还说我。我说这是你路上捡的，一定是瞎说，可是我要说是你买的呢，又被我猜中了。你又说我没情趣了。我们俩到底谁没情趣呢？”
方芳打一下成升道：“真是个死呆子，你就说是我捡的不就对了。怎么逗女孩子高兴呢？就是明明知道谜底，却故意瞎猜一气，最后让她自己把谜底说出来。这就是逗。哎呀，也就是遇到了我这样一个没鼻子的神，居然让你这臭猪头也香起来了。要不是遇到我，我看你哪年哪月才能泡上一个丑八怪老婆呢？”
成升笑道：“既然我这样笨蛋，那我只有娶丑八怪做老婆的命了。你想，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去找一个笨蛋男人做老公呢？对不对？”
方芳：“谁说漂亮女人不找笨蛋男人做老公呀？那西施漂不漂亮？她就找了个亡国的笨蛋国王做老公；那貂婵漂不漂亮？她就嫁了那么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成升：“你说的都太远了，只是传说而已，不知真假。”
方芳：“那就往近里说，那方芳漂不漂亮？她就找了个呆头呆脑，没有一点浪漫情趣的成升做老公？”
成升大笑道：“好好好，算我呆头呆脑，我没有浪漫情趣。我做我的饭去，你在这里浪漫你情趣好了。”回头欲走。
方芳拉住成升道：“我这不是在教你浪漫吗？别走，你说说，我现在已经有一个笔记本了，为什么还要再买一个笔记本呢？”
成升笑道：“当然是喜新厌旧了，你嫌你那个破旧的本子慢，不好使，就买一个新的来换掉它。旧的吗？当然是便宜一点再把它卖了。”
方芳：“那你说说，我把它卖给谁？”
成升：“那还用说，当然是卖给我了。”
方芳又噘嘴道：“又是老早把谜底给兜出来，没情趣。那你用多少钱来买？”
成升：“我只用一个爱字，就可以把它买下来了。”
方芳笑着跳起来道：“哇，你终于开窍了。”抱着成升亲了一下，跑向厨房去道，“我去做饭，你去安你的电脑。”
成升：“那也得你看着，先把你那旧的拆下来呀。”
方芳用手指点成升的额头道：“笨死你了，新的是你的。”跑去。
成升回过神来，跳着握拳道：“吔。”回自己室。

151黄桔家晚上内
黄桔从厨房向外端菜。
黄桔：“军军，吃饭了。”
从门外可以看到，张军正在自己房里，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黄桔把菜放桌子上，来到张军室门外叫道：“军军，吃饭了。哎呀，回到家就知道打游戏。游戏能管你吃能管你喝吗？”
张军头也不回道：“你不懂妈，游戏中有黄金屋，游戏中有艳如玉。”
黄桔：“既然你能在游戏中找到艳如玉，那你今天还叫妈去给你看什么对象？这孩子。”
张军突然想起来此事，马上停下手中的游戏，出来。道：“妈，今晚什么菜？”
黄桔：“什么菜，豆腐，海参，青菜，牛肉。”
张军：“啊，好菜。我帮你端去。”要去厨房。
黄桔：“哎，你坐你坐。我是叫你出来吃饭，谁让你去端饭了？你坐那儿，妈去端。”
张军去坐桌边。
黄桔把饭菜端过来摆上。
张军：“妈，你今天看张依依怎么样？长得还行吧？你儿子的眼光，行吗？”
黄桔坐下来拿筷子递给张军道：“好几个姑娘，是哪个呀？”
张军：“什么，弄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是哪个呀？”
黄桔夹一块肉放张军面前道：“你只管你自己玩呢，又没告诉我是哪个，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是不是那个在音响里主持节目的那个呀？长得不错。”
张军：“妈，张冠李戴。”
黄桔：“那是那个讲课的？也可以嘛。”
张军：“不是，也不是。瞧你眼睛，都往哪看呢？”
黄桔：“还有个……我怎么想不起来。”
张军不耐烦地：“哎呀，妈。让你去帮我看女朋友，你只管和沙叔叔跳舞呢，早把这事给忘了。是不是？”
黄桔用筷子敲一下张军的筷子，道：“说什么呢？哪有这样给妈说话的？”
张军吃下一口菜，道：“今天跳舞跳到第二支曲，有个老太婆摔倒了，你还记得吧。”
黄桔醒悟道：“啊，想起来了。”马上又笑着逗张军道：“是那个老太婆？不会吧？”
张军用力敲一下黄桔面前的碗道：“什么？是那老太婆的女儿。你什么脑子嘛，再笨也不会这样猜呀。真是的。”
黄桔笑道：“逗你呢，看把你急得。来来来，吃菜吃菜。”再给张军夹菜。
张军边吃边道：“就忙着去扶老太婆的那个姑娘，怎么样？”
黄桔：“知道了。还算行吧。”
张军：“什么‘还算行吧’？妈，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觉得怎么样？”
黄桔：“行行行，很行，非常行。我儿子挑了几年，挑出来的美女，还能不行？”
张军再敲黄桔的碗道：“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我要得是你自己心里的话，干么老把我放前头。”
黄桔高兴道：“行，是我心里的话。长得漂亮，人又腼腆，又那么孝顺。哎呀，这以后要是来我们家给我做儿媳妇，我一定是有福啦。呵呵呵呵。”
张军：“先别高兴得太早了，人家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黄桔：“她没答应没关系，她那个继母不是已经找我们说媒来了吗？我答应她就对了。她还怎么样？就凭我们家的资格，还怕她知道后不同意我们？”
张军：“啧啧啧，你又来了。你以为我们年轻人都像你们老一辈呀？都像你们那样势利呀？我们讲得是对眼，对脾气，对……对说话。就是有共同语言。哪像你们，头一眼就说对方家底，房子大不大，存款多不多，小车有没有，老子有帽子没帽子，帽子多大。”
黄桔：“对呀，对呀。这正是我们家的优势呀。”
张军：“什么优势？就我们家这破房子，能跟人家的别墅比吗？就我们家这破车，能跟人家的奔驰比吗？就我们家老头子这帽子，连个正的也不是，别说比人家的省级国家级的了。听起来都叫人寒碜。”
黄桔：“哎，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我们虽然比不上人家大官大富家的房子车子帽子，可我们比一般人家，也总比他们强吧。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和人比这些东西来了？”
张军：“我什么时候说比这些东西来了，还不是你要拿这些东西来懵人，我才这么说嘛。我告诉你，我们家其实也只是个比别人强那么一点点的屌丝。以后别再到处显摆了。谈恋爱，要得是人。人！知道吗？”
黄桔：“你瞧你这孩子，我不过说说我们家的情况，你就这么呛白我这许多。我看以后呀，倒不是媳妇和我过不去，一定是你气死我拉倒。”
第十一集完

第十二集
张军：“哎，妈，你不是说帮我想想办法吗？你今天看了张依依，有什么办法想吗？”
黄桔：“有什么好办法，也都叫你给我呛回去了。”
张军：“妈，你要真能帮我想个办法，加快我们的进展。我向你保证，以后回来，少打游戏，多帮你做家务。怎么样？”
黄桔：“不气我就好了，还指望你帮我做家务。”
张军：“那至少我少打点游戏，也让你心里高兴高兴不是。”
黄桔：“我看那姑娘呀，很面善。很可能心地很善良，又很孝顺。”
张军：“对，她对她妈特孝顺。呵呵，正和我相反。”
黄桔白张军一眼道：“你知道了就好。咱们为什么不从她妈那里下手，只要她妈同意了，她不是就好办许多。”
张军伸出大拇指道：“妈，行。这叫攻其将，孙子兵法。”
黄桔：“可是，怎么让她妈非常看中我们呢？我们连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啊。”
张军：“……”
黄桔：“哎，有了。好像她妈是个单身吧？要不张依依怎么会有个继母呢？”
张军：“对呀，她妈早年为了让她爸有个儿子，又不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就自动和她爸离了婚。现在正是单身呢，可是，这和她女儿的恋爱有关系吗？”
黄桔：“我这样想呀，你沙金婶婶害癌死了，你沙金叔叔也单身两年了，我在中间给他们牵牵手，你说怎么样？”
张军：“不怎么样，你是给你儿子说媒呢还是给你同学说媒呀？”
黄桔：“你看这孩子，我这不是想找个借口接近她吗？不接近她，怎么好说动她，同意她女儿和我儿子的婚事呢？”
张军一敲桌子道：“行，还是妈有办法。到底是国家干部，没白拿国家的薪水。”
黄桔：“那怎么办？我去找谁说这个媒呢？……我去找她继母行不行？”
张军：“当然应该行呀，她应该盼着她早点嫁出去呢。”
黄桔：“好，你先别和他们透风声。等我找她继母去。”

152陈月明家晚上内
门铃响。
张依依去开门。
老袁进来。
张依依：“袁伯伯，这么晚了，你来……”
老袁：“这么晚了，本不该来打扰你们。可是我这个人，心里装不下事。有事过不去夜……”
陈月明起身道：“依依，让你袁伯伯来坐嘛。老袁，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我们能帮上你。”
老袁拿出一叠钱：“陈女士，是这样。我老婆昨天过世了。我在你这里借的一万块钱，还有五千块没花，我把它先拿来还你们，不知这样合适不合适。”
张依依：“袁伯伯，伯母刚才过世，正是需用钱的时候。我们这里不急得花，你有事，先用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还也不迟。”
老袁：“哪里，哪里。我把事都办完了。我把事都办完了，不用再花钱了。”
陈月明：“那你经过一场事，家里一时怕是也紧张。这钱你先用着。”
老袁：“不怕你们笑话。我们穷人家过日子，什么事紧紧也就过去了，要是放开手，这一万块怕是几年也还不上呢。我这人，心里什么事都好放，就是放不下帐。所以还是先还五千吧。剩那五千我一年左右还，怎么样？”
张依依：“袁伯伯，这五千你还是先花吧。也别太苦自己了。我们这钱，慢慢还就是。”
老袁：“不不不不，还是还了吧。”把钱送张依依手里去。
张依依不知道接着对不对，回头看陈月明。
陈月明：“既然你袁伯伯执意要还，那你就先收下吧。老袁，谢谢你。”
老袁：“陈女士说这是哪里话，应该我谢谢你们才对，应该我谢谢你们才对。”
陈月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笑道：“呵呵，袁大哥，你也真是的，何必这么客气。”
老袁点头哈腰地：“不客气，不客气。陈女士，张姑娘，那我告退了。那我告退了。”
陈月明：“送送你袁伯伯。”
老袁后退着道：“不送，不送。”出了门。
张依依关门回来。
张依依：“这个袁伯伯，也挺可怜的。”
陈月明：“倒是个老实人，老实得让人敬佩。和这样的人共事，那才踏实。”

153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一曲终了，人们纷纷回坐两旁。
黄桔向沙金道：“你一个人先坐这儿，我去办点事就回来。”
沙金点头。
黄桔走向董事长室。
白秋玉看到黄桔走向董事长室，自己也忙抢步去。黄桔按门铃。
白秋玉在后边道：“黄科长……”
黄桔回头笑道：“白总，我以为你在里边呢。”
白秋玉忙拉来门，让道：“黄科长请。”
二人进室。

154董事长室白天内
白秋玉让道：“黄科长，你请坐。”
黄桔四顾一下室内，坐沙发上。
白秋玉忙去倒水给黄桔端来放几上。
黄桔笑道：“没想到，你们搞得很像个样子呀。”
白秋玉也坐下道：“全靠黄科长和沙会长的鼎力支持啊。我和我们老张多次商量，一定得谢谢黄科长和沙会长。可是，黄科长你也太认真了，让我们都没办法说声感谢的话。”
黄桔：“谢什么呀，支持企业做大做好，本来就是我们份内的事。你们做好了，赚钱了，给国家交税了，我们不是就有工资奖金可发了吗？你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嘛。”
白秋玉：“黄科长快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哪天我还得去黄科长家坐坐去。”
黄桔：“去我家坐坐就不必了，今天我来你这里，正是有事求你来了。”
白秋玉：“哎呀，黄科长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我还敢说不办？怎么能让你这么大老远地跑这里来。”
黄桔：“这事必要见面才好说，再说，我也是来玩儿嘛。”
白秋玉：“黄科长什么事，只管说吧。我一定办好。”
黄桔：“你们公司有个叫张依依的吧？”
白秋玉：“有啊，不好意思，前些天我还托‘圆方副食’的老总给咱们张军说媒呢，不知他们现在发展得怎么样，我还没顾上问呢。黄科长放心，我过会儿把郑正方叫来问问。这事包在我身上。”
黄桔：“我问得不是这个。我问得是张依依她妈，现在是不是还是单身？”
白秋玉不解地：“是呀。不好意思给黄科长讲。她是我们老张的前妻。我和老张结婚后，她就一直单身。自己又太内向，不与外人打一点交道，认识的人也少，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就耽搁下来了。”
黄桔笑道：“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沙会长你知道吧，他现在也是单身。老婆去世两年了，身边还有个小女儿。日子过得也挺不称意，你看我们俩能不能……”
白秋玉笑道：“太可以了，这边我包了。只是这边我们这位可是个农村人，文化也不是太高，沙会长不会说啥吧？”
黄桔：“现在这社会，还分什么城里乡下的？至于文化，那也要看人才行。有的人文化不低，可是素质还不是照样差得很。相反农村有的人文化不高，却也许多人品很好的。对我们这辈人来说，这应该不是最大的问题。”
白秋玉笑道：“那倒是，那倒是。”
黄桔：“那我们可是说定了，你跟你们董事长商量一下，给我回个信儿，我等着。”
白秋玉：“好好好。我今晚就给我们老张说这事。”
黄桔：“你看情况，有机会让他们俩先见见面怎么样？比如让他们俩先在一起跳跳舞？”
白秋玉：“行啊。这事我来安排。”

155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白秋玉来到沙金面前道：“沙会长。”
沙金忙站起道：“你好，白总。”
白秋玉：“黄科长让我转告你，她有事先走一步。你在这儿慢慢玩儿。”
沙金带点失望地：“是吗？她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白秋玉：“不过沙会长你只管玩儿，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很好的舞伴。”
沙金：“是吗？不过我有点累，也不想跳舞了。我准备也走了。”
白秋玉故做为难地：“哎呀，那怎么办？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一位漂亮的女士，说好了有男士请人家跳舞，结果又不跳了，有点多让人不舒服呀。”
沙金犹豫一下道：“那就……再跳一支吧。”
白秋玉笑道：“谢谢沙会长，你请随我来。”
白秋玉带沙金来到陈月明面前。
白秋玉：“月姐，人家沙会长想请你跳一支舞来。”
陈月明有点突然道：“哎呀，我跳得不行啊。很生疏的。”
沙金道：“这位是……”
白秋玉：“啊，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一位董事，陈女士。”
沙金礼貌地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陈女士。”
陈月明大方地：“也很高兴地认识你。沙会长。”
沙金：“我们跳一支舞来？”
陈月明顺从地：“谢谢。”
音乐响。
沙金伸手请。
陈月明伸手搭住沙金的手。
两人入场。

156陈月明家   白天内
白秋玉和张发迹来到陈家。陈月明忙着给他们倒水。
白秋玉：“月姐，你别忙了。我有话和你说，你随我来。”自己走向陈月明住室。
陈月明跟进去。
陈月明让白秋玉道：“你坐吧。”
二人同坐床上。
白秋玉拉住陈月明的手道：“月姐，你说，自从我来咱们家，我对你怎么样？”
陈月明奇怪道：“怎么了秋玉？有什么闲话了吗？我没说你什么呀？”
白秋玉：“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姐妹俩，一直以来相处得怎么样？”
陈月明：“很好呀。到底怎么了秋玉？为什么平白无故地问起这个？”
白秋玉：“月姐这样说就好。我来是想给你说。前边有人来找我给你说媒了。”
陈月明不明白道：“说媒，说什么媒？是给我们依依说媒吗？”
白秋玉：“不是，是给你。”
陈月明道：“给我说媒，给我说什么媒？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人了？”
白秋玉：“不是的月姐。你说，昨天和你一起跳舞的那个人怎么样？”
陈月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昨天引那人来和我跳舞，是故意安排地呀？“
白秋玉：“故意不故意安排是小事，你只说那个人怎么样？”
陈月明：“我怎么知道那人怎么样？我又不认得他，还是你说他是什么沙会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会长。”
白秋玉：“是消费者协会会长。”
陈月明：“管他什么会长，我也没说我打算嫁谁。”
白秋玉：“我给你说月姐。人你也看了，长得应该也算是个帅男。人家前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累赘，就一个女儿。在市里上班，官不算大，可也不算是个太小的官。家里四室两厅，还有辆小车。条件我看不错了。月姐，我是诚心诚意来给你说这事的。人家托着市长的面子，市长夫人亲来给我说的。我觉得我们面子够大了。你看怎么样？”
陈月明：“秋玉，这事你给我说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我一直是咱们家的人，你怎么现在突然要把我说给外人呢？发迹知道吗？他能答应吗？”
白秋玉：“当然知道，他要不知道，我现在敢来给你提这事？”
陈月明：“这个死发迹，他果然变心了。他曾经给我说过，不管怎么样，不管事情发生什么变化，他都要爱着我。他现在变了，他现在不要我了，变心了。”
白秋玉：“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一个男人两个老婆的道理？虽说你们俩是结发，可是后来你们不是离了吗？”
陈月明：“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秋玉，这里边没你的事。我只和他说去。”起身要去。
白秋玉忙拉住，把陈月明按坐下道：“月姐，你就别再和他瞎闹腾了。你自己想想，你这些年来苦不苦呀？你以为你暗里还是老张的人，可是……可是从你心里说，他真地还是你的人吗？别再糊涂了，月姐。趁现在还年轻，找个正经的地方。这里公司的股份，一点也不会少你的。”
陈月明：“好呀，你们俩合计着来算我。是不是？你们看着我碍眼，是不是？你们想把我赶紧扔出去，是不是？”
陈月明的话从门缝里传出来。
张发迹表现得越来越生气。
张发迹猛站起来。
白秋玉：“月姐，我是为你好呀。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陈月明：“为我好，是为我好吗？为我好还把我当外人来看待，为我好还把我往外人怀里塞？我碍你们什么事了？这么多年，发迹一直住你那里，我争过吗？我对待我们的小山山怎么样？还不是像亲生的一样？我们一家就这么安安生生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现在你们竟操下这样坏心，想把我扔了。你们还有点良心没有？”
张发迹在厅里转。
白秋玉：“月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听我解释行吗？”
陈月明：“我不听。一句话。我不嫁。”
张发迹顿足走向陈月明室，猛推开门叫道：“你不嫁也得嫁，这是我的决定。”
陈月明：“为什么？为什么一定得我嫁。为什么不是秋玉嫁？”
张发迹怒道：“就是要你嫁，秋玉现在是我老婆，你不是。”
陈月明哭道：“你个没良心的呀，你现在说我不是你老婆了。当初你是怎么许诺我的呢？你说我们虽然离了婚，但是你的心是在我这里的，说我永远都是你的老婆。这可是你给我说的话呀。你现在忽然不认帐了，你算什么人呀？”
张发迹：“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你还是我老婆，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你做我老婆了。我要你给别人做老婆。你必须嫁。”
陈月明：“我就不嫁，就不嫁！就不嫁！”
张发迹上前揪住陈月明的头发，打了几个耳光，边打边道：“你必须嫁，我叫你嫁你就得嫁。不嫁你把这房子给我腾出来。不嫁把我给你的公司股份交出来，不嫁我让依依搬出去住，我不准你再见到她。”
白秋玉上前用力把张发迹拉开，边拉边道：“老张你做什么？你连我一起打好了。”
张发迹松开陈月明。
陈月明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只管哭。
张发迹又用脚去踢了两脚。
白秋玉蹲在陈月明旁边，陪着流泪。
张发迹气哼哼地回到厅里坐下。抽烟。

157陈月明家晚上内
陈月明边流泪边在厨房做饭。
张依依回来，在外边叫道：“妈，我回来了。”
陈月明忙去擦泪。
张依依来到厨房，道：“妈，你出去歇歇，我来炒菜。”
陈月明再擦一下泪低着头出去。
张依依一楞。
张依依追出来道：“妈，你怎么了？”
陈月明用袖子遮住脸呜咽道：“我没事。你炒菜吧。”
张依依拉开陈月明的袖子。
满眼流泪的陈月明。
张依依道：“妈，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陈月明哭道：“我没事，妈没事，好好的。”
张依依：“妈，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月明：“没有，真地没有。没有谁来欺负我。”
张依依：“一定是爸爸欺负你了。我问问他去。”穿外衣。
陈月明上前拉道：“依依，你别去找你爸。你爸他正在火头上。你别去，我求你别去。”
张依依：“这个死爸爸，一辈子就知道欺负妈。我必须找他。不找他我找谁？”挣开陈月明出门。
陈月明拉不住张依依，只好把门关上，流着泪回来坐下。

158白秋玉家晚上内
张依依满脸怒气地推门进来。
张发迹正看报纸，回头看到张依依，忙站起来道：“依依。”
张依依：“爸，我来问你，你怎么我妈了？让她在家哭。”
张发迹：“来来，你来，坐下。我告诉你。”
张依依：“我不坐。我和你坐不到一起。”
白秋玉从厨房走出来道：“依依来了，正好，我们还没吃饭，一起吃饭吧。”
张依依不理白秋玉，追问张发迹道：“你告诉我，我妈怎么了？你欺负她。”
张发迹：“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没什么不可告诉你了。前天张军的妈来找你秋姨，求你秋姨给你妈说媒。男的就是沙会长，说沙会长家条件不错。我想着你妈这许多年一直单身，挺可怜的。现在既然有这么好个去处，就让你妈找个好地儿过日子去。这有什么不好，这有什么不对？可是你妈那死心眼，不同意不说，还骂我。你说让我生气不生气？我就打了她两下。事情就这样，现在你来问，我还想要你来评评这个理，你觉得你妈就这样一直单身好吗？我这是向着她呢还是要害她呢？她要是去到沙家，我还是把她当成咱们家的人看，房子还是她的，公司的股份一点也不少她，大家该怎么还怎么，你说说我这有恶意吗？就这，一句话，不同意。”
张依依：“既然是向着我妈，是好事，那我妈为什么不同意？”
张发迹：“为什么？问你妈就是，我怎么知道？”
白秋玉：“依依呀，是这样。黄科长说，沙会长只有一个女儿，家里房子小车也有，人你也见过，长得也不窝囊。我跟你爸商量，觉得一般要找到这样条件的，也不容易。所以就答应人家了。这完全是为你妈着想，既然现在你也知道这事了，你看是不是也劝劝你妈。好机会可不是想要就来的。”
张依依：“便是有好机会，也得等我妈愿意才是，你们怎么能逼呢？还动手打我妈。”
张发迹：“对这样不懂事的女人，不打怎么行？只要是为她好，又不是害她。”
张依依大声：“那也不能打，别人打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张发迹：“别人要是有好事给我，打我我也高兴要。”
张依依好像没话可说，愠怒地强道：“反正打也打了，你是我爸，我也怎么不了你。以后不能再打，再打我妈，我可不依了。”
张发迹：“她应了这事，当然不会再打。她要不应，那还得打。打两下是小事，可是耽误了她的前程，那是一辈子的大事。这事我不会让步的。”
张依依气得不行，道：“你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你？别人打了你妈，你会怎么样？”
张发迹道：“她是我老婆，我就是有权力打她。”
张依依哭道：“你……你太不讲理了爸。我以后再不理你了，你不是我爸。”大哭道出门。
白秋玉向张发迹道：“你这人，太封建家长了。打哭了那个，又骂哭了这个，我看你怎么收场。”
张发迹嚷道：“收不了场也要收，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活受罪。”

159成升住处晚上内
张依依坐在沙发上流泪，方芳端一碗饭放到张依依面前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总得吃饭。来吧，先把这碗饭吃了再说。”
张依依道：“要说这事真是向着我妈的，可是这样打也不行啊。怎么说也是我妈呀。”
成升坐在对面一个凳子上，双手合抱着肩。道：“这是绝对的侵犯妇女人身权力。我们应该干涉。”
方芳：“可是，这是长辈们之间的事，我们都是晚辈。”
张依依：“就是因为是晚辈，我才没有办法。我来就是想请你们给想想办法。”
方芳：“董事长那人，我算领教了。他就是封建家长一个，他认准了什么，都不谁别人说话。要是别人，大家还好劝劝他。”
成升：“我觉得我们走法律这条路比较合适。我们到法院起诉他去，叫他做被告，看他还威风不威风？不信他连法律也不怕。”
方芳：“你算了吧。这是什么事？女儿起诉她爸爸，因为打了她妈？人家立不立案还说不定呢？”
张依依：“那怎么办呢？就等着他再打我妈一次？”
成升：“要不，叫张军郑正方来一起想想办法。”
方芳：“其实张军一个人来就解决问题了。来给张军说，叫他回家劝劝他妈，别再说这个媒不是就完了吗？祸是从他妈那里起的，只要他妈不再说这个媒，那董事长不是就不再逼阿姨了吗？”
成升：“这都不能根本解决问题。这一个不说，下一个呢？有其他人再提说媒这事怎么办？”
方芳：“现在哪去考虑那么长，下一个或许阿姨同意了呢。先把眼下这难题解了再说。”
成升：“好吧。张依依怎么看？”
张依依：“先叫张军来说说看吧。”
方芳拿出手机按键道：“喂，张军。”
电话里张军声音：“方芳，吃饭了吗？”
方芳：“张军，快来。张依依在这我们这边。等你有事呢？”
电话里张军：“是吗？我马上到。”
方芳收起电话道：“张军马上到，好了，吃饭吧。”再把饭端起来递给张依依。
张依依勉强接过来慢慢地吃。
淡出。

淡入。
张军坐在沙发上，以拳击几道：“怎么能这样？别说已经离了婚不能打，便是婚内的妻子，也不能打。这事交给我了，我来处理。”
张依依：“我爸很霸道的，他常常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也不让别人说话。”
张军狡黠地一笑道：“那要看他对谁了，对我，他只能客气。”
方芳：“你是不是觉得你对公司立有大功，你就有话语权了。可这是人家的家事。”
张军：“我向你们保证，这跟我对公司立功不立功没有一点关系。”
成升：“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张军夸张地：“没什么神秘，就是个人魅力而已。”
方芳：“这么说，我们大家都是没有魅力了？”
张军：“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魅力可能各有不同。在说服董事长这件事上，可能只有我才有特定的魅力。”
方芳哼了一个不服的声气。
张依依疑惑地看着张军。

160发迹科技大厅白天内
进门旁边，一列售货柜。里边站着两个姑娘：荷荷，纤纤。两人向人们介绍着糕点的养生作用。
柜台旁一块介绍HY基料的广告立牌。旁边站着郑正方。给人家念着牌上的文字。
台后几个柜箱上插小牌书写：圆方养生食品。
吴楠站到大厅前台手执麦克风道：“各位会友，各位会友，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坐位。请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们下面将向你介绍咱们公司HY基料的养生功用。当你听完介绍以后，“圆方副食公司”将向你免费赠送一盒用HY基料为原料做成的糕点。请大家笑纳。”
又一遍播出。
人们纷纷回到坐位上去。
吴楠开始讲解：
“HY基料是用78种中药提取物按方配制而成。其中主要的成份有：红葡萄皮、葡萄籽、何首乌、大蒜、灵芝、人参、香菇、枸杞、核桃仁、黄芪、天麻、猕猴桃、莲子、甘草、蜂王浆、以及诸多水果蔬菜中的植物蛋白酶，鱼胶原蛋白、动物蛋白等营养物质。”
投影上依次出现相关图片。
“HY基料的配方是中国养生专家组在古代配方的基础上，加上某些祖传秘方，经专家筛选，辅之以现当代养生手段合成。
“HY基料不能包治百病，它不是药，也不能代替任何药物。这一点请各位会员朋友务必注意。它的主要功用是能够协助人体内的某些免疫系统或者器官，增强人体免疫力。从而增强人的体质。进而达到相对长寿之目的。”
“但是我在这里提请各位注意得是，长寿不可能单靠吃上一两种养生食品就行的。更重要的是要靠人体自身的免疫力，人体自身的长寿因素。因此，我们要认真学习各种长寿方法方式，调动各种养生手段，比如：笑口常开；比如体育锻炼；比如按摩；比如生活规律等等等等。”
投影再显示相关图片及影像。
“我们的俱乐部，以后会一一帮助大家做这些活动。我们同‘圆方副食’合作，一起制作出了用于养生的副食品，把我们的HY基料巧妙地参入了这些食品当中。比起我们原来的‘翁妪健康’，那是更进了一步。现在，请大家坐在原位上不要动，圆方公司的朋友将把他们的养生食品免费送到你的面前，请大家品尝。”
众人鼓掌。
郑正方带两美女给大家送食品盒。
方芳成升一起帮忙。
张军低头来到坐在下面做听众的张发迹处，轻声道：“董事长，我找你有事，请到董事长室好吗？”
张发迹低声道：“什么事？”
张军低声道：“很要紧。”自己向董事长室走去。
张发迹也躬着身子从人堆里出来，走向董事长室。

161        董事长室白天内
张军站在门外等。
张发迹开门，张军随张发迹后进门。
张发迹：“什么事？”
张军回身关上门，回头扑向张发迹，伸手一个耳光打在张发迹脸上。
张发迹急向后退道：“干什么？干什么你张军？”
张军又一个耳光打去，道：“没什么，叫你知道知道挨耳光的滋味。”
张发迹伸臂来挡。
张军扑上去抓住张发迹两肩，用力一推，把张发迹推到墙角，摔坐在地上。挣扎几下欲起，却起不来。
张军上前蹲在张发迹面前，又打两个耳光。
张发迹用手捂着脸道：“张军，有什么事好说。有什么事好说。”
张军：“你好说，但是我这里不好说。我只问你，挨耳光的滋味怎么样？”
张发迹：“到底怎么了？张军。你打我总得有个打我的理由吧，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张军：“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了别人。”
张发迹：“我对不起谁了？我没有对你们任何人做什么不利你们的事呀。”
张军再把手伸一下，要打的样子。道：“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张发迹：“上次给方芳的工资少了，不是马上纠正了吗？”
张军：“最近。”
张发迹：“最近也没有对谁怎么呀？张军，你只要说个明白，我马上纠正。好不好？”
张军：“你为什么逼迫陈阿姨的婚姻？你说。”
张发迹释然道：“为这事呀，我是为她好呀。国家有婚姻法规定，不能重婚对不对？她明里和我离了婚，可是暗里，她还是我的妻子。这对她不公平。你说，这对她公平吗？”
张军：“这当然不公平，可是打人就公平了？中国是一个法制国家，封建家长制度早废去了，你还在这里玩封建家长那一套。行吗？”
张发迹：“可我是为她好呀，还是黄科长的大媒。男方又是沙会长，条件多优越呀。可是她死活不答应，你说我怎么办？不打她她能嫁给人家？”
张军：“你本心根本不是为陈阿姨好，你是为你自己好。你想的是和沙会长攀上亲，和政府的人挂上勾，对你的生意有利。是不是这样。”
张发迹：“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那个想法。我就是想着她单身有许多苦处，有的我也帮不上她，所以还是想让她有个好去处，让她有个好的伴儿，不再孤独寂寞。这也有错？”
张军：“你就是想利用她攀高枝。”
张发迹：“不是。我就是想她过得好些。”
张军又伸手欲打道：“还和我犟不是，再说一句为她好，我就再打你一耳光。”
张发迹：“好好好，是我想攀高枝，是我想攀高枝。”
张军：“那怎么办？你说。”
张发迹：“我不管她就是了，我再也不管她就是了。”
白秋玉推门进来，惊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张军，你怎么敢威胁董事长？“
张军站起回头指白秋玉道：“这事一定是你的主使，是不是这样？”
白秋玉道：“什么事呀？我连知道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我就成主使的了？”
张军：“我看你是个女士，所以让你一步。你们逼陈阿姨那事，是不是你的主使？”
白秋玉：“要是这事，你可太冤枉人了张军。我们是为她好，不是想害她。”
张军：“刚才董事长都承认了，是你们为了攀高枝，拿陈阿姨去做礼品，是不是这样？”
白秋玉：“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张军，你太冤枉人了。”
张军：“还说不是，你再说一个不是来。你说一个不是，我就打董事长一个耳光，你说说看。”
张发迹已经站起来，向白秋玉道：“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是我们想攀高枝，拿月明做礼品。”
白秋玉：“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来威胁董事长呀，张军。怎么说他也比你大一个辈份呢。”
张军：“我对董事长不光威胁，我还当真打了他。你问问他挨我耳光没有？”
白秋玉：“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张军，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张军：“论法律我比你懂得多，我这最多不过是个拘留，可你们暴力干涉他人婚姻，那可是要判刑的。要不然，咱们一齐报官去，怎么样？”
张发迹向白秋玉道：“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秋玉，那事我们不管不就成了。张军的做法是对的。我打月明，本身就是很错的。”
张军：“行了，我不跟你们在这里磨时间了，把我工资算一算给我，我辞职了。”
白秋玉忙赔笑道：“对不起张军，对不起。你别和我女人家一般见识。刚才我错了，刚才我错了。”
张军：“我没有和你一般计较，我只要我的工资，我要辞职。”
张发迹捂着脸笑道：“张军，别别。我没有怪你呀。你打我是对的，你打我两下没关系，我们是打掉牙齿肚里咽，自己吃自己的。你别辞职，行不行？”
张军：“跟着你这样的封建家长干活，我心里不痛快。”
张发迹：“我以后不封建家长还不行吗？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商量着办不行吗？”
张军：“可能吗？老板和员工商量事情？”
张发迹：“只要有利公司的发展，我愿意和员工商量。这样不行吗？”
张军：“好吧，我考虑考虑再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张发迹：“我已经丢脸丢得够大了，还怕没丢够，去和别人说？”
张军把手一伸，做打耳光的样子。
再向张发迹点点头，回身出门。

162陈月明家晚上内
座机电话响。
满面愁容两眼红肿的陈月明接电话。
陈月明：“喂……”
电话里张军声音：“喂，是陈阿姨吗？”
陈月明：“是我，你是……”
电话里张军：“阿姨，我是张军。”
陈月明：“张军，有什么事吗？”
张军：“阿姨，依依昨晚把家里的事给我说了。我今天白天见了董事长，劝了他一顿。他说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你自己的事由你自己做主。阿姨，什么事想开点。”
陈月明：“依依这孩子，怎么能把这事到处乱说呢？”
张军：“阿姨，依依对我说是对的。我们关系到底比别人不一样嘛。”
张依依从内室出来，问道：“妈，谁的电话？”
陈月明：“是张军。”
张依依：“什么事？”
陈月明：“还是说你爸那事，他说他劝了你爸一下，你爸以后不再欺负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张依依：“这个张军，就是有办法，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陈月明：“你怎么可以把这事说给外人呢？这不叫人家笑话我们吗？再说那打我的，还是你爸。家丑怎么可以外扬呢？”
张依依：“妈，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护着我爸。再说，我对我爸能有什么办法？他又不听人劝。我就求张军帮忙了。张军又不是外人，可能以后还是咱们家的人。这下好了，我不用再天天为你的事担心了。”
陈月明：“你原来不是不太同意和张军处朋友吗？”
张依依：“郑正方在我面前反复说合，我也发现他追我追得紧。前些时一直对他不十分好感，觉得他咋咋呼呼，没一点稳重的样子。现在看来，还是他比别人可靠有办法。”
陈月明：“找人就得找一个能靠得住能保护你的人才行。就像我和你爸，别看他打我，可他是为我好，也是为了保护我才打我的。我不恨他。”
张依依：“妈，别说了吧。你都被他迫害成这样了，还为他说话。他用什么方法给你洗脑，这许多年都把你洗成身服心服死心踏地的奴隶了。”
陈月明：“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有那么蠢吗？能是别人随随便便就洗了脑的？”
张依依：“妈是不蠢，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蠢，就是一遇到我爸，就变得不知所措了。这粉丝粉得，哼。”
陈月明：“这一次我不是就不听他吗？哪有不知所措呢？”
张依依：“怎么说你呢妈？你是一个中国妇女的新典型，看上去很淑女，骨子里却是逆来顺受。新中国都成立六十多年了，婚姻法也实行五六十年了，妇女解放的口号也喊了快一百年了，怎么就不能解放你呢？”
陈月明：“当年我是解放妇女运动的积极分子呢？村里的女孩子上学，我是第一个。我怎么没解放呢？”
第十二集完

第十三集
163白秋玉家晚上内
白秋玉在折叠刚洗过的衣服。张发迹坐在沙发上喝茶。
白秋玉：“今天张军在董事长室打你，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张发迹：“那能怎么样？这么大一个人，挨几个耳光有什么不得了。关键是心里很委屈。”
白秋玉：“他是一个小毛孩子，别和他一般计较。啊。”
张发迹：“不是和张军计较，我是指月明。我们明明是为了她好，她怎么会就这么想不通呢？还告诉外人，弄出这么一个是非来。”
白秋玉撇撇嘴，阴阳怪气地：“就那，还天天在我面前夸哪。温柔，贤慧，听话，一心。”
张发迹：“她就是温柔贤慧嘛，她就是听我话和我一心的嘛。”
白秋玉：“谁和你不一心了？我和你不一心？”
张发迹：“我没有说你和我不一心，我是说她和我也是一心。”
白秋玉：“上辈子不知怎么欠下你了，明知你心里有别人，我还往里边挤，你说我不知怎么就鬼迷心了我。”
张发迹：“哎，你别这么说好不好。秋玉，你说我们哪对不起你了？”
白秋玉收拾完衣服，也坐下来道：“啧啧啧，瞧瞧，瞧瞧。你们，你们。我不是还是在‘你们’的外边嘛。”
张发迹：“唉，这怎么说呢？咱们，总行了吧。”
白秋玉冷笑道：“还是你们吧。我看我永远也难挤进‘你们’当中。”
张发迹：“哎，你说这张军，会不会是有点缺心眼儿啊？”
白秋玉阴阳怪气地笑：“嘿嘿嘿嘿。”
张发迹：“一开始是不是我搞错了，应聘时他一下子坐到我的办公椅上，我们就应该看出来……”
白秋玉：“你还不知道呢，我们给他的那十万奖金，他把它充公买车了。”
张发迹不解地：“什么什么？充公。”
白秋玉：“他们现在开那个车，是他们大家用那次我们给的奖金，集体买的车。他出十万，别人都是两千。还说车归集体所有，大家轮着玩儿。”
张发迹：“是吗？这可真耍得不小哩。”
白秋玉：“他未来的丈母娘受了点小委屈，他敢打他老丈人，你连系起来想想吧。他怎么样？”
张发迹：“是呀，这么看来，他还真可能是个缺心眼儿呢。对，绝对缺个心眼儿。前些天跳海救我们依依，他明明不会游泳，却傻不拉叽瞎往水里跳，这不是找死吗？这么看可不就是个缺心眼儿吗、这可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把依依给他？”
白秋玉：“那你说怎么办？生米都快做成熟饭了。”
张发迹惊讶道：“不会吧，我们才刚给他们牵线。再说，我闺女不是那么轻狂的人。”
白秋玉：“想哪去了？我是说，我们让正方做媒这件事，难道现在再给人家说，我们不同意了？”
张发迹突然道：“你马上给郑正方说，这媒先别提了，过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白秋玉：“要是郑正方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呢？”
张发迹：“那就先通知他，暂停。”
白秋玉：“我倒觉得不这么急，张军再怎么缺心眼儿，对我们来说用处还是很大的。你看看，我们这生意，现在如果离了张军，我们会怎么样？”
张发迹：“你说得也是，可是，我不能就这么把我闺女给这么个缺心眼儿的人呀。那不是把我闺女推火坑吗？”
白秋玉：“我觉得我们眼下先别吭声，等我们生意出了头了，离开他也照样做时，再一脚踢开他也不迟。”
张发迹：“可是怕那时依依那闺女又舍不了，怎么办？”
白秋玉：“依依可绝对不是个傻子。时间长了，她就看不出他是个缺心眼儿？真要是那样，她倒是缺心眼儿了。”
张发迹：“算了，不管怎么说，先牵着吧。”

164海边白天外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6 11:20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因为原约稿方因故撤约，便写到此停止了。后面故事发展如何，只好发个梗概了却。很对不起各位。此处向各位致谦。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6 11:41

欢迎各位拍砖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6 11:51

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大纲
《岁月多情》
一、        本剧属现代都市，青春励志喜剧。
二、        主题思想：通过成升等三对大学生的爱情喜剧，展现当代年轻人自强不息的风貌和追求真爱的爱情观念。映射出改革开放的时代风恣。应该属主旋律题材。
三、        色调：阳光，欢快。轻搞笑。
四、        主线索：1、发迹科技企业的兴衰史；2、成升与方芳，张依依与张军的爱情交叉故事。
五、        故事冲突：主要为人物的性格冲突。
六、        主要人物设置：
张军：男，23岁，厦门大学毕业生，副市长的儿子，自强不息。常出惊人之举，胆大异常。做事办法多，总能解决问题。非常讲哥们义气。幽默。热烈追求张依依。
成升：男，23岁，厦门大学化学系毕业生，性格偏于内向，小心谨慎，稳重。忠实于婚姻。忠实于职守。
方芳：女，23岁，厦门大学文学系毕业，浪漫，大胆又胆小，后为成升妻子。说话幽默又刻薄，贫嘴。
张依依：女，22岁。高中毕业。土财主的千金，娇生惯养。性格内向而刚烈。后为张军妻子。
张发迹：男，50岁上下，农民企业家，发迹科技董事长。霸道而富人情。张依依父亲。
白秋玉：女，40岁左右，张发迹妻子，带点阴阳怪气。
陈月明：女，50岁上下，张发迹前妻，封建从一而终思想较强，凡事以张发迹马首是瞻，一切为维护张发迹为上。性格偏于懦弱。张依依母亲。
郑正方：男，23岁。圆方副食总裁。讲义气。
吴楠：女，23岁，集美大学毕业，说话总爱上升到理论高度。
张解放：男，50岁上下，厦门副市长。正直清廉。张军父亲。
黄桔：女，48岁。科长。张军母亲。性强，极护张军。
七、        故事大纲：
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公司要招一名员工，成升前去面试。公交上遇到方芳，被方芳一阵嬉戏。十字口成升为保护一名小女孩，失落自己的应聘资料，被一男子捡跑，回头追不上。张依依开车路过，见此情上前帮成升追回。
张军在发迹科技公司面试，竟抢坐在董事长的座位上，而让董事长张发迹却坐在面试位上；并且振振有词，谁知竟被董事长看中。而方芳面试，在被董事长拒聘的情况下，竟提出零工薪上班。张发迹只好答应聘用，说如果公司效益好，不会亏待方芳。
等到成升赶到面试时，人额早满。尽管张依依解释成升是为救人而误时间，并且提出成升是一个化学人才，发迹科技少不了这样的人才，但张发迹还是没让成升面试。
张依依回到自己家里，赌气锁上自己房门不出来，一个人在里边生闷气。陈月明叫不开门，吓得哭起来，急打电话叫张发迹来劝。张发迹带着白秋玉来。
白秋玉劝张依依要理解爸爸，张依依说是为公司的未来着想。并且提出，家庭型管理方法不行，应该成立董事会，大事应有董事会决定。于是发迹科技董事会宣布成立，张发迹为董事长，白秋玉为总经理，张依依为总裁。陈月明为董事。第一个董事会议在饭桌上开会，会议一致通过总裁提议，聘用成升为公司员工。
发迹科技决定：张军为董事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公司其他员工受张军节制。成升为总裁助理。这是白秋玉提议安排的，意思想促成张依依和成升，她看出张依依为成升应聘的意思。
中午下班，方芳提议让张军请客，因为他是他们的头儿，应该请他们吃饭，否则他们给他出难题。张依依也被邀。一群年经人坐张依依车来到中山路一家沙茶面店。
张依依打电话告诉母亲不回家吃饭，陈月明觉得多余饭扔掉可惜，就让送水的下岗工人袁大哥在自己家吃饭。
张军让大家互相自我介绍。方芳为每个人的名字打趣。张军，“将军”，吴楠，“武男”，成升，“泣不成声”。张军则把方芳和“河东狮”连系了起来。方芳不服，两人打赌。方芳让张军说通公司，下午大家去玩，并且要按上班算，玩耍的花销还要公司报销。否则张军认输，穿女人衣服在中山路上走一百米远，张军说如果自己办到如方芳所言，则要求方芳当众亲成升一口，以示对成升的不敬道歉。并且还要成升准许。成升急声明不行。
张军请示董事长，说下午去毓园做市场调查，竟得到准许。
众人来到毓园，方芳和张依依比赛跑步，张军做裁判，看谁先跑到林巧稚雕像处。一阵玩笑。方芳做诗。张军故意安排张依依和自己一个调查小组。调查的项目是：中老年人对“翁妪健康”食品的反应，因为这是以发迹科技的HY基料为主要原料的产品。别人调查得都是中老年人为对象，而成升则以年轻人为调查对象。众人笑话成升，并决定为成升在董事长面前遮掩，成升也不理会。
在调查汇报会上，张军等人认为HY基料可以扩大生产，成升则以自己的调查结果，意图说服扩大生产要慎重。张发迹对张军和成升大加赞扬。说他们一个敢干，一个持重，都是公司不可多得的财富。
张军唱着歌回到家，黄桔问儿子为什么这么高兴，张军说过些天就会给她带一个儿媳妇回来。黄桔谢天谢地，儿子总算有中意的姑娘了。
张发迹因为要不要扩大再生产，犹豫不决，白秋玉劝他开个董事会决定。
张发迹原来是个农村人，因为自己生了个女儿，很想要个男孩，但是当时政策只准一胎。于是其妻陈月明主动要求二人离婚，因为离婚后张发迹就可以再婚，再婚的人可以再生一胎。这样，张发迹便离陈月明又与白秋玉结婚，并且生了个儿子张依山。从此这个家庭便出现了这样微妙的关系。陈月明一直不再嫁，自己认为自己还是张发迹的妻子，和张依依二人住在一起，张发迹和白秋玉住在一起。两个家关系还是和一家一样。公司的股份两个家庭平分。白秋玉对陈月明和张依依也不错，由于陈月明太内向，白秋玉觉得自己对张依依的婚姻大事有责任管管。
成升正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准备考研，方芳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遇到危险，求成升快去帮助。成升忙打的来到方芳住处。原来方芳回家，电梯后尾随一人无赖，要来方芳房中和方芳聊天。方芳吓坏了，把那人甩在门外，急求成升过来。成升一进方芳房门，方芳便像抓到救星一样，抱住成升不放。并且要成升今晚住她这里。成升怕一男一女住一起对二人声名不利，方芳则怕那人再来纠缠，二人委决不下。
张军在家求张解放以副市长身份，帮助发迹公司发展业务，因为自己是该公司的重要领军人物，同时这样会让自己的女友对自己更有好感，有利今后二人关系的发展。张解放坚决不答应，说这有违原则。二人吵反，张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他打电话给成升，想到成升这里住。结果得知成升在方芳处。于是赶到方芳处。
张军拉成升去找那调戏方芳的坏人，三人从最高楼层一路寻下来，结果在一层楼梯处发现一男人，说不出在这里干什么。张军把那人按倒就打。方芳赶来，发现此人不是调戏自己的人，打错了。张军撒腿就跑。
被打人叫郑正方，来约女朋友未见，在楼梯间等待。郑拉成升和方芳到派出所，值班民警小李由于成升参与打人且不肯说出主要打人者姓名住所，决定对成升拘留。
方芳向张军救援，张军只好求于公安局长赵强。赵强问明情况，觉得不是什么必需拘留的案件，劝张军向被打者和解。向郑正方道歉了事。张军只好去湖里派出所向郑正方道歉。
派出所里，张军和郑正方因为道歉事发生争执，二个在派出所里打了起来。民警小李来劝，反而也加入他们，为他们决斗做裁判。派出所长来见，训三人，最后叫小李按着张军，让郑正方从张军头上骑过去算完事。
星期天张依山从私立学校回家，一家人来到植物园玩。张依依突然接到张军电话，说方芳请吃饭。为答谢他和成升救她事。白秋玉好不容易才劝住张依山，不让他纠缠姐姐。
张军在饭桌上大吹大擂，夸张自己如何和郑正方决斗。被方芳揭穿从人胯下过的老底。
黄桔因为张军的出走不知下落而和张解放吵架。赵强来电话说张军和人打架，已经平息，劝黄桔管好儿子，别给家里惹事，坏了副市长名声是大事。
成升劝张军回家，别让父母为自己操心，这是大不孝。张军原则上同意成升，但求成升最后再配合一下自己，以体面地回家。于是打的来到大海边，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不想活了。要跳海，在海边唱起大海我的故乡。“我要回老家，鲨鱼肚做住房。”
黄桔吓得急叫上张解放开车来到海边，张解放站到张军面前，厉声训斥张军，叫他当着他的面跳海去。张军被逼没办法，突然拉黄桔和成升逃到车里，开车而去，把张解放丢在这里。
成升回家，发现方芳搬着行李等在自己房门前。一问，方芳要来和成升住一起。正待疑惑，方芳说明，她租下了成升房中的另一间住室。二人同房不同室，这样自己可以随时得到成升的保护。成升也只好同意。
黄桔答应帮张军拓展业务。她和消协会长沙金一起，组织了一个副食品评奖筹备会。会上张军带发迹科技一群年轻人为发迹科技做宣传拉业务。突然郑正方站起来，答应和张军当场签定合作投资协议。因为他从他被打事件中发现，张军这人极够朋友，讲义气。跟着他做生意保证吃不了亏。结果当场签下了一张60万元的订单。
张解放为黄桔私自不和市里打招呼，就做全市性的副食评比而发怒。黄桔笑答目的已达到，不会再发展下去了。
发迹公司为张军发十万元的奖励，为其他几人发两千元奖金。张发迹对张军极力褒扬。
张发迹带白秋玉来感谢黄桔，一万元的谢礼被黄桔坚决推掉。
一群年轻人来到张依依家玩，陈月明高兴得不得了。劝大家多多和张依依相处。说到张军的十万元大奖怎么花，张军竟答应归大家所有，买个车来大家玩。方芳觉得钱太少，买的车档次不够满意，张军立即打电话叫来郑正方，请他参加到他们这个群里来。结果郑正方以七万元为进门礼，加入到这个年轻的群里来了。张军答应这七万元不让郑正方白花，他帮他做他们“圆方副食”的宣传工作。
白秋玉给张发迹说：得出面做工作，让张依依对张军另眼相待。如果他们靠上这么个有背景的公子，又这么能干的姑爷，那以后的生意，还不大发？张发迹也同意。
一群年轻人来到车市买车。先看上别克。方芳说“别克，别克，听起来好像是鳖壳，这坐里边的人不成了乌龟王八蛋了吗？”众人大笑不止。她看上了标致。张军则说：标，拼音听起来就是不要，标致，不要直。那以后不是要走弯路吗？多不顺利。其他人各站一方，相持不下。最后用石头剪刀布决定。结果男方胜出。吴楠给方芳出主意，要和男方打赌哭，哪方哭得好，就按那方的主意买车。结果又是男方胜出。最后方芳和吴楠张依依三个姑娘无言离场。这可急坏郑正方，说三个姑娘不参与，太没意思了。弄得张军只好同意三个姑娘的意思，买标致车。
三辆车在路上狂奔，你超我追，险像环生，三个姑娘吓得闭着眼睛。众叫：好剌激。
方芳洗衣，顺把成升的内裤拿来帮洗，发现有稀饭洒在上面，说成升不讲卫生，被成升一阵抢白。
上班了，一群年轻人在办公室跳起舞来。张发迹大怒，训斥大家不像办公样。张依依上前解释，张发迹把张依依大骂一顿，说他们原来的一切鬼伎，他都知道，别往他眼里揉沙子。张依依禁不起张发迹骂，赌气出门。众人急追出去，已经不见。最后追到海边，张依依刚刚跳海自杀。张军不顾一切，连衣服带鞋跳进海里，结果自己差点淹死，被郑正方救出。而成升则脱衣冲去，救出张依依。
医院里，张依依在成升看望自己时，亲了成升一口。
张依依不理张发迹。张发迹心里难受，请张军帮助调解。张军组织一群年轻人商量，最后成升说服张依依，张依依抱着张发迹大哭。张发迹也承认自己太专制，也掉泪不止。
会议室，张依依宣布实施扩大HY基料影响计划。决定张军为总指挥。成升筹划实施方案。
老袁向陈月明借钱，自己老婆住院了。陈月明叫张依依给拿出一万块，袁千恩万谢。
扩大HY基料影响方案是：利用办公大厅，办个中老年养生俱乐部。让他们在这里唱歌跳舞，学习养生知识，从而借机宣传“圆方副食”，达到宣传HY基料的目的。这就是原来他们在办公室跳舞的初衷。此法极受中老年人欢迎。
张依依劝陈月明来俱乐部玩。张军也请黄桔来看自己的杰作，顺便也相一相未来的媳妇。黄桔请沙会长一齐来到俱乐部。
白秋玉说与张依依，要把她说给张军，张依依不同意。白秋玉请郑正方给张依依和张军保媒。郑正方说，要不是张军捷足先登，他就向张依依求婚了。
郑正方邀张依依张军等到海边学游泳，故意把成升吴楠调开，让张军教张依依游泳。怎奈张军自己还不会游泳，结果海水把张依依呛得半死。还是成升来拉张依依去海里带她游泳。晚上回家，方芳醋意大发，与成升闹，结果成升答应娶方芳。
发工资了。大家好高兴。可是方芳看完工资袋却高兴不起来。别人是四千，她只有两千。张军等为方芳不平。质问白秋玉，白秋玉说当初与方芳说得是零工资。众人不忿，齐聚方芳住处，不去上班。讨论着工资事，却不由自主论起火上浇油能不能把火浇灭。甚至要当场做实验。被成升止住。
张发迹求郑正方帮忙。郑正方找到大家，得知原委，也说白秋玉做得不对。最后白秋玉亲自到方芳家向大家道歉，补齐方芳工资。众人唱歌欢迎白秋玉。其实白秋玉和张发迹的意思是想把方芳挤走，为张依依和张军亲近砍掉一个对手。故意压低方芳的工资。
人们来到俱乐部狂舞，张依依求成升带陈月明跳舞，可是成升却把陈月明绊得摔倒。还是张军来解围。
郑正方带人来到俱乐部，摆柜台给人们品尝“养生圆方副食”
黄桔来到俱乐部和沙金跳舞，看到张依依。很中意。晚上张军回家，二人计划怎样把张依依弄到手。黄桔决定把张依依的母亲介绍给沙金，沙金两年前老婆去世。这正是天生一对，这样也好拉近张依依。进而发展关系。
黄桔找到白秋玉，希望白秋玉帮忙。白一口承应。可是当她和张发迹去向陈月明说时，陈说什么也不嫁。她说她是张发迹的老婆，张现在想扔了她，不行。白秋玉在内室和陈商量，张在外边听。听着听着忍不住生气。进内室大吼大叫，打了陈几个耳光。但是陈仍不屈服，就是不嫁。张依依回家后，发现母亲有哭的样子，问明原因，找张发迹质问。但是张说这是向着她母亲。张依依没办法，找成升商量，成升没有办法，说去法院起诉。方芳认为不妥。张军来到听说此事，说他有办法，不让张发迹再逼陈。
张军来到董事长室，质问张发迹为什么暴力干涉陈的婚姻。张辩解说是为陈好。张军气不过，打了张几个耳光，说让他尝尝耳光的滋味。张屈服，答应不再逼陈。并劝张军不要辞职。张军打电话把张发迹不再逼陈月明的事告诉她。张依依说还是张军有办法。陈月明说找人就要找这样能靠得住的男人。并夸张发迹是靠得住的人。张依依说他都逼你这样了，你还夸他。真是个封建女人的典型。
方芳用自己的钱为成升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二人玩笑半夜。
白秋玉给张发迹说，这张军是不是有点二百五，把张依依说给他是不是错了。张发迹却大加赞赏张军。说这样的男人，女儿嫁给他才不受人欺负。要是男人软弱，怎么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养生圆方副食”得到很好的销量，郑正方给大家发奖金。
方芳突然宣布自己和成升已经订婚。请大家吃喜糖。张依依回到总裁室暗自掉泪，拼命打游戏不理别人。张军来到总裁室请张依依商量俱乐部事宜。张依依没好气地抢白张军。黄桔买来时尚的姑娘衣服，让张军给张依依送来，张依依淡淡地丢在一旁。
议事室，向德向大家做扩大生产的论证报告，张发迹提议，再投资一百万，扩大HY基料的生产。包括预付农户款，设备新添款，董事会全票通过。众人鼓掌，成升欲言，被掌声阻了回去。
张依依告知郑正方，请通知张军，星期六下午继续去海边学习游泳。郑正方把这消息告知张军，张军高兴地跳了起来。
众人来到海边，郑正方向大家示意，都知趣地别处游去，只剩下张军和张依依。张军有点胆怯地请再教张依依学游泳，张依依说还是让她来教他吧，于是拉着张军。张军居然学会了游泳。张依依突然冲向深水，张军急去相救，可是他游泳技术不行，大叫郑正方救命，郑正方和成升赶来，把两人救起，要送医院，张依依不让。躺在沙滩上呕吐。
张军和郑正方分析张依依的异常表现。结论是张依依吃方芳的醋了。郑正方鼓励张军及时冲阵。黄桔请郑正方约张依依与张军订婚。订婚宴上，张军为张依依戴戒指。
张军带张依依回家，忙坏了黄桔和张解放。黄桔问起张依依母亲的事，说和沙金确实是很好的一对。张依依答应作作母亲的工作。
养生圆方副食的销量每况愈下。翁妪健康也发来电邮，停止订货。原因是产品中的中药气味让消费者不高兴。张发迹急得不得了。成升提议可以再提纯HY，但是需要投资一套化学设备。经调查约需几十万元。因为不敢保证绝对能去除中药味，张发迹不愿冒这个险。张发迹宣布停产。公司员工待岗。
张依依请方芳和自己一齐举行集体婚礼，成升和方芳商量因为没有钱，不愿意那么铺张。
张依依婚礼，张依依上车时哭了起来。白秋玉告诉大家，张依依是个孝顺的孩子，临嫁哭泣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这叫哭轿。方芳拉一下成升：这是不是为你掉的泪？
方芳决定去摆地摊卖衣服，而成升不服气不能提纯HY基料，决定自己土法试验。方芳不太支持他，说那是人家老板的事。不过还是为成升提供帮助。张依依知道此事，马上把自己的体已钱拿来，帮助成升。
张依依劝自己母亲嫁与沙金，而陈月明则看上了送水工老袁。一天，陈月明不小心在厨房汤伤了腿，老袁把她背到医院，并且在医院照看。陈月明终于开口向张发迹说明，她要嫁给老袁。张发迹不同意，要嫁就嫁沙金。张依依支持母亲的选择。张依依再叫张军去说服父亲，这下张军害怕了，不敢。
方芳天晚回来，见成升还在试验，一时不高兴，埋怨成升，成升正做到关键头上，低头去记数据。方芳一不小心撞倒瓶子，试剂浅到成升眼里。成升眼睛瞎了。方芳急叫张军等朋友来，大家把成升送进医院。方芳大哭，张依依也大哭。吴楠也陪着哭。张发迹知道了成升是为实验而出问题，忙送来五万块钱。朋友们都送来钱合有十来万。
张依依看方芳一个人服侍成升不行，就和方芳轮流看护。张军不高兴，张依依说成升为得是发迹科技，她有责任帮助他们。张依依带着成升去侧所，站在门外等，张军来看到，和张依依吵起来，成升知道了，后来什么事也不让张依依帮。张依依再也不理张军，回到自己家里住接不回去。任凭张军说什么好话也不行。
医生说成升的眼要想治好，只能出国到德国某医院。大约要不足三百万的花费。张依依求张发迹帮助成升知，张发迹说只有五万块，早给成升了。张依依变卖自己所有可卖的东西，包括可爱的汽车，也不过凑得二十来万，方芳哭着向自己的父母求救。方芳父亲在外国做生意，听说此事亲自回来，带方芳成升前往德国。
张军的外贸公司挂牌成立。
张发迹终于同意陈月明和老袁结婚，二人请大家吃饭。
郑正方和吴楠结婚。大家都为祝贺。
成升眼愈和方芳回来。继续他的实验，并且成功。发迹科技重新开张。除圆方副食，翁妪健康外，又有福州，泉州香港等地几个副食公司加盟。张依依要求成升的技术做为股份加入发迹科技。白秋玉不同意，愿意给成升极高的工资。董事会决议，二票同意，一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成升成为董事。
方芳父亲为方芳出资，方芳影视公司成立。
发迹科技，方芳影视，圆方副食，张军的外贸公司合并为张军集团公司。
张依依生了个孩子。黄桔高兴得发疯。但张依依还是不理会张军。
众劝说张依依与张军和好。张依依说她爱得是成升。和张军结婚是因为方芳抢了先。她不得已的错误决定。白秋玉，陈月明都劝张依依不能意气用事，再说成升也不可能和两个女孩结婚。
方芳和成升商量，是不是二人离了，让张依依和成升结婚。
成升也明白告诉方芳，他原本暗中爱得也是张依依，但因为张依依是阔小姐，他不敢攀想。对方芳本来也有好感，也爱，所以就答应方芳了。
张军和张依依离婚了，他决定成全张依依和成升的爱。因为他真心爱张依依，他不能让她在爱情上受委屈。但是成升确定要保持现状。因为真爱并不一定一定要结婚。任何事物的成长都是有条件约束的。就象化学实验，反应必需达到反应的条件才能反应。他爱张依依，也爱方芳，爱并不绝对唯一。但结婚的对象却绝对是唯一的。
方芳反思她和成升的爱，觉得成升确实有点勉强，而她对成升的爱也有点仓促，并不完全成熟。两人的性格也不太合适，她深深地为自己弄坏成升的眼睛而自责，现在既然成升告诉她他爱得是张依依，那她还为什么一定要死抱着这勉强的爱。她和张军商量，决定改嫁给张军。
成升见方芳一定要和张军结婚，只好由她。好在他们此前一直同居，没有结婚手续。
郑正方和吴楠再做好事，把张依依和成升撮合成婚。
然而他们发现，方芳和张军所谓的改嫁，只是为了成全成升和张依依而已。他们并不打算结合。
集团公司分红会，大家把张依依的儿子抛向空中。
剧终

孙大姐夫 发表于 2023-6-16 11:58

挺有意思的，还有洛阳小伙;P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3-6-16 15:01

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大纲
《岁月多情》
一、        本剧属现代都市，青春励志喜剧。
二、        主题思想：通过成升等三对大学生的爱情喜剧，展现当代年轻人自强不息的风貌和追求真爱的爱情观念。映射出改革开放的时代风恣。应该属主旋律题材。
三、        色调：阳光，欢快。轻搞笑。
四、        主线索：1、发迹科技企业的兴衰史；2、成升与方芳，张依依与张军的爱情交叉故事。
五、        故事冲突：主要为人物的性格冲突。
六、        主要人物设置：
张军：男，23岁，厦门大学毕业生，副市长的儿子，自强不息。常出惊人之举，胆大异常。做事办法多，总能解决问题。非常讲哥们义气。幽默。热烈追求张依依。
成升：男，23岁，厦门大学化学系毕业生，性格偏于内向，小心谨慎，稳重。忠实于婚姻。忠实于职守。
方芳：女，23岁，厦门大学文学系毕业，浪漫，大胆又胆小，后为成升妻子。说话幽默又刻薄，贫嘴。
张依依：女，22岁。高中毕业。土财主的千金，娇生惯养。性格内向而刚烈。后为张军妻子。
张发迹：男，50岁上下，农民企业家，发迹科技董事长。霸道而富人情。张依依父亲。
白秋玉：女，40岁左右，张发迹妻子，带点阴阳怪气。
陈月明：女，50岁上下，张发迹前妻，封建从一而终思想较强，凡事以张发迹马首是瞻，一切为维护张发迹为上。性格偏于懦弱。张依依母亲。
郑正方：男，23岁。圆方副食总裁。讲义气。
吴楠：女，23岁，集美大学毕业，说话总爱上升到理论高度。
张解放：男，50岁上下，厦门副市长。正直清廉。张军父亲。
黄桔：女，48岁。科长。张军母亲。性强，极护张军。
七、        故事大纲：
厦门市发迹科技有限公司要招一名员工，成升前去面试。公交上遇到方芳，被方芳一阵嬉戏。十字口成升为保护一名小女孩，失落自己的应聘资料，被一男子捡跑，回头追不上。张依依开车路过，见此情上前帮成升追回。
张军在发迹科技公司面试，竟抢坐在董事长的座位上，而让董事长张发迹却坐在面试位上；并且振振有词，谁知竟被董事长看中。而方芳面试，在被董事长拒聘的情况下，竟提出零工薪上班。张发迹只好答应聘用，说如果公司效益好，不会亏待方芳。
等到成升赶到面试时，人额早满。尽管张依依解释成升是为救人而误时间，并且提出成升是一个化学人才，发迹科技少不了这样的人才，但张发迹还是没让成升面试。
张依依回到自己家里，赌气锁上自己房门不出来，一个人在里边生闷气。陈月明叫不开门，吓得哭起来，急打电话叫张发迹来劝。张发迹带着白秋玉来。
白秋玉劝张依依要理解爸爸，张依依说是为公司的未来着想。并且提出，家庭型管理方法不行，应该成立董事会，大事应有董事会决定。于是发迹科技董事会宣布成立，张发迹为董事长，白秋玉为总经理，张依依为总裁。陈月明为董事。第一个董事会议在饭桌上开会，会议一致通过总裁提议，聘用成升为公司员工。
发迹科技决定：张军为董事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公司其他员工受张军节制。成升为总裁助理。这是白秋玉提议安排的，意思想促成张依依和成升，她看出张依依为成升应聘的意思。
中午下班，方芳提议让张军请客，因为他是他们的头儿，应该请他们吃饭，否则他们给他出难题。张依依也被邀。一群年经人坐张依依车来到中山路一家沙茶面店。
张依依打电话告诉母亲不回家吃饭，陈月明觉得多余饭扔掉可惜，就让送水的下岗工人袁大哥在自己家吃饭。
张军让大家互相自我介绍。方芳为每个人的名字打趣。张军，“将军”，吴楠，“武男”，成升，“泣不成声”。张军则把方芳和“河东狮”连系了起来。方芳不服，两人打赌。方芳让张军说通公司，下午大家去玩，并且要按上班算，玩耍的花销还要公司报销。否则张军认输，穿女人衣服在中山路上走一百米远，张军说如果自己办到如方芳所言，则要求方芳当众亲成升一口，以示对成升的不敬道歉。并且还要成升准许。成升急声明不行。
张军请示董事长，说下午去毓园做市场调查，竟得到准许。
众人来到毓园，方芳和张依依比赛跑步，张军做裁判，看谁先跑到林巧稚雕像处。一阵玩笑。方芳做诗。张军故意安排张依依和自己一个调查小组。调查的项目是：中老年人对“翁妪健康”食品的反应，因为这是以发迹科技的HY基料为主要原料的产品。别人调查得都是中老年人为对象，而成升则以年轻人为调查对象。众人笑话成升，并决定为成升在董事长面前遮掩，成升也不理会。
在调查汇报会上，张军等人认为HY基料可以扩大生产，成升则以自己的调查结果，意图说服扩大生产要慎重。张发迹对张军和成升大加赞扬。说他们一个敢干，一个持重，都是公司不可多得的财富。
张军唱着歌回到家，黄桔问儿子为什么这么高兴，张军说过些天就会给她带一个儿媳妇回来。黄桔谢天谢地，儿子总算有中意的姑娘了。
张发迹因为要不要扩大再生产，犹豫不决，白秋玉劝他开个董事会决定。
张发迹原来是个农村人，因为自己生了个女儿，很想要个男孩，但是当时政策只准一胎。于是其妻陈月明主动要求二人离婚，因为离婚后张发迹就可以再婚，再婚的人可以再生一胎。这样，张发迹便离陈月明又与白秋玉结婚，并且生了个儿子张依山。从此这个家庭便出现了这样微妙的关系。陈月明一直不再嫁，自己认为自己还是张发迹的妻子，和张依依二人住在一起，张发迹和白秋玉住在一起。两个家关系还是和一家一样。公司的股份两个家庭平分。白秋玉对陈月明和张依依也不错，由于陈月明太内向，白秋玉觉得自己对张依依的婚姻大事有责任管管。
成升正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准备考研，方芳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遇到危险，求成升快去帮助。成升忙打的来到方芳住处。原来方芳回家，电梯后尾随一人无赖，要来方芳房中和方芳聊天。方芳吓坏了，把那人甩在门外，急求成升过来。成升一进方芳房门，方芳便像抓到救星一样，抱住成升不放。并且要成升今晚住她这里。成升怕一男一女住一起对二人声名不利，方芳则怕那人再来纠缠，二人委决不下。
张军在家求张解放以副市长身份，帮助发迹公司发展业务，因为自己是该公司的重要领军人物，同时这样会让自己的女友对自己更有好感，有利今后二人关系的发展。张解放坚决不答应，说这有违原则。二人吵反，张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他打电话给成升，想到成升这里住。结果得知成升在方芳处。于是赶到方芳处。
张军拉成升去找那调戏方芳的坏人，三人从最高楼层一路寻下来，结果在一层楼梯处发现一男人，说不出在这里干什么。张军把那人按倒就打。方芳赶来，发现此人不是调戏自己的人，打错了。张军撒腿就跑。
被打人叫郑正方，来约女朋友未见，在楼梯间等待。郑拉成升和方芳到派出所，值班民警小李由于成升参与打人且不肯说出主要打人者姓名住所，决定对成升拘留。
方芳向张军救援，张军只好求于公安局长赵强。赵强问明情况，觉得不是什么必需拘留的案件，劝张军向被打者和解。向郑正方道歉了事。张军只好去湖里派出所向郑正方道歉。
派出所里，张军和郑正方因为道歉事发生争执，二个在派出所里打了起来。民警小李来劝，反而也加入他们，为他们决斗做裁判。派出所长来见，训三人，最后叫小李按着张军，让郑正方从张军头上骑过去算完事。
星期天张依山从私立学校回家，一家人来到植物园玩。张依依突然接到张军电话，说方芳请吃饭。为答谢他和成升救她事。白秋玉好不容易才劝住张依山，不让他纠缠姐姐。
张军在饭桌上大吹大擂，夸张自己如何和郑正方决斗。被方芳揭穿从人胯下过的老底。
黄桔因为张军的出走不知下落而和张解放吵架。赵强来电话说张军和人打架，已经平息，劝黄桔管好儿子，别给家里惹事，坏了副市长名声是大事。
成升劝张军回家，别让父母为自己操心，这是大不孝。张军原则上同意成升，但求成升最后再配合一下自己，以体面地回家。于是打的来到大海边，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不想活了。要跳海，在海边唱起大海我的故乡。“我要回老家，鲨鱼肚做住房。”
黄桔吓得急叫上张解放开车来到海边，张解放站到张军面前，厉声训斥张军，叫他当着他的面跳海去。张军被逼没办法，突然拉黄桔和成升逃到车里，开车而去，把张解放丢在这里。
成升回家，发现方芳搬着行李等在自己房门前。一问，方芳要来和成升住一起。正待疑惑，方芳说明，她租下了成升房中的另一间住室。二人同房不同室，这样自己可以随时得到成升的保护。成升也只好同意。
黄桔答应帮张军拓展业务。她和消协会长沙金一起，组织了一个副食品评奖筹备会。会上张军带发迹科技一群年轻人为发迹科技做宣传拉业务。突然郑正方站起来，答应和张军当场签定合作投资协议。因为他从他被打事件中发现，张军这人极够朋友，讲义气。跟着他做生意保证吃不了亏。结果当场签下了一张60万元的订单。
张解放为黄桔私自不和市里打招呼，就做全市性的副食评比而发怒。黄桔笑答目的已达到，不会再发展下去了。
发迹公司为张军发十万元的奖励，为其他几人发两千元奖金。张发迹对张军极力褒扬。
张发迹带白秋玉来感谢黄桔，一万元的谢礼被黄桔坚决推掉。
一群年轻人来到张依依家玩，陈月明高兴得不得了。劝大家多多和张依依相处。说到张军的十万元大奖怎么花，张军竟答应归大家所有，买个车来大家玩。方芳觉得钱太少，买的车档次不够满意，张军立即打电话叫来郑正方，请他参加到他们这个群里来。结果郑正方以七万元为进门礼，加入到这个年轻的群里来了。张军答应这七万元不让郑正方白花，他帮他做他们“圆方副食”的宣传工作。
白秋玉给张发迹说：得出面做工作，让张依依对张军另眼相待。如果他们靠上这么个有背景的公子，又这么能干的姑爷，那以后的生意，还不大发？张发迹也同意。
一群年轻人来到车市买车。先看上别克。方芳说“别克，别克，听起来好像是鳖壳，这坐里边的人不成了乌龟王八蛋了吗？”众人大笑不止。她看上了标致。张军则说：标，拼音听起来就是不要，标致，不要直。那以后不是要走弯路吗？多不顺利。其他人各站一方，相持不下。最后用石头剪刀布决定。结果男方胜出。吴楠给方芳出主意，要和男方打赌哭，哪方哭得好，就按那方的主意买车。结果又是男方胜出。最后方芳和吴楠张依依三个姑娘无言离场。这可急坏郑正方，说三个姑娘不参与，太没意思了。弄得张军只好同意三个姑娘的意思，买标致车。
三辆车在路上狂奔，你超我追，险像环生，三个姑娘吓得闭着眼睛。众叫：好剌激。
方芳洗衣，顺把成升的内裤拿来帮洗，发现有稀饭洒在上面，说成升不讲卫生，被成升一阵抢白。
上班了，一群年轻人在办公室跳起舞来。张发迹大怒，训斥大家不像办公样。张依依上前解释，张发迹把张依依大骂一顿，说他们原来的一切鬼伎，他都知道，别往他眼里揉沙子。张依依禁不起张发迹骂，赌气出门。众人急追出去，已经不见。最后追到海边，张依依刚刚跳海自杀。张军不顾一切，连衣服带鞋跳进海里，结果自己差点淹死，被郑正方救出。而成升则脱衣冲去，救出张依依。
医院里，张依依在成升看望自己时，亲了成升一口。
张依依不理张发迹。张发迹心里难受，请张军帮助调解。张军组织一群年轻人商量，最后成升说服张依依，张依依抱着张发迹大哭。张发迹也承认自己太专制，也掉泪不止。
会议室，张依依宣布实施扩大HY基料影响计划。决定张军为总指挥。成升筹划实施方案。
老袁向陈月明借钱，自己老婆住院了。陈月明叫张依依给拿出一万块，袁千恩万谢。
扩大HY基料影响方案是：利用办公大厅，办个中老年养生俱乐部。让他们在这里唱歌跳舞，学习养生知识，从而借机宣传“圆方副食”，达到宣传HY基料的目的。这就是原来他们在办公室跳舞的初衷。此法极受中老年人欢迎。
张依依劝陈月明来俱乐部玩。张军也请黄桔来看自己的杰作，顺便也相一相未来的媳妇。黄桔请沙会长一齐来到俱乐部。
白秋玉说与张依依，要把她说给张军，张依依不同意。白秋玉请郑正方给张依依和张军保媒。郑正方说，要不是张军捷足先登，他就向张依依求婚了。
郑正方邀张依依张军等到海边学游泳，故意把成升吴楠调开，让张军教张依依游泳。怎奈张军自己还不会游泳，结果海水把张依依呛得半死。还是成升来拉张依依去海里带她游泳。晚上回家，方芳醋意大发，与成升闹，结果成升答应娶方芳。
发工资了。大家好高兴。可是方芳看完工资袋却高兴不起来。别人是四千，她只有两千。张军等为方芳不平。质问白秋玉，白秋玉说当初与方芳说得是零工资。众人不忿，齐聚方芳住处，不去上班。讨论着工资事，却不由自主论起火上浇油能不能把火浇灭。甚至要当场做实验。被成升止住。
张发迹求郑正方帮忙。郑正方找到大家，得知原委，也说白秋玉做得不对。最后白秋玉亲自到方芳家向大家道歉，补齐方芳工资。众人唱歌欢迎白秋玉。其实白秋玉和张发迹的意思是想把方芳挤走，为张依依和张军亲近砍掉一个对手。故意压低方芳的工资。
人们来到俱乐部狂舞，张依依求成升带陈月明跳舞，可是成升却把陈月明绊得摔倒。还是张军来解围。
郑正方带人来到俱乐部，摆柜台给人们品尝“养生圆方副食”
黄桔来到俱乐部和沙金跳舞，看到张依依。很中意。晚上张军回家，二人计划怎样把张依依弄到手。黄桔决定把张依依的母亲介绍给沙金，沙金两年前老婆去世。这正是天生一对，这样也好拉近张依依。进而发展关系。
黄桔找到白秋玉，希望白秋玉帮忙。白一口承应。可是当她和张发迹去向陈月明说时，陈说什么也不嫁。她说她是张发迹的老婆，张现在想扔了她，不行。白秋玉在内室和陈商量，张在外边听。听着听着忍不住生气。进内室大吼大叫，打了陈几个耳光。但是陈仍不屈服，就是不嫁。张依依回家后，发现母亲有哭的样子，问明原因，找张发迹质问。但是张说这是向着她母亲。张依依没办法，找成升商量，成升没有办法，说去法院起诉。方芳认为不妥。张军来到听说此事，说他有办法，不让张发迹再逼陈。
张军来到董事长室，质问张发迹为什么暴力干涉陈的婚姻。张辩解说是为陈好。张军气不过，打了张几个耳光，说让他尝尝耳光的滋味。张屈服，答应不再逼陈。并劝张军不要辞职。张军打电话把张发迹不再逼陈月明的事告诉她。张依依说还是张军有办法。陈月明说找人就要找这样能靠得住的男人。并夸张发迹是靠得住的人。张依依说他都逼你这样了，你还夸他。真是个封建女人的典型。
方芳用自己的钱为成升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二人玩笑半夜。
白秋玉给张发迹说，这张军是不是有点二百五，把张依依说给他是不是错了。张发迹却大加赞赏张军。说这样的男人，女儿嫁给他才不受人欺负。要是男人软弱，怎么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养生圆方副食”得到很好的销量，郑正方给大家发奖金。
方芳突然宣布自己和成升已经订婚。请大家吃喜糖。张依依回到总裁室暗自掉泪，拼命打游戏不理别人。张军来到总裁室请张依依商量俱乐部事宜。张依依没好气地抢白张军。黄桔买来时尚的姑娘衣服，让张军给张依依送来，张依依淡淡地丢在一旁。
议事室，向德向大家做扩大生产的论证报告，张发迹提议，再投资一百万，扩大HY基料的生产。包括预付农户款，设备新添款，董事会全票通过。众人鼓掌，成升欲言，被掌声阻了回去。
张依依告知郑正方，请通知张军，星期六下午继续去海边学习游泳。郑正方把这消息告知张军，张军高兴地跳了起来。
众人来到海边，郑正方向大家示意，都知趣地别处游去，只剩下张军和张依依。张军有点胆怯地请再教张依依学游泳，张依依说还是让她来教他吧，于是拉着张军。张军居然学会了游泳。张依依突然冲向深水，张军急去相救，可是他游泳技术不行，大叫郑正方救命，郑正方和成升赶来，把两人救起，要送医院，张依依不让。躺在沙滩上呕吐。
张军和郑正方分析张依依的异常表现。结论是张依依吃方芳的醋了。郑正方鼓励张军及时冲阵。黄桔请郑正方约张依依与张军订婚。订婚宴上，张军为张依依戴戒指。
张军带张依依回家，忙坏了黄桔和张解放。黄桔问起张依依母亲的事，说和沙金确实是很好的一对。张依依答应作作母亲的工作。
养生圆方副食的销量每况愈下。翁妪健康也发来电邮，停止订货。原因是产品中的中药气味让消费者不高兴。张发迹急得不得了。成升提议可以再提纯HY，但是需要投资一套化学设备。经调查约需几十万元。因为不敢保证绝对能去除中药味，张发迹不愿冒这个险。张发迹宣布停产。公司员工待岗。
张依依请方芳和自己一齐举行集体婚礼，成升和方芳商量因为没有钱，不愿意那么铺张。
张依依婚礼，张依依上车时哭了起来。白秋玉告诉大家，张依依是个孝顺的孩子，临嫁哭泣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这叫哭轿。方芳拉一下成升：这是不是为你掉的泪？
方芳决定去摆地摊卖衣服，而成升不服气不能提纯HY基料，决定自己土法试验。方芳不太支持他，说那是人家老板的事。不过还是为成升提供帮助。张依依知道此事，马上把自己的体已钱拿来，帮助成升。
张依依劝自己母亲嫁与沙金，而陈月明则看上了送水工老袁。一天，陈月明不小心在厨房汤伤了腿，老袁把她背到医院，并且在医院照看。陈月明终于开口向张发迹说明，她要嫁给老袁。张发迹不同意，要嫁就嫁沙金。张依依支持母亲的选择。张依依再叫张军去说服父亲，这下张军害怕了，不敢。
方芳天晚回来，见成升还在试验，一时不高兴，埋怨成升，成升正做到关键头上，低头去记数据。方芳一不小心撞倒瓶子，试剂浅到成升眼里。成升眼睛瞎了。方芳急叫张军等朋友来，大家把成升送进医院。方芳大哭，张依依也大哭。吴楠也陪着哭。张发迹知道了成升是为实验而出问题，忙送来五万块钱。朋友们都送来钱合有十来万。
张依依看方芳一个人服侍成升不行，就和方芳轮流看护。张军不高兴，张依依说成升为得是发迹科技，她有责任帮助他们。张依依带着成升去侧所，站在门外等，张军来看到，和张依依吵起来，成升知道了，后来什么事也不让张依依帮。张依依再也不理张军，回到自己家里住接不回去。任凭张军说什么好话也不行。
医生说成升的眼要想治好，只能出国到德国某医院。大约要不足三百万的花费。张依依求张发迹帮助成升知，张发迹说只有五万块，早给成升了。张依依变卖自己所有可卖的东西，包括可爱的汽车，也不过凑得二十来万，方芳哭着向自己的父母求救。方芳父亲在外国做生意，听说此事亲自回来，带方芳成升前往德国。
张军的外贸公司挂牌成立。
张发迹终于同意陈月明和老袁结婚，二人请大家吃饭。
郑正方和吴楠结婚。大家都为祝贺。
成升眼愈和方芳回来。继续他的实验，并且成功。发迹科技重新开张。除圆方副食，翁妪健康外，又有福州，泉州香港等地几个副食公司加盟。张依依要求成升的技术做为股份加入发迹科技。白秋玉不同意，愿意给成升极高的工资。董事会决议，二票同意，一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成升成为董事。
方芳父亲为方芳出资，方芳影视公司成立。
发迹科技，方芳影视，圆方副食，张军的外贸公司合并为张军集团公司。
张依依生了个孩子。黄桔高兴得发疯。但张依依还是不理会张军。
众劝说张依依与张军和好。张依依说她爱得是成升。和张军结婚是因为方芳抢了先。她不得已的错误决定。白秋玉，陈月明都劝张依依不能意气用事，再说成升也不可能和两个女孩结婚。
方芳和成升商量，是不是二人离了，让张依依和成升结婚。
成升也明白告诉方芳，他原本暗中爱得也是张依依，但因为张依依是阔小姐，他不敢攀想。对方芳本来也有好感，也爱，所以就答应方芳了。
张军和张依依离婚了，他决定成全张依依和成升的爱。因为他真心爱张依依，他不能让她在爱情上受委屈。但是成升确定要保持现状。因为真爱并不一定一定要结婚。任何事物的成长都是有条件约束的。就象化学实验，反应必需达到反应的条件才能反应。他爱张依依，也爱方芳，爱并不绝对唯一。但结婚的对象却绝对是唯一的。
方芳反思她和成升的爱，觉得成升确实有点勉强，而她对成升的爱也有点仓促，并不完全成熟。两人的性格也不太合适，她深深地为自己弄坏成升的眼睛而自责，现在既然成升告诉她他爱得是张依依，那她还为什么一定要死抱着这勉强的爱。她和张军商量，决定改嫁给张军。
成升见方芳一定要和张军结婚，只好由她。好在他们此前一直同居，没有结婚手续。
郑正方和吴楠再做好事，把张依依和成升撮合成婚。
然而他们发现，方芳和张军所谓的改嫁，只是为了成全成升和张依依而已。他们并不打算结合。
集团公司分红会，大家把张依依的儿子抛向空中。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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