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有时候我会发现几个大人压低声音诉说着什么,他们的语气往往是压抑又兴奋的,大多为女人,男人们自己聚在一起谈论工作和国是。那些压低声音的女人们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城市女人,没有边嗑瓜子边嚼舌根,吐一地瓜子皮,但依旧摆脱不了传播八卦的天性。这天性并无褒贬之分,过一分即是偷窥,少一分便是冷漠,这天性构成了人际关系网络的细枝末节,把一部分人联系在一起。那些随着饭菜香飘出去的,开门时遮掩的与望进来的,墙壁作为声音传播介质的,隐匿在楼道角落灰尘里的,埋藏在谁家戛然而止的钢琴声中的,凝固在厨房的油渍污垢间的——那些家长里短,每个人探听的和别人口中自家的故事,是联络感情时的开场白,或者结束语。
那些谈资是绝好的下酒菜,比新闻联播有意思,比今日说法真实,比焦点访谈还要焦点,是在我们身边触手可及又不能真的伸手触碰的毛玻璃。 {:4_266:}{:4_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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